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北宮慕青讓風(fēng)芷汐傷了心,今天風(fēng)芷汐又怎么可能會突然發(fā)威和程側(cè)妃打架?
這事,都是北宮慕青惹的禍!
怎么著都不能再讓他了來禍害風(fēng)芷汐,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惡意,都不允許他單獨和風(fēng)芷汐相處。
“休得再多言!小三現(xiàn)在生死未卜,王妃如若有這份心,那就去佛堂為小三祈福吧!如若王妃的心是真的,王妃在佛堂跪上一夜,本王相信上天的神靈都會被感動,小三也就平安無事了!”
安陵玄珞都覺得安陵玄錦這次太狠了。
畢竟,北宮慕青也是一片好心。
如若不是北宮慕青趕來,恐怕風(fēng)芷汐的藥現(xiàn)在還喂不進去。
等別人一喂完藥就趕人走,好像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
安陵玄燁也多看了安陵玄錦兩眼。
真的沒見過安陵玄錦對女人說話這么毫不留情……
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女人。
不禁同情地看了北宮慕青一眼,還是自求多福吧。
此刻怕是說得越多,安陵玄錦就越是狠越是絕。
若免與清免也擔心地看著北宮慕青,此時,多說無益。
安陵玄錦是有意刁難北宮慕青的,任憑誰都聽得出來他的意思。
如若北宮慕青再多說,那他豈不是更加刁難人?
可北宮慕青卻是明知道不可多說,還要多說。
“王爺臣妾只想在這里陪著她。哪怕她真醒不過來了,臣妾也想陪著她……”
安陵玄錦冷冷一笑:“王妃,這便是你的心里話?你真希望她醒不過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北宮慕青越是不承認,安陵玄錦就越是認定是他因北宮慕青而起!
對北宮慕青說話,也開始咄咄逼人。
“不是這個意思,那她今日會那么早離開玉竹苑?如若不是在玉竹子苑受了委屈,她在路上又怎么會和人打架?又怎么會病倒?”
北宮慕青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肉中。
會有這種結(jié)果他比誰都痛……
如若時光可以倒流,他怎么也不可能為了試探她而傷了她……
如若有得選擇,他寧可現(xiàn)在病倒在榻的人是自己。
昨夜風(fēng)芷汐如若不肯代侍寢,興許他會覺得她是對他不夠忠誠……
她愿意代他侍寢,卻讓他更為痛苦……
他只是想知道她的心而已。他只是不懂自己的心而已……
可為何,連個后悔的機會都不給他?
人無完人,誰都有犯錯的時候。
可為何,他犯錯了,卻沒人愿意讓他彌補?
如若風(fēng)芷汐真的撐不過今晚,那他就算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離開天朝,今后都會一直一直記得曾犯過什么錯……
會一直一直記得在這個時候,他有多難過。
他只想在這里陪著她……
只要陪著她便好,不奢求原諒,不期望時間能有多長……
只要今夜守著她便好。
如若她安好,他便再無顧慮。
安陵玄錦的狠與絕,北宮慕青都能理解。
那是出于關(guān)心風(fēng)芷汐才會這么做的。
如若換成一個不管風(fēng)芷汐死活的人,又豈會請外面的大夫,又請宮里的太醫(yī)?
北宮慕青并不怪安陵玄錦,他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加害于她。”
安陵玄錦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是,你是沒有想過要加害于她,你只是將她推入火坑而已……
好在發(fā)現(xiàn)得早,才沒讓風(fēng)芷汐陷入絕境,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不用多說了本王心意已決,如若王妃還覺得有什么不妥的話,那就在佛堂跪一夜,再多抄幾遍經(jīng)書為小三祈福。”
若免與清免態(tài)度強硬地位住北宮慕青。
“主子,既然王爺也這么說,那就去佛堂為小三姑娘誦經(jīng)祈福吧……”
北宮慕青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深吸口氣,將怒火壓了回去。
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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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
安陵玄錦遣退所有人,一人靜坐在燈下看書。
房間里擺著二十多個盆子,每個盆子上都放著一條毛巾,用來為風(fēng)芷汐敷額的。
安陵玄錦雖然在看書,卻記得每過一刻鐘就為風(fēng)芷汐換一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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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第十一次為風(fēng)芷汐換毛巾時,出現(xiàn)奇跡了……
風(fēng)芷汐低喃道:“水……水……”
安陵玄錦聽到后,愣了三秒。
再反應(yīng)過來,立刻端了水,扶風(fēng)芷汐坐起,為她喂水。
喝了水的風(fēng)芷汐似乎醒過來了。
陳太醫(yī)的藥終究是有效的。
風(fēng)芷汐有些茫然地望著安陵玄錦。
咦,他怎么會在這里呢?
真是奇了怪了……
腦中雖然是一片混沌,可風(fēng)芷汐還是分得清現(xiàn)實的。
亦是認得眼前的人介安陵玄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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