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在這些人中,隱隱由陳家,和通玄門還有乾坤道李家,三家為首,不過自從我們來了以后。
似乎又隱隱開始以我父親他們為首。
盡管乾坤道李明太,有點不樂意,但眾人都沒意義的情況下,他也說不出別的。
倒是那個秦牧。
他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人似的,雖說都是玄門同道,但之前我們誰都不認識他,所以晚上在聚首商談的時候。
誰都沒有去叫這個秦牧。
他被所有人,無聲無息的孤立了。
至于我們晚上聚首,商談的內容,跟我之前的想象基本一致,那就是沒有絲毫的頭緒,說是發現了神仙墓。
但連破月都進不去的地方。
這些突然湊起來的玄門,又有什么本事進去。
“我覺的,這片山谷,應該是某些陣法,只要我們找到了法門,肯定就是可以進去的,可關鍵是,我們之中,誰更精通陣法呢?聽說擎天盟無所不能,不如你們先來看看吧……”
李明太攤開一張地圖。
一臉挑釁的看了我父親跟慕容絕一眼。
而那地圖上,畫著的,就是附近的一片山谷,但是在我們肉眼看來,那哪里有什么陣法呀。
我不禁看了容麒一眼。
別忘了,容麒可是風水師。
雖說已經久不操刀了,但功夫還是有的。
就見我父親跟慕容絕都沒說話,倒是容麒,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地圖,半晌,才確定似的問:“這地圖畫的可精準。”
李明太看了容麒一眼。
有些懷疑,不過他知道,當初就連薛家都折戟的九玄山,最終我們從里面活著出來的,他心里也暗暗有了幾分期盼。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齊齊的望向了容麒。
“怎么樣?”
秦守第一個沉不住氣的問。
容麒又看了一會兒,道:“這山勢的確有異,具體的還得親自過去看,不過,從大體上講,我看不出這里像是,藏了陣法的樣子……”
“哼哼……”
突然一聲冷笑,打斷了容麒的話,同時也打破了帳篷內的安靜,而這聲哼,非常的清冷,飽含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輕蔑。
卻又不讓人反感。
而這個聲音主人,居然是秦牧。
就見他的身影,站在帳篷外,口氣薄涼的道:“陣法若是讓你看出來了,那千年的幻絕門,豈不是該吃屎去了。”
聞言。
我們一帳篷的人,都微微皺了皺眉。
秦守正要發作。
卻被葉群拉住了,葉群朝帳篷外,問:“既然你知道,你何不說說。”
帳篷外的秦牧,繼續淡淡道:“我來,自然是要說的,不過我先不說這個陣法,而是這個神仙墓……其實,這里并非幻絕門的神仙墓。”
一語出。
我們眾人都微微一變。
“胡說八道什么?”
就聽李明太斥責了一句。
帳篷外的秦牧,則冷聲道:“信不信由你們,既然都想進那神仙墓,我不防就告訴你們一聲,這神仙墓其實是一個很久遠的上古遺跡,據說藏著成仙的秘密,幻絕門是后來者,所以歸根究底,幻絕門還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破幻絕門的陣法不難,
難就難在,進去以后。”
秦守好笑道:“那聽你的意思是,破這……陣法,你手到擒來了?”
帳篷外的秦牧,不以為然的點頭:“不說手到擒來,也基本沒什么難度吧。”
這小子夠囂張!
不過也好像很有實力的樣子。
慕容絕摸了摸下巴,問:“既然這么厲害,那明天打開那個陣法,就全權交給你怎么樣?”
“交給我可以,不過你們還勢單力孤,不如在等一些人來,人多了,也好辦事。”帳篷外的秦牧。
似乎決定了什么。
雙臂環繞,就這么走開了。
“喂,那個小子,剛才說什么?”
“他說,他可以解開進入神仙墓的陣法,但是要等多一些人,說人多力量大……”有人嘟嘟囔囔的口述了一遍。
然后帳篷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亮了一亮。
可我望著那秦牧,離開的方向,卻是若有所思,這個人的出現,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異樣了。
說不上來的異樣。
而接下來,這個會議當然是沒什么進行下去了必要了,因為完全被這個秦牧的幾句話給打亂了。
不過私下。
秦守跟葉群,還專門跑來問容麒,“覺的那張圖怎么樣?”
