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會反對,這也在我意料之中,原本我就沒指望他會答應(yīng)。只不過自己心里想,也就隨口說出來罷了。見他一口回絕,我也就不再多說。
見我在姜倫的事情上沒有多做糾纏,姜佑也很高興。他伸手抱著我,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小螢,我們暫且不要談他人,你回到家來,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他吻著我的臉,撒嬌地說道:“你每次都是這樣,見了姜倫誰都不記得了!”
姜佑的熱情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我躲閃著他的親吻,推開他:“別鬧,你弄得我好癢癢!”
“癢嗎?來,讓我給你摸摸?!闭f著說著,他的一雙手又摸了上來,在我的身上肆意游走……
“別鬧!”
“好,不鬧就不鬧,不過,我想和你說件事,那個什么話劇團你就不要再去參加了好嗎?”姜佑立即變招,又和我提出這件事,讓我有些驚訝。我不解,故意玩笑地問道:“為什么?我倒是無所謂,上次只不過是找不到臨時代替我和姜倫的人,其他的人準(zhǔn)備不足而已。不過這個劇團不是你自己主動給贊助的嗎?怎么這會兒又這樣了?是不是你要過河拆橋?”
姜佑撇嘴說道:“什么過河拆橋?只不過是我不想你去拋頭露面罷了。劇團的贊助你放心,我還是會給。不過你真的沒必要去演個什么角色了,哪怕是個跑龍?zhí)椎奈叶疾辉敢??!?
“好好好,你不愿意我就不去了還不成嗎?”我想,經(jīng)過上次姜倫半途不見的事情后,伊麗莎白一定會有了準(zhǔn)備,劇團里人也多,找兩個代替我和姜倫的人也是完全可以找得出來的。
姜佑見我答應(yīng)了更是高興,他咬著我的耳垂,身子有意無意地碰了碰我,說道:“小螢,今天晚上……”說完,又是故意頂了一下我。
我紅了臉,又推他:“走開走開,你真討厭,色胚!”
他嬉笑著纏著我,好像扭骨糖一樣:“我色胚也只對你一個人色胚。你幾時看過我對其他女人色胚的?”
這話還真是讓我語塞,的確,我就從沒見過姜佑對其他女人有好臉色過。不過,我可不會這么容易就被他哄。我逃避地說道:“你先讓我洗個澡吧,我剛回來一身臭汗的。走開走開啦!”
姜佑笑嘻嘻地攤開手腳倒在后面的沙發(fā)上,對我拋了一下媚眼,說道:“好,你去洗澡,我等著你!”
這可真是將了我的軍!我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走進房間里,想著一會兒怎樣才能逃脫他。
等我洗完了澡之后,姜佑已經(jīng)不在外面沙發(fā)上了,客廳里空空的。奇怪,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不過,這可真是好事?。∥腋吲d地進了房間,又連忙鎖上門,等我上了床后,被窩里一個熱乎乎的身體嚇得我!
他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聲音里遏制不住的笑意:“小螢,看來你也是迫不及待地等著我!連門都鎖上了!”
“胡說,你,你怎么跑到我房里來了!”
“我不是說了我要等著你嗎?自然是在床上等著你的!”這家伙真能裝,居然還十分委屈的語氣。
“別裝了!”我撇撇嘴,推了他一下:“你的小雨衣呢?快出去拿。”
姜佑不滿地說:“這么暖和的被窩我可不想離開,一次不用小雨衣也沒什么的。”
“胡說!”我瞪眼:“你是沒什么,你是要讓我去躺到手術(shù)臺上嗎?”
他振振有詞:“有了就生下來唄!”
“你忘了和我的約定了!”我寸土不讓!
“約定約定!該死的約定!等到姜倫那小子好了之后老子一定要生他個十個八個!”
“我是豬嗎?只會給你下崽??!”我氣得一腳蹬下姜佑:“快去拿小雨衣,不然我不依!”
姜佑故意被我蹬下床,罵罵咧咧地摸著屁股出了房間,我立即把門上鎖,重新回到床上。等到姜佑過來,門已經(jīng)被鎖,怎么也進不來了。他叫著要我開門,高聲喊道:“小螢,你給我開門啊,小雨衣拿來了!”
我得意地說道:“我要睡覺了,別鬧我了!”
蒙上被,我裝作聽不見。姜佑喊了幾聲也就沒有喊了。我正在得意中,這家伙拿鑰匙開了門,還是進來了。
他跳到床上,對我不住呵癢,調(diào)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老實的,還好我留了一手。說,以后還敢不敢這樣對我!”
