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南市,夏莎莎已經(jīng)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顧澤城了,也沒有任何一點顧澤城的消息了,她找唐成,可是唐成每天幫著幫顧澤城打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生意。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哪里有心情陪著她發(fā)泄小女人心情,沒辦法,夏莎莎只能去找季易軒了
。
其實呢,季易軒也很忙的,只不過在夏莎莎看來,季易軒再怎么忙,也沒有唐成忙,因為季易軒就算再忙也會理她,而唐成就直接把她當(dāng)成了空氣。
下了班直接跑去濟仁醫(yī)院,季易軒的行政秘書說,季易軒正在手術(shù)室里做手術(shù)。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
夏莎莎只能郁悶地在季易軒的辦公室外面的會客區(qū)等,等了一個小時,夏莎莎等煩了。干脆跑去手術(shù)室外等,又等了一個小時,夏莎莎更煩了,而且,肚子好餓呀。咕嚕嚕地一直叫個不停。
即使也有手機游戲玩,夏莎莎也撐不住了,猶豫了一下,夏莎莎還是打算去買點東西吃,等解決了溫飽問題。再繼續(xù)來等季易軒這個可惡的家伙。
出了手術(shù)大樓,往前面走,拐一個彎,夏莎莎記得在靠近醫(yī)院辦公大樓的地方有一個便利店,便利店里有一些有特色的小吃。
夏莎莎也不打算走遠了,直接就去了辦公大樓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杯飲料。打包了兩份特色小吃,然后坐在了辦公大樓大門前的一張長椅上吃了起來。
她是真的餓了,這幾天事情多,工作忙,又沒有人關(guān)心照顧她,她吃不好,睡不香,現(xiàn)在捧著便利店里的小吃,都覺得是人間美味,好吃的不得了。
就在夏莎莎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賊頭賊腦的年輕男子的視線落在了夏莎莎放在長椅上的包包上,年輕男子貌似漫不經(jīng)心地朝夏莎莎的方向走來,當(dāng)年輕男子洋裝著從長椅后面經(jīng)過夏莎莎的身邊時,趁著夏莎莎吃的正香完全沒留意放在長椅上的包包時,男子箭步?jīng)_去過,一把抓起夏莎莎的包包,拔腿就跑。
此時的夏莎莎嘴里正含著一顆又嫩又大的墨魚丸子,感覺到有人從自己的身后伸手拿走了什么東西后,夏莎莎才反應(yīng)過來,往身邊一看。
媽蛋!她的包包不見了。
“搶......搶劫!”夏莎莎一口吐掉口里的墨魚丸子,看著那個年輕男子逃跑的方向,拔妥追了上去,邊追邊大叫道,“搶劫,快來人呀!搶劫!”
正在附近巡邏的保安聽到,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看真的有人搶劫,立刻也就追加了上去
。
而此時正好結(jié)束了手術(shù)從手術(shù)室大樓出來已經(jīng)快走到辦公大樓前的季易軒聽到有人大叫的聲音,幾乎是想都沒想,便精準地判斷出,那是夏莎莎的聲音,而且,他更加精準地判斷了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所以,甚至是沒有摘下臉上的口罩,直接就超小近道,沿著草坪里的另外一條小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季易軒人高腿長,很快便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男子拿著一個女士包包在拼命地逃跑,而男子的身后幾十米處,夏莎莎邊跑邊大叫著,“站住!你給我站住!”
莫名地,季易軒就忍不住揚了揚唇角,然后加快速度又超小徑繞到了那個搶劫男子的前面去了。
當(dāng)搶劫的男子快要跑到醫(yī)院大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夜色里冒出來一個穿著無菌手術(shù)服的高大男子,就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季易軒抬腳直接朝跑過來的搶劫男子踹了過去,搶劫男子當(dāng)場四腳朝天的翻到了地上,手里搶到的包包也掉到了地上。
“哎呦!”
季易軒的那一腳實在是用了力,所以搶劫的男子痛地捂著胸口在地上打滾。
挑挑眉梢,季易軒摘下口罩,然后向前,撿起掉在地上的包包,而這時,夏莎莎和幾個保安也跑了過來。
幾個保安立刻上前將搶劫的男子按住,然后拉了起來,恭敬地跟季易軒打招呼。
夏莎莎看著還穿著手術(shù)服的季易軒一愣一愣,有點不敢相信眼前身手了得的人居然是季易軒。
哇噻!
原本季易軒不僅是會拿手術(shù)刀,連打架還這么牛!
“季易軒,你從哪里冒出來的呀?”夏莎莎覺得,季易軒不會是從天而降的吧?
