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戰(zhàn)起
漆國玄帝四十八年,逍遙侯領(lǐng)兵三十萬攻打宇國,一個月后,宇國邊關(guān)大破,國門大開。UC小說網(wǎng):而漆國的這一舉動也徹底大破了長魯大陸間各國努力維系的平衡。
長魯大陸上的幾個國家紛紛備軍征糧,人人自危。
長魯大陸雖稱六國,卻實則五國。還一國其實不為國,只是他們的存在太過特殊,不介與任何一國之間,也不受任何一國管轄,所以才稱之一國。那便是——長魯蕭家。
而剩余的五國中,最有實力的就是漆國。漆國的主動發(fā)兵說是突然其實也是必然,漆國實力雄厚,除了凌國與黎國有追近的趨勢,其他的國家相對的還是望塵莫及。
作為長魯大陸上最強的國家,漆國本就良才輩出,而逍遙侯的歸國更是讓玄帝如虎添翼。野心勃勃的玄帝本就欲統(tǒng)一天下,而今有了如此良將更是迫不及待。于是,與漆國邊境最近的宇國成了第一個戰(zhàn)爭的祭品。而眾人猜測,接著便將是依國了……
戰(zhàn)爭起始,也有人提出聯(lián)合其他幾國共同抵抗漆國。可是由于黎國地處偏僻,又易守難攻,所以他們一直抱持著遺世獨立的姿態(tài),自然是不愿主動得罪漆國。而依國本身實力便不夠雄厚,何況清政不久后定東大將又離去,實力大打折扣,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最后便是凌國,凌國與漆國相對較遠,中間還隔著依國,若非依國同意,自然也不能主動出兵,以免鬧出這兩國間的矛盾來。
漆國,就是算準(zhǔn)了這些國與國間的種種矛盾,才如此囂張的拉開了戰(zhàn)爭的序幕。
此刻,依國御王府,御王正雙眉緊鎖的看著涼亭中的人。對方面色蒼白,原本絕色容顏因為失去血色而顯得有些病態(tài)。
“衍辰,我快要離開都城了,你……”
“離開都城?為何?”范衍辰驚訝的問,隨著情緒的波動,咳嗽聲接著響起。
冉椿忙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背,語帶關(guān)心的說:“你身子不好,別激動。漆國對宇國的戰(zhàn)事已讓發(fā)起,我必須趕往邊關(guān)與張將軍匯合,討論下一部計劃。”
“皇上他同意?”
冉椿被問的一愣,隨即略帶無奈的道:“這何須同意,現(xiàn)在是國之存亡的大事,他若還是鬧性子,我又如何能由得他?”
“那,我同你一起去。”范衍辰的眼里透露著堅定。
“不,你留著府中修養(yǎng),那種邊關(guān)之地不適合你。”何況他的身子一直那么弱。說到這,冉椿不禁回想起再見他時,衍辰的模樣。一身是傷,琵琶骨斷裂,武功基本是廢了,身子上大小不一的淤痕……冉椿不知,到底是何人會下如此毒手,對著這般天仙般的人做出如此狠毒的事來。只是衍辰不說,自己也無權(quán)去問罷了。
“冉椿,你已經(jīng)對我做的夠多了。我雖然武功被廢,可是腦子還沒有廢,雖對行軍打仗并不是太了解,可至少能跟在你身邊為你打點日常的生活。你若不讓,我今日便離開,我不想在你身邊只做個廢人。”范衍辰定定的望著翡冉椿,堅決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愿和想法。
翡冉椿回望了片刻,終究是嘆出一口氣道:“罷了,你這脾氣也是倔強,我本就不把你當(dāng)廢人,你若想跟便跟吧。只是出外風(fēng)餐露宿的,我怕你身子受不了,你答應(yīng)我,沒事就呆在馬車中,一到邊關(guān)便搬進將軍府中,沒事別出外。我會事先修書與張將軍,和他表明的。”
“好,我答應(yīng)。”范衍辰聞言露出燦爛的笑容,使得原本蒼白的臉上沾染了些許的紅潤。只不過,此笑的背后,藏著是無奈何痛苦的心。
夜晚,一只黑色雀鳥自御王府內(nèi)停歇,而后又匆匆飛離。
暗處,兩人直直的看著它的一切,直至它離去,兩人中的一人才問:“王爺,不用去把它射殺嗎?”
被喊做主子的人正是一身華服的御王,此刻的他臉上已無半點笑意,有的只有冷漠和陰沉。許久,才幽幽的回了一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到底是套中人,還是籠中套。”
“王爺?”
