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膚色暗淡,失水非常嚴(yán)重,納水法訣雖然說可以讓人短時間內(nèi)失水死去,但是也不可能這么快,除非有什么催化劑。”唐川并沒有回答高效邦的問題,而是仔細(xì)地查看了那幾個死去的人的尸體,那些人都手上掛著吊瓶,按說是還在補(bǔ)水,可是唐川號了號脈象,這些人的死亡原因全都是失水造成的。
“這是怎么?怎么了?我的三弟呀!”就在唐川查看尸體的時候一個人闖了進(jìn)來,他直奔內(nèi)間,看見高振湖的尸體就大哭了起來,跟在他后面進(jìn)來的是一個個子很高二十幾歲,胡茬很重的青年人,那人一臉冰霜,看著高振海進(jìn)去之后,他垂手站立在了門口。
“振海,哎,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高效邦跺了一下腳。
“剛才什么人進(jìn)到這里來了嗎?”唐川仔細(xì)驗看了一下死者的尸體,還有他們胳膊上吊著的液體,問那幾個已經(jīng)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醫(yī)護(hù)人員。
“是二弟,二弟他來過這里。”還沒等那幾個醫(yī)護(hù)人員回答,高振海已經(jīng)提前搶答了。
“振江?”高效邦皺了皺眉頭,高振湖和高振江被指定成為高家未來家主的候選人這個事情已經(jīng)是公開了的秘密,可是高振江和高振湖平時的關(guān)系也不錯,還沒有到手足相殘的地步。
“是的,二弟今天來過了,他說你讓他去燕京辦事,他順便來看看三弟。”高振海又進(jìn)一步解釋道。
“你家老二不可能是兇手!”唐川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冷靜,高效邦的眼神一下子被他吸引了過去,而高振海也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說,這個兇手是誰?”高效邦咬著牙子兇狠地說了一句,很顯然如果找出這個兇手,高效邦一定會把他碎尸萬段。
“哼,還用問嗎,這個兇手就是你!”高振海瞪著眼睛指了指唐川,但是雖然是句狠話,可是好像讓人覺得底氣并不是太足。
“哼哼,正好相反,這個兇手不是別人,正是你高振海!”唐川瞪了高振海一眼,嚇得他縮了一下脖子,唐川的眼光就像利刃一般已經(jīng)刺透了他的胸膛,讓他覺得無法藏住任何胸中的秘密,高效邦聽了這話不由心中一驚,他也的眼光不由轉(zhuǎn)向了高振海。
“你,你,你血口噴人,打傷我三弟的人明明就是你,你還要在這里狡辯。”高振海寧死都要抵賴。
“是你讓人在這些吊瓶里面加兌了利尿劑的成分對不對?失水的病人再在藥物中添加利尿劑,那么就會加快他們水分的消耗,促使他們身體的細(xì)胞加速死亡,你還真是高明呀,你以為真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嗎?看看吊瓶中的液體,加沒加利尿劑一眼就能看出來。”唐川指了指那些吊瓶,他進(jìn)來第一眼就覺得病人吊的這些液體都有問題,如若他不是一個醫(yī)生,他的確也很難用肉眼判斷出這些液體的異樣。
“真的是這樣嗎?”高效邦更加震驚了,他死死地盯著高振湖。
“不,不,不是這樣的,父親,你不應(yīng)該相信一個外人,他有什么證據(jù)。”高振海的腦袋上已經(jīng)剛開始冒汗了。
“證據(jù),很簡單,他就是證據(jù)!”唐川指了指站在門口的那個冷面年輕人,大家一聽這句話,都從剛才里門口近的地方跳開了。
“他,哈哈哈,他算什么證據(jù)?”高振海笑了起來,門口的這個人已經(jīng)跟了自己一年有余了,是他的老婆梅紅帶過來的,說是她什么親戚家的孩子,會一些拳腳的功夫,高振海也測試過,的確這家伙確實(shí)有兩下子。
“高家主,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古時候有一種動物叫元豺,這種動物生性狡猾,而且還能幻化成人形,但是一旦這種動物幻化成人形之后,和其他人接觸,接觸的久了,那個人就會產(chǎn)生一定程度的妖氣。”唐川頓了一下。
“哼,我們不是在這里來聽你講故事的。”高振海很鄙視地抬了抬自己的腦袋。
“難道你是說振海他接觸了元豺?”高效邦的腦子一下子就反應(yīng)了過來,他盯著眼前的大兒子看了又看,高振海被他盯怕了,趕忙后退了幾步。
“難道不是嗎?”唐川瞪大了眼睛,中氣十足,這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了塵也站直了身子,捏緊拳頭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
只要是修真的人就沒有不聽說過這元豺的,它是一種來自混沌世界的惡獸,這種東西的長相和豺狼差不多,它們生性狡詐,修煉成形的元豺會幻化成人形來害人,而且幻化成人形之后它們的狡詐和殘忍會影響到接觸他們的人。
“哈哈哈,是又怎么樣?”這時候高振海大笑了起來,在門口站著的那個大胡茬子青年人也走到了他的身邊,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遍屋里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睛帶著一點(diǎn)盈盈的綠光 。
