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嵐加上楊思君,這二人的實力全部都是神級高手,孟離深深的看了一眼楊思君之后便是冷哼一聲,然后便是直接下令撤退。
隨著孟離的一聲令下,竹林鎮四周的深山之中驚起了無數的飛鳥,一眼便是能夠看出竹林鎮的四周隱藏著無數的人,這些人本來全部都是有著自己的位置,但是因為孟離的一聲令下便是全部撤離,從這一點上就是能夠看出這支部隊的多么的精良。
風天嵐微微喘息的看著四周撤離的人馬,面色微沉的對著楊思君說道:“這一次若不是你及時趕到,說不定今天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楊思君聽到風天嵐的話立刻便是哈哈一笑道:“叔叔說的哪里的話,以您的修為就算是這孟離實力再強一些,都是不可能讓你隕落再次的?!?
沒有理會楊思君的奉承,風天嵐面色極為凝重的對著風天嵐說的:“賢侄有所不知,剛才在四周埋伏的人乃是魂軍!這魂軍乃是孟離親自挑選并且訓練的,這魂軍精通合計陣法,而且相互之間的配合也是極為強悍,其中甚至沒有一個御氣級別以下的人!而且這魂軍之中所用的兵器全部都是上了海中的劇毒,陸地之上就算是想解毒也是要大費周章!當年這天城之中的夜騎能夠千人入劍宗,而如今這魂軍比那夜騎不知道強悍了多少倍!看今天這陣勢,說不定是那三千魂軍全部到來了,若是孟離出手,說不定咱們二人都要死在這里!”
楊思君了解這風天嵐的為人,以風天嵐的地位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去恭維孟離的必要,既然這風天嵐能夠給予魂軍這么高的評價,那就只能說說明這魂軍真的有過人之處!
既然是已經到了這竹林鎮之中,不管這生死簿之事是孟離杜撰出來的,還是這生死簿真的會在這竹林鎮出現,這風天嵐和楊思君都是要進入竹林鎮看一眼的。
可是楊思君二人不過是剛剛進入到竹林鎮之中立刻便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只見整個竹林鎮此時赫然已經是血流成河,無數的散修全部都是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且看樣子,竟然全部都是一擊斃命!而在這無數的死者的中心,一塊白色的玉石就那么躺在眾人的尸體之上,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猙獰!
風天嵐眼中殺機必露的對著身邊的楊思君說道:“這孟離乃是荊天塵的兒子,可是沒想到這孟離竟然是如此的狠毒。竟然是殺了這么多人只為嫁禍于我,此子。好狠的心!”
楊思君對于面前的無數尸體好像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無所謂的對著風天嵐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孟離雖然是下了狠手,但是這一招卻是明謀,如今這生死簿就放在這里,你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叔叔你看,這些散修全部都是被劍宗的劍法所殺,而這里又只有你我二人,這次陷害,恐怕咱們根本就是躲不掉了?!?
劍宗的大半劍法全部都是荊劍所創。這荊天塵的兒子會劍宗的劍法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風天嵐思索了半天之后也只能是輕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便是直接朝著劍宗飛了回去。
南荒之中,妖族禁地。宿連杰狠狠的把一件十分珍貴的藝術品摔碎在了地上,但是看宿連杰的樣子好像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之色!這宿連杰的臉上不斷抖動。就連額頭上都是一直在跳動著青筋,可想而知這宿連杰心中的怒火!
宿連杰呆呆的看著大堂之中數十名妖族的將領,這些將領全部都是到達南荒之后的百余年才是成長起來的,而此時在宿連杰的身邊有著兩個空的座位,這兩個座位竟然是和宿連杰的座位是平起平坐的,也就是說,這妖族之中本來應該是有著三個王的,可是如今,只有宿連杰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龍椅之上。
戰四野死了,宿連杰留了一個位置給戰四野,而如今,這何亂風也死了,整個妖族之中,這宿連杰再也沒有了能夠無話不談的兄弟了。宿連杰的臉龐上留下了兩行清淚,隨后,這宿連杰猛然便是睜開了眼睛大聲的喝道:“傳我的命令,妖族全軍出擊,目標,劍宗!”
