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家下車吧!”車停了下來,大家一起走下了車,眼前卻是一條羊腸小道,小道直通一座禿山。
“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有什么情況,是不是情報有誤呀。”了塵大和尚跳下了車,望了望四周有些不樂意地說道。
“應(yīng)該沒錯,你看看那禿山,和照片上的差不多,這些情況是另一個小組根據(jù)山里放羊的一位羊倌的敘述找到的。”姚四海沒有理會了塵的牢騷,他帶著大家走上了那條羊腸小道。
說實在的,這小路真的還有些不好走,不說路上坑坑洼洼的,就說這滿路的灰塵,本來就一腳深一腳淺的,可這路上的浮塵都足以把他們的腳面給覆蓋住了。
“應(yīng)該就是這里吧?”走了約莫有半小時的樣子,唐川抬頭看了看前面的一個山丘,照片上的影像還留在他的腦海中。
“應(yīng)該是這里!”姚四海也認真地向四面望了望,他確定自己的位置是正確的。
“你們看,這里有蛇蛻的痕跡!”清風(fēng)老道聽到姚四海的話馬上腳步加快,他的腳好似根本不用接觸地面,三兩下就飛奔到了唐川所說的那個山丘跟前,唐川從他的身形可以看出這清風(fēng)練得是修真者的下盤輕功,輕功的名字叫做飄云展,練好此功的人行走若風(fēng),身輕似塵。
聽到清風(fēng)老道的話,唐川、姚四海和了塵大和尚都加快了腳步,果然在清風(fēng)老道的前面有一條蛇蛻的殘跡,這些蛇蛻剛剛換完應(yīng)該時間不長,從風(fēng)干的程度來看最多也就是四五天的時間,但是這里發(fā)現(xiàn)的這些蛇蛻和照片上的對比一下,好似這些蛇蛻要零碎許多。
“我們再往前找一找!”順著那些零零碎碎的蛇蛻碎片,姚四海帶著大家向前方走去,那里又陸續(xù)地發(fā)現(xiàn)了幾枚新的蛇蛻,而且在這些蛇蛻的周圍還零零散散地散落著一些硬的好似魚鱗般的東西,蛇要是長了魚鱗,那它豈不是已經(jīng)變化成龍了?幾個人邊走邊在想這個問題。
“你們看那一堆!”了塵大和尚指了指四個人前面不遠處的一堆東西,這一堆的東西和姚四海拿來的圖片上的那些東西一模一樣。
“看來就是它們了!”姚四海確定了這些東西就是這次要找的目標(biāo),而后領(lǐng)著三人疾步走到了那一堆東西當(dāng)中。
一條白色的,大約有一米五左右的透明的,完整的蛇蛻出現(xiàn)在了他們四個人的面前,這條蛇蛻有碗口粗細,而且在現(xiàn)場看得更清楚,那蛇蛻上部開口是蛇蛻皮之后要出去的地方,但這個開口處卻顯出了一個人形,尤其是那顆腦袋非常地突出。
在蛇蛻的旁邊是另四個動物的蛻下的皮膚,一個粗細也就成人的拇指粗細,約莫三尺來長,在殘軀的下方有許多許多的腳。
在那多腳怪物的旁邊是一個趴在地上,腦袋向上抬起,它蛻下的皮上還分布著許許多多疙里疙瘩的東西,而且這家伙嘴巴奇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只大癩蛤蟆。
在癩蛤蟆的旁邊則是一只腦袋碩大,腰身較細的六腿怪物,看起來很像蜘蛛,可是平常的蜘蛛哪里有那么大的腦袋呢。
在這大頭怪物的旁邊則是比較扁平瘦小的怪物,它蛻下來的皮有些不完整了,很難看出它蛻皮前的真身來。
唐川默默啟動了他的神識,他到底要看看這些都是四面東西,但他的神識啟動的一瞬間,他就隱隱地看到了在那個蛇蛻里面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從蛇皮里面慢慢地爬了出來,由于那個影子靈氣還不夠充足,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真實的身形。
探進那些動物蛻下的皮的殘體中,除了那具蛇蛻的殘體,唐川根本感覺不到其它殘體里面絲毫剩余的能力,這就說明這些動物雖然已經(jīng)都修成了真是,但是真正實力強勁的也只有那條蛇了。
“幾位對這個事情有什么看法。”姚四海仔細地勘察了現(xiàn)場,對那些動物蛻下來的皮進行了采樣。
“我覺得這些家伙就是一些修煉的精怪,而且修成道時間不長,它們的靈體應(yīng)該就在附近。”清風(fēng)老道甩了甩拂塵。
“這是無毒過境,你們看,五毒之中本該是蜈蚣當(dāng)家的,但是這個情況來看,這蛇應(yīng)該修煉程度比較高,所以它是領(lǐng)頭的,而且相比其他的幾個靈體,這蛇的通靈等級要比其它的幾個高。”唐川也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你們看,這灘東西也并不平凡,它好像是什么東西的*,而且這灘*中含有很大的毒性。”了塵大和尚看到了那些動物殘蛻旁邊的一灘黑水。