“振海,我真的想不到這件事就是你干的,這可是你的親兄弟呀!”證實(shí)了是高振海害死了高振湖,高效邦的心里真不是滋味,雖然老大平時在修煉上有些愚鈍,但是還沒有那么頑劣,高效邦還想著自己百年之后分一份家業(yè)給他,可沒想到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哼,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是家里的長子,可是你偏要把家主的位置傳給老二老三,叫我這臉面往哪里去放。今天本來是個機(jī)會,我在他們的液體中加了利尿劑,剛好老二早上也來過一趟,這樣既除掉了老三,又可以嫁禍給老二,一舉兩得呀,以后這家主的位子就非我莫屬了,可誰知道叫這個可惡的家伙給攪和了。”高振海憤恨地瞪了一眼唐川。
“你這個畜生,這些又都是你那個叫梅紅的混賬媳婦教你的吧?現(xiàn)在還不知道悔改!”高振海一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什么利尿劑他根本就不懂,不是那個梅紅在背后教他,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高效邦已經(jīng)暴怒了,他抬起雙手,一股強(qiáng)勁的冰霧向高振海的面門打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大胡茬子青年跳出來擋在了高振海的前面,只聽啪啪兩聲,那人居然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
唐川和了塵馬上也站在了高效邦的兩邊,準(zhǔn)備出手回?fù)簦@個時候原來在屋子里的那些醫(yī)護(hù)人員都被這啪啪的兩聲巨響嚇壞了,由于那個大胡茬子年輕人就站在門口,他們也不敢往門口跑,只是抱著頭藏到了他們覺得安全的地方。
“看來需要我們動手了,我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唐川輕聲對了塵說了一句,了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倆同時掐出一個法訣,一揮手,四道紅光打了過去,打在了那個青年人的身體上,那個年輕人剛剛擋完了高效邦的一招,這個時候唐川和了塵對他從不同角度打來了四道靈光,他已經(jīng)無法招架。
“啊哦”那個年輕人挨了唐川和了塵的一擊,他似乎有些奔潰地大叫了起來,之后一道黑煙從他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而后他的身形卻慢慢開始膨脹,居然膨脹到了兩人的大小,腦袋快頂?shù)椒宽斏先チ恕?
“呯”就在唐川他們?nèi)齻€人看見這年輕人的身形居然長了這么大,正琢磨如何對付他的時候,一個響聲,讓那年輕人的身體一下子好像扎破的氣球一般四散分裂開來。
“趴下!”唐川喊了一聲,馬上,高效邦、唐川、了塵三人就地趴在了地上,一股濃郁的腥臭味開始在屋子里面蔓延開來,那青年男子的身體被化作了碎塊四散飛出,而在他的身體爆碎之后,從那里面卻跳出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它耳朵直樹,毛色駁雜,兩個眼睛閃著的綠光現(xiàn)在雖然是白天也可以清晰可見。
“了塵大師,你看這地面。”跳出指了指自己的身邊,那是那青年剛剛自爆時飛濺過來的液體,這些液體呈黑色,有些粘稠,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這一灘一灘的。
“你是說它和五毒有關(guān)系?”了塵一下子想起來了,在發(fā)現(xiàn)五毒的那個地方也有一些這樣的液體,那時候大家都搞不清楚這些東西究竟是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了原來是這是元豺化人時噴出來的毒液。
一看元豺肚子里的毒藥這么厲害,高振海高興了,唐川探出了神識,卻發(fā)現(xiàn)這元豺雖然可以化作人形,但是他的修煉還不到家,體內(nèi)靈源還有些缺失,所以他不能用人形繼續(xù)作戰(zhàn),這就是它的弱點(diǎn),獸再厲害也沒有人靈活,于是唐川給了塵使了一個眼色,了塵馬上明白,身軀稍微一縮,滾到了屋子的一邊。
“高家主,你趕快發(fā)力吸引它的注意!”唐川對身邊的高效邦說了一句,高效邦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猛地一起身,一道白色的水柱直奔那元豺的胸部。
元豺也甚是機(jī)靈,它看見唐川他們?nèi)爽F(xiàn)在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品字形的作戰(zhàn)位置,所以側(cè)了側(cè)身子,當(dāng)高效邦的水柱打過來的時候,它伸出了一只臂膀來阻擋,由于它的毛皮太厚,居然打在身上沒有什么事情。
“呯”的一聲,了塵和尚的手里也發(fā)出了一道藍(lán)光,那是一枚飛玄鏢,是一種暗含真元的的攻擊法器,那飛玄鏢直奔元豺的肚子,但是打過來的時候,元豺根本沒有躲閃,而是吸了一下肚皮,那飛玄鏢好似打在了棉花上,立馬就散失了力道,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