聽到宿連杰的話大堂之中眾多的妖族立刻便是發出了無數的發對意見,其中一名犬族的強者立刻便是對著宿連杰說道:“王上,使不得啊,如今咱們妖族的幸福來之不易,難道您還是想讓咱們妖族回到當年的日子里么?”
這犬族的話音還沒落,一道劍光便是猛然劃過,隨后這名犬族的頭顱直接沖天而起,鮮血直接便是飛濺在了這大堂之中!
看著四周妖族驚恐的眼宿連杰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年的妖族雖然是過得比較艱辛,但是那時候的人類卻是知道咱們惹不起!可是如今的妖族已經是安逸了太多年,如今新一代的妖族甚至都是要不斷的向人類求乞和隱忍才是能夠生存!你們這些族內的強者不知道種族內的艱辛也就罷了,但是你們竟然還是敢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置整個妖族于不顧那就是不行的!誰若是再出言反對,它,便是下場!”
這宿連杰乃是在戰爭時期登上王位的強者,如今這宿連杰一發怒之下整個妖族都是心中一驚,一時之間根本就是沒有人敢出言反對,畢竟這妖族有了如今的地位和勢力基本上全部都是宿連杰憑借自己的力量給打下來的,這宿連杰若是開口說話,根本就是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和這宿連杰對抗。
不過雖然是明面上不敢和宿連杰對抗,但是這妖族之中暗處卻是不斷的在勾心斗角,畢竟這一起貧寒易,但是這一起富貴就難了。如今這妖族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所以很多妖族的大人物都是要想出兵伐劍,所以這宿連杰的命令一下去,立刻便是引得不少的勢力開始抵抗。宿連杰見到這種情況心中也是一寒,隨后宿連杰便是準備動用雷霆手段!
當今天下雖然是明面是十分的平靜,但是暗處之中卻已經是風起云涌,只要是再有一個小小的推動。這天下必然是一個再次大亂的結果!若是當今天下有誰能夠從這無數蛛絲馬跡之中看見事情的真相,那么便是只有崔浩一個人有這個本事了。
天機宗如今已經是獨霸西面的霸主級勢力,不過這天機宗的日子可以說是幾大勢力之中過得最為憋屈的一個,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海中的姬名一直都是在不斷的派遣兵力偷襲崔浩!海中雖然是以海族為主,但是還是有不少能偶上岸的種族,這姬名就是使用這些種族不斷的消耗崔浩的實力。
這崔浩的兵力可以說是天下所有勢力之中最少的一個。畢竟當年大亂之下南荒全部都是撤離,隨后這侯聰去了南荒之后這南荒便是重新建立。而侯聰進入南荒的時候這西海卻是一直處于群雄爭霸之下,這西海的人流基本全部都是跑到了侯聰的手中,這么多年下來西海的人口數量雖然是有些增加,但是和其余的勢力相比這西海還是弱了一點。
這天機宗的人口雖然是稀少了一些,但是依靠這西大陸的礦脈,這么多年下來崔浩也是建立了不少的天機甲和天機獸。這天機甲和天機獸完全就是使用各種各樣的金屬和木制材料建筑而成,所以只要是經過訓練的人全部都是能夠直接駕駛,這就使得這天機宗的人數雖然是比較稀少,但是實力確實一點都是不弱。
可是這世界就是這樣,有利必然有著弊端!這天機甲和天機獸雖然能夠使得普通人駕駛。但是仍然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訓練才是能夠使用的順手的,于是這西大陸便是有了一種和其余大陸不一樣的風氣,那就是很多人全部都是在鍛煉自己的駕駛技術,而對于修煉的道路,則是追求的人十分的稀少。若是這西大陸的人有著天機獸和天機甲。那么這西大陸的人可以算是一個強者,可就是這么一個強者,一個修煉了幾年的修行者一個人便是能夠殺了一群!
