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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又在金宸幸的兩張牌上放了張九,在金蔚藍(lán)的第二張牌上放了張K。
金宸幸笑了,“我下一百萬。”他把一疊紅注碼推向先前的那一注紅注碼跟前。
“跟嗎?恩?”
金蔚藍(lán)漾起一笑,“跟,我跟你一百萬?!闭f完丟了一疊紅注碼扔桌上,下一秒,他又扔了一疊加註碼。
“再加一百萬,兩百萬,我跟了?!彼舫鲆豢跉饪粗疱沸艺f出。
我走到他面前阻止他,希望金蔚藍(lán)別意氣用事,還是不要管我了,直接走吧。
他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又坐到金宸幸的對面。
“你是一頭雄獅,有誰看到獅子之間分不出勝敗就結(jié)束了戰(zhàn)爭嗎?更何況是我們金氏家族的表兄弟之間的戰(zhàn)爭。發(fā)牌。”
“好小子。你會後悔的。”金宸幸撂了句狠話,手招呼保鏢繼續(xù)發(fā)牌。
氣氛現(xiàn)在非常緊張,我全身是汗,屏起凝神。
保鏢這次給兩人發(fā)的都是Q。
金蔚藍(lán)笑了,“這局我有一對,而你呢,有可能是同花順,也可能是雜牌,輸贏就在這一局?!?
“呵?!?
金宸幸嗤之以鼻,手依舊敲打著桌面。
“蔚藍(lán),以我的實力,你拿什麼和我比?”金宸幸推倒了另外四注紅碼。
“我下六百萬。”他好整以瑕的看著蔚藍(lán)。
“我跟。”金蔚藍(lán)淡然自若,猶豫了一會也推倒了紅注碼。
我緊張的看著兩人和桌上的牌,眼睛不敢眨一下。
半晌,金宸幸看看我,我和他正好目光交接,我又低下了頭。
金宸幸這時站起來撐著桌面彎腰看向金蔚藍(lán)。
“我全部加註,包括我的公司,我的股票、基金、不動產(chǎn),以及我在中國的三十處分店和十座鑽石總店,再加我現(xiàn)在唯尊金氏大廈總裁的位置,如何?全梭了?!?
氣氛瞬間凝結(jié),我的指甲摳進(jìn)肉裡,泛出血絲。
我好希望這場賭局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事到如今,我不想任何一方因我受到損失,可是男人之間的較量,我無從參戰(zhàn)。
寂靜的環(huán)境,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安靜的離譜,我彷彿能聽到我的心跳。
“跟,還是不跟?”金宸幸冷眼看著金蔚藍(lán),語氣裡有著明顯的逼迫。
他要堵上他的一切,若是輸了,則兩手空空,等於
輸?shù)袅怂约杭規(guī)状鷬^鬥的結(jié)果。
這個男人天生的賭徒,是個魔鬼!
而這時,金蔚藍(lán)猶豫了。
“一。”
他額頭考試冒汗。
“二?!?
他拳頭捏緊。
“三,沒機會了?!?
他看著桌上的牌忽然擡起眼。
“我……跟?!?
晚了,你輸了,已經(jīng)過了三聲。
金蔚藍(lán)瞬間泄了氣,他畢竟還太年輕,沒有金宸幸的魄力,到剛纔金宸幸堵出一切的時候,我就意識到蔚藍(lán)可能會輸,起碼他不是個正宗的玩命堵徒。
金宸幸掀開了最後的底牌,赫然是張紅桃2,他的牌全是雜牌。
他走到金蔚藍(lán)的旁邊,慢慢的掀開了他最後一張底牌,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張要掀起的神秘之牌。那是張同花10,明晃晃的同花順,不知道比金宸幸的雜牌要大出多少。
金蔚藍(lán)在桌上猛捶了一下,抱頭一副痛苦的模樣。
所謂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話,一場賭局他輸?shù)袅宋摇?
金宸幸坐回他對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發(fā)一話。
我流下了眼淚,他跪在我面前抱著我的膝蓋。
“傾心,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天下最混蛋的傻瓜,我就不該玩這場賭局?!?
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失魂落魄過,眼淚決堤,他曾經(jīng)一向都陽光自處,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崩潰的一面。
金宸幸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嗪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翹著腿,手裡拿著一隻紅色加註碼把玩著,冷冷的看著我們煽情感傷的一面。
“離別夠了?結(jié)束了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許再靠近她?!?
金宸幸說完站起來背對著我們,看不出他什麼表情,赤裸裸的威脅。
金蔚藍(lán)站起來看著我,我點點頭,示意他我會很好照顧自己,叫他別再擔(dān)心我,先回去,以後再說吧,只是不要再爲(wèi)了我做冒險的事了,這是在挑釁金宸幸的極限。
他走到金宸幸的面前看著他的背影。
好半天,他深吸一口氣。
“哥,好好對待傾心,她是個善良的女人,雖然我不甘心,但是願賭服輸,希望我今天沒有後悔輸?shù)暨@一局,輸?shù)魞A心,拜託你了!”
金蔚藍(lán)說彎腰等待自己表哥的應(yīng)許,這樣他才能安心。
我的眼淚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他爲(wèi)了我居然低三下四的去求一個算不上情敵的魔鬼。
金宸幸背對著他,沉默無言。
“破柴,送他回去。”
“表哥?表哥?你還沒答應(yīng)我!”
金蔚藍(lán)不甘心的甩開金宸幸的手下,卻被他手下拉了出去。
“好好對她,不然我不會罷休?!?
金蔚藍(lán)被拉遠(yuǎn)了,聲音漸行漸遠(yuǎn),最終消失在我的視線內(nèi),那抹身影離我好陌生了,金宸幸利用一場牌局徹底劃清了我和金蔚藍(lán)的關(guān)係。
看著桌上金蔚藍(lán)本可以大贏一把的堵局,我張著嘴,卻哭不出聲,悲傷到了極點。
金宸幸在氣勢上搏勝了他,他太陰險了。
“哭夠了?”
他轉(zhuǎn)身陰冷的看著我。
我從無奈瞬間演變爲(wèi)暴怒,一把推翻了桌面上的牌和紅色加註碼,跌坐在椅上大口喘著氣。
這時金宸幸手一擺,一個傭人端出來一碗紅棗粥。
“喝了它,你失去了唯一的機會,現(xiàn)在起,你的生活由我安排。”
我看著那碗紅棗粥,它刺傷我的眼,在刺激著我。
他見我不喝,親自端起粥拿到我面前。
我的命運就這樣落定了嗎?他命立的這場堵局叫我和金蔚藍(lán)輸?shù)臎]話說,把機會堵絕了,我氣結(jié),一口氣聚在心裡。
噗……
我口吐鮮血,噴灑在那碗紅棗粥裡,也帶著噴到了他名貴的西裝上。
“少夫人?”傭人擔(dān)心的大喊,就要過去看我。
“退下。”
傭人低著頭恭敬的帶上了門。
金宸幸看我捂著胸口,知道我急火攻心,加上病還沒好,才吐了血。
二話不說,不顧我的捶打,直接把我抱到了房間的牀上。
“不許動。”
他嚴(yán)肅喝止。
我看著他,眼前一黑,意識渙散,昏倒在他懷裡。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他坐在椅上手裡把玩著一串風(fēng)鈴,那風(fēng)鈴我很眼熟,只是想不起來,我的頭此刻很疼。
直到現(xiàn)在,我失去了金蔚藍(lán),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也沒接受要懷金宸幸的孩子,我想把父親安排到美國後,就逃跑。
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心裡越來越排斥金宸幸,前所未有的排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