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歌走進戴辛的辦公室時,他正在拆裝著一個汽車模型。
“來了?”戴辛放下工具說。
“嗯,戴總?!鼻刈痈椟c了點頭。
戴辛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說:“這套衣服很適合你,無敵升級王最新章節(jié)?!?
秦子歌沒分辨出這是贊許還是諷刺,只能一笑了之。
“腳好點了么?”戴辛又問。
“嗯,好了?!鼻刈痈栌执稹?
“也就是說……”戴辛拉了個長音,“……你今天的遲到和腳傷并沒關系,對吧?”
“我?遲到?”秦子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你,遲到。”戴辛一字一頓確認道。
“可我今天很早就到了。”秦子歌忙辯解。
“誰能證明你早到了?”戴辛笑了。
“誰能證明我遲到了?”秦子歌不服氣地頂嘴。
“打卡器唄,如果統(tǒng)計沒錯的話,你到現(xiàn)在還沒打卡呢。”戴辛靠在了椅背上,胸有成竹地說。
秦子歌頓悟,原來自己今天一直沒打卡。剛上班的她對打卡還有些不習慣,昨天不也是在唐旭強的提醒下才想起打卡么?
“我……我只是忘記打卡了,但是不代表我遲到了?!鼻刈痈栌行┚趩?,更有些委屈。
戴辛告誡道:“打卡器是記錄員工出勤時間的唯一標準,如果你忘記打卡,那只能算遲到或曠工。兩次面試遲到暫且不提,昨天上班你也遲到了。公司有規(guī)定,如果一個月內(nèi)連續(xù)遲到三天或總計遲到五天,就會解雇這個員工。希望你注意,不要再遲到了?!?
秦子歌突然反問:“你不覺得這樣做太形式主義了嗎?虧你還是公司老總,真是不可理喻?!?
“我倒覺得連續(xù)遲到才是不可理喻?!贝餍琳f。
“我……”秦子歌氣急敗壞,卻不知道如何辯駁。
“我知道你每次遲到都有理由,但是遲到都是因為精力沒完全集中在工作上導致的,如果你每天早睡一點,早起一點,早出門一點,不就可以避免遲到了么?說到這,我有個問題……”
“你哪那么多問題呀?”秦子歌嚷道。
戴辛仍很平靜,悠哉悠哉地笑道:“別急呀,我就是想問,你總遲到,是不是因為精力不集中?”
“嗯?”秦子歌一愣,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酒吧看見自己爛醉之后,在誤會了自己和李總的關系之后,不檢點,戴辛對自己的印象已經(jīng)逃不開這三個字了?!熬Σ患小保@只是客氣的說法罷了。既然如此,為什么他要給自己這份工作呢?難道只是為了閑來無事時奚落諷刺找樂子?可惡的男人,太小看姑『奶』『奶』了!
秦子歌打定主意,正要破口大罵,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正氣不打一出來,看也沒看便接通:“喂?”
“我說,小婊子,”竟然是李總,“**跟我裝傻是吧?把我的車門撞了連個話都沒有?不賠錢?你休想!八千塊錢,一分也不能少!你休想賴賬,否則……”
秦子歌心頭一陣緊張,卻突然想到李總的咒罵要遠強于自己的解釋,于是她趕忙按下免提,將手機輕放在戴辛桌子上。戴辛納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機。李總的聲音傳了出來,沒想到卻換了語氣:
“要是像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也可以,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李總我也不是不講究的人,好處少不了你的。嘿嘿,子歌,你知道嗎?我都想你白嫩嫩的小手了……”
秦子歌大驚失『色』,連忙一把抓起手機掛斷,驚恐地看著戴辛,最強章魚分身。可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李總的號碼,她手足無措,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接吧?!贝餍琳f,臉『色』卻十分難看。
秦子歌還是選擇了掛斷,她十分想再解釋幾句,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
“你走吧?!贝餍琳f。
“……是開除我了嗎?”秦子歌遲疑了一下,問。
“你不是簽合同了么?”戴辛看都不看她,臉扭向一遍,說,“我已經(jīng)沒有憑一句話就開除你的權利了?!?
