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去幼兒園,而是在屋子里呆著。小田告訴我,曲秋平是想在今天晚上炸毀娛樂城,我心底一直都是坐立不安。
下午四點,幼兒園放學。我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立刻就迎了出去。但迎接我的不是孟姐和露露,而是曲秋平。
他邪魅的一笑,看著我,很是得意,“邱戀,好幾天不見,有沒有更想我?”他說著,也不管我的反應,腳步徑直就朝屋里走來。
我伸手攔住他,“曲秋平,你出去!”
我阻攔著他進屋,他卻只是站在門口笑了笑,“客人登門拜訪,你這個做女主人的,一點都不熱情啊。”
他說著,推開我的胳膊,就走到客廳,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摘掉帽子,靠在沙發上,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
我那會兒戰戰兢兢的,好似已經發現了什么端倪,我再次看向門口,孟姐和露露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不用等了,我已經派人去接她們了。沒事的,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傷害她們的。”
我猛的回到,憤恨的看向曲秋平,我最厭惡的就是他恣肆的踐踏別人的生命,他把他的利益和快樂,全部都建立在別人的身上。
“曲秋平,你有本事就沖著我來,你去對付一個小孩和腦子有問題的女人,你有意思么?”我是真的怒了,想要沖出去,不管孟姐和露露發生了什么,我都要找到他們。
曲秋平只是使了個顏色,外面突然站出來兩個人,伸手就將房門給關上了。我猛力的拍打著房門,想要闖出去,但是根本就不可能。
曲秋平起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吧,邱戀,你就別折騰了。我呢,就是想跟你單獨聊聊天,你說,我們這些年都沒有好好的坐下來聊一聊,是不是挺辜負自己的?”
我對他只有恐懼和厭惡,再也沒有別的任何一絲多余的情感,“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我現在只想見到露露和孟姐。”
我說的很大聲,我那么理xing的人,突然就再次陷入到感xing之中了。我的腦子里全是孟姐遭受折磨的畫面,我答應過她,帶她來這里,給她一個家的溫暖。
可是,我食言了。
曲秋平卻是笑了,“別急,我說過的,我不會傷害到她們,你只用乖乖的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就好。否則——我怕我一時沖動,可真是會做出點不能自控的事情。”
他這是在威脅我,我應該不受他威脅的,但,我還是乖乖的坐下來,那會兒,我渾身顫抖。
我看著他,聲音里全是恐懼,“說吧,到底什么事?”我努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卻一直無法恢復平靜。
他看著我,身子往前探了一點,“看到白芮那么狼狽,你是不是很開心?告訴我,你開心,對吧?”
他再次露出邪魅的笑,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背后搗鬼,他像是得逞了一樣,壞笑的不能自持。
“是的,我是很開心。”
他點燃一支煙,“還有更多開心的事情,我都想要跟你分享。邱戀,我有一份大禮想要送給你,你想不想要?”
其實他問我想不想要的時候我就知道,無論我怎么回答,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所以,我選擇沉默。
“邱戀,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變得這么聰明,真是讓人忍不住動心啊。”
我依舊沉默,對于曲秋平說出的話,不給出任何的回應。他把我堵在屋子里,我已經猜到,肯定是娛樂城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起身就去了冰箱,“你們平時都不準備點吃的嗎?”他冷笑了一聲,走到門口,不知道跟外面的人說了句什么,然后又坐回原來的位置。
我一直那么呆坐著,腦子里亂亂的,期間我好幾次嘗試著給赫亦銘打電話,但我想起,我的手機扔在臥室的床上。
“我去一下臥室。”
我剛起身,就再次被曲秋平摁住了,“哪里也別去,就在這里乖乖的呆著。過了十二點,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只好假裝什么都不清楚,“為什么是十二點?”我詫異的看著他,他繼續得意的笑,“說好了要送你大禮的,你收了禮物就好了。”
我那時候特別的緊張,他挾持了孟姐和露露,是不是就是說一旦娛樂城沒有如他所料爆炸,那么他就會撕票?
我有些后悔了,如果我知道是這種籌碼,那么我放棄娛樂城。
我看著曲秋平,“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說吧,娛樂城的項目我可以給你,但孟姐和露露,你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那時候真的是下定了決心,什么錢啊,什么名利啊,我都不要了,我只要那兩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但,曲秋平笑了笑。
他彎腰看向我,“邱戀,這么快認輸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你啊。不過,游戲一旦開始,就只能繼續了。好好期待結局吧。”
我怒了。
“曲秋平,你這是瘋了嗎?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站起來,逼視著他的眼睛,他到底想要怎樣?
我把娛樂城給他還不行嗎?他想要我跟赫亦銘離婚,我離還不行嗎?
門外的人送了盒飯進來,他抄起筷子吃飯,“吃點吧,也許這是最后一餐了。”他說著,也不管我,就那么平靜的吃飯。
“曲秋平,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沖他怒吼,但是他卻渾然不聽,根本就不管我現在是什么態度。他只是抬頭看了看鐘,還有一個小時才十二點。
“安靜一會兒,你那么緊張做什么?我又不是強,暴,你”
我頹然的坐下,話到了嗓子眼里,我一直都沒有做聲。時間就好似停止了一樣,慢悠悠的,一分一秒的那么度過。
直到,聽到午夜的鐘聲響起,直到曲秋平期待的那個聲音并沒有到來。他就站在窗口,抱著雙臂一直沉默著。而后,他猛的轉身朝我走來,伸手一把鉗住我的下巴。
“是你干的,告訴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