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務剛結束,短時間內應該比較安全。”戴時凱示意陳天俊坐在自己對面:“你先注意周圍,我包扎一下傷口。”
陳天俊這才注意到,他黑色的運動衣上,似乎有一大塊暗紅色的印跡。戴時凱熟練地從包里掏出紗布和藥粉,隨后拉開了拉鏈。
“你受了這么重的傷?”當他露出傷口時,陳天俊也吃了一驚。對方外套內的白色T恤被血染紅了一大片,腹部似乎被什么東西給貫穿了,一直流血不止。他之前來的太匆忙,這時才發現對方的座位上也沾了不少暗紅色的血跡。
他不知道,就在自己到來前幾分鐘,戴時凱剛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他遇到的是一個脾氣喜怒無常的厲鬼,對方要求他陪自己跳繩玩,跳完100下就算任務成功。結果不知道為什么,在最后還差十多下的時候,那根繩子竟然意外斷裂了。厲鬼瞬間暴走,這才給了他這一擊。
“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上哪兒給它找繩子去?”陳天俊壯著膽子問道。“當時它直接給了我一爪子,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它弄死了。不過也是這一下,給了我靈感。”戴時凱咬著牙,往傷口上灑了一些止血藥,繼續說道:“我好求歹求爭取了幾分鐘時間,然后沖到旁邊車廂,捅死了一個人,用刀劃開他的肚子,把腸子掏出來給它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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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陳天俊想到那個畫面后,不由一陣惡心。他擦了擦嘴角:“你……就這樣殺了一個無辜的乘客?”戴時凱將傷口包扎好后,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反問道:“我只是為了活下去罷了。如果換作是你,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么做?”
“我……”陳天俊猶豫了。面對死亡,人類都是自私冷酷的,如果是自己,為了保命,他也會選擇戴時凱的做法。
“不過,也正是這一舉動,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戴時凱推了推眼鏡,看著遠處若有所思。
“你發現了什么事?”陳天俊迫不及待的追問。
列車已經緩緩駛入站臺,就在列車即將停靠的時候,所有車廂內的燈光一下子變得忽明忽暗起來。站臺上,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走到了車門外。原本每節車廂內還有幾個乘客,但在白衣女人出現的一瞬間,便全部消失無蹤。與此同時,謝雨軒和范桓所在的列車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
“快跑!它又回來了!”陳天俊一眼就認出了車門外那個白裙子的女人,沒錯,她就是之前已經下車的那個詭異女子。眼下的情況就算是傻子,也應該明白了,這個白裙女人,就是厲鬼!二人不能下車,因此只能往其他車廂跑。
逃跑途中,戴時凱的手機意外的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竟然是范桓的來電。“喂,阿凱,你那邊怎么樣?”范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行,受了點傷。”他回頭看向后方,那個白衣女鬼移動的速度非常慢,她一步一步的走在最后,似乎并不著急。在和女鬼拉開一定距離后,戴時凱松了口氣:“我們這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并且其他乘客都消失了,現在車上就只有我和另外一個新人。”
“你也遇到新人了?”范桓看著身邊的中年男子和綠衣女孩,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頭的阿凱說道:“我也差不多,那個女鬼出現以后,所有人都不見啦。而我剛剛在逃亡的時候遇到了最后幸存的新人。但有一個很特殊的情況,之前我無意中救下了一個女乘客,雖然其他人也消失了,可她還在。”
“是嗎?謝雨軒那邊呢?”戴時凱微微蹙眉,這次任務始終透露著古怪,讓他有些不放心。
“就是雨軒給我打的電話。呃,不對,應該說是雨軒身邊的一個女人。”范桓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戴時凱。原來謝雨軒因為身體羸弱,在離開后不久便因體力不支倒下了。而那名短發女子不放心,追上謝雨軒后在他的手機備忘錄里看到了范桓的聯系方式,因此給他打去了電話。范桓也想不到,此時手機竟然又恢復了通訊功能。
“那謝雨軒現在呢?”戴時凱還是非常擔心他的,來到空間和大家相處下來,謝雨軒一直都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他沒事,現在跟那個女人待在一起。這會不會是最后的考核?剛剛我們這邊也有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上了車,之后發生的一切,和你的描述一模一樣。我這里距離終點站還有三站了,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我這里也快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躲避這個白裙女鬼吧,看看能不能拖延到最后。一般任務進入尾聲之際,兇險程度也會隨之提高。對了,有一件事你需要注意,同樣,也替我轉告給謝雨軒。”
“嗯,你說。”范桓警惕的環顧四周。
“就是你千萬要……”戴時凱說完后便掛斷了電話。
范桓聽完他的話后,心里一驚。但他并未聲張,而是撥給了謝雨軒,把戴時凱的警告原封不動轉達給了對方。“你還有同伴?”陳天俊在他掛了電話后詢問起來。
“嗯,這是我們的考核任務,但空間把我們三個都分開了。”戴時凱警惕的探查著身后,這個車廂在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下顯得異常詭異,而那個白裙女鬼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空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先別問這么多了,當下最要緊的還是想著怎么找生路吧。剛剛那個女鬼出現以后,看你的反應,似乎見過它?”戴時凱打斷了陳天俊。
“嗯,其實在我和那個西裝男剛上車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人,哦不對,女鬼了。”陳天俊努力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它在第一站就下了車,不過下車以后一直站在站臺上,盯著我們兩個。并且,我看到它好像開口說了一句話。”陳天俊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關鍵。
“你快回憶一下,它到底說什么!”戴時凱眼睛一亮:“這應該就是它當時提出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