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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61、背叛

回擎天堡,一路風(fēng)塵,馬不停歇。

由於國與國之間戰(zhàn)爭的爆發(fā),導(dǎo)致各國間的通行也困難了起來。出入各國,不但要例行檢查,還要搜身。其中,又以漆國最爲(wèi)嚴密,怕的就是有宇國或其他各國刺客的混入。

擎天堡位於漆國境內(nèi)北方,因此必定要入漆國邊境。堯天一行三人來到城門口時,看見的便是長長的入檢隊伍。

“少主,我們該怎麼辦?”少主的面具太過顯眼,萬一被有心人認出去就麻煩了。

“涼拌。”很順口的回答。堯天很佩服自己在這一刻竟然還有開玩笑的心情,也果然看到了另兩人呆傻的反應(yīng)。心裡原有的燥悶也隨之緩解,原來尋人開心也是調(diào)劑自我心情的絕佳方式。

“這……少主,涼拌何解?”涼拌?不是自己聽錯了吧?少主能涼拌出什麼解決方法來?

“哈哈哈哈……”堯天大笑,爲(wèi)了這可愛的反問。“隨,你果然很人才。”

“少主。”潭隨一臉的嚴肅,拱手作揖道:“多謝少主誇獎,潭隨愧不敢當(dāng)。”若自己真是人才,怎麼會爲(wèi)了區(qū)區(qū)進城這樣的小事而勞煩少主。

“噗……”好吧,看在隨讓他心情大好的份上,堯天決定不再開他們玩笑。“那,你們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人皮面具這樣的東西?”

“少主是說易容?”若自己理解無誤,少主說的便是那種失傳已久的絕技吧?潭回的眼神暗了暗,閃過一抹不知名的精光。

“正是。”堯天含笑點頭,卻不知自己的肯定聽在別人耳中是何等的驚人。

“少主果真是天下奇人!”

“哦?”堯天挑眉,爲(wèi)他們的感嘆之情。難道會易容很了不起嗎?過去看過的小說書中,易容不是常有的事嗎?

潭回看出了對方語氣中的詢問之意,連忙解釋:“少主也許不知,這易容術(shù)乃失傳已久的秘技,也是江湖衆(zhòng)人夢寐以求的技藝,幾百年來,大陸上不曾再有人用過。而今屬下竟有幸能看見,實在是……”雖知道少主全身上下都是迷一般的存在,也早就習(xí)慣了他帶給他們的一次次衝擊,可是還是忍不住感嘆。

“原來如此。”怪不得似乎他也從未聽說這兒有易容之事,更沒見過人皮面具。虧的自己在山中修行之時學(xué)習(xí)過,今日便有了用武之地了。

堯天命兩人在城外找了個僻靜的廢氣小屋。之後便獨自一人打來水,入內(nèi)變臉。從前不想易容,是覺得即使毀容了,那還是自己,寧願帶上面具,也不願自欺欺人的換張臉去活。而今不同,特殊時期特殊手段,他現(xiàn)在首要做的就是入城。

片刻後,潭回和潭隨只見破屋中走出一人,平凡的五官,是讓人過目就忘那類。

“少主?”試探的問了聲,見對方點頭,才確定了的確是剛纔走進去的人。如此的惟妙惟肖,果真是鬼斧神工般的技藝啊。

“這易容之術(shù),果然是了不得!”

“好了,別感嘆了,咱們還是先進城吧。”堯天出言提醒還沉迷在研究自己臉皮的倆人,他可不習(xí)慣被秋以外的人盯著如此細細打量太久,好像自己是個工藝品般等人估價似的。

“是。”

三人花了點小手段,無非是給城門兵頭塞點小銀子,而後便以商人的身份輕鬆的進了城。入城後,堯天並沒有急著趕路。既然已經(jīng)離擎天堡很近了,那也差不了這一兩天。可是,這樣的想法,很快便被一襲流言打破。

坐在客棧吃著小菜,本是放鬆享用午餐的堯天卻聽見了讓自己眉頭緊鎖的話題——朝廷要圍攻擎天堡。

圍攻擎天堡,漆國打算破例插手江湖事?這漆國,到底想幹什麼?先是挑起國戰(zhàn),後是涉足江湖,真要弄得整個長魯大陸不得安寧嗎?