秦子歌很想說“那我開除我自己”,可是沒有勇氣,也沒有底氣,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留下還是就這么走出辦公室,可戴辛又沒有繼續(xù)談話的意思。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張學濤走進來說:“老戴,合作公司已經(jīng)派人來談安妮·波旁的包裝宣傳了,你要不要親自……咦?你們……怎么了?”
“沒什么?!贝餍灵L出一口氣,故作輕松道,“請到我辦公室來吧,我們好好談談?!?
“ok?!睆垖W濤說著,挑了一下細眉,戴辛會意,說:“哦,秦子歌,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睆垖W濤一臉壞笑地豎了一下大拇指,隨后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說:“請客人到戴總辦公室來?!?
被下了逐客令的秦子歌轉過身,緩緩走出辦公室,身后傳來了張學濤談工作的聲音,可她知道,不僅有聲音,她的身后,一定還有戴辛的冷眼。
出了門的秦子歌懊喪地低著頭,剛走了幾步,余光發(fā)覺有人迎面走來。她抬頭一看,竟是笑盈盈的徐穎。
“徐穎?你怎么來了?”秦子歌十分驚訝。
“沒想到吧,鴿子。你們公司有一個美女演員,讓我們做形象包裝宣傳。我來和戴辛談談流程。本想談完去找你呢,誰知道先碰見你了?!?
“哦……”秦子歌聽后,又低下頭,沉默了。
徐穎頗為興奮,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說:“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去找戴辛,等我們談完,中午一起吃個飯?!?
“?。俊鼻刈痈杳[手,“這,這不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徐穎底氣十足,“是我公司出資,讓我代表公司邀請你們公司高層一同用膳,我愿意帶誰就帶誰!”
秦子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又擔心道:“可我是小角『色』呀,不會打擾你們高層會談嗎?”
“你可別給我扣高帽子了,”徐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走吧。”
如果有時間和戴辛把事情解釋清楚也好。秦子歌想著,和徐穎一同向戴辛的辦公室走去。剛到門口,就聽見大門敞開的辦公室里傳來了談話聲。二人不禁放慢了腳步。
“我說老戴,你忘了那天晚上這個女孩怎么誹謗我們啦?為什么把她弄到公司來了?”是張學濤的聲音。
“你早晚會知道的……”戴辛并未過多解釋。
徐穎回頭看了看秦子歌,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這個張學濤怎么背后說你壞話???沒想到這人這么討厭?!?
“你怎么知道是張學濤?”秦子歌奇怪地問。
“剛才剛見過面。對了,他說那晚酒吧他也在場,我還真沒留意,不過這公鴨嗓卻太好辨認了,希靈帝國全文閱讀。哼!一會兒先拿他開開涮。”
二人正說著,只聽張學濤嘟囔了一句“怎么還沒來”,隨后腳步聲傳向門口,一顆油光锃亮的腦袋探了出來,見徐穎二人就在門邊,嚇了一跳。
“喔,徐小姐,已經(jīng)到啦?快請進?!?
“走!”徐穎拉著秦子歌的手就要往里走。秦子歌忙掙脫出來,說:“我還是在這里等你吧?!?
徐穎看了一眼像挨罰的小學生一樣靠著墻低著頭的秦子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走進辦公室。
“是你?”戴辛抬起頭,吃驚道。
“不然呢?你希望是誰?”徐穎笑道。戴辛也地笑了起來,站起身向門口走去,經(jīng)過張學濤身邊時小聲說:“你不是也把秦子歌的‘幫兇’弄到我們公司來了么?”
“你早晚會知道的……”張學濤學著戴辛的語氣說。
戴辛關門時,看見了秦子歌。
“你還沒走?”他壓低聲音問。
“我,我剛才遇見徐穎了,和她聊了幾句?!?
