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條巷道,來到了一個碩大的廢棄的工廠,偌大的工廠裡面,居然看不到半點的機器設(shè)備,據(jù)李濤說這工廠原本是一個外地老闆開的,因爲(wèi)沒有關(guān)係,經(jīng)常被道上的人騷擾,沒多久老闆就跑了,工廠也就倒閉了,留下的機器設(shè)備後來也被當(dāng)?shù)氐男』旎飚?dāng)廢鐵給賣掉了。
“嘿嘿,到了,現(xiàn)在該把寶貝拿出來看看了吧。”來到工廠裡面,李濤貪婪的戳了戳手,對沈力行說道。
沈力行幾人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壞笑的看著李濤以及身後的二十多名小弟,幾人身上毫無保留的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讓在場的人心裡都是一陣發(fā)毛。
“媽的,你們笑什麼。”說這話時,李濤明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沈力行幾人並沒有回答他,繼續(xù)的嘿嘿怪笑。
“操,你們他媽的敢耍老子。”李濤突然明白了過來,揮了揮手:“給老子砍死他們。”
一羣小弟即使心裡發(fā)毛,但是聽老大發(fā)了話,而且自己這邊的人是對方的幾倍,一個個也兇狠的提起了武器,朝沈力行幾人衝了上去。
“媽的,手早就癢了。”賈鴻文笑罵一聲,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二十幾個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全部都睜大眼睛倒在了地上。張楓和夜刀始終沒有動。冷眼瞧著賈鴻文等人動手。
“你...你們是人,還是鬼。”見自己的二十多個小弟幾乎在一瞬間被秒殺,李濤徹底的崩潰了。
賈鴻文一臉邪惡的走到李濤身邊托起他的下巴:“剛纔還那麼囂張,怎麼突然就慫了?”
“大,大哥。”
“好了,老金別嚇?biāo)!鄙蛄π新淖叩嚼顫磉叄艾F(xiàn)在我說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是,是。”李濤瘋狂的點著頭。
“首先,你給我說說北宣的幫派,比如獄幫什麼的。”沈力行不慌不忙的說道。
“獄幫,獄幫?”聽沈力行這麼一問,李濤急了。“大哥,大哥,獄幫是北宣最大的幫派,我們這些小混混怎麼能知道什麼啊,我們知道的,頂多也只是這北宣附近的一片。”
“剛纔不是說自己有多麼的強悍。”賈鴻文笑著自言自語。
“雲(yún)區(qū)。”沈力行皺了皺眉頭:“你可不要又跟我說什麼雲(yún)區(qū)是你青竹幫一手遮天的話,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不,當(dāng)然不是,這雲(yún)區(qū)大多是由一些小幫派組成的,而相對於大點的就是我青竹幫和一個老大名叫王洪的豹門,青竹和豹門一向不和,經(jīng)常發(fā)生一些械鬥,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青竹每一次都會被豹門壓著打。也許是因爲(wèi)王洪的功夫不錯吧。”
“豹門王洪,很跩?那雲(yún)區(qū)呢。”沈力行說道。
“雲(yún),雲(yún)區(qū)由鷹幫一家獨大,鷹幫在北宣可以說是除獄幫之外第二大的幫派,但是鷹幫和獄幫比起來,完全是雲(yún)與泥的差別。”
“哦,這樣啊,你說豹門老大王洪功夫不錯,所以青竹在雲(yún)陵區(qū)一直被壓著。”沈力行並沒有提起雲(yún)區(qū)鷹幫,而是直接說道了青竹幫與豹門身上。
“恩,是的。”李濤害怕的點了點頭。
“那我明天讓你帶人去滅了豹門你敢不敢。”沈力行繼續(xù)說道。
“這,”李濤明顯表現(xiàn)出了爲(wèi)難。
“呵呵,你可以選擇不去,現(xiàn)在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考慮。你有兩種選擇,第一是死,第二是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沈力行彷彿死神一般開始了倒計時。
“去,我去。”李濤還沒等沈力行數(shù)到四,就急忙答應(yīng)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李濤現(xiàn)在的想法。
“呵呵,好好幹,這一仗包你贏。”沈力行笑著拍了拍李濤的肩膀。
“是,是。”李濤半信半疑的看著沈力行。
“呵呵,你回去吧,如果你幹得好,我不會虧待你的,但是如果你出賣了我們,嘿嘿......”項永逸看著李濤,笑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知,知道。”
“回去知道該怎麼說吧。”沈力行說道。
‘回來遇到豹門的埋伏。兄弟們?nèi)珤炝恕!崩顫輳吩谝凰查g開了竅,急忙說道。
“哈哈哈...”幾人大笑起來。
回來的路上,一直很疑惑的賈鴻文對沈力行問道:“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
沈力行笑了笑:“千里之堤蹦於蟻,要想拿下北宣,就先的從這些當(dāng)?shù)氐男团扇胧郑y不成我們幾個還能直接向獄幫開戰(zhàn)不成。”
“哦,明白了,看不出來你除了殺人還知道這些。”賈鴻文半損半誇獎的說道。