崔浩站在天機宗最高的建筑物天機塔之中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自己的城鎮,這天機塔乃是仿造在天機宗之中的那座天機塔所建造而成,不論是模樣還是風格,都是完全的一摸一樣。
崔浩深深的看著腳下的天機宗,半晌之后才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吳天,你說這天機宗日后會變成什么模樣?這天下,日后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在崔浩的身后,一名站著的年輕人聽到崔浩的話立刻便是回答道:“如今天下的靈氣已經是開始逐漸的減弱,千年之后或許這天下便是再也沒有了靈氣了。而這天下的資源也是有限的,若是就這么一直使用靈石和各種材料建造天機甲和天機獸,千百年之后恐怕這天下就再也建造不出任何的用靈氣建造的東西了?!?
崔浩聽到這吳天的話立刻便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無數年來人們的生活便是離不開靈氣,咱們沒有了靈氣,又該使用什么呢……?!?
吳天知道這崔浩是在自言自語,所以也就是沒有任何的插嘴的意思,就這么一直等待這崔浩在和自己說別的話題。
這吳天乃是天機宗百余年后的后起之秀,這吳天是在天機宗長大的,而且吳天的妻子和吳天當年都是為這天機宗立下過功勞。就算崔浩如何的有智慧,這逆天改命一道崔浩終究是辦不到的,所以這崔浩就必須為天機宗的未來考慮,所以這崔浩便是開始在天機宗找合適自己的傳人,而這吳天,便是崔浩的傳人了。
就在崔浩和吳天在這里不斷的思考天機宗日后該怎么發展的時候,這天機宗之內忽然是傳來了一聲巨大耳朵爆炸之聲!只見得這天機宗的深處,一處重兵把守的藏庫竟然是忽然劇烈的爆炸了起來,一道肉眼可見的靈氣漣漪立刻便是從這倉庫之中釋放了出來,只要是被這漣漪所波及到的天機宗弟子,竟然是在一瞬間便是全部都化作了飛灰!
聽到爆炸的聲音崔浩面色立刻便是一驚,隨后立刻便是朝著那爆炸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爆炸的位置之后這崔浩的臉上立刻是變得極為難看!這崔浩根本就是來不及和這背后的吳天說話,而是直接從這天機塔上直接便是跳了下去,不過是轉瞬之間這崔浩便是御氣飛行到了這爆炸所在的地方。
此時這爆炸的中心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沒有任何的尸體。也沒有任何的殘骸,因為這爆炸的地方乃是這天機宗的靈石藏庫,這天機宗無數年來搜刮的靈石全部都是儲存在了其中,這無數的靈石被引爆是何等的威力,這些把手靈石藏庫的弟子不過是轉瞬之間便是被炸成了齏粉,根本就是留不下絲毫的痕跡。
崔浩面色陰冷的盯著面前的深坑,半晌之后才是對著已經趕來的吳天說道:“這天機宗的靈石藏庫乃是絕密之地。算上你我二人,整個天機宗知道這里的都是不超過十個人!你說這究竟是誰泄的密?”
吳天看著崔浩殺氣沖天的表情吳天絲毫都是不為其所動。這吳天只是淡漠的看著崔浩的眼睛,然后說出了一個好似沒有任何關系的話:“就在半年之前,咱們那個計劃所需要的靈石太多,而蘇長老正好是也需要很多的靈石給他的孫子洗髓,當時你沒有同意,就在三天前,蘇長老的孫子死了。”
崔浩好像是沒有聽到這吳天的話,而是就這么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吳天,這吳天的修為和崔浩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別,不過是幾息之間。這吳天的額頭之上便是冒出了絲絲的細汗。半晌之后這崔浩忽然是收斂了所有的殺意,然后崔浩的身子竟然是放松了下去。
崔浩轉過頭看著面前的巨大深坑忽然是嘲諷的笑了一下,隨后這崔浩便是和吳天說道:“這孟離想要把荊天塵給弄出來,而能夠幫助荊天塵打開封印的只有我一個人,我一直都是以為這孟離就算是再聰明也是比不上我。可是沒想到啊……?!?