“哦,她是來找我的,我們有公事要談。這樣吧,等我們談完了,你們再聊。你先回去工作吧?!贝餍琳f完,關上了門,將秦子歌擋在了外面。
徐穎并沒聽見門口的對話,對回過身的戴辛笑道:“說實話,剛才如果不是張總自我介紹,我還真不記得我們曾在酒吧見過面?!?
“看來我長得比較大眾?!睆垖W濤自我嘲諷道。
“其實他就是那天我跟你說的我們公司的經(jīng)理?!贝餍列Φ?。
“哦,是呀。”徐穎說,“張經(jīng)理,你的車不錯。”
“多謝,不過我想大眾臉的人還是比較適合開大眾。譬如寶來什么的。”張學濤開了個『露』骨的玩笑。
徐穎瞥了對方一眼,冷笑了一下,說:“專車專乘嘛,張經(jīng)理,可別總想著開新車,當心新車開不上,舊車卻丟了。”隨后將『揉』著鼻子,不無尷尬的張學濤晾在一旁,轉臉目光誠懇地望著戴辛:“下面切入正題吧?”
戴辛瞟了張學濤一眼,笑了笑,說:“好。”
“可是在談正事之前,我有個小小的私人請求。”徐穎又說。
“請講?!?
“中午請您,還有鄭曉茹鄭總,哦,當然,還有張經(jīng)理。請幾位賞光,我們小聚一下?!?
戴辛和張學濤對視了一眼,笑道:“你還認識鄭總?”
“哦,久仰大名,只是難求一見?!毙旆f笑道,笑容卻十分不自然。
此時,門外豎起耳朵偷聽的秦子歌才離開門邊,向1729走去。
秦子歌上午的工作內(nèi)容十分輕松,馮家國每整理完一頁文件,就會發(fā)給她,讓她校正一下標點和錯別字??膳c其說校正,還不如說學習。因為馮家國的工作完全沒有任何紕漏,秦子歌像是面對著一本教科書。不過這樣也好,因為這樣一來她就有了閑暇時間來胡思『亂』想了。究竟該如何像戴辛解釋積壓許久的誤會?張學濤為什么背后說自己的壞話?徐穎中午也邀請了鄭曉茹,她們之間會產(chǎn)生什么摩擦嗎?這樣會耽誤徐穎的工作嗎?唉,都怪自己嘴快,為什么要告訴徐穎有鄭曉茹這個人呢?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直到午休時分,馮家國轉過身說“走吧,休息了,吃飯去,好看的小說:恐怖高校最新章節(jié)?!彼朋@醒,回到了現(xiàn)實中,卻想起了徐穎的邀約,又有些不好意思拒絕馮家國。
這時,手機響了,秦子歌接通,正是徐穎。“嗨!鴿子,走???吃飯去。我在電梯口等你?!?
“都有誰呀?”面對這一邊,秦子歌也有些猶豫了。
“好幾個人呢,不過這有什么的?你又不是以公司員工身份出席的,而是以我的朋友的身份?!毙旆f說。
“那……去哪里吃呀?”
“我說小姐,這個就不屬于你的『操』心范圍啦??禳c吧,我在電梯口等你,他們都已經(jīng)先下樓去了?!毙旆f說完,結束了通話。
秦子歌放下手機,看了看馮家國。
馮家國笑了笑:“有飯局?那我先下樓吃飯去了?!?
“我也下樓,一起走吧?!鼻刈痈韬芨屑ゑT家國的理解,忙說。
二人走到電梯旁時,徐穎正抱著肩無聊地看著樓層平面圖。
“徐穎!”秦子歌喊了一聲。
徐穎轉過身,抱怨道:“才來?真是的,中午時間電梯都不好坐。這不,才下去一趟?!?
秦子歌歉意地笑了笑,為徐穎和馮家國相互介紹了一下。
“你好?!瘪T家國彬彬有禮道。
“哦,好。”徐穎瞥了對方一眼,敷衍了一句,對秦子歌說:“他們都在樓下停車場里等了。喂,我告訴你,我今天可是開著老板的寶馬x來的,太酷了,哈哈?!?