“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吧!”我笑著求饒,躲避地對姜佑舉起雙手投降。
姜佑親了一下我,笑道:“早點這樣不是很好嗎!”他笑盈盈地看著我,突然說道:“小螢,我現(xiàn)在真幸福。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這樣,不要變!”
我拉下臉,撇嘴道:“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jīng)決定和你在一起了,就算姜倫好了我也還是會和你在一起,你還在擔(dān)心什么啊!”
從前我的確還想著姜倫,可是自從下定決心后,和姜佑在一起也解開了心結(jié)。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好。也許我和姜倫是沒緣分的,我和姜佑才是生生世世解不開的結(jié)?。?
姜佑見我如此說,笑著應(yīng)我:“好,我不擔(dān)心,不擔(dān)心!”
這天晚上,我又做夢了!我夢到了一個很像良渚遺址的城池。在這座城池里,還有許多邪惡的鬼怪。我用葉家的通靈術(shù)收服怪物,用馭鬼術(shù)消滅厲鬼,用讀心術(shù)來溝通冤魂。
我成了葉靈,這座城池的國王封我為圣女。而我暗暗喜歡上了王子索思。
當(dāng)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一身的冷汗。我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沉思,還在回想著夢中的情節(jié)。
這是諸侯割據(jù)的時代,城池之間互相聯(lián)姻,以確保自己的利益。王子索思早已經(jīng)與另一座城池的公主訂婚。葉靈的愛慕注定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而就在國王病危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位帕斯王子,自稱是國王的長子,手持國王的信物,要面見國王。
索思王子一向仁善,見帕斯手里的信物的確是自己父王從前佩戴之物,于是就允許了帕斯面見國王。
國王面見帕斯之后,面色大變,一口氣上不來居然就此咽氣了!
索思見父王死因可疑,立即下令將帕斯以謀害國王之罪被關(guān)押在死牢里,帕斯大叫著要見葉靈一面。聲稱葉靈可以洗刷他的冤屈。
只要葉靈能證明帕斯確實是國王之子,那么帕斯的罪不洗自清。
葉靈是圣女,她如果用自己的法術(shù)證明帕斯,那么一定不會有假。明明索思可以不理會帕斯,可是索思本性善良,一念之差召來葉靈。
最終,帕斯果然是國王的長子,于是,帕斯居然成了一個燙手山芋無法處置。
我睜著眼睛無法再次入眠,夢里的索思居然和姜倫一樣的面龐,而帕斯也分明就是姜佑。
這個夢到底是我的胡思亂想還是……還是和從前一樣,暗含著前世今生呢?
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曾經(jīng)做過的那個在群狼環(huán)伺的山中的噩夢,那個在山里和我一同殺敵,又拋下我離去的那個人,就是帕斯王子。
經(jīng)過葉縭的那一世后,我不再認為我的夢是臆想。我想我每次做的夢都是有寓意的,更何況,姜佑建造的良渚遺址,和我夢里的城池驚人的相似。這不可能是巧合。
不知什么時候,姜佑醒了。他從身后抱著我,睡意朦朧地問道:“醒了?怎么不睡?”
“你怎么知道的?”
他發(fā)笑:“你兩只眼睛發(fā)亮,我怎么會看不到?”
我嘆氣道:“姜佑,我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太古怪了!”
“什么夢?說來給我聽聽。”
我又長長嘆了口氣,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夢到我們在很遠很遠的從前,你和姜倫是兄弟兩人,都身為王位繼承人,為了王位互相算計?!?
“那你呢?夢里有你嗎?夢里的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他的聲音里懷著一絲笑意,還有隱隱的算計。
我下意識地逃避這個問題,說道:“都沒有。夢里的姜倫已經(jīng)和另一座城池的公主訂了婚,而夢里的你,也很討厭我?!?
他笑道:“怎么會呢?我怎么會討厭你呢?一定是夢里的你誤會我了!”說著說著,他又纏上我,親吻著我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又在胡說了,你一定沒有說真話。我要懲罰你?!?
我沒好氣地推拒他,說道:“人家和你說正經(jīng)事了,你說我為什么會做這樣一個夢?而且這個城池和你做的良渚遺址非常相似。你說,這到底暗含著什么?我為什么要做這樣一個夢?”
姜佑好像玩笑,又好像搪塞我道:“這有什么,說不定前世還真是像你做的這個夢一樣,我是兄長,被他搶了王位繼承權(quán)肯定會不服氣,必然要和他斗到底!”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還有什么看不清一樣,重復(fù)著他的話說道:“所以你一定是要和他斗到底的?是嗎?”
“是啊!”
我突然醍醐大開,當(dāng)初姜倫所寫的那個劇本里,帕斯死了,而索思和公主生活在一起,命運里的前世,是否真如這個結(jié)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