“長江后浪推前浪,因為我的心全部都是放在這天機宗日后的發展之上,沒想到竟然是讓這荊天塵的兒子算計了一把。不得不說,這荊天塵的兒子真的很有計謀,先是讓這妖族和劍宗對立了起來,隨后又是使得這風天嵐走到了風口浪尖,最后甚至是策反了咱們天機宗的長老。若不是挑選你完全是我的一時興起,否則我真的懷疑你可能是這孟離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呢。以我現在的狀態我沒有信心活下去,這樣吧,我把這解開荊天塵封印的術法交給你,只要是我有一絲不測,這也是你能夠活下去的依仗……?!?
劍宗的山峰很高,只要是一到天下溫度比較底下的時候,這劍宗之上便是會下起大雪,遮天蔽日的大雪把這劍宗變得只有白色,看起來這劍宗就好像是一座神仙的府邸一般,看起來極為神圣。
如今這劍宗乃是天下第一的大宗派,按理來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人敢于在這劍宗之上撒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在這嚴寒的季節之中,這劍宗的四周竟然是有著無數的散修盤踞在了劍宗的外圍。這些散修一個個都是身穿著比較厚的衣服,而且地面之上竟然還是有著不少的帳篷,看起來這些散修竟然是已經在這里有一斷時間了。
這是因為就在前一段時間之前,天下忽然是傳出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劍宗的風天嵐為了得到生死簿,竟然是斬殺了無數的散修,而且更為招人仇恨的是,這風天嵐在走的時候竟然是放了一把火,目的便是掩人耳目!
可惜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是在這風天嵐和楊思君的眼皮子底下把這一切全部都是用特殊的手法記錄了下來,就在這風天嵐回到劍宗的第二天,無數帶有圖像的靈石便是傳播到了無數的勢力的手中,這靈石之中的畫面極為簡單,僅僅只有兩段。
第一段便是這楊思君手持長劍在散修之中縱橫,任何的散修都是抵不過楊思君的一劍,這楊思君就仿佛是一個殺神,在無數散修之中縱橫殺戮,竟然是一滴鮮血都是不能沾身!
第二段就比較簡單了,這風天嵐和楊思君站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么,而在這二人的面前,一塊散發著白色光芒的玉石在散發著白色的光芒,赫然便是那生死簿!然后這楊秀博和風天嵐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這風天嵐便是直接用手一撮,一道火苗立刻就是掉落在了無數的尸體之中,隨后火光沖天。
劍宗的大殿之中,獨孤雪辰一臉陰沉的看著站在大堂之下的楊思君和風天嵐,怒其不爭的對著風天嵐和楊思君問道:“你們二人究竟在那竹林鎮之中究竟是做了什么,怎么可能會被人拍下來的?”
這獨孤雪辰話說的十分的突然,這風天嵐和楊思君二人一時間都是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這個時候這劍宗之外忽然是傳來了一聲笑聲:“獨孤雪辰,你這訓斥的方式還真是有意思。你不怪這風天嵐和思君殺人,竟然是怪他們二人殺人之后毀尸滅跡被發現,你這種思維方式還真的是比較獨特?!?