秦子歌十分難為情地看了馮家國一眼,他已經(jīng)轉過了身去。
電梯來了,幾個人上了電梯。十四樓,馮家國走下電梯,沒和秦子歌說什么,更沒有回頭。秦子歌看著他的背影,聽著耳邊徐穎的絮叨,對剛才那次不成功的介紹有些過意不去。
電梯停在了地下車場,徐穎和秦子歌走了出來。戴辛、張學濤和蔣芷涵正等在門口。
“你不是去廁所了么?”張學濤問道,“怎么把秦子歌帶來了?”
徐穎拉住秦子歌的手,“她是我的朋友,怎么啦?”
“可她只是公司的員工……”蔣芷涵低聲笑道。
秦子歌偷瞧了徐穎一眼,真要后退,手卻更被牢牢抓住。
“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難道午休時間公司員工也要按公司調(diào)配來嗎?那下班以后呢?也要按公司員工手冊辦事嗎?這樣的話,戴總,”徐穎忽用大眼睛忽閃著戴辛說,“你可要多付不少加班費了。”
“好了,秦子歌是徐穎的朋友,讓她去吧?!贝餍晾淅涞溃f完,轉過身,背對著秦子歌。
徐穎放開秦子歌,很自然地挎住了戴辛的胳膊,笑道:“謝謝,那我們走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徐穎的親昵舉動驚呆了,包括戴辛本人,可掙脫了幾下后,他只能對偷笑著盯著自己的徐穎說:“你得把我們的演員包裝宣傳到極致。”
“沒問題?!毙旆f說完,挽著戴辛向停車場里走去。
“徐小姐說在我們公司里還有朋友,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跟在后面的蔣芷涵撇了撇嘴小聲對秦子歌說,囂張娘親別想逃全文閱讀。秦子歌沒有反駁,臉『色』卻十分不好。的確,自己的身份真的很不適合出席這種場合。
一行人正走著,突然對面駛來一輛賓利雅致。
“你回來了?”戴辛走到車邊,問。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鄭曉茹面若冰霜的臉:“怎么?出去?”
“嗯,這位是凰昕影視的徐穎,是來談安妮·波旁的包裝計劃的?!贝餍两榻B道,又對徐穎說,“這位就是鄭總?!?
“哦,鄭,鄭總,您好?!毙旆f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輛價值不菲的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貼緊了戴辛幾分,顯『露』妖媚道。戴辛覺得對方的胸部都擠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有些難堪,忙避讓。
鄭曉茹看在眼里,卻毫無表情,問戴辛:“我不是不同意包裝她嗎?怎么不采納我的意見?”
“這個我們下午再說?!贝餍恋吐曊f,不過停車場的沉悶的回響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沒商量,這次合作沒有必要?!编崟匀阏f完,關上車窗。
“什么?”徐穎忙說,“我和戴總談了一上午了,憑什么你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鄭曉茹又降下車窗,卻沒理徐穎,問戴辛:“你要出去也可以,我們作為接待方,唯一能提供給那個什么凰昕影視的,就是這頓午飯。車鑰匙留給你?”
“不用了,我坐學濤的車吧?!贝餍梁苡魫灒吐曊f。
“我?哼!用不著!我們凰昕影視難道差這一頓飯?本來我是想請你們吃飯的!”徐穎見戴辛十分聽從鄭曉茹的話,眼見著合作泡湯,撒起潑來。
鄭曉茹仍不理會,對戴辛說:“別喝酒,下午還有不少事呢。”說完,關上車窗,將車子駛到在前方不遠處一個車位停了下來。
徐穎挽著戴辛的手不知不覺放了下來,無奈地低垂著。
鄭曉茹下了車,又走了回來,好像才發(fā)現(xiàn)秦子歌的存在,問:“秦子歌?你干什么去?”
