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萱不屑的看一眼南宮邪,“你不信?呵呵……”
“你騙我的!蘭兒她根本不會武功!你一定是想要利用她來對付我!你好狠的心腸!”
南宮邪眸子里盛著火,死死盯住唐紫萱,“你始終都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們的,是不是?!”
唐紫萱一愣,瞬間又嬉笑著,“沒錯,我確實(shí)是有目的的,不過,對你也沒有什么壞處……”
話音剛落,南宮邪的劍已經(jīng)架在了唐紫萱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你說!到底為什么接近我們?!”
唐紫萱尷尬的笑一笑,小心的把劍往外移一點(diǎn),“你小心,不要傷了我……”
南宮邪眸子一冷,劍離得唐紫萱的脖子更加近了。
“好好好!我說!”唐紫萱終于開口,“你先把你的劍放下來。”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南宮邪的聲音冷冷的,劍依舊架在唐紫萱的脖子上。
無奈的看一眼南宮邪,唐紫萱道,“其實(shí),我只不過是探探你們紫云山莊的虛實(shí)而已,你也知道,我們五鬼教,在江湖中被人稱為邪教,說我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是事實(shí)上,我們比那些官府的好多了!”
南宮邪皺著眉,不說話。
唐紫萱繼續(xù)說道,“我們只不過想要找個靠山,不然,要是江湖中的人,要一舉殲滅我們,我們肯定是難以抵擋的。你們紫云山莊,乃是一個大派,是很多江湖中人的榜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拉攏我們紫云山莊,以免你們被滅?”南宮邪的聲音帶了一絲戲謔。
“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們五鬼教,可是,我們是真的想要和你們搞好關(guān)系。你們只要不動我們五鬼教,那么,我們就會相對安全很多。”
南宮邪冷冷一笑,“呵,我們既是名門正派,怎么會跟你們同流合污!”
唐紫萱聳聳肩,“那你不想知道殺你哥哥的兇手是誰,我也沒辦法,就當(dāng)作今天我們沒見過面,以后,我們進(jìn)水不犯河水。”
“你說什么?!”南宮邪瞇一瞇眼,“你不是說,殺了我哥哥的,就是慕容幽蘭嗎?”
唐紫萱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剛剛告訴他,殺了他哥哥的是慕容幽蘭,可是他分明不信,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還是先不要這么莽撞。”
“吭,那個……”唐紫萱咳嗽一聲,“我可能是看錯了吧,不過,殺了你哥哥的,確實(shí)是血手無疑。”
見南宮邪拿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唐紫萱又說道,“這個我是肯定的,再說了,還有誰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輕易殺掉南宮陌。”
自己哥哥的實(shí)力,南宮邪是知道的,自己雖說功夫在他之上,但是,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的打敗他。唯一的可能,就是有預(yù)謀的暗殺。
既然這樣,血手,自然是最大的嫌疑對象。
“哼!我們紫云山莊,是絕對不會和你們合作的!你們既是邪教,休想拿我們紫云山莊作靠山!”
南宮邪冷冷看一眼唐紫萱,“我警告你,若是再敢誣陷蘭兒,當(dāng)心你的項上人頭!”
說著話,南宮邪的劍,在唐紫萱白皙的脖頸上,輕輕拉出一道血痕。
唐紫萱捂住自己的脖子,玩味的看一眼南宮邪,“是,我知道了。”
望著唐紫萱捂住脖子的身影,南宮邪的眉,不由自主地皺起來,“也不知,蘭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南宮邪一想到慕容幽蘭離開的時候,那失望的眼神,就會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的痛。
他自己明白,傷害了慕容幽蘭,這個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以改變的事實(shí)。
依照慕容幽蘭的性子,是絕對會決絕的離開自己的。
南宮邪痛苦的閉上眼,恨自己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現(xiàn)在不僅僅要對凌萱負(fù)責(zé),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失去了慕容幽蘭。
當(dāng)南宮邪聽到,慕容幽蘭就是自己的殺哥仇人的時候,自己的心臟幾乎都要停跳了,幸虧是虛驚一場,否則,南宮邪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想著慕容幽蘭哀怨冷漠的眼,南宮邪狹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哀傷,“我該怎么辦?”
唐紫萱走出南宮邪的視線,嘴角牽起一抹殘忍的笑,“哼,好戲,才剛剛開始。”
慕容幽蘭就在客棧住了一晚,卻怎么也難以平靜下來。
望著那盞微弱的燭光,愣愣的發(fā)呆。
心里總是覺得空落落的,像是缺了好大一塊。
本來,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線索之后,慕容幽蘭就想要離開自紫云山莊了的。
在收到凌萱的那盒凝神膏的時候,慕容幽蘭就知道,自己可以借助凌萱,故意找茬離開。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
對于慕容幽蘭來說,這樣離開,總是有些殘忍。
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子在一起,赤著身子,曖昧的動作。
這讓慕容幽蘭實(shí)在難以接受。
慕容幽蘭笑,“現(xiàn)在不是最好的結(jié)果嗎?若是還在一起,以后會更加痛苦。”
雖是這么安慰自己,可是,暗淡的燭光下,慕容幽蘭的眸子,也一起暗淡了下來。
次日清早,慕容幽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啟程。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慕容幽蘭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許許多多的人,耳邊聽著喧鬧的聲音,可是,慕容幽蘭就那么站著。
時間像是停止了。周圍的人,都來來往往,唯獨(dú),慕容幽蘭,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身邊的人,停停走走,談笑風(fēng)生。
“回花馥嗎?好不容易才出來,回去干嘛呢?”
