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做夢都不會想到,對方會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輕薄于她,臉上涌起一片羞憤之色,猛然揮拳攻出。
花月才先天小成境界,那名青年卻是凝丹小成,彼此差了一個大境界,花月擊出的拳頭還是一尺距離,就被他抬掌抓住,并且向后一扯,花月便是失去重心,沖著他的懷中倒去。
花月驚叫一聲,那青年也夠無恥的,順勢抱住花月,低頭便是朝著那張蛋白般的臉頰吻了下去。
“人渣!”季無常眼中怒火迸發,一掌拍出,那青年臉色一變,眼看就要一親芳澤的雙唇嘎然止住,直接將花月推了出去,幸虧季無常及時收掌,才沒有造成誤傷。
“季無常,適可而止,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見季無常又要出手,胥紫陽冷冷出聲。
季無常反唇相擊:“胥紫陽,我警告你,這是在俗世界,不是在你天山胥家。”
胥紫陽不屑地笑笑:“季無常,我也警告你,我們胥家如何行事,別說是你,就是龍王也無權過問。”
“今天我還偏就要管了,有膽量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一股強猛的氣息自體內釋放開來,季無常面色凜然,胥紫陽雙眼瞇成兩道危險的弧度,手掌向后一擺:“你們都退開。”
身后眾人立刻后撤。
“季無常,龍組第一天才,今天就讓我來會會你。”胥紫陽說著,身子一躬,旋即如獵豹般沖出,季無常也是毫不示弱地迎上,兩人來了個硬碰硬,季無常倒飛了出去,胥紫陽也是連退了五步才將將穩住身影。
胥紫陽眼神一陰,他要比季無常高出一個小境界,卻只是在對碰中稍占上風,與他預想中的絕對碾壓大相徑庭,這讓他如何慰藉那顆高傲的內心?
“你找死!”于是,胥紫陽開始了連續攻勢,出手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季無常疲于應付,漸漸不支,花月等人又急又怒,連聲喊停,胥紫陽卻是充耳不聞,攻勢一波強過一波,甚至從體內隱隱散出些許殺氣。
“這位朋友,他體內有傷,你們無深仇大恨,又何必咄咄相逼呢。”季無常被一記重拳擊中胸膛吐出一口鮮血,胥紫陽還不肯罷休,葉寧終于看不下去了,揮出一道真氣匹練,將胥紫陽逼退。
胥紫陽目光一轉,神色陰冷地看著緩步走來的葉寧與嘉玥二人,沉沉地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敢管我的閑事。”
嘉玥受了葉寧的受益,冷然相駁:“你不就是仗著胥家的名頭才那么囂張,胥家很了不起嗎?我神農氏族可不怕。”
果然,嘉玥搬出神農氏族的名頭,胥紫陽的氣焰收了一些,眼中透出一抹狐疑,神農氏族雖然不是王族,但能夠占有神農山區,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季無常的目光凝頓在葉寧的臉上,雖然幾年不見,但那張臉龐仿佛凍齡一般,絲毫微變,唯一變化的,或許就是兩人間的實力差距吧。
遙想當年與葉寧第一次見面時兩人間的交鋒,他季無常雖然不低,但至少還能斗上數個回合,可如今,他被胥紫陽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可葉寧僅僅是一道真氣匹練,便是輕易阻下了胥紫陽的強猛攻勢。
“葉兄。”季無常抹了把嘴角的血水,擠出一絲笑容,點頭示意。
葉寧自來熟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體內有傷還要逞強,你也真夠拼的。”然后,側臉沖花月點頭一笑。
花月明媚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欣喜,還參雜了一絲莫名的嬌羞,眼前的男人雖然只有一次交集,但足以讓她終生不忘,要不是這個男人,她早就去了陰曹地府。
時隔多年,再見“恩人”,她自然是無比高興,不過,當時葉寧救治她的過程中,頗多讓人臉紅之處,如今回想起來,依舊讓她羞臊不已,好在,沒有第三人知曉。
“我今天就賣神農氏族一個面子,走!”胥紫陽視線在葉寧與嘉玥間游弋了幾個來回,最終決定罷手,一來他不想無故和神農氏族結怨,二來葉寧剛才的出手,讓他心存了一絲忌憚。
“葉兄,這些是天山一系胥家的人,他們來中海市就是盯上了華遠集團,龍王特意派我過來阻止,這兩年,龍組可一直都關照著華遠集團。”
聽季無常這一說,葉寧目光轉向胥紫陽,隨口道:”難道作為隱世家族,胥家也想和華遠合作?“
胥紫陽沒來及開口,之前那位調戲花月的青年先就切了聲:“合作,你太看得起華遠集團了,董事會十三個董事,都是來自省級,市級家族,董事長據說是個不滿三十歲有點海外背景的女人,已經去海外一年多沒露面了,這樣一間公司有什么資格和胥家合作。”
葉寧哦了聲:“那我可以不可以這樣理解,你們來中海市的目的與華遠集團無關?”
那名青年玩味道:“怎么,難道神農氏族霸占了神農山區還嫌不夠,也想來世俗界撈上一筆,也盯上華遠集團了?”
這一說,葉寧心中有底了,對方果然是沖著華遠集團來的,很明顯,也是像當初的蕭家,林家,秋家那般,想要白白向華遠伸手,幾百億的市值,怎么也能換上一大堆高端藥材。
“華遠集團的主意就不要打了,另外,你們兩個要我之前的粗魯分別向他們二位道歉,務必得到他們原諒為止。”葉寧淡淡的語氣猶如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從本心而言,他不想多結仇,但季無常與花月是為了阻止胥家窺覬華遠集團,于情于理,他都要為兩人主持公道,不能讓兩人白白吃了大虧。
胥紫陽神情一凝,讓他和他的小弟給季無常,花月道歉,這可能嗎?胥家可是隱世界王族,俗世間有誰當得起他們的道歉?
“你是在說笑吧,胥家子弟從來就沒有向人道歉的習慣,從前么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