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冷笑了一聲:“總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那個姓衛頭。”
貓貓愣了一下:“果然是他們,好一個一石兩鳥的計謀。”
所有的一切都還是白夜和衛雪兩個人在操縱,他們兩個人正面和恨天交惡之後,已經失去了得到恨天教的機會。
現在他們的目標是魔教。
貓貓皺著眉頭看著聽她說話的文一文:“這些事情我都明白了,但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魔教既然已經解散了,這個教主的職位還有什麼用處?”
文一文取下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那塊黑色的寶石就從戒圈上彈了起來。
文一文從將介面朝下,用手輕彈了一下,從裡面掉出來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文一文輕柔的把桌面上的紙張捏起來,慢慢的打開:“在這個上面,是前朝皇室埋下的寶藏,它的價值相當於當今朝廷國庫裡的五倍。”
貓貓看著那張紙上面的類似於山水畫的圖形,笑瞇瞇的說:“不會吧,他們把那麼多錢埋到地上做什麼?”
文一文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表情:“那是他們最後的一個皇帝看到大勢已去是埋下的,是將來複國的資金和軍餉。
”
貓貓點了一下頭:“原來是這樣。難怪白夜和衛雪他們想得到你地這個扳指。看來他們想做皇帝地夢還是沒有改變。”
毒娘子眨了一下眼睛:“這些都是魔教中地秘密。只有我們少數幾個人魔教中地高層人員才知道。他們又是從那裡知道地?”
貓貓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一下頭:“恨天連自己地心經都交給衛雪了。這個又算什麼秘密。”
她皺起眉頭看著文一文:“你又是怎麼知道那些寶藏地秘密地。還有就是你又是怎麼得到這個寶藏圖地?”
文一文眼裡地那種奇怪表情又出現了:“因爲我就是前朝皇室地子嗣。而那些魔教地子弟。就是那些忠臣地後代。”
“所以。不管魔教是不是解散了。”貓貓瞇起眼睛。盯著文一文手裡地那張紙:“只要是誰拿著這個信物。都還是可以把那些前朝忠臣地後代召集起來?”
“沒錯,”文一文點了一下頭:“其實我解散魔教也就是這個原因,當時離改朝換代的時候,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天下已經太平了,我實在不願意到了這個時候爲了皇室的姓氏是什麼,去發動戰爭復什麼國。”
“要是我不解散魔教,也許就會有那麼一天。”他嘆了一口氣:“寧做太平狗,不做亂世人,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天下地百姓再次陷入戰亂。”
貓貓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文一文:“想不到你居然對皇位都不感興趣。”
“什麼叫不感興趣,你不知道我當時作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心裡有多少掙扎。”文一文苦笑了一聲:“只要不是傻子,都會心動的。”
貓貓朝文一文舉起大拇指:“就是這樣我纔是佩服你,要知道不心動沒有什麼,但是心動了還選擇放棄纔是最讓人佩服的。”
貓貓站了起來:“好了,你這裡的東西我都明白了,天也亮了,我要回去了。”
她笑瞇瞇的抱抱拳:“我家裡還有很多的事情也要處理,就不多留了。”
萬侯爺跟著貓貓走到門口,搖了一下頭:“我不知道什麼回事,我心裡居然對你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貓貓眨了一下眼睛:“不會吧,信任我就是莫名其妙的?”
“不,”萬侯爺搖了一下頭:“我說地信任不是你想的那種,而是我對你有一種信心,你是一個福星,只要有你參與的事情,就一定會搞定。”
貓貓苦笑了一下:“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萬侯爺笑笑不語,看著貓貓走到門口猛地回頭:“你們一定要記住,不管怎麼樣,都要保護好那個扳指。”
文一文聞言站了起來:“你過來。”
貓貓詫異的指了一下自己,等文一文點了一下頭之後走回小酒鋪裡:“你還有什麼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一涼,低頭看去,文一文已經把那個扳指帶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貓貓苦著臉看著鬆鬆垮垮掛在自己拇指上的那個扳指:“你是什麼意思?我只喜歡自己是一個自由的人,對魔教地教主沒興趣,對什麼教的教主都沒有興趣。”
聽到貓貓的話,文一文就笑了出來:“我知道啊。”
這時候他的笑容實在像一個老狐貍,讓貓貓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妙。
文一文笑瞇瞇的臉上充滿算計:“要是你想要,我就不給你了。”
看著貓貓詫異地眼睛,文一文嘿嘿一笑:“我只是交給你保管一下,我也相信萬侯爺說的話了,因爲我也有和他同樣地感覺,你是一個
在,不會有什麼搞不定的。”
貓貓張大嘴巴看了文一文半天,才低頭看著和自己手指格格不入地大扳指,喃喃自語說道:“姜果然是老的辣,把我當保險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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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秋風,走在小巷子裡地,貓貓伸手抓住被秋風吹落的一片黃葉,眉頭皺的緊緊的,回頭望著小郭:“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小郭撓撓頭,嘴巴張了一下,卻又憨憨的笑了出來。
“我要去喝酒。”貓貓嘴巴一撇:“你跟著我去,不用去陪你的新婚妻子了?”
