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之琰似乎是看出來慕清婉的疑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今晚的喜酒,里面多加了點兒料,喝起來格外的清香怡人。”
地上的姬無雙聞言臉色一寒,看向楚之琰的雙眸就變得更加陰冷了,憤怒的說道:“你給我們整個寨子的人都下了什么藥?”
“沒什么,化功散而已。”楚之琰淡淡的說道。
聞言,姬無雙的臉色更陰寒,此刻恨不得將楚之琰撕碎了。
怪不得她怎么今日這般的不濟,原來是被人下藥了。
化功散喝下去,平時與正常人根本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一旦運功的話,藥效就發(fā)作了,你越是運功,藥效發(fā)作的就越快,化去的功力也就越多,剛才姬無雙那樣拼盡全力的想要將慕清婉和楚之琰給弄死,這會兒,她身上的武功卻先被化去了。
那些姬無雙帶來的下屬也全部都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簡直就像是蝦兵蟹將的,看起來真是一點陣勢都沒有。
楚之琰朝著山上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將慕清婉攬進懷里,說了一聲走,倆人已經(jīng)縱身朝著遠處躍去。
姬無雙本以為楚之琰逃走了之后就不會對她怎么樣,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整個人眼前一黑,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慕清婉被楚之琰帶著下山,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亮了,赤焰在山下等著,看見楚之琰,躁動的打著響鼻。
看見赤焰,慕清婉就想到了自己的飛雪,忍不住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也不知道現(xiàn)在飛雪在什么人的手里,那么通人性的一匹馬,如果真的丟了,還挺更可惜的。
楚之琰看著慕清婉對著馬兒發(fā)呆,便說道:“放心吧,不出兩日,飛雪便會自己回來的。”
聞言,慕清婉的一顆心似乎才松懈了下來,她正要說寫什么,之后,楚之琰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說道:“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不然一會兒會有更多的人追過來的。”說完,楚之琰攬著慕清婉縱身上馬,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清晨的風(fēng)吹得人格外的精神,慕清婉此刻和楚之琰兩個人絲毫不像是一夜未睡的人,看上去精神好很多了。
楚之琰帶著慕清婉來到一家客棧旁邊停下來,將馬交給店小二,楚之琰帶著慕清婉上樓。
上樓之后才剛進房間,入目便是蔓月那張擔(dān)憂的臉:“小姐,你可回來了,奴婢都要著急死了。”蔓月說著,趕緊朝著慕清婉過來,上上下下的將慕清婉打量了一遍,確定慕清婉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才想起來楚之琰,雙眸閃了閃,對著楚之琰恭聲道:“多謝世子相救。”
如果沒有楚之琰的相救,恐怕她們真的不會輕易的逃脫。
楚之琰并沒有理會蔓月的話,目光一直落在慕清婉的臉上,說道:“清婉,你一夜未睡,現(xiàn)在快去歇息一會兒。”
慕清婉現(xiàn)在非常的精神,一點兒困意都沒有,她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微微皺皺眉,然后說道:“你在山頭放火,并不是有人過去接應(yīng),而是聲東擊西?”
她現(xiàn)在幾乎能夠肯定,楚之琰剛才就是誑姬無雙和姬無命的,不然,怎么現(xiàn)在就只見于坤一個人在,其他接應(yīng)的人一個都沒有?
楚之琰聞言挑挑眉,然后說道:“兵不厭詐,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樣他們才不能發(fā)現(xiàn)我們到底是有多少實力。”
慕清婉聞言忍不住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想著明明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還在洞房的時候那么戲耍她,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的窘態(tài),一想到這里,慕清婉就忍不住瞪了一眼楚之琰。
楚之琰本來就一直觀察著慕清婉的神色,看她這個樣子,心里一笑,面上卻是淡淡的,說道:“過了今晚,逍遙寨將不復(fù)存在。”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變得帶上了幾分森冷。
敢把注意打在他看上的女人身上,這才是不想要命了。想到這里,楚之琰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慕清婉突然想到在逍遙寨里面聽說的那些話,然后忍不住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有蹊蹺,那個真正的三寨主姬無垠,他怎么會突然想要娶我為妻?”
慕清婉說道這個,楚之琰的眉目變得陰沉了幾分,說道:“有人將你的畫像送到了逍遙寨,逍遙寨的三寨主看上了,指名要娶你為妻。”這也是楚之琰一定要滅掉逍遙寨的理由之一。
聞言,慕清婉的秀眉一挑,說道:“有人將我的畫像送到了逍遙寨?”
“嗯。”楚之琰點點頭,皺皺眉:“但是這個人似乎藏得極為隱秘,我將逍遙寨上下都打探了一遍,都沒有查出這個人是誰。”
慕清婉不說話了,看來,他們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人和慕清婉過不去,但是,至于這個人是誰,慕清婉冷冷的想,除了京城里面的,還能有誰呢。
不過這個人還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將手伸到江城來,可見,應(yīng)該本事是不小了。
想到這里,慕清婉整個人身上都籠罩上了一層深思,楚之琰看著這樣的慕清婉,心里忍不住涌起更多的喜歡。
此時,慕清婉身上還是穿著那一套大紅色的嫁衣,越發(fā)的襯得她肌膚賽雪,容貌盛極,楚之琰不由得想著今日和慕清婉拜堂的時候,那一會兒,他當(dāng)真是將自己當(dāng)做了新郎,將慕清婉當(dāng)做是新娘,真心真意的和她拜了天地。
慕清婉的心思微微收了收,一轉(zhuǎn)頭,就對上楚之琰那雙灼熱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似乎要將她整個人身上都看出一個洞來。
想到今晚上發(fā)生的一切,慕清婉的臉色不由得冷了冷,蔓月和于坤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此刻,房間里面只剩下她和楚之琰兩個人,這樣的氣氛簡直是讓人呼吸都不暢快了。
慕清婉冷哼一聲,說道:“世子怎么還不去休息,待在一個姑娘的房間,就不覺得有傷風(fēng)化嗎?”
楚之琰聞言挑眉,雙眸一轉(zhuǎn),里面的瀲滟流光溢彩,簡直美不勝收,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娘子別忘了,我們昨日可是拜堂成親的,娘子還說過,既然我們拜了堂,那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