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市最北邊,有一大片未開化的茂密山林,終年煙霧繚繞,飛禽猛獸無數,隱藏各種危險,而這片山林的中心區域,被當地村民稱之為“禁地”,緣于但凡踏入“禁地”之人,十有八九一去不返,即便僥幸活著出來的寥寥數人,也會變得精神失常,根本回想不起在里頭發生了什么。
而關于“禁地”的傳說五花八門,比如:“禁地”之中埋葬著一位春秋戰國時亡國的君王,君王的怨氣波及方圓百里之內,人畜一旦踏足,便是被奪走了生氣,埋骨地下,繼而成為養料,使得君王的怨氣益發加重,以至于幾千年過去了依舊沒有散去;又比如:“禁地”是五代十國時期,一個邪派風水大師在臨死前布下的邪陣,專以人畜血肉為養料,催生加固陣法,幾百上千年的時間,在無數人畜血肉滋養之下,邪陣不僅沒有失效,反而波及了更為廣袤的地域;還比如:“禁地”的中心就是黃泉路口...
諸如以上傳說無從稽考,更是無法身處科技時代的人們盡信,可有一點卻是無可否認,那就是這片山林的中心區域隱藏著未知的巨大危險!
此次,省藥材協會為了以這片山林作為競技賽場,光獲得審批就超過了半年時間,各方派出的四名參賽代表,事先必須簽訂一份生死協議,也就是說,主辦方并不提供人生安全保障,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十點多鐘,乘載著華遠眾人的五輛依維柯停在了指定集合點的空地上,除了安保部三分之二外勤保安之外,還有業務部四名職員,以及總裁秋若雨,副總裁許德昌,業務部副總監吳可欣等五名公司中高層,重視度之高可見一斑。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葉寧等四人將會代表華遠參加此次競標賽,而其余人員會根據主辦方安排住在附近的村莊里,一切費用與安保措施均由主辦方負責,當然,主辦方并不是慈善機構,每個商家都提前繳納了兩百萬的競標費。
華遠眾人到達的時候,空地上已經聚集了好多人,其中一小半是主辦方的人員,大多數為各個商家的成員,競技賽開始時間定在中午十二點整,距此時還有一個多小時,氣氛顯得比較松散,三三五五地湊在一塊聊天,甚至有四人坐下打撲克的。
葉寧下車后就與柳青等五名煙友躲在一顆大槐樹下過隱去了。
“葉哥,那天晚上單獨行動太不夠意思了,收拾那幫家伙也不叫上我,哪怕提前通知讓我去當觀眾也好啊。”柳青邊吐著煙絲邊埋怨道,臉上說不出的遺憾,這家伙是個惹禍的性格,在事后聽說了葉寧的“豐功偉績”之后,別提有多手癢癢了。
“柳青,接下來幾天有的是機會,咱們和蔡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競技賽當中要是遇上了,千萬別手軟。”王超從旁說道。
孫浩笑瞇瞇地道:“還是安分點吧,葉哥,方姐已經嚴重警告過我們大家,不許我們學你的樣出風頭。”
葉寧悶悶地應了聲:“方隊長是對的,這種風頭沒好出的,我之所以單干也是不想連累大家。”
柳青不服氣地切了一聲,正要大放厥詞,忽然目光一轉,看向了朝這邊走過來的二人。
葉寧也是視線隨他而轉,當看清那二人面貌之后,雙眼酥瞇了一下,其中一人正是那晚拍賣會時對自己極不友善的蔡武耀,另一人年紀和蔡武耀相仿,后天大成境界,從穿著裝扮,以及臉上那股子倨傲神情看來,多半也是個身份不低的家族子弟。
“葉寧,有段時間不見了,聽說你和歐陽妹妹發展得不錯。”隨著二人走近,這邊也是停下了談笑,蔡武耀如同成年老友般拍拍葉寧的肩膀,很隨性地問道,壓根看不出丁點敵意。
人家表現得客套,葉寧自也不會煞風景,哪怕人家的客套是裝出來的,他邊遞上煙盒邊回道:“你這是道聽途說,歐陽什么身份,我這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蔡武耀從煙盒里取了一根煙,點上,仰頭噴出一口煙霧:“你這話說得言不由衷吧,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前天晚上能鬧那么大動靜,競標賽還沒開始,豐茂集團就損失了一名先天期,六名后天期,我蔡家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你現在是兇名赫赫,誰人見了都得讓三分呀。”
沒有語氣的加重,顯得輕描淡寫,可話中的火藥味卻是隱隱透了出來。
柳青等人都是略略沉下臉,眼神不善地看著蔡武耀,后者似感受到了自己不受歡迎,呵呵一笑,自言自語道:“搞不懂哪來的底氣,華遠剛邁入省級行列還不到三個月,憑著一兩個先天初期就以為能橫行無忌了,真是不知所畏。”說著,視線從柳青等人的臉上一掃而過,眼中帶了一股子傷人的輕蔑。
柳青臉上閃過一抹怒氣:“滾!”雖說通過感應,他得到對方是個先天小成強者,但這并不能讓他產生多少畏忌。
蔡武耀斜睥著他,漫不經心地道:“怎么,想要在這里比劃比劃?”
“蔡少,你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就別那么無聊了。”葉寧見火藥味漸濃,當即橫移一步,擋住了蓄勢待發的柳青,淡淡地道。
礙于此處場合,蔡武耀也沒真準備動手,不然肯定要引得主辦方出面,他揮揮手:“行,我給你個面子,不過,我那天晚上給你的忠告你,是你沒有轉達給秋若雨呢,還是你壓根就沒有轉達?”
“什么忠告?”葉寧皺了皺眉,一時想不起來。
“現在競標賽還沒開始,你們華遠主動退出還來得及,如果執迷不悟的話,后果自負。”蔡武耀身邊那名青年冷笑著說道,一開口便是威脅的言語。
“哦對了,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金商的大少爺,也是金商的親大哥,金龍。”蔡武耀微微一笑,適時地給葉寧做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