秦子歌心頭一緊,躲避著對方犀利的目光,不知道如何是好。戴辛卻轉過頭說:“她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她?她是什么身份?”鄭曉茹冷笑道。
“公司文員?!币慌缘氖Y芷涵掩口笑道,“我想可能是中午吃飯時需要她做記錄吧?”
徐穎轉回身,瞪了蔣芷涵一眼。
“她是徐穎的朋友?!贝餍劣终f。
鄭曉茹走到戴辛身邊,低聲說:“你把這個小文員的位置也放得太重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贝餍涟櫫税櫭碱^,說。
“不只是我這么想。我只想告訴你,你知道作為公司老總,要注意個人形象?!编崟匀氵瓦汀罕啤蝗说?。
“我又沒做錯什么,注意什么形象?”戴辛略微提高了聲音。
“老戴!”張學濤忙攔在當中勸道,“還有外人呢?!?
“學濤,早點吃完,早點回來,下午還有不少事呢。”鄭曉茹說完,轉身走了。
“是,是?!睆垖W濤唯唯諾諾道,對著戴辛眨了一下眼。
“這個公司究竟誰是老大?”徐穎看著鄭曉茹的背影,小聲道,足球的哲學最新章節(jié)。
戴辛見鄭曉茹走遠,對張學濤說:“提車去吧。”
“別,算了。”徐穎一抬手,攔住說,“既然沒有合作意向,就別吃飯了。”
“還是先吃飯再說吧?!贝餍琳f。
“受用不起?!毙旆f說,“我和子歌去吃飯了,遇見了是緣分。”說完,拉著秦子歌走了。
“我們呢?”張學濤看著二人的背影,略顯泄氣。
“我們自己吃吧?!贝餍羾@了口氣。
緊走了一段路后,徐穎站定,叉著腰,喘著粗氣。
“你怎么了?”秦子歌問。
“氣死我了!”徐穎說。
“別……別生氣了?!鼻刈痈鑴竦?。
“你說你也是!”徐穎突然數(shù)落起秦子歌來,“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鄭曉茹的為人呢?這把她牛的,對我愛答不理的。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她開什么車呢?讓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秦子歌笑道,“準備什么呀?”
“準備一臺比她更好的車唄!”徐穎氣道。
“呵呵,你都把老板的x開出來了,還要什么車才算‘更好’呀?再說了,就算你開更好的車,大家不是也沒見到么?”秦子歌覺得很有趣。
“唉,說的是呀,我好不容易開了次好車,本想給公司抬抬面子的,結果……唉,泡湯了?!毙旆f沮喪道。
正說著,蔣芷涵走了過來,按了一下車鑰匙,旁邊的一輛馬自達車燈閃了閃。
“秦子歌,你也沒有車,要不和我們一起出去吃吧,回來的時候我可以捎上你。”
“她沒有我有!”徐穎的氣正沒地方撒,蔣芷涵撞到了槍口上。
“哈?我可是好心?!笔Y芷涵見合作意向幾乎為零,放肆開來,挺著豐滿的胸脯說:“否則一個連車都沒有的人去參加我們公司的高層餐會,豈不太難堪?”
“你們中午吃碗拉面也能稱‘餐會’?子歌,走,跟我吃大餐去。”徐穎說著,打開車門,回過身,也挺著豐滿的胸脯說,“人家馬六都是寶馬x,某些人卻是馬自達。豈不太難堪?”
“你……”蔣芷涵怒視徐穎道,“別以為你靠美『色』來勾引戴總就能達成合作意向,戴總可看不上你!”
