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江冬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了,“汪哲昕和胡冉青之間的事,你,清楚是嗎?”
江冬看看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這種事,除了當事人,恐怕誰也說不太清楚。”
“那,汪哲昕和胡冉青跟你在一起工作,他們之間的事,你就絲毫都沒有覺察嗎?”我看著江冬,一臉疑惑地問著。
“說實話,他們的關系好是真的,汪哲昕特別信任冉青,不但我,包括其他同事,絲毫也沒感覺出他們之間有什么不正常。”江冬看看我,一臉認真地說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不過男女之間的事,除了當事人,又有誰真正說得清。”
我看著江冬,也沉默了一會兒,是啊,這種事不同于其他事,除了當事人,其他人很難說得清。
“你說的有道理。你能告訴我,汪哲昕為什么要轉(zhuǎn)讓公司嗎?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看著江冬,又開始問起了我的另一個疑惑不解的問題。
“怎么說呢,這件事我當時也很突然,汪總當時通知我的時候也是特別急,他只是說有急事必須這樣,具體什么事,我也說不太清楚。”江冬說這話時,表情里也有著說不出的疑惑。
“會是他跟胡冉青著急去國外的原因嗎?”我看著江冬,進一步地問著。
“不會。”江冬當即給我否定了,“如果沒有特別緊急的事,只是單純地去國外定居,他完全沒有必要那么著急。”江冬說著,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那,你認為是什么原因呢?”我被江冬的話,徹底說迷糊了。
如果不是因為急著跟胡冉青去國外定居,那么還能有什么事呢?
其實我自己在心里也否認了無數(shù)次,他不可能因為跟胡冉青著急結(jié)婚生孩子,而匆匆忙忙轉(zhuǎn)讓了公司去國外,他完全沒有必要那樣,他可以現(xiàn)定居在國外,讓后從容地辦理轉(zhuǎn)讓公司的事,最起碼,那樣他有了時間,轉(zhuǎn)讓的數(shù)額也會更多。
他是一個馳騁商海多年的成功商人,這一點他比我明白得多。
除此之外,肯定是另有原因,是什么讓他如此急迫呢?
“我也分析了,除非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以汪總的勢力和能力,什么人什么事能逼迫他做出如此的決定呢?其中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發(fā)生了。”江冬看著我,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那么會是什么重大的事件呢?”我看著江冬,心緊張得提到了喉嚨。
“開始我也想不明白,可是后來有兩件事引起了我的懷疑。”江冬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越來越凝重了,“本來我不想哥你說這些,可是后來我想,你是他的前妻,應該知道真相。”
我看著江冬,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心,卻沉重得仿佛被墜了石頭一般。
江冬告訴我,第一件讓他懷疑的是,在汪哲昕和胡冉青作出決定轉(zhuǎn)讓公司的時候,他和胡冉青受過傷。
“受過傷?!”我看著江冬,禁不住地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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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個時候,已經(jīng)傳出了汪總和你離婚的消息,但是沒過幾天,汪總拐著腿來公司了,而胡冉青的臉上和手臂上也受了傷”江冬微皺著
眉頭,努力回憶著,“當時我們以為是他和胡冉青的事被你娘家的人知道了,是你娘家的人打了他們,后來聽人說,你們離婚根本就沒有刀兵相見,很和平地就分開了,所以那件事,讓我不得其解。”
江冬說,以汪總當時的勢力,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這樣的打他們,除非得罪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或者出了什么大事,否則那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情。
“會是什么大事呢?他能得罪什么大人物?”我聽著江冬的話,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
“后來還有一件奇怪的事,讓我懷疑。那就是有幾個人說市工商局的,來到我們公司,要查我們公司的賬目,當時我們沒注意,后來我去了工商局,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那幾個人,他們是偽裝的,證件也是假的。”江冬的話讓我禁不住地渾身發(fā)涼。
“我注意了一下,他們查賬的時間段,恰好是我們公司參與市政工程一號大樓投標的那段時間,后來,對照著汪總離去的時間,我想了,汪總離去的時間,恰恰是市政工程一號大樓坍塌以后……”江冬看著我,說話的語速越來越慢了,“所以我認為,汪總的離去,真實的原因可能是與市政工程一號大樓有關。”
我看著江冬,聽著他越來越嚴肅的話語,心,早已蜷縮成一團,兩只拳頭不知不覺得攥緊了,“就是說,汪哲昕離開,不是因為他和胡冉青的事,而是因為市政工程一號大樓對嗎?”
