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聞人洛冷聲道。
江婷冷笑了一聲,“要是殿下你做出我無法容忍的事情,那就別怪臣妾不客氣了。”
聞人洛瞇起雙眼,目光變得危險起來,可是江婷毫不懼怕,與他對視著,兩人目光皆是狠厲,誰也不讓步。
就在這時,卻聽一道清脆女聲傳來。
站起身的女子一襲桃紅色的長裙,姿色上乘,有大家閨秀溫婉,也有世家千金的優雅貴氣。
軒轅婉兒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向對面的蘇槿安溫聲笑道:“早聽聞三皇妃劍舞之術了得,不知今日,可有幸與三皇妃比試一番?”#_#67356
嚯,她要跟蘇槿安比試劍舞?
在場的沉醉歡笑酒席間的人們,頓時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東西一樣,雙眼一亮,饒有趣味的看著軒轅婉兒與蘇槿安。
這軒轅婉兒,也是大將軍之女,并且如今朝中,并稱兩大將軍的人,便是蘇家蘇承與軒轅家軒轅霸。
兩家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可謂是進水不犯河水。
如今軒轅婉兒朝蘇槿安邀請比試,在人們看來,也只是一場單純的比舞邀請,談不上什么針對。
正專心吃著東西,連聞人策都懶得理的蘇槿安,冷不丁聽見自己被點名。
茫然的抬頭看去,便看見了對面站起身,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的軒轅婉兒。
長得倒是個妙人。她心中琢磨著,聽了她的話,卻未起身,只是放下了手中竹筷。
精致的臉上掛著含蓄優雅的微笑,蘇槿安看向軒轅婉兒,笑著說道:“多謝軒轅小姐邀請,可今日我手腕受傷,實在無法應邀與小姐比試,還請見諒。”
對面的云嘯聽了這話不由眼角微抽,感覺自己又被補了一刀。
聞人琳冷哼一聲:“分明是怕自己比不過軒轅婉兒,瞎說什么借口。”
云嘯贊同的點頭,他實在受不了蘇槿安三番五次提起手腕的傷,這簡直無形的加重著他內心那小小的一點愧疚。
軒轅婉兒聽了蘇槿安的回答后,面上劃過一抹遺憾,卻依舊優雅的笑著接受。
“原來如此,那可真是遺憾。若是下次有機會,還請三皇妃不要拒絕。”
蘇槿安點了點頭,心里卻是腹誹我算是記住你了,不會有下次,我以后都不會跟你見面吧的死心吧。
軒轅婉兒剛剛坐下,就聽高臺上的皇后笑道:“不過竟然婉兒提起這事,不如就舞上一曲,即使今日三皇妃無法應邀比試,也可以讓大家瞧瞧,是上一次三皇妃的劍舞驚艷四座的好,還是婉兒的劍舞更勝一籌呢?”#6.7356
每次皇后一開口,蘇槿安就知道不會有好事。
看吧,原本一件已經結束的事情,愣是在皇后開口后,讓事情的轉變,朝著無法預料的方向而去。
她怎么就這么多事呢!蘇槿安心中吐槽著。
“皇后所言極是,婉兒你看如何?”
奈何皇后就算了,現在就連太后,也開口提問了。
蘇槿安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越發的大了。
面對太后的詢問,軒轅婉兒再次起身,微笑點頭道:“既然皇后娘娘與太后娘娘都已經開口了,婉兒自然是不敢拒絕了。”
“好,那就下去準備一番吧。”皇后滿意道。
軒轅婉兒笑著點頭,下去開始準備。
云嘯微微瞇起雙眼,似笑非笑的看戲,現在這個情況,總覺得待會不會發生什么好事來。
倒是身邊的聞人琳也若有所思道:“若是單輪舞,軒轅婉兒卻是說不上多厲害,但是只論劍舞,怕是也沒人能比得過她。”
云嘯也算是見過軒轅婉兒劍舞的,聽言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那三皇妃呢?”
聞人琳頓時瞪他怒道:“我怎么知道?你關心她做什么?莫不是你對她還有所留戀?”
云嘯:“……你還是閉嘴吧。”
聞人琳氣鼓鼓地瞪著他,開始了讓云嘯痛苦的碎碎念。
另一邊,蘇槿安卻是單手撐著下頜,對于四周看過來的幸災樂禍的目光覺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聞人昊也是這樣的目光。
她忍無可忍的歪頭看過去問道:“你笑什么?”
“你待會,可別太傷心了。”
聞人昊折扇一搖,又是一番風流貴公子的模樣。
“為什么?”蘇槿安挑眉,“我傷心什么?”
是軒轅婉兒要表演,就算演砸了又關她什么事?就算沒有演砸,反而驚艷四座,那也不關她的事。
但是聞人昊等人卻不覺得她是無所謂的。
所以聞人昊悠悠解釋道:“要論劍舞,這軒轅婉兒可是京都第一人。即使上次你的劍舞的確讓人驚艷,但是論技巧與舞姿的話,恐怕是軒轅婉兒要更勝一籌。”
蘇槿安點了點頭,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聞人昊驚訝道:“你沒聽見嗎?剛才皇后可是說,這次她一舞,可就算是在與你比試了。而且毫無疑問的,她待會會贏。”
“贏了就贏了,關我什么事?”蘇槿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說道:“反正我也只會跳那一個劍舞,她想贏就贏。”
聞人昊睜大了雙眼,“你說什么?你只會跳那一個劍舞?”
虧他還以為蘇槿安跳舞很厲害!沒想到真相是如此打臉。
蘇槿安聳了聳肩,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會跳舞吧?異想天開吧,一個癡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會那么快就會舞了。”
聞人昊扶額,心想你說的還真是有道理,但是……
“難道不會舞,會畫嗎?”
聞人策淡聲問道。
聞人昊點了點頭,看向蘇槿安等著她的回答。
在齋寶閣,蘇槿安可是憑借一副《秋賦》作畫與提詩,驚艷了整個京都才子圈。
既然她說癡傻十多年的人不會舞,那怎么卻會作畫與提詩呢?
蘇槿安心中暗恨自己挖坑結果自己跳了,一邊卻面不改色的說:“那有什么難的?你們不知道一種東西叫做天賦嗎?何況詩詞作畫,多少要靠人生經驗。”
她笑瞇著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微抬著下巴傲然道:“難道你們不覺得,當了十多年傻子的我,看遍人間冷暖,積累明白的東西比你們要多的多嗎?”
聞人昊一聽,雖然覺得這個理論怪怪的,但是又不可否認,是有那么一些道理。
倒是聞人策斜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人生經驗是靠積累,可畫工也是靠時間積累,這又如何解釋?”
“對對!”聞人昊聽他這么一說,也想了起來,“總不會說你癡傻的那段日子里也在作畫吧?”
蘇槿安看著兩人,冷哼一聲道:“難道不行嗎?又沒人說傻子不準畫畫。”
聞人策一頓,聞人昊驚訝道:“不是吧?”
蘇槿安繼續面不改色地撒謊應付著:“膚淺!就是這樣。你以為一個傻子的消遣是什么?除了寫寫畫畫,就是每天挨打挨罵被欺負。十多年過去,擁有那樣的畫工又算得了什么?”
聞人昊默然,聽見挨打挨罵描述時,就覺得不對勁,好像戳中了蘇槿安痛處一般。
于是他咳了一聲,點了點頭,表示你說的沒錯,并且不用再說了,我選擇相信。
聞人策看了看蘇槿安,見她鼓著臉一臉傲嬌的樣子,就像是一只翹著尾巴的小狐貍般惹人憐愛。^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