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揣著一個不知怎樣的結果,揚起便揮灑著汗水,策馬狂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奔向何方,更不知道她在哪里,又不想知道她在哪里。也許她認為這樣的結果才是故事的最好結局。
耳邊刮起思念的風,聞到香醇的酒氣,我翻身下馬,將韁繩拴在一顆垂柳樹干上。自己拿起一袋酒就往嘴里倒。一路上就是這知己——酒,陪著我。呵呵,它可以讓你不去思考那些煩心的事,可越是喝得多,頭腦越是清醒,有時候真不想要它了,它也開始背叛了。
往湖中扔掉酒袋,哼,到底要我怎樣?我到底該怎么做?
突然感覺身后有人接近,我警覺的回頭,卻見那久未蒙面的素色白衣,玉面。
“你找玉丫頭吧?”他悠悠然地道。
“你!”我一把抓過他的衣領,雙眼緊盯住他不放,“哼!假仁假義!”我使勁一推,他摔在地面。
“你難道不想見她?”
“我們的事,無需你管!”我上馬,就要揚鞭。
“在城東草房,我這是最后一次幫你們了。”他說完便向城內走去。真看不懂此人,到底為何樂意‘成人之美’。也許在他心中御小茴就是他的妹妹。可又怎么總是幫我。
現而今,我到底該不該去看小茴,見了又能怎樣?
馬兒走得慢,我的思緒也進展的慢,但無意間馬步就停在了草房前,此時天空飄起細雨,漸漸地變得緊密。我仍然沒有下馬,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馬甩著頭,一些水滴打在臉上,和著空中的細雨……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馬兒不耐煩的來回踱步,就像再問我,下還是不下?
我下了馬,拍了下馬的脖子,它就乖僻的去避雨。而我邁著沉重的腳步向草房靠近,手在敲門的一剎那,門開了,兩兩相忘,相對無言。
久久而立……
她憔悴消瘦的臉,肯
定為逃跑躲藏吃了不少的苦,我的手慢慢的落下,輕輕撫過她的臉,將那亂了的發別過耳后,手漸漸移至于她的腦后,慢慢托起,就在兩唇接觸的那瞬間,她推開我的手,站在門側。
我有點詫異她的躲避,但轉念一想,也許我們再也回不到當初。
進了草房,里面裝飾雖然簡陋而干凈。看著打開的窗和窗臺上的玉仆令,想必她在那窗前也佇立了不少時間。
“茴……”開口說話都變得艱難,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為何選擇逃離?”只能硬著頭皮看她的意思了。
“你要帶我回去?”她不答反而問起我,我看著她盈滿期盼的目光。我是想帶你走,不是帶你回去!
她見我不答,低下頭有些哽咽地道:“不用麻煩大人了,明日我便回去。”她起身要逐客。看著她那梨花的臉,是啊,已經是最熟悉的額陌生人,我又何須強人所難。
“若是你想離開,我這就回去復命。”我的聲音很低。
“不了,明日我便隨你回去。”聲音委婉細弱,我要回頭時,“請大人明日再來吧。”
腳步邁出兩步,心中再也壓制不住那股狂熱,我轉身緊緊抱住她,“我們私奔吧!”我雙手里她顫抖的雙肩,看得出她那相視的眼中,是有感情的,但何故那汩汩流出的淚水,無法平靜我的內心?
我用手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那盈滿的清泉卻是不停地涌出淚,“我只要你,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這是我對她的承諾,且我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她拼命搖頭,不停的搖頭,最后蹲了下去。
“小茴……”這也是我最后一聲的企望。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她大叫道,“我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我們不可能了!”她后退著逃出我的懷抱,推開我。
“我不在乎!只要我們以后可以在一起!”我從來沒有這么和一個女人承
諾過,連饒瑤瑤也沒有過。自己從不敢承認自己的愛,也從不會說出口,但現在我愿意說出,讓她知道,讓她明白。
“不——我在乎!”她咬著嘴唇氣極道,說完就向房外跑去。想不到第一次很認真的告白,卻得到這么個結果。我不禁自嘲起來,也許在那天我就該放棄,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也許應該抓緊那只手……
急速跑出茅草屋,我從后面抱住了她,“就這一天,你是我的妻,明日你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王妃!”我呼出的氣在她耳邊縈繞,我只想讓兩人的心情平復,就一天,一天就好。
我拉著她的手踱回茅草房,細細的雨絲灑在我們緊緊牽著的手,還有的兩心之間。
遠遠看見背對我們的青簫,雙手抱臂,“請與我速回王府。”這種既是尊重又是命令的口吻,真是煩透了。
小茴的手立即從我手中抽出,我回頭對她搖頭不用怕。轉而對青簫,“明日我們便回去,青兄先回。”我用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回他。
卻見他走過來,看了小回一眼道:“待殿下坐到圣上之位,還會少了這等紅顏?”
你?青簫竟敢用這種話來挑撥我們。手握著劍,我想殺了他,但隨他的暗示,我回頭卻見小茴不解的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我忙抓緊她雙臂,“你聽我解釋!”
“不聽,我不聽!你有太多我不知道的,而且我再也不想知道了!”推開我的桎梏,她向遠處飛奔。
我回頭狠狠瞪了眼青簫,緊緊追上小茴。“小茴!小茴!淼然——”我長吼一聲,迅即向那向下墜落的身體,還好抓住了她的腳踝。
兩天后。
我騎著馬,懷里坐著御小茴,向王府奔去。一路上沒有只言片語,從我救下跳崖的她之后,一直如此,兩人之間筑了一座墻,只有她說的那句話,“我要回去。”兩人身體靠的如此近,心卻離得那樣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