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爺爺面前,某人的確有狂傲恣意的資本,舒苡琋放棄與他繼續(xù)爭論這個話題,“祁顥煊,你不覺得,你這樣的霸道行爲(wèi)對一個對你毫無興趣的女人來說,是不沒有意義的嗎?”
在他的霸道面前,她覺得說話都累!
“不覺得,”祁顥煊毫不猶豫的應(yīng)道:“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愛上我,一輩子跟我在一起的,所以我們的愛情其實也是兩個人的事情,我負(fù)責(zé)愛你,你負(fù)責(zé)接愛我,直到愛上我。”因爲(wèi)他知道,她對他並不是毫無興趣,所以他對未來,還是很有把握,很有信心的。
這麼說,就是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可能按她想的那樣,所他們的關(guān)係調(diào)到普通朋友的關(guān)係咯?那她還在這裡跟他廢什麼話?
瞄了眼鐘錶,暈死!都快零晨兩點了……
“我真心覺得,跟你談這個問題,是我自腦袋睡昏過頭了,纔會跟你浪費口水,你起開,我去睡覺了。”
多少次了,重逢的時間不長,他的霸道,舒苡琋倒是領(lǐng)略過不少次了,呼……跟霸道的人講道理,其實挺累人的!
只是,這話落入男人的耳裡,明顯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他深邃的墨眸裡水光盪漾,立體俊美的五官上,洋溢著一層滿意的笑容,垂首又在她的紅脣上輕啄一口,然後放開她,“嗯,知道是自己睡昏過頭了,以後就不要再做這種浪費口水的事情了。”
……敢情他以爲(wèi),她浪費口水是因爲(wèi)自身的原因?
舒苡琋無語地瞪他,卻是無力再跟他說什麼了,對這種自大自負(fù)的男人,無論說什麼,一會兒肯定又會被他繞得頭轉(zhuǎn)腦轉(zhuǎn)……
剛出了客廳,他從後面伸出手,勾住她的手臂。
“幹嘛?”舒苡琋扭頭看他。
“我給你帶了禮物,一起試試。”
“不用了,雖然你堅持你的觀點,但我堅持我的態(tài)度,所以我不會收你的禮物的,還有,從明天開始,你不能再住在我家了。”舒苡琋也霸氣了一回。
他那麼自信,她會愛上他?那就讓他自己自信去吧!
第二天是週六,上午補覺,下午陪祁顥煊和墨墨去小老頭兒的工作室治療,每次一去工作,總要耗上大半天的時間,等到從康療室出來的時候,外面又是萬家燈火的景色了。
祁顥煊以剛治療後的虛弱,需要人照顧爲(wèi)由,又加上他慣用的無賴手段,於是成功又在舒苡琋家時賴上一晚。
周天,祁顥煊答應(yīng)陪孩子們?nèi)ミ[樂園玩,但到了遊樂園門口,他們卻折道去了郊區(qū)外一個小型水上樂園玩,因爲(wèi)遊樂園裡,人山人海,根本不適合祁顥煊這種有一米之禁的人玩……
小型的水上樂園是被他包場了的,所以他怎麼玩就怎麼玩,墨墨和桐桐簡直也快玩瘋了……
接下來又到週一了,這是休了半個月工傷假期後,舒苡琋第一天去上班,她在公司裡就是個獨行俠,沒有認(rèn)識的人,也沒有人跟她親近,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出來歡迎她。
從秘書室路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米芹和薛麗麗的位置上坐著兩個蠻帥氣的男人,想必應(yīng)該是新來的秘書吧,她想。
沒想有進去打招呼,腳步直接朝前,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用手試探性地擦了擦桌子,嗯!乾乾淨(jìng)淨(jìng),一塵不染,看來清潔阿姨每天還是有過來搞衛(wèi)生的。
在電腦前坐下,包包還沒放好呢,就聽到敲門聲,再細(xì)聽一次,果然是在敲自己的辦公室,“進來。”她揚聲。
應(yīng)聲而進的,是個身著職業(yè)裝,皮膚偏黑的,寸頭,長相陽剛的男人。
舒苡琋疑惑的看著他。
“舒小姐,我是祁總的特別助理,李凱,知道您今天開始過來上班,特意過來跟您打聲招呼。”李凱很禮貌,很紳士,而且真的很陽剛。
舒苡琋很喜歡這樣陽剛的男人,看著就覺得舒服啊!一對眼緣,便跟他多聊了一些,但人家卻好像是有什麼顧忌一樣,只是偶爾客客氣氣地跟她迴應(yīng)一兩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扯到秘書的事情,也扯到了米芹和薛麗麗,李凱這才淡淡地說道:“米芹受不了牢的苦,在監(jiān)獄裡自殺了。”
真是讓人唏噓的消息……
她罪不至死,舒苡琋也從沒想過要她的命,曾經(jīng)還問過祁顥煊,她倆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因爲(wèi)祁顥煊做了手腳的關(guān)係,她倆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那麼張揚的一個人,怎麼會這麼想不開?
不管米芹對她是好是壞,總歸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舒苡琋還是傷感難受了一會兒,擡頭又問:“薛麗麗呢?”
聽說米芹和薛麗麗一直關(guān)在一起,米芹的自殺,是不是對她也有影響?想起薛麗麗的眼神,舒苡琋總會不自覺的皺皺眉頭……
“她被人保釋出去了。”李凱不像林衛(wèi)先,這些事情總是掩掩藏藏地,不讓她知道。
“保釋?”舒苡琋似乎聞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別有意味的嚼了嚼這兩個字。
保釋,她是知道的,司法中的一種制度,但是,據(jù)她所知,祁顥煊既然都在這件事情上做了手腳,想讓她們在牢裡呆上幾年,又怎麼可能讓她輕易被保釋出去?
李凱大約在斟酌著解釋吧,見他微微沉凝後,輕輕點了點頭,“嗯,有人做了手腳,把她保出去了。”
“什麼理由?”
“懷孕。”
……舒苡琋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秘書室是個未婚先孕的搖籃麼?秦丹是,薛麗麗也是……
“幾個月了?宣判之前,怎麼沒聽說她懷孕了?”腦海裡再次想起那天的事情,她總是一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樣子,難道那時候她是因爲(wèi)懷孕,所以纔不像米芹那樣,對她大打出手?
“昨天查出來的,受孕期十天。”
“十天?”舒苡琋簡直不敢相信,“有人讓她在牢裡受孕?”
本來還想問一句,是不是牢裡的人還是獄警乾的好事兒?但轉(zhuǎn)念便把話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