季易軒看著氣喘吁吁嘴角還留著一圈番茄醬的夏莎莎,眉宇淡淡擰了擰,走到她的面前,把包包遞給她,臉色有點臭臭地道,“連自己的包包都看不好,你還能干點什么?”
夏莎莎根本就不去接自己的包包,而是雙手插腰瞪著季易軒,臉色比季易軒更臭地道,“喂,季易軒,你搞清楚好不好,這是你的醫(yī)院,你的醫(yī)院里出了搶劫犯你還好意思說我沒有看好自己的包包,你這是哪門子歪理呀?”
看著趾高氣揚的夏莎莎,季易軒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揚唇一笑,斜睨了眼旁邊站著的幾個保安
。
幾個保安立刻低頭,然后識趣地押著搶劫的男子走開了。
“你沒病沒痛,跑醫(yī)院來干嘛?”等幾個保安走出十來米后,季易軒瞇著夏莎莎開口道,夜色下,他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道道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愉悅光芒。
夏莎莎瞪著季易軒,想到顧澤城半個多月沒有消息了,而且還病著,突然一下就紅了眼眶,小臉上全是委屈。
看到夏莎莎突變的臉色,那委屈至極的小模樣兒,讓季易軒一下子心就軟了。
伸手,季易軒微涼的指腹輕輕地拭去夏莎莎嘴角的番茄醬,聲音里帶著一絲疼惜地道,“番茄醬這么好吃嗎?居然滿嘴都是。”
夏莎莎繼續(xù)瞪著季易軒,委屈地嘟著小嘴道,“才不是番茄醬。”
季易軒疑惑地輕擰了一下眉宇,將自己指尖沾著的那像極了番茄醬的東西放到嘴邊,用舌尖舔了舔,英俊的眉宇不由再次擰了起來!
果真不是番茄醬,而是辣椒醬!
“夏莎莎,你是把辣椒醬當(dāng)飯吃嗎?”
夏莎莎嘟嘴,紅通通的小嘴竟然異常的誘人。
“我餓了呀!誰叫你在手術(shù)室里呆那么長時間不出來。”
“什么時候來的?”
“下了班。”
季易軒看著夏莎莎,想像著在這寒冷的冬夜里,她一個人坐在辦公樓外的長椅上,捧著一份全是辣椒醬的東西一個人吃著的樣子,心里不由生出一絲心疼來
。
舔干凈自己手指上的辣椒醬,季易軒伸手一把拉住夏莎莎的手腕,不由分說地邁開長腿。
“跟我走!”
“去哪?”
季易軒拉著夏莎莎,頭也不回地答道,“陪我去換衣服,然后去吃飯。”
“哦?”看著季易軒修長挺拔的背影,夏莎莎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竊笑。
很快,季易軒回到辦公室換好了衣服,然后又拉著夏莎莎直接去了地下車庫,取了車,直接去了餐廳。
“季易軒,我姐夫呢?”上了車,夏莎莎終于找到機會開口問顧澤城的消息了。
季易軒挑著眉梢瞟了一眼夏莎莎,繼續(xù)認真地開著車,沒答話。
“季易軒,我姐夫呢?”夏莎莎瞪著季易軒,語氣里帶著撒嬌的味道。
“誰是你姐夫?”季易軒明知顧問,他就是要夏莎莎清楚,蘇沫和顧澤城,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夏莎莎氣鼓鼓地瞪著季易軒,這家伙,實在是可惡!
為了解氣,夏莎莎干脆伸手過去,在季易軒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孩子氣地道,“我不管,顧澤城就是我姐夫,不管他最后會不會跟我姐姐再在一起,他都是我姐夫。”
季易軒眉頭緊擰一下,這個夏莎莎,下手還真狠!
不過,聽著夏莎莎的話,季易軒不由輕吁了口氣,其實他現(xiàn)在也明白了,夏莎莎對顧澤城,那就是一種親情上的依賴,像她這樣沒爹沒媽甚至是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的女孩,在感情上如此依賴顧澤城,認定不管怎么樣顧澤城都是自己的親人的想法,他現(xiàn)在能理解,并且,開始對夏莎莎有了疼惜之情。
“連顧老爺子都找不到顧澤城,你覺得我會找得到他嗎?”
“可是,你說過的,你不會讓我姐夫有事的。”
季易軒側(cè)頭看了夏莎莎一眼,她的眼里,滿是焦慮,“夏莎莎,我是說過,但是,如果顧澤城要一意孤行,我們誰也拿他沒辦法
。”
夏莎莎看著季易軒,眼淚突然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真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嗎?”
