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爸爸?!?
葉伊瞳闖進風思寒的房間,斬釘截鐵的語調,讓人在一瞬,幾乎會被她的氣勢給震到。
“你瘋了?”
葉伊瞳的態度,實在是太出乎風思寒的所料。他怒斥的看向葉伊瞳,只見她臉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決然,她必須要在今天看到爸爸,要確定爸爸是平安無事的。
如果風思寒真的那么心狠手辣,她絕對不會再忍辱偷生,她發誓,一定不會!
“我是瘋了,你這樣囚著我,連爸爸都不讓我見,我不知道,他在你的手中,是生世死,是好是壞。風思寒,我可以忍受你給我一切的人格侮辱,可是,如果你真的沒有半點人性,對我爸爸下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不會放過你的!”
葉伊瞳的情緒,有些激動,顧蔓卿的那些話,實實在在的讓她無法再冷靜下來。她忍受一切,不就是為了能讓爸爸好好的活下去嗎?至少,能再多陪她一些時日??!
“女人,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聽誰搬是弄非了?”
風思寒站起身來,幽幽的走近葉伊瞳的身邊,他像一只輕盈的鬼魅。他的語調之中,也帶著那么多的輕蔑。
四目相對,兩人頓時僵在那里。葉伊瞳看著風思寒,風思寒也那么看著她!
他如果真的要對她的爸爸下手的話,還等得到現在嗎?而且,他需要花費那么多的功夫,把葉伊瞳的爸爸,給弄進蔓卿私立醫院?風思寒在想,葉伊瞳忽然發難,她一定是聽說了什么。加上昨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葉伊瞳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風思寒,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窺探他的世界!
幽幽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葉伊瞳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正視著自己的眼睛,風思寒溫柔的怒了:“女人,如果這里有人跟你說了什么,不要像只瘋狗似的立馬跑來跟我求證。你知道我的脾氣,這么做,你只會將你自己和你爸爸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這,該不是你想要的吧?”
他的憤怒,竟然用那般溫柔的語調表現出來,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栗。那種毫不在乎,卻又溫柔的像是多年的情人一樣的感覺,讓葉伊瞳覺得內傷!
葉伊瞳還是怕了,她微微顫顫的躲開風思寒的眼神。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盡管她已經學著讓自己放松,讓自己變得強大,可是,卻還是總做不到自己理想之中的那樣子。
“我只是想……”
“來人,備車!”風思寒不屑的轉過腦袋,對著門外吩咐道。然后,依舊優雅的走向酒柜邊。
這個家伙,昨天晚上還要死要活的,現在,竟然這么精神。要是葉伊瞳跟別人說昨天晚上風思寒是怎樣的樣子,一定是沒有人相信的。
“求求你……”
葉伊瞳的擔心,不是沒來由的。知子莫若母,顧蔓卿該是比她更加了解風思寒的。而顧蔓卿的話,讓她的心,緊緊的懸了起來。
葉伊瞳跟上風思寒,在他的身后,祈求的道。
“我已經吩咐車送你去醫院了,你還想怎樣?”
已經手中端著酒杯的風思寒,轉過身來,他的表情,仿佛多了一絲葉伊瞳看不透的東西。
“哦?!?
葉伊瞳低下頭,幽幽的應了一聲。
醫院。
葉伊瞳站在蔓卿私立醫院的大門口。她抬頭望了一眼這座氣派的醫院,只要風思寒肯,爸爸的病,一定會漸漸的好起來的吧!
“葉小姐,時間不多?!?
身后,風思寒派來跟著葉伊瞳的人,輕聲的提醒葉伊瞳道。
“嗯?!?
探望的時間,是風思寒規定好的,他不想她在醫院多停留。因為他不喜歡她在醫院呆的太久,身上會帶著一股獨屬于醫院的消毒水的氣味。那是風思寒,最討厭的味道。當然,葉伊瞳并不知道,風思寒到底為什么會討厭那樣的味道。
當葉伊瞳的腳,正要跨入電梯的時候,忽然被身后的空白推車給急急的叫‘讓’。身穿藍色護工套裝的男子戴著口罩,看不清他整張臉,只是看到他額頭上的黑線以及汗珠。
“葉小姐,這是醫院推尸體的,我們讓他們先上去吧!”
葉伊瞳的心,悄悄的一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尸體。醫院這個地方,每天,都有人離開,這是很正常的??墒?,在爸爸住院這段期間,葉伊瞳最怕的就是這個事兒。她不希望有一天,忽然有一天,有人,會把這張車床,推到爸爸的面前。
風家別墅之中,葉伊瞳走后,風思寒想要跟顧蔓卿談判。因為葉伊瞳剛剛的表現,讓他隱約覺得,顧蔓卿在背后,扮演了一個讓人猜不透的角色。
剛剛準備要走出自己房間,風思寒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
“喂?!憋L思寒的面色平靜,且帶有一些不耐煩的樣子。他知道,集團今天還有很多會議。娛樂經紀公司還要商議到底簽誰來作為這一季的主打新人。同時,他也還有一個重要的通告要趕,最近那個廣告,就該要殺青了。
“什么?”原本平靜的臉上,此刻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就好像原本的晴天,也會突然有晴天霹靂!
電話那頭的話,讓風思寒驚訝不已。愣了大概三秒鐘的時間,風思寒扔下電話,直接從自己的房間跑了出去。
“少爺,少爺,你怎么了?”
剛剛給風思寒端來咖啡和糕點的女傭剛剛走到門口,就被風思寒大力的推開。女傭看著這情形,就知道情況不妙。急忙放下東西,跟著風思寒去了。
“她在哪里?躲到哪里去了?”
“少爺,你是說夫人嗎?夫人她,她在書房里面?!?
女傭面色難看,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剛剛,也是夫人要她拿東西去風思寒那邊,順便,看看風思寒有沒有什么反應。
書房的門,被風思寒一腳大力的踢開。只見門鎖的地方,也被踢壞了。
“是你做的?”
風思寒背對著門,背對著光線。屋子里面很暗淡。有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而風思寒的憤怒,劃破了昏暗和神秘。
“什么是我做的?”
顧蔓卿很淡然。她淡然的仿佛不知道,風思寒到底在說什么一樣。
“她是無辜的!”風思寒的口中,無辜二字,被他咬成重音。他是那般的憤怒,仿佛在說話間,就恨不得要將顧蔓卿給咬傷似的。
“你也知道她是無辜的,那就不該,把她牽扯進來的,是不是?我是你的母親,我是愛你的,如果你希望能和平相處,那么,就放下你的仇恨,那樣,會相安無事。”
顧蔓卿很深邃,她的話,風思寒能聽得明白,可是,她做過什么,她不會承認,也不會否認。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她是疼愛風思寒的,從他小的時候,就是這樣。
“相安無事?”風思寒說著,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一下,冷漠不屑的笑意滑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