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依依走到兩人中間,使勁兒咳嗽了兩聲,以表明自己的存在。
“依依,你怎么會在這兒?”祝弘澤看到依依突然出現(xiàn),臉色變得異常奇怪。說話的語調(diào)也難得變得冷淡了許多。
蘇晟望著白依依那充滿探究的眼神兒,開口問道:“你可否是在跟蹤本王嗎?”
跟蹤你?你怎么想的?沒想到你這冰山臉不僅冷,還異常自戀。
這話白依依是很想說出口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首要目的是勾引蘇晟,并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興趣,當(dāng)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沒有啊,王爺怎么會這樣覺得呢?依依只是恰巧路過這兒,看見王爺和表哥在,覺得不下車來打個招呼,于理不合。”依依微笑著,將自己幻想成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望著蘇晟的眼睛也是一眨一眨,無辜極了。
沒有跟蹤?蘇晟豈會相信她的鬼話?
如若沒有跟蹤,那為什么白依依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他寢室的屏風(fēng)后面?
如若沒有跟蹤,那昨兒個集市上他難得早上出來喝茶。為何恰巧又會遇見被困住的她?
如若沒有跟蹤,那天下豈有這等巧合之事,祝弘澤約他出來聊事情,大街上又能看到她?
他出現(xiàn)的地方,無論府內(nèi)還是府外,為什么都會有她白依依的身影?
蘇晟的唇邊勾起一絲冷笑,或許這就是白依依能夠想到誘惑自己對她產(chǎn)生興趣的方式。
真是一個蠢笨的女人。
想到這兒,蘇晟對著依依道:“沒有最好,免得被外人看到。還以為本王的準(zhǔn)王妃有偷窺別人的異常癖好。”
偷窺?異常癖好?這是在形容她嗎?白依依不敢相信。
“不對,本王剛才這話說的有些不夠嚴(yán)謹(jǐn),應(yīng)該是準(zhǔn)王妃的候選之人才對。”蘇晟那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得意之色,被祝弘澤全部看在眼里。
如果三王爺不喜歡依依。為什么不能直接去求皇上收回成命,還一定要跟依依定下什么三月之期?
他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點(diǎn)戀慕上依依,求大夫人將她許配給自己。
三年之間,他們一直都住在一處府邸之中,明明該是近水樓臺,他卻偏偏錯過了她?
還會有機(jī)會嗎?從這個并不懂得珍惜的三王爺手中奪回她,然后終其一生對她好好呵護(hù)。
就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起了娉婷給他出的主意,如果直接對三王爺說他跟依依早已生米煮生熟飯,會不會就成全了自己跟依依?
但是依依的名聲在這京城之中已經(jīng)不堪入耳了,難道自己還要無端誣陷于她,為她扣上不守貞操,不知廉恥的名頭嗎?
如若真是如此。那她一定會痛恨自己吧。就看她這心直口快的性子,只怕若是自己惹了她厭煩,她就真的一定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想要白依依的心。
被這么機(jī)靈古怪的人愛上,應(yīng)該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祝弘澤無意間皺緊了眉頭,那長袖之下的手指也漸漸握成了拳狀。
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將依依從三王爺手中奪回來,他要讓依依愛上自己。
“準(zhǔn)王妃的候選之人?我竟然還不知道皇上下旨賜婚的時候給三王爺賜了好幾位佳人啊。都有誰呢,能不能說出名字,讓我聽聽,有沒有認(rèn)識的姐妹?”這蘇晟的口氣倒還是不小,還什么候選人,他以為是總統(tǒng)選舉啊?
若不是自己暫時沒別的選擇,他以為自己是有多想做這個三王妃?
明明都沒辦法跟女人上床,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她只是個準(zhǔn)王妃的候選之人,這不是很可笑嗎?
就算他像韋小寶一樣娶上七個老婆,不一樣是無福消受。照樣得尋個男人,胯下承歡嗎?
竟然還想當(dāng)著祝弘澤的面兒戲弄于她,瞧不起誰???信不信分分鐘她就可以讓蘇晟在祝弘澤心中的王爺形象盡毀?