“哈!”徐穎笑了一聲,扭著身子叉著腰,指點著蔣芷涵一字一頓道,“他,根,本,不,看,你!”說完,上了車,關上車門,發(fā)動了車子。
蔣芷涵氣得嘴唇發(fā)抖,狠狠跺了跺腳。
徐穎的確請秦子歌吃了頓十分豐盛的“大餐”,不過秦子歌卻吃得無滋無味,徐穎似乎也有心事,二人沒怎么聊天。飯后,徐穎將秦子歌送回公司就走了。
秦子歌坐在辦公桌前,接收著馮家國發(fā)過來的一頁頁文件,卻沒有心思繼續(xù)學習,而是直勾勾地看著窗外的秋意盎然。一片金黃『色』覆蓋了北京城,提亮了城市的顏『色』,卻提不亮她陰霾的心。直到馮家國在msn上叫她,她才反應過來,回復道:“嗯,這幾頁也沒有錯誤?!彪S后又望去窗外。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秦子歌一驚,緩過神來,接起電話,其他書友正在看:人皇經(jīng)全文閱讀。
“秦子歌,我是鄭總,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還沒等秦子歌說話,鄭曉茹便掛斷了電話。
秦子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到1702門前,她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崩锩嬲f。
秦子歌走進門,說:“鄭總,我來了?!?
“嗯。”鄭曉茹正注視著電腦屏幕,不時敲打幾下鍵盤,只用鼻子哼了一聲,就不再理會了。秦子歌就這么不尷不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過了大約五分鐘,鄭曉茹才坐直身子,看了一眼秦子歌,說:“你來了?”
“嗯。”秦子歌忙應了一聲,順便活動了一下發(fā)麻的雙腿。
“知道為什么叫你來嗎?”鄭曉茹站起身,走到桌前,又將屁股靠在桌沿上,問道。
“不,不知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
“我……”秦子歌好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卻不敢自己說出來。
“你不說我說吧?!编崟匀愀纱嗟溃拔冶緛聿煌夤驹僬幸粋€文員上來的,因為馮家國自己就已經(jīng)做得很不錯了,根本不用我『操』心,我也大可以將養(yǎng)其他文員的工資花在他身上,也好讓他更盡心盡力??纱骺偤蛷埧偠枷M僬幸粋€上來,希望能配合馮家國更加快速圓滿的完成工作,所以你就入職了。雖然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么途徑進到公司的,但只要進來了,就要用心工作??晌野l(fā)現(xiàn),你不但不能幫公司分擔,反而成了累贅,讓我也總分心。比如人事部統(tǒng)計稱,你在面試及上班的這幾天里,天天都遲到……”
“我今天沒遲到,鄭總,你知道的……”秦子歌忙解釋,鄭曉茹卻一抬手,根本不想聽,繼續(xù)說道:“我還聽周總監(jiān)說,你和馮家國昨天做的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有很多錯誤。以我對馮家國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出那么低級幼稚的錯誤的?!?
“是的,”秦子歌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對方,小聲說,“那些錯誤都是……我的……”
“而且我聽蔣芷涵說,你剛上班,就和很多同事相處得不愉快……”
不能說蔣芷涵無中生有,但是以她們之間惡劣的關系,她描述事件時一定會添油加醋。想到這,秦子歌只能點了點頭。
鄭曉茹也點了點頭,總結道:“所以我覺得你不適合這個工作。這樣吧,你一會兒去財務部領一份保障工資,然后另謀高就吧,也許別的公司或別的行業(yè)會更適合你呢?”話語雖是問句,卻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秦子歌的鼻子酸了,覺得很委屈。她知道這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就是鄭曉茹覺得自己和徐穎威脅到了她和戴辛的關系,所以中午她才會極力否定那份合作計劃,現(xiàn)在才會想方設法解雇自己??隙ㄊ沁@樣。
“還有什么問題嗎?”鄭曉茹看著眼圈發(fā)紅的秦子歌,毫不憐憫。
事已至此,秦子歌本想說出心里話,可說了又有什么用呢?盡管她知道無論徐穎還是自己,和戴辛都絕無可能,身份相差太懸殊了??舌崟匀銜爢幔颗耸前筒坏孟麥缫磺星閿车?,哪怕這個情敵只是個乞丐?!皼]有了。”她說,然后轉身向門口走去。
“別忘了去財務部拿錢。”鄭曉茹用一副勝利的口吻道。這句話像一把鹽一樣,撒在了秦子歌的傷口上。
她嘆了一口氣,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