聽著夏莎莎有些抽泣的聲音,季易軒側(cè)頭,便看到微弱的燈光下夏莎莎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心湖,忽然就顫動了一下。
轉(zhuǎn)動方向盤,季易軒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后抽出紙巾,為夏莎莎輕輕擦著臉上的淚。
“有些痛苦,不是痛到最深的時候,就永遠會想不明白,更加不會劫后重生。”季易軒看著夏莎莎,眼里的疼惜那么明顯,“顧澤城失去蘇沫已經(jīng)是必然,除非他自己想明白,要不然,我們誰也幫不了他。”
“可是,姐夫不是想不明白,他那么深地愛著姐姐,他只是不愿意想明白,不愿意讓自己放下而已。”
季易軒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更加沒有人能幫得了他了。”
季易軒這么一說,夏莎莎眼淚掉的更兇了,“如果我連姐夫都失去了,那我就連最后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有我啊!”季易軒的指腹,隔著薄薄的面巾紙落在夏莎莎的臉上,帶著溫柔,“以后,我來照顧你。”
夏莎莎閃著淚盈盈的大眼睛,傻傻地道,“你又不可能成我的姐夫,你怎么照顧我?”
季易軒看著眼前淚光閃閃地夏莎莎,真是哭笑不得。
請問這個天底下,有比夏莎莎更遲鈍的女人嗎?以前怎么沒覺得夏莎莎這么遲鈍過
。
揚唇無奈地搖了搖頭,季易軒收回了手,重新握上方向盤,踩下油門,“我們還是先吃飯吧,等吃飽了,可能你就不會那么蠢了。”
又是一夜悱惻纏綿,蘇沫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多了,一睜開眼,眼前便是慕容謙那暖融融的英俊面龐。
其實,慕容謙很早就起床了,陪著小溯吃完早餐,看著他出門去幼兒園,然后,再處理了好幾件必須由他處理的事情后,才又回了房間,脫了衣服躺回床上,小心翼翼地將蘇沫抱進懷里,繼續(xù)陪著她一起睡。
這幾個晚上,他夜夜不知節(jié)制地要著蘇沫,即使知道,蘇沫的身體可能會有些吃不消,但是身體里壓抑太久的欲望一旦被釋放,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看著蘇沫,自己這個怎么愛也愛不夠的女人,慕容謙有種隨時隨地都想要了她的沖動。
“還早,再睡一會!恩~”慕容謙輕啄著蘇沫的紅唇道。
蘇沫瞇著惺忪的睡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雙繞過慕容謙的脖子,翻到他的身上,又扒在他的懷里,臉貼進他的胸膛,聲音軟糯糯地問,“小溯呢?”
慕容謙低頭吻著蘇沫的發(fā)頂,“去幼兒園了。”
“今天星期幾?”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是吃午飯的時候才起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要去公司,所以蘇沫過的有些渾渾噩噩的,不過,至于今天是星期幾,她還是知道的。
慕容謙倒是沒多想,只是揚唇笑了笑,滿眼掩飾不住的愉悅,回答道,“星期五,怎么啦?”
蘇沫懶洋洋地“恩”了一聲,又問,“那早上的長老例會,你開完了?”
慕容家的長老例會,正常情況下是一個星期一次,時間定在每周五的早上八點開始,慕容家的掌權(quán)人,不管身在何地,都必須參加這個例會,這是慕容家的規(guī)矩。
聽到蘇沫這么問,慕容謙突然就明白了蘇沫的用意了,不由輕笑一聲,如實道,“開完了
。”
得到慕容謙的回答,蘇沫忽然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含嬌帶嗔地瞇著慕容謙,眉目含情、媚眼如絲地道,“那你還說早?現(xiàn)在,至少也應(yīng)該有十一點了吧。”
看著眼前的蘇沫,慕容謙的心,都柔軟的快要化了。
都說熱戀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可是慕容謙卻覺得,蘇沫怎么越愛他越精明了。
捧著蘇沫的臉,慕容謙實在是忍不住又輕輕啄了啄她的紅唇,“只要你沒有睡夠,時間就永遠不會晚。”
蘇沫揚唇笑了一下,又繼續(xù)扒在了慕容謙的懷里,軟軟喃喃地道,“可是我餓了,我想吃飯!”