對於貓貓的問話,小郭唯一的回答就是憨笑:“我,其實我
貓貓嘆了一口氣,轉身望著小郭:“不要再我什麼我了,我都知道了。”看著小郭傻笑著的臉:“你還不會去陪著你的師父,我要回去了。”
小郭搖了一下頭:“我就跟著你。”頓了一下之後,他突然擡頭看著貓貓:“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突然?”杜一笑了一下:“什麼叫突然?我們是一路跟著你走到這裡來的。”
小郭眼睛一亮:“貓貓不生我的氣?”
貓貓怒怒的橫了小郭一眼:“我生什麼氣?難道我會把你胡說八道的那些話當真嗎?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還娶妻子呢,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姑娘會看上你。
”
貓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杜一的輕笑聲,怒怒地轉頭看去,杜一那張憋得實在難受地臉立馬就笑了出來,悠悠的說道:“傻人有傻福,不管怎麼樣,這個世界上好像有一個最聰明的傻妞看上了他。”
出乎杜一意外的是,貓貓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羞澀,而是眼神一黯,停下腳步用腳無意識的提著路邊地石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之後,想說什麼卻又停了下來。
小郭走到貓貓的身邊,用手抓住貓貓的抓住貓貓的肩膀:“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告訴你,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
貓貓心裡一震,輕輕的不著痕跡的向前走了一步,將肩膀從小郭的手掌中脫離出來:“我看你還是回去陪著你的新師父的好,他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
小郭抿著嘴,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那你
貓貓嘻嘻一笑:“我那邊還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先要回去看看怎麼辦。”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而且,我還答應了恨天幫她找到那個破解她走火入魔的心法,還答應了萬侯爺幫那些人找到仇人。”
她用手按了一下太陽穴:“天啦,我現在才發現我真的攬下了太多的事情。”
杜一笑了一下:“還好的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有關係。”
貓貓點了一下頭,杜一說的沒錯,除了恨天那些事情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白夜和衛雪地,不管怎麼樣,是爲了毒姑也好,爲了那些冤死得姑娘也好,還是爲了這些魔教中的俠義之士也好,反正她都要殺了白夜和衛雪他們兩個。
杜一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默默不語一直走在自己身後的貓貓:“你怎麼啦?”
貓貓搖了一下頭:“我也不知道。”
杜一盯著貓貓的眼睛:“你對小郭的態度不對。”
“是嗎?”貓貓低著頭徑直往前走:“沒有什麼啊,我和他一直就是朋友,現在也還是朋友。”
杜一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追上貓貓:“對,就是這個朋友兩個字不對。”他攔著貓貓往前走地身體:“你真的只但他是朋友了。”
貓貓低下頭,默默地往前走了幾步才說道:“我不知道。”
隨即笑了一笑:“不要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我怎麼樣都想不通,七大門派地人怎麼會聽白夜他們的命令?”
看著杜一傻眼地樣子,貓貓詫異的說:“你真的不知道?七大門派是朝廷敕封的,就是恨天也只能是將他們挑了滅了殺了,也不能讓他們聽命。”
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但是白夜卻能讓他們俯首聽命,這又是爲什麼呢?”她的眼裡有著疑問:“再怎麼樣,他們也應該知道白夜是朝廷的重犯,更知道七大門派和江湖一般的武林中人不同,他們已經相當於朝廷的命官,而他們應該清楚幫助白夜就是和朝廷做對。”、
杜一點了一下頭:“沒錯,像我們在怎麼樣也就是一個江洋大盜的罪名,當時他們七大門派卻不同。”
他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他們應該知道幫助朝廷逆賊,就是一個叛逆之罪,是要被誅滅九族的,比自己被白夜殺了的後果更嚴重。”
貓貓看著手裡的扳指:“除非,這中間,還要我們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