沒有閒工夫顧及太多了,堯天喚來掌櫃結(jié)了賬。便讓潭回潭隨立刻趕路,他必須要在朝廷有所動作前先一步趕到擎天堡。如此才能想辦法解決此事。

慌則生亂,亂則左思。堯天不曾細想爲(wèi)何漆國要無故的圍剿擎天堡,也沒想過漆國這麼做只會對它百害無利。

要知道,擎天堡本就是江湖上不可動搖的存在,即便是遭到?jīng)ニ畬m攻擊的現(xiàn)在,還是屹立不倒,可見它的強大和豐厚的實力。何況,若擎天堡不再,不僅漆國北方商貿(mào)往來會出現(xiàn)問題,連帶的那些山寨綠林就會無法無天,到時候會搞的北方百姓也不得安寧。而江湖一亂,連帶的朝廷也會動盪。

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在現(xiàn)在這特殊時期,漆國的那個老狐貍皇帝又怎會去做?

不過,堯天此時一心想著的,只是擎天堡。因爲(wèi)那是潭度秋傾盡心血的地方,他不可以讓那裡毀於一旦。

連夜的趕路,二日後終於來到了擎天堡。無暇去欣賞那宏偉的建築,憑藉著手持秋給予的令牌堂而皇之的便闖了進去。

潭默來到前院時,看見的便是一風(fēng)塵僕僕的陌生男子,正一手拿著令牌,一手拎著包袱有點氣喘的四處打量。

此人是……剛有的懷疑在看見隨之進來的潭隨和潭回後更爲(wèi)濃重。

“潭默!”

對方那聲熟悉的叫喚,讓潭默震楞。這,是堯天的聲音啊!“你是……堯天?”

“是啊。”堯天點頭,而後似想起了自己此刻還是易容的裝扮,於是便開口解釋:“我易容了。

進城不容易。”隨後,堯天很自然的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震驚,也很自動的忽略了過去。

“潭默,我有急事要跟你說。”現(xiàn)在不是一驚一乍的時候,他連日趕回來就是爲(wèi)了朝廷的事。

“何事?”雖然本就接到皇上的信件說堯天要來堡中,和他一起處理洢水宮的事,可看對方如此匆忙緊張的神色,會是什麼緊急之事?

“朝廷要圍剿擎天堡,你可知道?我早該提醒秋了,一定是他爲(wèi)擎天堡主的身份被漆國皇帝知道了,一定是範(fàn)衍星說的!”最後一句,堯天說的咬牙。

“堯天,你先坐下歇歇。”潭默並沒有如反應(yīng)中的激動,反而是平靜的命人去泡茶,而後才冷靜的說:“首先,我並不知道朝廷要圍剿擎天堡。其次,雖說江湖和朝廷不是毫無瓜葛,可是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朝廷不得隨意插手,這是長魯大陸從開始起便沿襲的默認規(guī)則。擎天堡既沒破壞漆國秩序,也沒有企圖對漆國不利,那若漆國圍剿,便是打破了規(guī)則,便是與整個長魯大陸的江湖幫派爲(wèi)敵。這樣對現(xiàn)在的漆國來說無疑是對了一個強大的敵人,試問他又怎麼會這樣做?若真

要說圍剿……”

潭默的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也變的有些森冷:“若真要圍剿,那也該是圍剿洢水宮吧,他們纔是逍遙侯的走狗,纔是被命令去各國進行暗殺的傀儡組織!”

堯天此刻才稍稍冷靜。“這麼說,已經(jīng)查到?jīng)ニ畬m的幕後主人了?”又是範(fàn)衍星!

“正是。而且,我還查到,原來他們也曾派人潛入依國,對依國前任皇帝試圖進行行刺,只是未果。”

手猛的用力,生生扳斷了紅木椅子的扶手。眼前的堯天,那未被黑髮遮蓋的另隻眼底染上了死死的紅,叫人寒顫。這是極度憤怒的反應(yīng)。

“少主!”幾人心驚,卻不知如何是好。潭默本就知道他和依國間的羈絆,只是自他回皇上身邊後,自己就一直忽略了,也以爲(wèi)他和依國的羈絆減輕了。卻不料,堯天只是把它深埋在心底深處罷了。

“我沒事。”努力的剋制自己內(nèi)心的殺意。冉毅,即便知道曾經(jīng)的你利用了自己,卻始終不信那每個笑每句關(guān)懷的問候會是虛假,你並非無情之人,只是生在了一個無情的家庭,坐在了一個不得不無情的高位。

“若這麼說,那爲(wèi)何會有漆國要圍剿擎天堡的流言呢?”潭隨想借機轉(zhuǎn)移剛纔那恐怖的氣氛,也正好說出了衆(zhòng)人心中的疑惑。

堯天也心存疑惑,卻百思不得其解。皺眉苦思之際,只聽一人聲響起:“因爲(wèi),我想讓你們都看出好戲。”

擡頭,說話的竟是潭回。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往日的嚴肅木訥,微嘲的笑容自脣邊綻放,深沉的眼神偶爾閃過狠戾。“陳堯天,我奉主上之命,今日是最後期限,帶你回去見他。”

“回,你在說什麼?”潭隨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他是潭回嗎?是那個自己自小便認識的夥伴嗎?