畢竟他們更愿意相信容麒。
不過容麒這次顯然是真的沒看出什么頭緒,無奈搖頭道:“我只看出那個山谷有異,覺的不像什么久留之地,別的真沒看出什么。”
“那個秦牧也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口氣到是狂妄的很。”
“也許他真的有本事呢,明天咱們看吧。”
大家的帳篷都是一個挨著一個的,夜里都有人守夜,一來是怕遇到敵襲,二來是怕周圍的野獸。
好在一夜平安。
第二天一早,我剛漏水簡單洗漱了一下。
就見遠處,一個小山坡上,其實也不遠,至少一目了然。
那個叫做秦牧的年輕人,正盤膝坐在小山坡上,優雅的吃著泡面,很難想象,一個人吃泡面,居然都能吃的那么從容不迫。
大概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忽然幽幽的看了過來。
秦牧的眼珠很黑,是那種黑的純粹的黑,讓人看一眼,就險些沉陷其中的意思,我趕忙收回目光。
那邊,秦牧居然露出了一抹,得逞了似的好笑。
這個人,不簡單。
我有些陰沉的低了低頭。
突然飛起一腳,腳下的一顆石子,就像子彈一樣,嗖的就被我踢飛了出去,直接朝著那秦牧的面門擊去。
我倒不是想為難他針對他,我只是臨時起意,想試探他一下。
要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是吸收了尸丹的半人半尸。
一般人,未必能是我的對手。
而就在那石子,即將非要秦牧面門的瞬間,秦牧居然還在慢吞吞的吃著他的泡面,樣子就跟嚼蠟似的。
沒有半點波動。
我以為他躲不開了。
正要大喊:“小心……”
可誰知下一刻,秦牧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穩穩的接助了我飛過去的石子,而那石子上的力道。
我自己最清楚。
看到秦牧如此淡
定自若的接住瞬間,我就知道,這個人很強。
秦牧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無悲無喜,淡然的像是在看一根木頭,然后他繼續優雅的吃著他,碗里剩下的泡面。
而這一幕,明里暗里,許多雙眼睛也都是看著的。
“這小子得防著點,來路不正。”
慕容絕咬著手里的干餅子,嘴里嗚嗚咽咽,嘟嘟囔囔了一句。
昨晚這個秦牧就說了。
要我們等多一些人來,人多力量大,才好辦事。
而接下來的這一天,居然真的又有玄門各路的人馬,不斷的過來,認識的,不認識的,很快在這片空地。
聚集了一片新的帳篷群。
“對了,破月的人,不是也一直很想進入神仙墓嗎?”
我問容麒。
容麒跟我父親他們,顯然對這個問題,也一直都有留意,他搖頭道:“我們一來,就一直在探查破月的動向,可一直沒有,我下午打算跟云前輩到那個山谷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
可惜,我們注定一無所獲,那片據說是神仙墓入口的山谷,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容麒雖只看出,周圍山勢有異。
卻也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
而這次探查,不管我們來了,其他人,也都沒事過來轉了一圈。
包括通玄門的阿梅,跟陳曉娜他們。
阿梅不斷的翻動著她手里的銅錢,咋舌的怪叫道:“小娜,怪了怪的,我每在外面占卜,都是或吉或兇,怎么一到這個山谷,所有卦象都是半吉半兇,開始我以為是巧合,我占卜的多了,居然全部都是一個卦象,難道冥冥中,在預示著什么?”
阿梅的話。
立刻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不過這座山谷,依舊是個迷。
不僅難倒了我們,也難倒了破月,破月據說很早就知道了這里的神仙墓,不過一直都不得其門。
破月也算能人異士齊聚的地方,連他們都解不開,甚至想過散播出去,尋找真正能解陣的人。
所以我們的幾率真的不大。
可偏偏,那叫秦牧的,似乎一直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所以大多數人,越來越開始愿意相信秦牧了。
至少沒人敢把謊言說的這么逼真。
戲耍玄門眾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第三天。
經過前一天,陸續的有人到來,我們整體所有人數,幾乎突破到了有四十多人,大家各門各派。
或散修都有。
老實說,我沒想到,這神仙墓的誘惑會這么大。
后來秦守告訴我,說,幾十年前,那還是文革的時候,玄門就發現過一個宗門墓葬,但當時沒有手機這些通訊攻擊。
消息很鼻塞。
不過還是有幾個玄門散修,搭伴進入了那個墓葬,雖說中間也有折損,但結局卻也是人人有份。
據說活著出來的幾個散修,后來都開門立了派。
由此,也誘導了許多玄門各派散修,一聽說哪里有寶物要現世,都會來看看,不進看看也行。
這就相當于,容麒跟我以前提過的玄門活動。
只是這次活動,完全是由利益驅使了。
“現在人夠多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