“這件事我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一定是有關系。江太太,說實話,這也是我心中的疑惑,汪總是個很好的人,我總覺得他還會回來,我把這些話告訴你,心中也輕松了一些。”江冬說完,站起身來,向我伸出了手。
我機械地握住了江冬的手,可是身子動也未動。
直到江冬離去了很長時間,我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汪哲昕,你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也不應該跟胡冉青那樣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一幕,讓我怎么想?
我回想著這一切,忽然間淚流滿面。
我靜靜地坐在咖啡廳里,大腦一片空白。
汪哲昕,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也不應該這樣毅然決然的離開我啊,最起碼你也應該讓我心里明白事情的真相啊?
難道說,你跟胡冉青那一幕,是假的嗎?
難道你只是為了離開我,而故意做給我看的嗎?
為什么,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
我伸手沖服務員招手,要了啤酒,一個人自斟自飲地喝起來了。
借酒消愁,這也是汪哲昕跟我離婚以后的事,以前,我這雙手何曾端過酒杯?除了,跟他在婚禮上,戴著他親手給我戴上的鉆戒,跟他喝過交杯酒,以后,整整三年的時間里,一直都是滴酒不沾。
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也學會了借酒消愁了。
借酒澆愁愁更愁。
這個道理我懂,只是,不喝酒我又能如何呢?
現(xiàn)實讓人看不清摸不透,像層層迷霧一樣把我圍繞,我又如何說得清,又如何知道誰對誰錯,到底應該何
去何從?
焦念桃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真的已經(jīng)喝迷糊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電話里跟她說的什么,只知道咖啡廳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焦念桃架著我把我放倒在她的紅色馬六的后座上。
焦念桃告訴我,我抱著她又哭又鬧,只可惜,我的大腦斷片了,什么也想不起來。
第二天酒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12點了。
我拿起手機,看到手機出奇的安靜,甚至沒有汪涵給我打的電話。
不對呀,這么長時間,按說汪涵應該給我打電話了,怎么一個電話也沒有呢?
我拿起電話撥了過去,手機久久地響著,無人接聽。
我心中納悶,又一次一次地把電話打了過去,終于有人接聽了。
接電話的人不是汪涵,而是刁玉敏。
“丹煙嗎?找汪涵?”刁玉敏的聲音也明顯地是喝醉了。
“你們,你和汪涵在一起喝酒了?”我納悶地問著。
“是,昨天我過生日,讓汪涵陪我過生日了,怎么,你,不會吃醋了吧?”刁玉敏的聲音含糊不清,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每一個字。
“不,不會……”我聽著電話,真的不知說什么好。
汪涵,我即將結(jié)婚的老公,給別的女人過生日,兩個人喝得酩酊大醉。
他們在哪里?
汪涵和刁玉敏是不是一夜未歸,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他們應該始終在一起,否則汪涵不會這么久不給我打電話,還有,他們一夜未歸會在哪里呢?
“你和汪涵在哪兒呢?”我原本想掛斷電話,可還是不爭氣地又問了一句,雖然問過了就后悔了,可是話已出口了。
“沒事,放心,我們就在辦公室里……”刁玉敏含糊不清地說著。
辦公室?
我又一次想起了刁玉敏和那個陌生男人在辦公室里的情形……
刁玉敏想做什么事,在哪里還不是都一樣?
我的手軟了,手機“啪”地掉在了床上。
焦念桃疑惑地看了看我,拿起了床上的手機,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
焦念桃看著刁玉敏的名字,撇了撇嘴,“這種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你別當回事,男人嘛,最終娶誰才是最重要的,你別往心里去……”
焦念桃感覺出了我的神情不對,摟著我的肩膀,拿著一副輕描淡寫的神情勸著我。
我沒有說什么。
花自飄零水自流,汪哲昕已經(jīng)把我的腦子攪亂了,刁玉敏和汪涵,對于我原本就像兩個外人,由他們?nèi)グ伞?
“丹煙我警告你啊,這事你不能認真,你要是認真你就輸了。”焦念桃苦口婆心的勸著我,“男人嘛,沒有不吃腥的貓,結(jié)婚以后管嚴點就沒事了,你放心,不管刁玉敏怎么勾|引汪涵,汪涵最終都不會娶她。”
我的大腦已經(jīng)完全被攪亂了,剎那間恢復了一片空白。
“請允許我塵埃落定……”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近乎木訥地接了起來,電話里傳來汪涵焦急的聲音,“丹煙你在哪兒,玉敏跟你說了什么?你不要聽她瞎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