整個劍宗之中這獨孤雪辰雖然是劍宗的宗主,但是這劍宗之中有兩個人是絲毫都不怕獨孤雪辰的,其中一個自然是此時站在這大堂之中的風天嵐,而第二個便是這被困在鎖妖塔之中的楊秀博。
這一百年來楊秀博每日每夜都是在不斷的煉化著五靈之力,可是這突破五靈之力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這楊秀博缺的還是一絲的領悟。
早在十年之前,這楊秀博便是已經煉化了這五靈之力,但是因為不能領悟。所以這楊秀博一直以來只能是被困在這鎖妖塔之中。因為一直以來的單調,所以這十年來楊秀博竟然是從當年那個話少的人變成了一個話癆,只要是有插嘴的機會立刻便是表現自己的存在,使得這獨孤雪辰十分的心煩。
獨孤雪辰這十年來已經是習慣了楊秀博的神出鬼沒,當下也是不理會這楊秀博。只是靜靜的看向了風天嵐和楊思君。只是這楊思君百余年都是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沒想到百余年的時間自己的父親竟然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此時的楊思君的表情有點呆滯,看樣子是被這楊秀博給嚇到了。
風天嵐也不管這楊思君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對著獨孤雪辰說道:“這份證據乃是偽造的,當日我和思君雖然是在這尸體之中有過談話,不過談話之后我們便是走了,后來我們沒有放火。既然這幕后之人能夠偽造我放火的假象,那么這思君殺人的假象自然也是能夠制造的,以你的實力應該是能夠看得出來的吧?!?
獨孤雪辰聽到風天嵐的話立刻便是以手扶額無奈的說道:“你難道聽不到我話中的重點么,我說的重點和這楊秀博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是不是你們殺的人和是不是你們放的火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你的修為怎么會被人窺視都沒有發現呢……?!?
既然這談話沒有任何的意義,這風天嵐和楊思君自然是不會繼續在這大堂之中繼續等待著。隨后這風天嵐便是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想來是找一個地方修煉去了。
和這風天嵐不同,這楊思君是慢慢的走出了劍宗的大殿,然后便是站到了這劍宗大殿的門口,呆呆的看著那高入云霄的鎖妖塔,在這鎖妖塔之中被封印的乃是這楊思君的父親,而此時楊思君的母親阿貍就是這么呆呆的站在鎖妖塔下面,呆呆的看著楊思君。這世界最為殘酷的事情莫過于骨肉分離,而這楊思君當年一別足足已經有了百余年的時間,這百余年的時間之中阿貍的丈夫被封印在鎖妖塔之中,而阿貍的孩子則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這百余年的時光對于阿貍來說完全就是折磨!好在這楊秀博雖然是被封印,但是卻是能夠和阿貍說話,而這楊思君雖然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這天下也是沒有楊思君死去的消息,這或許便是阿貍唯一能自我安慰的理由了。百余年的時間過去了,這阿貍終于是再次見到了楊思君,幾滴眼淚立刻便是從阿貍的眼睛之中滑落了下來。
就在這母子情深的時候,整個劍宗之上忽然是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幕,隨后,整個劍宗之上忽然是閃爍起了無數的光芒,這赫然便是劍宗護山大陣遭遇襲擊,而護山大陣自行保護劍宗的表現!
大堂之中的獨孤雪辰猛然便是從這劍宗的大殿之中沖了出來,隨后便是直接長劍直接指向了天際,跟隨這獨孤雪辰的劍尖,這劍宗護山大陣的最上方猛然便是出現了一個缺口。不過是瞬間,這風天嵐的身子竟然是比這獨孤雪辰都是要快上一分,直接便是從這劍宗的缺口之上沖了出去,劍宗之上立刻便是展開了一場極為殘酷的戰斗!
看到這獨孤雪辰和風天嵐全部都已經是沖出了劍宗,這楊思君的表情猛然便是冷了下來,這楊思君的手臂猛然便是在這阿貍的背后點了一下,阿貍只來得及悶哼一聲。隨后竟然是立刻的癱軟了下來!這楊思君,竟然是直接對著阿貍出手了!
