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異想天開。因為我笨我傻,到現(xiàn)在還對你抱著希望,墨年澤,你到底還想折磨我到什么程度才滿意!他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這么殘忍!怎么可以……”曲流螢不依不饒地拽著墨年澤的袖子,情緒激動地述說著自己的不滿,她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得了,她想要的就是一個名答案,她要這個孩子,不管墨年澤再怎么折磨自己,她都不會放棄的。
“看來我跟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國語你聽不懂嗎?曲流螢,我,不要要這個孩子,你最好現(xiàn)在就下決心,想想你哥哥,你不能不顧他的死活吧?”墨年澤翹著二郎腿盯著女人,他不相信曲流螢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得,魚死網(wǎng)破很容易,但是人活在世上,總會有在意的人的。
只要說到原則性質(zhì)的問題,墨年澤總會把哥哥抬出來,曲流螢狠狠地咬住下嘴唇,她不得不考慮哥哥的感受,但是……
墨年澤無意中注視著曲流螢輕輕撫摸小腹的舉動,讓他的胸口產(chǎn)生一種悶悶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她這樣,居然不是不在乎,而是變得在意起來。不是早就說過了,她只是自己報復的工具而已,在自己心里一定地位都沒有,他不在乎,沒錯,他怎么會在乎曲流螢。
“我求求你,拜托你留下孩子好不好?”曲流螢已經(jīng)是委曲求全了,她慢慢地癱軟在地上,仰望著墨年澤,她不知道還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這個孩子,她的心好累。
“你現(xiàn)在跪在地上求我,是早就想好的辦法吧。”說著墨年澤嗤之以鼻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曲流螢,仿佛一個王者,“一個仆人能在墨家有什么地位,我是不想你動不動就暈倒,才不讓你做家務(wù)的。曲流螢?zāi)悴粫娴囊詾槲覍δ阌懈星榱税桑俊?
曲流螢頓時啞然,她癱軟在地上,盯著墨年澤諷刺的譏笑,頓時心跌入了萬丈深淵之中,聲音都死顫抖的,墨年澤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他根本就是別有目的,還以為他真的都自己有一點點的感覺,今天徹底幻滅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過哥哥,放過我?墨總裁,求求你高抬貴手……”曲流螢匍匐在他腳下的地板上,盯著他黑色的皮鞋,發(fā)光油亮一般,墨年澤主宰別人的人生還不夠,到底還想折騰曲家到什么地步才能罷手。
墨年澤陰郁的眼神,兇狠地瞪著曲流螢倔強的眼神,手指絲毫不憐惜地抓住她的下巴,“我告訴你,曲流螢,你的一生都被我攥在手心里,你休想離開!我是不會放過曲家的人,包括你的哥哥,只要你敢,我就不會讓他在監(jiān)獄里好過!”
曲流螢被他突然松開的手弄疼了,還是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她揉著自己的下巴,不甘示弱的眼神里有一絲鄙夷的神色,被墨年澤捕捉到了,卻是成為了兩個人爆發(fā)的出口。
“你是不是受了雷諾的蠱惑,以前的你不會這么說話的。曲流螢?zāi)銈兪遣皇怯滞低狄娒媪耍f。我討厭被人欺騙,你做好說真話。”墨年澤的臉跟魔鬼沒什么區(qū)別,他俯下身子,抓住曲流螢的肩膀,力氣很大,卻是讓她連掙扎都忘記了。
“雷諾……他是個好人,他幫助過我們曲家……”
“夠了!我不想聽你在我面前夸他。你知道雷諾是雷氏的小開吧,你以為你離開我,投入他的懷抱會得到認可嗎?曲流螢?zāi)阏媸翘煺妫媚腥水斈愕奶澹遣皇沁€想當孩子的父親,你們是不是都預謀好了?”墨年澤只要聽見從她嘴巴里說出雷諾這個民智,心里就莫名的有火。
曲流螢不敢置信地盯著墨年澤,這種話他也能說得出來,她深處右手的瞬間被墨年澤握住了,眼底的冷酷卻是被女人的舉動徹底惹火了,“怎么,你現(xiàn)在膽子打起來了,居然想打我?是不是雷諾告訴你要反抗我的!”
“你說的還是正常人說的話嗎?你是不是瘋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嗎?墨年澤,我為什么會喜歡你,喜歡一個人就要被折磨嗎?”曲流螢聲淚俱下地述說著自己的哀怨,卻引不起墨年澤一點點的憐惜。
“我沒瘋,瘋的人是你。女人,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多重要。雷諾會因為你跟他的家族反抗嗎?你因為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不會被他們當成野種。”
曲流螢憤恨地瞪著墨年澤,此時此刻她的心很亂,她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了。他的話提醒了自己,不能去找雷諾幫忙,只會讓他的處境變得更加為難,已經(jīng)給他添了這么多的麻煩了,不能再讓他因為自己受到連累了。墨年澤肯定也不會讓自己好過的,至于孩子,她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唯一最珍貴的了。
墨年澤見曲流螢走神了,心想她一定在想雷諾,突然心情很不好,拖著她站起來,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眼光,“你心里到底是在想誰?是不是雷諾,我不準你想他,你只能是我的人,曲流螢,你一生都逃脫不了!”