“那好,你再睡一會,我去給你做,等下來叫你起床。”
蘇沫閉著眼睛點頭,還輕輕“恩”了一聲。
慕容謙撥開蘇沫額前的一縷碎發(fā),親了親她的額頭,將蘇沫輕輕地從他的身上放下,給她蓋好被子,然后下了床,穿好衣服去給蘇沫準備午飯。
半個小時后,簡單的三個家常菜做好了,而湯是慕容謙吩咐廚房一早上就開始煲著的,只等蘇沫起床就可以喝了。
因為蘇沫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再加上這幾天夜夜不知節(jié)制,所以,蘇沫更加需要喝一些營養(yǎng)豐富的湯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
蘇沫洗漱完換了衣服下樓直接來到餐廳,飯菜已經(jīng)全部準備好,只等她坐下來開吃。
慕容謙將一碗溫度適宜的湯遞到蘇沫手里,看著她全部喝下,才讓傭人盛了飯給她。
此刻,蘇沫吃著慕容謙親自為她做的菜,雖然,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樣,可是,心里的幸福感覺,卻是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無法比擬的。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顧澤城之后,她還能敞開全部的心扉,去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
但是,此時此刻,從今往后,她對慕容謙,都會全心全意,再不辜負他的半點情意
。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慕容楠走進了餐廳。
看到還沒有吃完飯的蘇沫和慕容謙,慕容楠只是站在了一旁,并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宏爪島弟。
慕容謙淡淡撇了慕容楠一眼,慕容楠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了,既然他進來了,卻不開口說話,只能證明他的話,不適合現(xiàn)在說,所以,慕容謙什么也沒有問,繼續(xù)給蘇沫的碗里夾著菜,兩個人一起吃飯。
倒是蘇沫,不想讓慕容楠等,咽下嘴里的食物,拿過一旁的水晶杯喝了口溫開水后,又拿過熱毛巾擦了擦嘴角,開口問道,“阿楠,有事嗎?”
慕容楠恭敬地一笑,“一件小事,等您和先生用完餐我再匯報也不遲。”
蘇沫將手中用過的熱毛巾遞給身后的傭人,又看了看慕容謙,對上他溫柔的視線,淡淡一笑,又道,“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說吧。”
慕容楠猶豫了一下,如實匯報道,“顧婉悅死了。”
顧婉悅的死對慕容謙和蘇沫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蘇沫聽到,卻還是微微愣了愣,眼里閃過了一絲黯然。
“什么時候的事情?”慕容謙將蘇沫的手握進掌心里,看向慕容楠問。
“昨天晚上。”慕容楠看向蘇沫,似乎又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問道,“我們要怎么處置顧婉悅的遺體?”
慕容謙側(cè)頭看向視線有些黯然的蘇沫,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給她一道安撫的力量,等待著她來開口給慕容楠吩咐。
蘇沫側(cè)頭,看著慕容謙揚了揚唇角,隱去臉上的那一絲黯然,說道,“火化了,將她的骨灰送回深南市給顧重川吧。”
所有的仇和怨,痛與恨,都應(yīng)該隨著顧婉悅的死而畫上一個終止符。
所有活著的人,就讓大家都好好的活著吧,蘇沫再也不想去怨誰,再也不想去恨誰了,更加不想因為她的痛,去傷害身邊任何無辜的人,特別是慕容謙。
慕容謙看著豁然的蘇沫,唇角淺淺地揚起
。
其實,蘇沫能這么做,是真的再好不過了。
這樣,就真的證明,蘇沫已經(jīng)放下去過去,徹底放下了去過。
而只有蘇沫徹底放下了過去,他和她,才可能徹底的開始他們?nèi)碌纳睢?
“是,夫人,我這就去安排。”
蘇沫淡淡頷首,看著慕容楠離開。
“阿謙,下午我想去趟公司。”這一個星期蘇沫都沒有去公司,總該去一下,心里才更踏實。
“好,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
蘇沫一笑,“好。”
坐在從深南市飛往吉隆坡的飛機上,蘇曉瑩仿佛還在夢中般,她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蘇沫居然會同意她去吉隆坡的總部學(xué)習(xí)兩個月。
照常理來說,她爬上了慕容謙的床,和慕容謙發(fā)生了關(guān)系,蘇沫應(yīng)該會解雇她才是合情合理的,而蘇沫之所以不這樣做,可能是擔(dān)心這樣做會引來各種對西婭對她不好的猜疑,畢竟,當(dāng)初可是蘇沫親自邀請她加入西婭的。
但是,現(xiàn)在蘇沫不僅不打壓她,為難她,反而給她這么好的機會讓她到吉隆坡總部學(xué)習(xí),而且,她聽tom的意思,這次學(xué)習(xí)后,如果她各方面的能力得到突出的提升的話,就很有可能被提升為西婭大中華區(qū)設(shè)計部總監(jiān)。
為什么,為什么蘇沫要給她這樣的機會?