這楊秀博雖然是不能出去這鎖妖塔。但是這鎖妖塔之外的情況這楊秀博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楊秀博還是沒從這母子情深的場面上回過神來,立刻便是發現這楊思君竟然是出手直接制住了阿貍!
鎖妖塔忽然之間便是距離的搖晃了起來,而且在這鎖妖塔之中還是不斷的傳出重物撞擊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便是鎖妖塔之中的楊秀博在不斷的重裝鎖妖塔的封??!
可惜若是這楊秀博這么做能夠破除鎖妖塔,那這楊秀博也不至于在這鎖妖塔之中被困了百余年的時間!半晌之后這鎖妖塔之中才是逐漸的平靜下來,隨后便是傳來了楊秀博疲憊的聲音:“思君,你為什么這么做?那竹林鎮之中的人,全部都是你殺的吧?!?
楊思君聽到楊秀博的話也是沉默了一下。半晌之后楊思君才是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父親,你說的不錯,那竹林鎮之中的人全部都是我殺的,那靈石偷拍也是我做的手腳,這一切全部都是我和孟離做的手腳。為的,便是讓這劍宗成為天下公敵!”
楊思君的話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如同一根針一般扎入了楊秀博的心中,半晌之后鎖妖塔之中才是傳出了楊秀博的聲音:“你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
楊思君聽到楊秀博的聲音忽然是笑了起來,半晌之后楊思君才是慢慢的說道:“我的父親大人,你是否記得當年我曾經是被荊叔叔救過性命,也是因為荊叔叔,我才是能夠和阿玄走到了一起。直到今天我都是記得荊叔叔曾經說過的話,荊叔叔說過,這個世界的人全部都是自私的,若是想讓這個世界真的安定下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這個世界的人全部都是能夠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可是這個世界就只有這么大,如今天下的人這么多,根本就是不夠分了,所以,若是想讓這個世界真的安定下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這個世界上的人,十不存一!”
十不存一!按照這楊思君話中的意思,這楊思君和孟離竟然是想讓這個天下的人死去九成!這天下是何等的遼闊,就算是這楊秀博都是沒有把握說是讓這天下的人死去九成,可是這楊思君竟然是敢說出這種豪言!
聽到在鎖妖塔之中的楊秀博不再說話,這楊思君便是繼續說道:“父親大人你是否記得,當年你曾經是和荊叔叔在金銘商會之中呆過一段時間,那時候的你有沒有注意過,只要這金銘商會所到一座城池,這座城池的城主便是會換下一個人去?”
聽到楊思君的話,塵封了無數年的記憶立刻便是從楊秀博的心中浮現了上來!這時候楊秀博才是記得,當年和荊天塵在金銘商會的時候,這金銘商會的確是如同楊思君所說,這金銘商會每到一個地方,這城池的城主就會換人!楊秀博仿佛是感覺到自己好像是錯過了什么,立刻便是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是說,這金銘商會用百余年的時間,一直都是在做些什么?”
楊思君聽到楊秀博的話立刻是低聲的笑了出來,半晌之后才是對著楊秀博說道:“父親大人你可能是忘記了,這金銘商會可是魔教的勢力!當年這荊天歌為什么要進攻天城,這魔教為什么要在有實力的時候選擇蟄伏,我的父親大人,你仔細的,想一想吧……?!?
楊思君說完這些之后便是直接慢慢的朝著劍宗的大殿走了過去,這楊思君能夠和楊秀博說的都是說了,剩下的,便是全部都要靠著楊秀博自己的悟性了。
此時的楊秀博已經是陷入到了深深的震撼之中,這楊秀博心中已經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和這魔教一比,這天機宗崔浩的布局算什么,這宿連杰的布局算什么!楊秀博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始所經歷的事情,竟然就是這天下最大的局!只不過后來的時間實在是變換的太快,使得楊秀博漸漸忘記了一開始的目標,可是等到自己終于是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了!這毀滅天下的大局,已經是漸漸的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