曲流螢被他的大手晃的很難受,本來因為懷孕就已經(jīng)有了嘔吐的反應(yīng)了,現(xiàn)在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一整片,她難受地望著墨年澤,企圖掙脫他的束縛,卻是有心無力,她的力氣現(xiàn)在無法跟墨年澤抗衡,只好愣愣地盯著墻壁在發(fā)呆。
墨年澤在他的下巴和脖頸出親吻著,動作粗暴而急躁,他只要想到眼前的女人會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也會跟其他男人做這種親密的事,他就忍受不了。恨不得把曲流螢的身子嵌入自己的身體里,一刻都不讓她離開自己。動作越來越大了,察覺到了曲流螢的呆滯,他盯著她失去焦距的眼睛,卻什么都看不見。
“你喜歡粗暴的對待我和孩子……墨年澤,曲家現(xiàn)在被你摧毀了,你連唯一的孩子都不肯放過嗎?你的心究竟冷血到什么程度。”曲流螢喃喃自語,又好像是說給眼前的男人聽的,總之她心煩意亂的,什么辦法都想不去來了。就算要逃跑,現(xiàn)在也不是最佳時機。
“你真的不知道嗎?你不是喜歡我,愛我嗎。現(xiàn)在就受不了了,你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心找給給了別人,曲流螢,你到底心里藏了幾個男人。”
曲流螢不知道墨年澤是不是故意這么說激怒自己,但是她現(xiàn)在非常的難過,孩子沒有爸爸已經(jīng)很難受了,現(xiàn)在他還要付出折磨自己的真心。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他留戀,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差勁,喜歡四年的男人,卻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里面過。曲流螢,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太多太多,連最親的哥哥都被自己傷害了。
想到這里她無比的心上,思索著以后要走的路,她的心都碎了。身上的力氣在一瞬間都被抽離了她的身體,軟綿綿地掉在地上,全身發(fā)抖地抱著自己的雙臂默默發(fā)呆。
曲流螢的樣子已經(jīng)讓處于憤怒邊緣的墨年澤頓時清醒了不少,他看不透眼前跌坐在地上女人的表情,只是環(huán)視著整個房間。如果沒有她在的話,是不是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墨宅了,人總是會害怕孤單的。
“曲流螢,只要你答應(yīng)把孩子做掉,我們之間可以簽訂協(xié)議……”
“不可能!我不會拿孩子做籌碼的。你想都別想。”
“曲流螢,你到底吃了什么豹子膽,居然敢反抗我?”墨年澤本來想要跟她心平氣和的談?wù)劦模瑓s不想看見她倔強的一面,以前都能忍受,為什么不繼續(xù)忍耐下去。
曲流螢緩緩地扶著床站起來,“我可以忍耐你的折磨和摧殘。但是現(xiàn)在為了孩子,我想爭取一次機會。哪怕你永遠不會放過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他也是你的孩子,為什么你一點血緣的天性都感覺不到,為什么?”
“哼!我怎么能確定你肚子里的是我的種?”墨年澤本來不想說難聽的話,可是曲流螢一再的逼著自己,他只能說出讓她死心的話了。
曲流螢的身子一僵,向后倒退了幾步,突然有點發(fā)暈,一個踉蹌沒有站穩(wěn),卻是倒在了地上。墨年澤沒想到她會突然在自己面前暈過去,心好像有點刺痛的感覺,可是為什么呢。
“曲流螢,你醒醒!曲流螢,你能看見我嗎?”墨年澤抱著曲流螢單薄的身子,才感覺到她又瘦了,胳膊變得如此纖細,根本都沒有肉,身子很輕,放佛不是人間煙火,她到底有沒有再吃飯,為什么這么輕,怪不得會暈倒,難道是營養(yǎng)不良嗎。
果媽察覺到了不安的氣息,剛要上二樓,卻看見墨年澤抱著曲流螢從樓上下來了,她頓時驚慌失措地問道,“小姐怎么了?”
“暈倒了,我送她去醫(yī)院。果媽,你跟我一起去。”墨年澤匆匆忙忙地說完,飛快地抱著曲流螢走了出去,車子就在外面,很快就把她放好了,靠在果媽的曲流螢應(yīng)該會舒服一點。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果媽焦急地呼喊著曲流螢,卻不見她有一點點動靜。“少爺,小姐不會有事嗎?”
墨年澤的眼神一暗,“不要胡說。她難道都沒有好好吃飯嗎?”說著車子開動了,方向是市區(qū)的中心醫(yī)院,因為這件醫(yī)院離墨宅是最近的。
“小姐最近食欲不好,雖然也是吃了不少,但是多半是胃里不舒服吐出來了。我盡量做的清淡些,但是小姐還是沒有什么胃口。”果媽說著,可以避開了曲流螢懷孕的問題,她不確定墨年澤知道曲流螢懷孕的事情沒有。
“好了,你好好扶著她,很快就到醫(yī)院了……”墨年澤這才知道,原來她瘦弱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孩子,這就是妊娠反應(yī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