“罷了,隨它去。”閉了閉眼,御王有些沉重的道。這個背叛,一旦開始,就無法回頭了。或許,那個人根本從沒想過回頭。
在漆國打破宇國國門后一月內(nèi),宇國各地大小城池相擊淪陷,漆國兵士以勢如破竹之態(tài)勢一舉攻陷樊城,即將到達宇國首都。兵臨城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如此緊急的勢態(tài)迫使宇皇不得不快馬急書的向最近的鄰國依國求助。
依國毅皇七年,依國收到宇國皇帝的求助信,欲依國領(lǐng)兵前往支援宇國。而此刻依國御王已動身前往北方邊關(guān)與震天將軍會合,若是臨時召回也未必趕得上。勢態(tài)緊急,宇國若滅,接著依國變會面臨危機。
如此情況之下,依國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遂依國皇帝翡冉毅決定御駕親征。此一決定雖然遭到了大部分大臣們的極力反對,可是毅皇卻不容反駁。
依國毅皇七年秋末,依國大軍二十萬在宇國都城外的煙霞山遭遇埋伏,大軍極力抵抗,最后雖擊退了敵軍,卻依舊損失慘重。原本的二十萬大軍,最后只剩下了八萬,而依國實力也因此大大銳減。后世之人稱此戰(zhàn)為“煙霞之亂。”
當(dāng)夜,天空紫薇六芒中的一星隕落。
“皇上?皇上!”依國主帥軍帳中,一干將士圍立在床榻前,一個個淚流滿面。
床上,一人奄奄一息的抬手,把手中的物品交給離身邊最近的一人。“交……交給……御……王……”最后一字剛落,手也隨即垂下。
安靜了幾秒后,大帳里發(fā)出了一聲聲響徹天際的悲鳴。年輕的帝王,在這片陌生的土地,再也睜不開雙眼,永遠的逝去了。
而遠處的某處官道上,幾騎馬兒正飛速前進。看天空一星劃過,幾人中為首之人頓時勒住韁繩,面露悔恨。
自己終究還是完了一步么?握拳的手一再收緊,指甲刺入肉中卻不自知。如此一來,依國的元氣必定大傷,那么形式就更不容樂觀了。
七天后,依國眾人得知了毅皇戰(zhàn)死的消息,舉國悲痛,皇太后更是在得知消息的當(dāng)場受不了刺激暈厥了過去。剛到邊關(guān)的御王也連同震天將軍趕回都成。
隔日,宇國都城傳來消息,宇國滅,國都被屠城,百姓皆淪為奴隸。自此,長魯大陸上再無宇國這個國家,六國成五國之勢,漆國也因此更為強大。
冉椿踏進靈堂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開始顫抖,原先的鎮(zhèn)定已然瓦解殆盡。看著棺木中躺著的人時,他再也支撐不住的跪倒在地。先前的種種仿佛在眼前回放,冉毅,他這個沒有血緣卻比親生更親的弟弟,如今卻是長眠不醒。再也看不見他所有的情緒,觸摸不到這個至親之人。
往日的恩怨在這一刻變的如此輕如鴻毛。這一刻,哪怕是他對自己的痛與恨,也成為了最珍貴的回憶。何況,冉椿始終覺得,冉毅會變,一定是在他離開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惜,沒等自己查明,他與他卻變成了今日這般天人永隔。
淚水滑落,滾燙了眼眶;酸澀的鼻腔,哽咽的喉嚨,卻是無法發(fā)出一點聲響。最后只能閉上雙眼,任由淚水在臉頰上流下印痕,帶著滲入嘴角的苦澀與淡咸。
冉毅,若知會有今日,你我是否還會僵持在那一日?那個我從嵐城歸來的日子,那個你得知堯天離開的日子。
可是我們都并非神。
所以,沒有若知,也沒有可是……
突然,背后傳來腳步聲。御王頓時睜開雙眼,不著痕跡的抬手,背對著后面的人擦干了自己的淚痕。臉上的表情雖然還帶著悲戚,卻看不出絲毫的脆弱。“張將軍,你來了。”
沒有回頭,能在此時此刻前來的,也唯有張紀(jì)容了吧。自己進來時特地吩咐,除了張將軍外,不容任何人前來打擾。
“……”
聽不見對方的回答,讓御王有些奇怪,隨后未等自己有所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一人抱緊了身子,拽入懷中。
欲動的掙扎在感覺到熟悉氣息的瞬間化為了震楞與詫異,接著是不敢置信,原本止住的淚再次泊泊流下。緊咬的唇,重重的回抱對方,頭也隨即低下埋入對方的肩窩。這一刻,脆弱再次出現(xiàn),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喂,我回來了。”伸手順著他的背脊,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不是說過……別叫我喂,本王可是有名字的,本王姓翡,名冉椿,字浩之。”這樣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自翡冉椿的口中說出。
已分不清是為逝去親人的痛而流淚,還是為了與子訣的重逢而流淚。只是,不管是哪個,自己的淚都無法控制。
就讓他放縱一次吧,曾經(jīng)在母妃死后就未曾如此哭過的他,便在今日,一次流個夠吧。以后的他,會更堅強的去面對一切,會用全力去保護他所在意的一切!
“好吧,浩之。今次,我可真的記住了。”所以……請盡管靠著自己痛痛快快的哭吧。哭完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未來,自己會同你共進退,因為……自己早已深深愛上了御王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某炎很不能淡定!昨天去了一天的海邊好累的回到寢室,晚上碼字碼到將近12點,想趕在12點前發(fā)的……結(jié)果JJ一抽,網(wǎng)絡(luò)一卡,又是那么晚!偶很不淡定!天知道我多累,還被JJ折騰!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