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密室外面的墨妝聽見裡面的響動,立刻打開了門,就見慕清婉和蔓月拖著一個黑衣人從裡面走了出去。
還來不及驚訝,墨妝趕緊上前幫忙將那個黑衣人拖了出來。
黑衣人被放在地上,勉強的支撐著身體,慕清婉說道:“我現(xiàn)在放你離開,不管你出去是生是死,如果再遇到什麼人抓你,你可不能再回到我這裡來?!?
黑衣人目光灼灼的看著慕清婉,沒有說話。
慕清婉給蔓月遞了個眼神,蔓月點點頭,走過去將黑衣人身上的穴道解了,霎時,黑衣人的身體忍不住晃了晃,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方纔他在意圖鉗制慕清婉的時候,慕清婉就發(fā)現(xiàn)他受傷了,不然,她也不能那麼輕易的就反將他一軍,此刻,黑衣人身上的傷口也出血不少了,他此時身體有些晃晃悠悠的,一看就知道是失血過多了。
“你快走吧,免得繼續(xù)流血,將我們小姐的閨房給弄髒了!”墨妝說道。
黑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清婉,從地上爬起來,擡腳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步伐還有些不穩(wěn),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向慕清婉,雙眸裡面帶上了幾分深邃:“慕三小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完,人就朝著外面走去。
房間裡面的蔓月知道慕清婉的意思,等著外面的腳步聲輕了,擡腳朝著外面追去,此時,房間裡面只剩下墨妝和慕清婉兩個人。
墨妝想到剛纔的那個黑衣人,心頭疑惑翻滾,忍不住問道:“小姐,那個黑衣人是什麼來歷?”
慕清婉搖搖頭,眼睛裡面閃過一抹沉思,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唯一覺得眼熟的,就是男人手裡面那柄佩劍上面的花紋了。
“等蔓月去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查出這個黑衣人的身份?!蹦角逋竦脑捯魟偮?,外面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是蔓月推門進來,眉頭緊蹙,不等慕清婉問出口,她便焦急的說道:“小姐,那個人跑了,奴婢追出去,就看不到他的蹤影了?!?
慕清婉聞言雙眉一蹙,這不可能啊,剛纔,那個男人還搖搖晃晃的,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這麼這麼快就能不見蹤影?
而蔓月的輕功是這幾個侍女裡面最好的一個,一般人都追不上她,對方竟然能連蔓月都能甩開,看來,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
這麼想著,慕清婉倒有幾分後悔這麼輕易的就放他走了。
“小姐,要不奴婢出去繼續(xù)找依照,多派幾個人去查一查,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蔓月說道。
慕清婉搖頭,說道:“不用。”她想著剛纔那個黑衣人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句話,眼睛裡面閃過一抹深思。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她現(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她和這個男人肯定見過,而且,對方應(yīng)該是早已經(jīng)認識她了。
“你們倆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以後再說?!蹦角逋裾f道,現(xiàn)在也急不得,她們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只能以靜制動了。
“是,小姐?!笨粗角逋竦哪樕行┠兀珚y和蔓月也沒有問什麼,轉(zhuǎn)身就出去了,將房門關(guān)上,倆人回房間裡面也沒敢踏實的睡,小心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生怕再有什麼黑衣人去而復(fù)返。
慕清婉一個人躺在牀榻上,想著剛纔的那個黑衣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慕清婉纔剛起來洗漱穿衣,就聽到外面有吵鬧的動靜傳來,似乎是幾個丫鬟圍著在議論什麼事情。
慕清婉走了出去,就聽見一個丫鬟的聲音傳來:“聽說啊,是郎中趕過去的及時,不然,大小姐這條命肯定就沒了?!?
“哼,要我說啊,這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得了誰呢?”
“就是……”
“你們在說什麼?”慕清婉出聲問道。
聽見慕清婉的聲音,幾個丫鬟身形一震,轉(zhuǎn)過頭看見慕清婉,連忙低下頭,恭敬的叫了一聲小姐,雖然慕清婉不是像慕吟月那種惡主子,可是,她們這樣在背後議論,如果慕清婉真的責怪起來,也夠她們喝一壺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幾個丫鬟都不說話,慕清婉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小姐。”苓娘從一旁走過來,聽見慕清婉問這幾個丫鬟,便說道:“她們是在說大小姐的是吧,奴婢也是一早上聽說的,昨晚上大小姐鬧著自殺,早上被救下了?!避吣锘蛘?,聲音裡面戴上了幾分不屑,做出那樣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現(xiàn)在又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做給誰看呢?
慕清婉聞言挑挑眉,然後問道:“老爺那邊怎麼說?”
“老爺這兩天氣得連主院都不進去,大小姐的消息,老爺都不讓人告訴他。”苓娘說道。
主要是,這次的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慕吟月這簡直就是狠狠的打了慕宗義的臉了,京城裡面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了,慕宗義出門都擡不起頭來。
慕宗義沒過去將慕吟月撕碎了就不錯了。
“聶氏想了好多辦法,將聶文淵都搬出來了,可這次是無力迴天了,崔家那邊昨日就已經(jīng)將退親的帖子送過來了,大小姐這一次,只怕京城裡面,沒有一個人願意娶她了?!避吣镎f道。
慕清婉不置可否,這是肯定的,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放在現(xiàn)代,突然結(jié)婚的新娘被爆出來和別的男人有一腿,新郎也肯定是不能接受的,更何況這還是古代了,崔績?nèi)绻赡苋⒛揭髟履抢u是真的見鬼了。
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崔績弄出來以此來解除倆人婚約的,這正好,崔家有了臺階下。
“奴婢還聽說,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有好多媒婆去了崔家,說是上門想要給崔家說親呢。”苓娘跟著慕清婉朝著正廳走去,一邊說著。
“給崔家說親?”慕清婉的聲音裡面帶上了一聲輕嗤,崔績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纔好不容易毀掉了崔慕兩家的親事,怎麼可能再娶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