“說什麼?說的便是要帶陳堯天回去。順便……”不知爲(wèi)何,說到最後的幾個字,潭回猶豫了。

“順便如何?”堯天在最初的詫異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可心底的鈍痛卻源源不斷的襲來。第一次,他嚐到了被人揹叛的滋味,眼神卻更冷了,他不會讓自己的脆弱顯現(xiàn)在這樣的人眼前。

“順便,毀掉擎天堡。”潭回還是說了,或者說他早已經(jīng)不是潭回了。

“毀掉擎天堡?你可是在說笑?”潭默也從剛纔轉(zhuǎn)變中回神,此刻的他,看著眼前的人已經(jīng)不帶一點感情。對他來說,不管是誰,傷害潭度秋,企圖對擎天堡不利的人,就唯有——殺。

“是否說笑,你不妨看看?”隨著話音降落,一批黑衣人頓時從廳堂門口涌入。

“回!你這是幹什麼!”潭隨似乎還是不明就裡。

“住口!”潭回突然兇狠的對著潭隨大吼:“別再叫我回,我不是什麼潭回!我是尹笑伊,是衍劍山莊的三劍侍之一,也是當(dāng)今漆國逍遙侯的屬下。從當(dāng)年月部被滅的那日起,就沒有潭回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面對這樣的突變,最受打擊的就屬和潭回自小朝夕相處的潭隨了。

“有什麼不可能!”潭回看著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人,心在抽疼,可是話卻接二連三的出口。

“你可知道,月部會全滅本就是我在暗中做了手腳,下了瀉功藥?又可知道,當(dāng)年南宮楓之所以會被識破,也是因爲(wèi)我?而在嵐城之戰(zhàn)中的漆國奸細也是我安排的,人也是我放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說,我還是你口中的潭回嗎?”笑,殘冷的笑。恨吧,若背叛會帶來無盡的痛,那就用恨意來掩埋,讓恨來沖淡一切。潭回,不,應(yīng)該說是尹笑伊寧可眼前的潭隨恨自己,也不願他忘記自己。

“原來一切都是你,是你在暗中接應(yīng),是你讓範(fàn)衍星一次次的有機可乘!”堯天不得不否認,這一次,自己和秋都失策了,也都看走眼了。誰會料到,眼前的人,原來本就是範(fàn)衍星的手下。

“那麼,難道洢水宮偷襲之事也是你所爲(wèi)?”

“不錯。”承認吧,是與不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背叛一次與無數(shù)次又有何區(qū)別。

“好,很好。你給了我足夠殺你的理由。”潭默踏出一步,剛運氣內(nèi)力,身子突然一陣,隨即憤恨的直直看向?qū)Ψ健!澳闶呛螘r下的藥?”

“何時?你以爲(wèi)洢水宮偷襲後就沒留後路,等著你們找上門來滅宮嗎?”言下之意,自然有內(nèi)應(yīng)。

堯天不動聲色的自懷中取出一物,剛想交給潭默,卻被尹笑伊的話攔下。

“你別妄想給他解藥。即使你解了他一人的,也解不了整個山莊那麼多人的。何況,你身上的毒未解吧?那三味藥引還保存在我這呢。”

堯天轉(zhuǎn)過身,無言的注視著眼前的尹笑伊。其實,自他自爆身份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輸?shù)膹氐住?墒牵词故禽敚膊粫r掉一切。“我要你給擎天堡所有人解藥,並且?guī)е闼械娜穗x開這裡。我自然會跟你走。”

“不可以!”潭默和潭隨一邊一個拉住堯天,語氣中透露的堅決的不贊同,卻被堯天掙開了。

“我做的決定,誰也無法改變。”高傲的語氣,強硬的態(tài)度,絕對的氣勢,讓兩人無法再繼續(xù)言語。

“哦?你憑什麼?”他有資格和自己談條件?

堯天笑了,平凡的臉突然帶上了萬霞光,讓人移不開視線。平淡的語氣卻透露著傲氣與自信:

“你不得不答應(yīng)我。若你不想帶回去的是具屍體。”可悲,他竟然也有用自己最珍視的性命來相要挾的一天。

尹笑天的笑容淡了,轉(zhuǎn)而換上一臉的肅容。“好,我答應(yīng)。”

堯天走近尹笑天,臉上的笑容加深,帶出的卻是更爲(wèi)聶人的陰冷:“尹笑天,你真是好樣的,可千萬別被落到我手裡啊。”不然,單是讓他嚐到背叛痛苦的後果,便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好累好累!我要去睡了!另外想感嘆:存稿箱的好處便是在於只要規(guī)定好時間,便能在我睡覺的時候自行發(f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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