“這是雲(yún)哥臨走時教我的。夜刀,王洪就交給你了,你知道怎麼做。”沈力行白了賈鴻文一眼看相夜刀。
“恩,沒問題。”夜刀輕輕點頭。張楓仍是一副不死不活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沈力行看著他皺皺眉頭,也不知道這個高手到底有什麼用。自己憑藉自己的腦子和身手,一樣能把北宣納入江北的龍幫版圖。
一個極小的旅館,沒有空調(diào),只有一個隨時都想罷工的電風(fēng)扇在那裡轉(zhuǎn)著。
“擦,沈力行,我們好歹也是個天門大哥,你就讓我們住這地方?”賈鴻文很是不爽的盯著沈力行。
“走的時候雲(yún)哥又沒有給我半分錢,這幾十塊錢還是我自己掏的呢。”沈力行很是委屈的回答。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的家就是垃圾堆,這裡算好的了。”夜刀自言自語的說道,直接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嘿嘿,錢倒是有,一億,夠不夠。”張楓突然說道。
“什麼,一億!”聽項永逸這麼一說,連剛進浴室的夜刀,也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身盯著張楓。
“不錯,一億。”
“媽的,怎麼不早說,走,住酒店去。”賈鴻文抱著肩膀,興奮說道。
“你以爲(wèi)沈力行找這種地方真的是因爲(wèi)錢,身份證都還沒有辦下來,住毛個酒店啊,難不成你讓我們拿著混混的身份證去住酒店,在江北,每間好一點的酒店賓館可是直接和龍幫掛鉤的,哪個地方,哪個老大來龍幫,龍頭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以爲(wèi)?yīng)z幫的就
那麼白癡。好好在這裡呆著吧。”項永逸鄙視的對賈鴻文說道。
“可以用我的身份證。”張楓說道。
衆(zhòng)人反應(yīng)過來,他的背景乾淨(jìng),根本不會引起幫派注意。就算定個普通的房間,也比這裡強百倍。
“這次來北宣帶隊的人是我,這事爲(wèi)什麼我不知道。”沈力行突然很嚴(yán)肅的說道。
“呵呵,這是大寶哥的安排。”張楓說話間將一張金卡遞到了沈力行手中。
“哈哈哈......”幾人同時大笑起來。
“草,我們?nèi)ズ染啤!鄙蛄π姓f道。感情他終於覺得王大寶有用了,這是個提款機啊。
“哎。”賈鴻文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的妹妹還在專賣店打工,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熬到龍頭的位置,改善一下妹妹的生活。
時空的錯位,已經(jīng)將他們的軌跡拋出在外了。
幾人一興奮,不禁呼吸大了些,“媽的,什麼味,好臭。”一股怪味傳到賈鴻文的鼻子,蹭的一聲,從牀上串了起來。
“喂,你們,喂。”賈鴻文快速的拍拍沈力行幾人:“聞到什麼味沒有。”
夜刀搖了搖頭,“我天生沒有嗅覺。”
“好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項永逸呼了呼鼻子,說道。
“靠,我也聞到了。”沈力行皺了皺眉頭。
“擦,怎麼會有怪味呢。”賈鴻文說著又坐到了牀上,突然,一隻長滿屍斑的手從牀下彈了出來。
“老賈,快起來。”見牀下彈出了這麼一隻手,沈力行急忙對賈鴻文說道。
“什麼,”賈鴻文一陣疑惑。
“操。”沈力行走過去將賈鴻文拉了起來,一把將牀掀翻,一具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女屍瞬間映在了幾人眼前。
女屍全身已經(jīng)開始發(fā)臭,身上到處都長滿了屍斑,雙目圓瞪,脖子上有一條很深的壘痕,舌頭外露,看起來和電影裡面的女鬼差不多。
如果還做常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被嚇暈過去,但是對於這幾個在刀尖上混飯的黑社會分子而言,就另當(dāng)別論了,用沈力行的話說,別說是屍體,就算是屍山,也照樣能在它面前吃飯睡覺。
“媽的,怎麼牀下會躺著一具女屍呢,真他媽晦氣。”賈鴻文怒罵一聲。
“看來北宣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亂啊。走吧,天已經(jīng)黑了,我們走吧,喝酒去,就等有緣人再來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和警察扯上關(guān)係。”項永逸無奈的搖了搖頭,朝門外走去。
如果北宣的白天擁繁華來形容的話,那麼晚上完全可以用糜爛來解釋,街上走著的到處都是穿的花花綠綠的混混,燒烤攤,夜啤酒,現(xiàn)在無疑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一些把自己打扮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雞的站街女也開始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拉起了生意。
隨便找了一個燒烤攤,找了幾箱啤酒,幾人很爽的喝了起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幾大箱啤酒彷彿水一般的被幾人灌了下去,擺了擺微醉的腦袋,賈鴻文指著旁邊的幾個站街女吼道:“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