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皺起了眉頭,沒去串門,也沒上廁所,包包還在,提前回家的可能性也被排除,那她能到哪里去呢?
秦天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藍雪兒的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甜美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秦天滿臉的黑線,臟話脫口而出:“TM的,這丫頭片子在搞什么飛機?”
趙芳芳斜了他一眼:“注意自己的言辭,別動不動就罵街,沒水平。”
秦天不好意思的一笑:“問題是她連手機都關(guān)了,這不是明擺著躲咱們嗎?”
趙芳芳思忱片刻,忽然抬起頭看向秦天:“她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秦天搖搖頭:“怎么可能?咱們廠子防范嚴密,養(yǎng)著那么多保安,還安裝了最先進的監(jiān)控設(shè)備,外人根本進不來,再說她本身功夫也不弱,連那么厚實的寫字臺都能一腳劈開,她能出什么事?”
不過盡管秦天對自己公司的安保工作很自信,但是藍雪兒的失蹤實在有些令人費解,思忱再三,他還是撥通了警衛(wèi)室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保安,他聽出了秦天的聲音,語氣急切的喊道:“秦總,快過來一下,出事了。”
秦天一驚,有疤哥坐鎮(zhèn),還能出事?
來不及細問,他放下電話沖出去,到了警衛(wèi)室,就看到一群保安站在大門口,神色極不自然。
“出什么事了?”
一個保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秦總,藍副總被人帶走了。”
秦天不敢置信,十個保安加上疤哥,戰(zhàn)斗力足以完爆一個排的正規(guī)軍,什么人能在疤哥眼皮底下搞事?難道對方有槍?
“疤哥呢?”
秦天沒有看到疤哥,心里十分緊張,他怕又像上次一樣,疤哥栽在持槍人的手里。
“去洗澡了。”
秦天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不少,他剛才太著急,竟然忘了疤哥這個生活習(xí)慣,因為廠子里沒有浴室,所以愛干凈的疤哥隔個幾天就要去附近的一家小浴池洗個澡。
既然疤哥不在場,那事態(tài)發(fā)展的還不是很嚴重,他看了保安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安低著頭,外人在他們一大幫保安的眼皮底
下帶走了公司的副總,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快下班的時候,來了兩個人,說要找藍副總,按規(guī)定,外人進廠需要有咱們內(nèi)部人接引,所以我就給藍副總打了電話,讓那兩個人在門外等著,藍副總下來后,看到那兩個人,顯得很詫異,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不認識,但是其中一個和藍副總說了幾句話,藍副總顯得很激動的樣子,就跟他們走了,到了馬路對面的一輛車旁邊,卻好像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看到藍副總和人起了沖突,就把弟兄們喊了過來,打算過去幫忙,可是我們剛出大門,就看到對方把藍副總抱上了車,我們追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跑遠了。”
秦天滿臉的詫異,對方是把藍雪兒抱上車的,以藍雪兒的身手,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藍副總沒和他們動手?”
保安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不知怎么的藍副總就身子一軟,旁邊那個人抱起她就放倒了車里。”
秦天腦子嗡的一聲,他想起了那個販賣人體器官的團伙,自己親眼看到一個年輕人被推了一下就暈倒了,看來帶走藍雪兒的人也是用的麻醉劑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她不可能如此輕易被制服。
但是對方指名道姓來找藍雪兒,顯然和販賣人體器官沒有關(guān)系,那他們是什么人呢?但是不管怎么樣,藍雪兒落到對方手里絕不會有好果子吃,想到這里,秦天的怒火一下沖了上來。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們?yōu)槭裁床煌ㄖ遥俊?
保安不敢看秦天的眼睛,輕聲說:“秦總,我們打了您辦公室的電話,可是沒人接啊。”
秦天的嘴一下子被堵住了,剛才他在藍雪兒的辦公室里,電話鈴聲再大他也聽不見,自己的手機號保安根本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法和他匯報,這件事錯不在保安。
就在這時,趙芳芳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保安又把事情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趙芳芳的臉色頓時一變。
“不會是胡雨田派來的人吧?”
秦天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堂堂政府高官使出這種卑鄙手段,他就不怕一旦傳出去會丟烏紗帽嗎?”
“但是雪兒今天打了他耳光,對于一個男人來
說,這可是大恥辱啊,何況他還貴為副市長,而且剛才保安說了,對方說了幾句話,雪兒就顯得很激動,如果不是對方用那種東西威脅她,雪兒會跟著他們走嗎?”
趙芳芳分析的很有道理,雖然今天藍雪兒已經(jīng)把平板里的內(nèi)容全部刪除了,但是胡斯坦人小鬼大,說不定早已做過備份,回家后告訴他老爹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只能找陳剛了,他是公安局長,而且也知道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如果真是胡副市長派人做的,他也難辭其咎。
秦天撥通了陳剛的手機,大聲喊道:“陳局長,藍雪兒被胡副市長綁架了,你說怎么辦吧?”
秦天被藍雪兒的事搞的方寸大亂,竟然忘記了對方的身份,言語之中極為不客氣。
陳剛也很吃驚,但是他很有涵養(yǎng),并沒有計較秦天言語中的無理。
“秦老弟,你不要著急,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
秦天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把剛才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陳剛聽完馬上問道:“你記住車牌號了嗎?我馬上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追查那輛車的下落。”
秦天一拍腦門,現(xiàn)在全國都啟動了天網(wǎng)工程,各個路口都有攝像頭,只要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就可以通過車子的線索查找到藍雪兒的下落,只要找到人,是誰干的也就水落石出了,何必在這里瞎猜浪費時間。
“老李,你們看清那輛車的牌子了嗎?”
老李就是那個向秦天匯報情況的保安,他搖了搖頭:“那輛車開的太快,沒看清楚,只知道是輛黑色的小轎車。”
看來事情有些棘手,黑色的小轎車多了去了,到哪里去找一輛沒有任何特征的黑色小轎車呢?
但他還是把這個線索告訴了陳剛,聽得出來,陳剛也有些頭大,不過他還是寬慰秦天,自己會組織精干力量,全力追查那輛小車的下落,只要一有消息,馬上就通知他。
事已至此,秦天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靜等陳剛的消息,看他那里進展如何。
陳剛不愧是刑偵專業(yè)出身的老干警,不到兩個小時,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輛車的下落。
秦天精神一震:“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