“回血手嗎?血手只是接任務(wù)的地方,不想回去。”
“那么,應(yīng)該去哪兒呢?”
慕容幽蘭微微蹙起柳葉般的眉。
正當(dāng)無措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喧鬧聲。
抬頭一看,自己正站在一個怡紅院的樓門口,這里的姑娘,正在拉客。
一個個濃妝艷抹,風(fēng)姿妖嬈,使出渾身解數(shù),努力的把過往的男子,往自己的店里拉去。
“對了!我怎么沒有想到呢?!”慕容幽蘭眼睛一亮,打個響亮的響指。
“回望春樓呀!柳娘不是說,要是我回去,她歡迎我嗎?”慕容幽蘭有些得意,開始雇上一輛馬車,朝著自己的目的地進(jìn)發(fā)。
柳娘站在門口,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看看自己這樓里,生意雖說算不上慘淡,跟其他的樓相比,都算生意好的了。
可是,跟慕容幽蘭在的時候相比,可就差了太遠(yuǎn)了。
自從慕容幽蘭走了之后,生意就越來越不好,柳娘不得不再重新?lián)Q了一批人。
最初,大家圖新鮮,生
意還不錯,可是時間久了,就慢慢不行了。
沒有一個十分出眾的花魁,這個望春樓,就只能這樣子下去了。
柳娘想盡辦法,挖來不少的年輕貌美的姑娘,甚至不惜花重金,從別的地方請來一些出名的花魁。
可是,生意依舊是這樣,沒有太大的起色。
對于別的樓來說,這樣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可是柳娘不滿意。
誰讓她總是惦記著慕容幽蘭在的時候,這樓里的喧鬧景象呢。
那時候的望春樓,生意怎乃一個紅火,簡直就是這一方的霸主,幾乎把所有的有錢人家的富貴公子哥,都收為自己這里的常客,讓許多別的樓,眼紅不已。
柳娘看著外面,無奈的搖搖頭,正準(zhǔn)備進(jìn)門,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喚自己媽媽。
驚喜的轉(zhuǎn)過身,“蘭兒?!你回來了?!”
柳娘看著自己眼前站著的俏生生的女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蘭兒,真的是你呀!你可算是回來了!”柳娘激動不已,一把攬住慕容幽蘭,臉上喜悅的深情,難以掩飾。
“媽媽,我是蘭兒,我回來了。”慕容幽蘭也抱住柳娘,開心的說道。
“回來了就好!我一直盼著你回來,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柳娘牢牢地抱住慕容幽蘭,像是怕她一個不小心,又從自己眼皮底下溜掉。
慕容幽蘭隨著柳娘走進(jìn)望春樓內(nèi),看到一些自己不認(rèn)識的姑娘,面生的很。
疑惑的問,“媽媽,這些是?”
柳娘趕緊解釋道,“你走了之后,這樓里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我花了重金,從別的地方請來些漂亮的女子,這望春樓,才得以保持現(xiàn)在的樣子。”
慕容幽蘭抬眼看一看這樓內(nèi),果然是生意凄清了不少。
雖然,客人不算很少,但是比自己在的時候,那就沒得比了。
慕容幽蘭寬慰的沖著柳娘一笑,“沒事的,媽媽,蘭兒現(xiàn)在回來了,會幫您把這望春樓,重新辦的紅火起來的。”
柳娘自然是樂得合不上嘴,一個勁兒的說,“那是好!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慕容幽蘭正在仔細(xì)的打量著這樓內(nèi)新來的姑娘,柳娘卻忽然拍一拍手掌,“大家都過來一下。”
姑娘們齊齊的聚攏來,看著柳娘。
“姑娘們,這是慕容幽蘭,就是蘭兒姑娘,我相信你們很多人也聽說過吧,她是我們望春樓以前的花魁,因為有事請,離開了望春樓,現(xiàn)在又回來了。”
姑娘們?nèi)己闷娴亩⒅矍斑@個佳人,慕容幽蘭的大名,可謂是響遍了長安所有的怡紅院,這下子,可以真切的看著這個享譽(yù)所有怡紅院的女子,大家自然是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慕容幽蘭見這么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自己,忽然覺得很不習(xí)慣,但是還是笑著,看著姐妹們,算是友好的打個招呼。
“以后,我們望春樓,還是蘭兒做花魁,你們姐妹,要齊心協(xié)力,把望春樓辦的更好。”
柳娘的聲音充滿了喜悅。
周圍的姑娘也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慕容幽蘭。
一個抱著胸站著的姑娘,長相妖艷,身姿也十分妖嬈,穿著幾乎透明的輕紗衣服,露出雪白的頸子.
涂著厚厚的艷色的唇,冷傲的看著慕容幽蘭,不屑的從鼻子里輕輕發(fā)出一聲,“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