“那大家就確定這是五毒沒錯了?”姚四海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判斷,他覺得唐川說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這五毒自然是蛇、蝎子、蜘蛛、蜈蚣和癩蛤蟆,這五種毒物聚集在一起修煉的倒是很多,但是修煉成功的卻只是在傳說中,沒想到今天傳說卻變成了現(xiàn)實,而且它們這些家伙本身帶毒,為了提升修為,它們會不停地更換修煉的地點,他們聚集在一起修煉完全是一種禍害性的修煉方法,為了提高自身的毒性,他們可以每到一個地方就做下一些歹毒的事情來,所以五毒過境必然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
“既然是五毒過境,那么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才剛剛來到這里,在別的地方已經(jīng)犯下了事情。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已經(jīng)潛伏太久,現(xiàn)在是準備要打算離開這里,可是它們需要的東西應(yīng)該還沒有到手。”唐川沉默了一會兒,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唐兄說得非常有道理。”對于唐川的洞察力,姚四海是非常敬佩的,他分析其問題很透徹,也很細微。
“我已經(jīng)查了最近各地怪異事情的實時更新,只有在一年前的湯山嶺發(fā)生過一起一男子被吸盡陽氣死亡的事情。”了塵大和尚從衣袋里里取出手機很熟練地在手機上搗鼓著。
“湯山嶺離這里有幾百公里,看來這些五毒已經(jīng)在馬家河潛伏了最少一年的時間,按剛才唐兄的分析來看,他們必然是要達到目的離開這里,所以為了讓它們少禍害一下這里的人,我們應(yīng)該盡快地找到它們靈體的所在。”姚四海的分析讓大家都點了點頭。
“馬家河這么大,憑借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找到的。”清風(fēng)老道又一次動了動他手中的拂塵。
“我已經(jīng)通知了周邊的行動小組也參與搜索,我們四個也分成兩個小組分開去找,唐兄你看如何?”姚四海已經(jīng)把唐川也看成了特勤隊的成員了。
“好的,沒有問題。”其實唐川的心里也已經(jīng)打算好要加入這次行動了,畢竟這五毒過境,五毒的靈體會對這里的人造成傷害。
“好,事不宜遲,那就我和清風(fēng)一組,唐兄和了塵一組咱們兵分兩路,馬上出發(fā)。”耽誤的時間越久,這五毒的毒力就會越大,所以對于姚四海的分工大家也沒有什么異議,于是唐川和了塵與姚四海他們就地分手,各自去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經(jīng)過地圖上的對比,唐川和了塵去了馬家河的南面,那一面居民比較多,而且還有一些修行的門派也居住在其中。而姚四海和清風(fēng)則去了馬家河的西北面,在那里也是居民比較集中,既然那五毒要選擇隱藏靈體,吸取它們所需的本源,那人少的地方肯定是不會去的,而且它們能夠在馬家河一潛就是一年,這說明,這里的某個地方非常適合它們修煉,而從蛻皮的情況來看,它們的修煉已經(jīng)提高了一個等級。
馬家河的南面比剛才唐川他們所在的地方要景觀上要好一些,了塵是修真之人,這個毋庸置疑,他走起路來腳下猶如生風(fēng),而且他也不太顧忌唐川,在他看來唐川不過是一介凡人,要是走路都跟不上自己,那么他也就沒有加入特勤科的資格了。
但是唐川還是沒有露出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塵的后面,一路上他都左右留意地看著。
翻過了一座小山,眼前的禿山開始有了綠色,而且周圍出現(xiàn)了一些較大的樹木,路也比先前要平坦了一些。
突然一只野兔從了塵和唐川的腳下飛奔而過,了塵眼疾手快,抬起左手,一道靈光一閃,那野兔立馬就地打了個滾,然后就不動彈了。
“哈哈,今天的午餐有著落了。”唐川就有些納悶了,這了塵是一個大和尚,而且穿著僧衣,公然殺生,還準備吃兔子肉。
“了塵,你不是和尚嗎,怎么還殺生?”一路上了塵的話并不多,唐川看著了塵拿著兔子的樣子微微一笑。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了塵一手提著兔子,一手還豎起來念了一句佛語,唐川心中暗暗笑了兩聲,這家伙原來是個酒肉和尚。
“哎,你這個臭和尚,居然阻擋了老子們的去路,還拿了老子們的野兔。”就在了塵和唐川拿了野兔,準備找個地方打打牙祭的時候,忽然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