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們是不認識,但我們並不是無冤無仇!”米寧兒向舒苡琋投去陰狠的目光,口氣驟然間也毒辣起來,“因爲你,米芹死得那麼慘,她才二十多歲,正是花季的時候,就因爲你這種賤女人,她就那樣死了,你怎麼還可以心安理得地活著?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感心安心慌嗎?”
“米寧兒!”米瀚邦看到祁顥煊的臉色又在一點點陰沉下去了,他突然大喝斥自己的女兒,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祁顥煊生氣的話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住嘴!”
“爸爸,今天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米寧兒憤怒地瞪向米瀚邦,堅定不移地說。
隨後又把頭轉向舒苡琋,繼續起她前面被打斷的話題,“還有,你那個朋友朱欣怡,呵呵……”說到朱欣怡的名字,她的眼睛裡突然間像淬過毒的利刃似的,閃過一抹讓人心顫的寒光,小巧的嘴角配著一絲與它極爲不稱的陰冷譏誚的微笑,目光再次定在舒苡琋的臉上時,似乎多了一層打量的意思,“果然是物以類聚!”
一陣打量後,她總結似的飆出這句話。
“你回去最好告訴你的好朋友,別人的未婚夫,不是她一個小記者所能肖想的,別再做那種青天白日夢了!她要是再敢纏著賀傾宇,我一定使盡手段,讓她在澄江市身敗名裂!”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給雅豔姐打電話了嗎?現在,你還能說,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了嗎?”米寧兒清秀小巧的五官上,覆蓋一種赤……裸……裸的挑釁、輕蔑。
舒苡琋終於明白了,她爲什麼要害自己,也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爲什麼會對她眼熟了。
酒會那天,舒苡琋並沒有看到她,所以纔想不起來,但是,在酒會的前半個月左右,她曾在商場裡看到過她,當時她親密的摟著賀傾宇在商場裡挑東西,因爲她的身邊摟的是賀傾宇,所以她當時還刻意多看了幾眼,是所以對她纔有印象。
“米總,你們今天是來挑釁的嗎?”在舒苡琋沉默的時候,祁顥煊冰冰冷冷地聲音淡淡響起。
米瀚邦已經是一身冷汗了,生了這樣一個不怕死的女兒,他真是操碎心了!
“顥……顥煊,寧兒她……她不懂事兒,你別……”
“爸爸!別再說我不懂事兒了,我都二十三歲了,還不懂事兒?我就是故意的!”米寧兒霸道地打斷了米瀚邦的話,轉頭看向祁顥煊時,又被生氣中的他給嚇到了,先前的害怕之色再一次爬上她的小臉,怯怯地咬咬脣,大概是在心裡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了吧,忽的,她衝祁顥煊高聲揚脣道:“顥煊哥,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沒辦法,我看她不順眼,這些話你不讓我說出來,我憋在心裡難受,反正話我都說完了,要打要罰,你都衝我一個人來吧,跟我爸和mj服飾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弄錯了!”
“顥煊哥,冤有頭,債有主,我都承認了,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你想怎麼罰,都衝著我來吧!我絕對不皺一下眉毛!”
看著米寧兒一副壯士慷慨赴死般的表情,舒苡琋忽然想到武俠電視劇裡那些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子剛出去闖蕩江湖的情景……
真的是初出茅廬不怕虎啊,難怪敢這麼囂張,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米小姐,你自己都會說‘冤有頭,債有主’,那你憑什麼把米芹自殺的責任強加到我身上來?還有,關於你、欣怡和賀傾宇之間的事情,跟我這個局外有半毛錢關係嗎?你又憑什麼把這股怨氣轉接到我身上?”舒苡琋慢條斯理兒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機,說話時,視線極爲輕視的偶爾從她臉上瞟過。
米寧兒一直在等祁顥煊給出反應的,所以她的整個大腦都圍繞著祁顥煊會給出什麼樣的反應在轉著,同時也在想著相對應的對策,只是,她沒想到,祁顥煊還沒說話,舒苡琋倒先開口了,以至於她的大腦一時沒轉過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大概有一分鐘左右,她的聲音才包廂裡響起,“如果不是因爲你把她送進裡面去,她會自殺?朱欣怡那個賤人,我最近找不到,所以只好讓你代爲轉告!”
……年輕無知就是好了,可以一本正經地胡攪蠻纏,然後還自以爲自己是在做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舒苡琋實現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米小姐,那你怎麼不先問清楚,米芹爲什麼會被送進裡面去?”
“打你了唄。”
“對啊,打我了,然後公司報警了,她進去了,受不了裡面的日子,她自殺了,這繞來繞去,最終只能怪她自己,我的肩膀雖寬,偶爾也願意背些黑鍋,但是這個黑鍋,我可不願意背!”
“找不到欣怡,你就把氣全撒我身上了?這就是你米大小姐的本事兒?”
“呵呵……這樣說起來,米小姐與我,既不是冤的頭,也不是債的主,可你卻故意把我害了,你既然都能做出這種無緣無故連累、毒害別人的事情,那顥煊爲什麼不能做呢?至少mj服飾的承受能力看起來要比我強多了……”舒苡琋說得輕輕巧巧,意到語半。
她已經不需要把話說得太明白了,米氏父女的臉色再一次大變,米寧兒年輕衝動,沉不住,在米瀚邦還沒做反應時,她大跳起來,衝著舒苡琋直奔過來,“蘇佳佳,你個賤人!我就說顥煊哥怎麼會對mj服飾出手,原來一切真的是你在搞的鬼,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狐貍面具扒下來!讓顥煊哥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啊……顥煊哥……”
米寧兒雖然跑得快,但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與舒苡琋挨坐在一起的祁顥煊,在米寧兒跳離椅子的那一刻,祁顥煊就將舒苡琋摟進自己的懷裡,兩隻長臂對外做出保護的姿勢來,所以米寧兒一掌揮過來時,祁顥煊只是用硬如鋼鐵地手臂輕輕一擋,結果她就疼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