難道,蘇沫是想感化她,想以德報怨,想讓她記住她的恩德,不要再對慕容謙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更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那晚的事情?
蘇曉瑩低頭,掌心小心翼翼地落在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五周的小腹上,她早就下定了決心,不管蘇沫會怎么樣對付她,除非她死,要不然,她一定會生下這個屬于她和慕容謙的孩子的。
即使像現(xiàn)在,蘇沫想要感化她,對她以德報怨,甚至是給她更多的好處,她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當(dāng)蘇曉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吉隆坡的上空了,下了飛機打開手機,手機里跳出來一條林奕寒的信息,說他已經(jīng)在機場等她了。
一個總公司的大總裁親自來接她這個小設(shè)計師,蘇曉瑩有腳趾頭想想都應(yīng)該明白,林奕寒對她,應(yīng)該是別有心思。
其實,如果能跟林奕寒在一起,那是一件相當(dāng)不錯的事情。
只是,她已經(jīng)愛上了慕容謙,而且已經(jīng)有了慕容謙的孩子,如果不拼盡全力去博一博,她又怎么知道,將來有一天她不會成為慕容夫人,成為像蘇沫那樣,高高在上,倍受世人的矚目與艷羨。
雖然自己不喜歡林奕寒,但是蘇曉瑩知道,她也絕對不能得罪林奕寒,而且,聽說林奕寒算是慕容家的家臣,和慕容謙的關(guān)系更是相當(dāng)不錯,她只有和林奕寒打好了關(guān)系,才有可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到慕容謙,就像上次一樣,如果沒有林奕寒,她又怎么可能有了慕容謙的孩子。
唇角揚微,蘇曉瑩撥通了林奕寒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下飛機了。
接到了蘇曉瑩后,林奕寒直接帶著她上了車,回市中心。
等車子發(fā)動,駛出了機場,林奕寒看到蘇曉瑩相比之前要蒼白了幾分的臉色,不由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臉色這么差,是不是飛機坐久了,不舒服?”
蘇曉瑩靠在椅背里看著林奕寒淡淡一笑,此刻她的胃里正翻江倒海,相當(dāng)難受,但是,她又暫時不能讓林奕寒知道她懷孕的事情,要不然,一切的火就都包不住了。
而蘇曉瑩擔(dān)心的,不是讓慕容謙知道一切,而是,只怕在慕容謙沒有知道這件事情前,蘇沫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
蘇曉瑩確信,萬一蘇沫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蘇沫甚至是只要一張嘴,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再也不可能存在。
所以,在見到慕容謙,讓慕容謙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之前,她絕對不能先讓蘇沫知道她懷孕了。
“可能是吧
!不過沒關(guān)系,我休息一下就好。”
林奕寒點點頭,繼續(xù)認真地開車,到了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林奕寒才又看向一直閉目休憩的蘇曉瑩,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輕顫, 便知道她沒有睡著,于是輕喚了一聲,“曉瑩。”
聽到聲音,蘇曉瑩睜開眼睛,努力對林奕寒露出溫婉可人的笑容來,“嗯,總裁,有事您說。”
林奕寒笑了笑,“以后在公司以外,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林奕寒或者奕寒都可以。”
蘇曉瑩微微愣了一下,繼而一笑,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去,從善如流地道,“好,奕寒。”
對于蘇曉瑩的聽話,林奕寒很是滿意,心里默默地覺得,不只是他,看來蘇曉瑩對他,也是有想法的。
有想法就好,這樣他追起來,就方便多了。
“我的公寓離公司很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住到我那里去,這樣比住酒店更方便。”林奕寒是個涇渭分明,做事又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講究高效率的人,即使是追女孩子,也這樣。
聽到林奕寒這么直接的邀請,雖然對林奕寒無意,但是蘇曉瑩還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她當(dāng)然是不能住到林奕寒那里去的,要不然,她懷孕的事情肯定會藏不住,到時候,林奕寒還不知道會對她多失望。
看到蘇曉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林奕寒一笑,又補充道,“放心,我那里很大,不至于讓你睡沙發(fā)或者跟我睡同一個房間。”
雖然蘇曉瑩對林奕寒是真沒什么想法,但是,對林奕寒這個大總裁這么調(diào)侃,蘇曉瑩怎么可能招架的住,臉色不由就紅了幾分。
“謝謝!不過,我還是習(xí)慣酒店。”
綠燈亮起,林奕寒踩下油門,車子開了出去,他又側(cè)頭看了蘇曉瑩一眼,發(fā)現(xiàn)她變得愈發(fā)紅了的臉色,笑了笑,沒有再勉強她,將車往蘇曉瑩入住的酒店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