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瞇瞇眼,走進了幾分,低頭看向楚之琰身上的傷口,在楚之琰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伸手已經(jīng)探向傷口,手指在傷口上戳了一下,楚之琰悶哼一聲,神色有些無辜的看向慕清婉:“清婉,你該不會覺得我這傷口是假的吧?”
慕清婉涼涼的哼了一聲,拿起旁邊的布巾輕輕的擦拭著手指上的血,淡淡的說道:“世子最好不是事先故意設(shè)置好的圈套,如果讓我知道了今晚的事情是你故意設(shè)計好的,那以后休想讓我再相信你一分。”說著,慕清婉的口氣冷了下來。
她最痛恨別人欺騙她,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滿目蒼夷也不打緊,重要的是坦誠,她那樣掏心掏肺的相信肖毅,結(jié)果換來的是什么,換來的是肖毅親手將她推下了懸崖,差點兒斷送了她的一條性命。
哦,不!
二十二世紀的那個首席女法醫(yī),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吧,只不過她自己的這一縷幽魂,重生到了古代的這具身體上了而已。
想到這里,慕清婉的眼底閃過一抹自嘲,人有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能無條件的完全信任一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這個人就會在背后給你一刀,你到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楚之琰看著慕清婉突然變得不正常的神色,雙眸也變得冷厲起來,這和她剛才不同,剛才她臉上的神色雖然冷,但是卻不是想這樣的,完全的冰冷,沒有一點點溫度,甚至是還帶著幾分恨意。
楚之琰的心一沉,忙從床榻上坐起來,迅速的說道:“清婉,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而且,我以后也不會有任何欺瞞你分毫的地方。”
慕清婉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轉(zhuǎn)過頭來,因為她是站著,所以剛好可以看到楚之琰肩膀上重新滲出來的鮮血。
她的瞳孔一縮,想到今晚上的事情,然后說道:“今晚上多謝世子了,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的客房。”說完,慕清婉轉(zhuǎn)身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楚之琰聞言劍眉一擰,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口,直接從床榻上下來伸手拽住慕清婉:“清婉。”
“世子還有事?”慕清婉想到自己剛才情緒上的失態(tài),此刻,就想快速離開這個地方,不管怎么說,她以前的事情和楚之琰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也不想有過多的牽扯,動了動胳膊想要掙脫,可是楚之琰的手卻握得更緊了。
“清婉,我不相信你會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情誼,我也不相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我……”
“世子。”慕清婉出聲,打斷楚之琰著急想要說下去的話,她緩緩的抬起雙眸看向楚之琰,平淡無波,就好像里面激不起半點波瀾似的。
看到慕清婉這樣的目光,楚之琰迫切的想要說出口的話就好像一下子被人貼上了封條一樣,突然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世子與我云泥之別,慕清婉從未有肖想之意,這樣的話還希望世子以后不要再說了,免得給彼此造成困擾。”慕清婉的聲音不高,可是一字一頓的,說得清晰而又堅定,叫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楚之琰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股挫敗,他看著自己眼前的慕清婉,苦笑一聲,問道:“清婉,你覺得我這樣對你是給你造成了困擾?”
他巴不得事事以她為先,恨不得將所有她喜歡的都捧到她的面前,無時無刻不心想著如何能讓她平安喜樂,難道這就造成了她的困擾?
慕清婉平靜的與楚之琰對視,說道:“世子的好意慕清婉心領(lǐng)了,但是恕慕清婉不敢領(lǐng)受,因為世子對我的特別,我的丫鬟差點兒搭上了一條性命,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再有什么生命危險,所以還請世子不要再這樣下去,以免我們之間都有不必要的麻煩。”
楚之琰知道,慕清婉還是因為上次蔓月的事情而耿耿于懷,這件事情他確實也有責(zé)任,明明答應(yīng)了要給慕清婉一個交代,可是最后卻不了了之,慕清婉生氣也是在所難免,可是,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讓他放棄她吧?
他做不到!
“清婉,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你相信我,以后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的丫鬟,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
“世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慕清婉皺皺眉,正想要說清楚她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突然,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嚽瞄T聲打斷了倆人之間緊致的氣氛。
“表哥,表哥你是不是受傷了?你開門啊表哥……”是韶金玲的聲音。
楚之琰的臉色一冷,慕清婉推開幾步,趁機掙脫了他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楚之琰的眸子閃了閃,最終還是沒有再伸手去握慕清婉的胳膊,不過,他的目光看向門口,他受傷的消息根本都沒有外傳,才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韶金玲怎么知道的?
“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楚之琰冷聲說道。
“表哥,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表哥你開門。”韶金玲說著,拍門的聲音更響了。
其實韶金玲得到的消息是楚之琰帶著慕清婉到別院了,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并不是楚之琰是不是傷重不治,而是那個女人肯定和表哥同處一室,她擔(dān)心的是慕清婉會不會趁此機會搶走楚之琰。
越想下去,韶金玲的心就越沉,她恨不得此刻將門板踹開了,破門而入。
“表哥,你讓我進去看看你的傷,我?guī)Я怂庍^來,王妃姑姑那邊還擔(dān)心呢,表哥……”韶金玲見楚之琰根本不給她開門,沒辦法,只好搬出了晉王妃。
楚之琰的臉色更沉,一旁的慕清婉,挑挑眉,看來,這個韶金玲來勢洶洶,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不然,能著急成這樣?
不過,一想到蔓月的事情,韶金玲這么氣勢囂張,慕清婉就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她就想惡心惡心韶金玲,韶金玲不就擔(dān)心她搶走楚之琰嗎?那她就讓韶金玲的嗓子眼兒里面卡一根雞毛嘗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