看他們剛才拉拉扯扯的樣子,應(yīng)該還沒到上床的地步才對。
依照她的猜測,應(yīng)該是蘇晟非得想要將祝弘澤掰彎,又不愿意直接表明這個意思,人家聽不明白,所以就產(chǎn)生了一些肢體糾紛。
“白依依,本王跟你定下的三月之期,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快過了大半,單你并沒有成功促使本王對你產(chǎn)生任何興趣。所以,在這三月期限內(nèi),本王很可能又愛上了其他女子,若真有那么一天,本王要娶的人自然不會是你。所以,稱你為準(zhǔn)王妃的候選之人則更為合適,你覺得呢?”蘇晟向前走了兩步,挑釁一般地看著依依。
依依心中只想“呵呵”了,蘇晟的年齡比她還大,為什么思想會這么幼稚呢?
他以為說自己能夠愛上別人的女人,她就會相信嗎?
拜托,很早以前鳳如仙就已經(jīng)劇透了啊,他明明是個gay啊。
戲弄她?就憑蘇晟,很難辦到吧。
依依踮起腳尖,雙手攀著蘇晟的肩膀,輕輕在他耳邊道:“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的這些話,刺激不到我什么。不就是讓你對我產(chǎn)生興趣嗎,還有將近兩個月,你急什么?”
這動作在祝弘澤看來無疑是異常親密,更令人遐想連篇的是,蘇晟的手還放在了依依的腰上。
“白依依,若是本王現(xiàn)在不扶住你,只怕你剛才踉蹌那一下就要跌在地上了吧。不用謝,本王一向樂于助人?!碧K晟在依依耳邊回應(yīng)道,那句子的尾音聽不到任何感情色彩。
依依正欲反駁點(diǎn)什么,殺一殺蘇晟那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氣焰,忽然小腹猛地抽動,疼得厲害。
她當(dāng)即疼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蘇晟見到依依忽然蹲下去,不說話,滿臉痛苦,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自己沒碰到她哪里啊,為什么會痛苦成這個樣子?
“依依,他怎么你了?”祝弘澤連忙跑過來想要扶起白依依,心中認(rèn)為一定是剛才三王爺對依依說了什么傷害她的話,才會造成她痛苦成這樣。
依依使勁兒拽了拽祝弘澤的胳膊,迫使他也蹲下來,然后小聲對他道:“你把外面這袍子脫下來給我?!?
祝弘澤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讓我做什么?”
“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快點(diǎn)?!币酪兰钡?,她哪知道這古代的衛(wèi)生巾這么不禁用,這么快就透了,太尷尬了。
祝弘澤確認(rèn)自己沒有聽錯,于是當(dāng)即起身寬衣解帶,打算將外袍脫給依依。
雖然不知道依依要用他的外袍做什么,但她這樣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土記歡血。
“你把衣服穿上,回府?!碧K晟橫眉瞪了祝弘澤一眼,跨步擋在兩人之間。
祝弘澤皺緊眉頭,心中不情不愿,但礙于面前人的王爺身份,卻也只能小聲辯解道:“可是,依依她……”
“她是本王的準(zhǔn)王妃,她有什么需求,本王自然可以滿足?,F(xiàn)在,本王命令你回府,離開她?!碧K晟當(dāng)即擺出一副命令的樣子,強(qiáng)行逼退了祝弘澤。
沒有辦法,祝弘澤一咬牙,只能離開。
心中對三王爺卻是千般埋怨。
“你把他趕走干嘛?”白依依真心要跟蘇晟氣死了,她之所以找祝弘澤借衣服,是因?yàn)楫吘棺:霛梢彩谴┰竭^來的,聊起女生來大姨媽的事情會比較懂吧。
哥們之間,她有難了,借件衣服擋一擋有什么大不了的,蘇晟這時候怎么又想起宣布對她的占有權(quán)了?
也不知道剛才說她只是準(zhǔn)王妃候選人的那個是誰?
蘇晟沒有回答依依的話,反倒是二話不說脫下身上的外袍,罩在了依依身上。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借衣服?”依依站起身,將那長得近乎拖地的外袍拽上來一些,全部打了個結(jié),好歹是能將屁股擋住了。
蘇晟指著她的下半身道:“你那裙子太薄了,本王剛才所站的角度,剛好能夠看到你裙子上染了血,看到你那表情,便也猜到了你是什么情況?!?
沒想到啊,這蘇晟很細(xì)心啊,女人來月事都知道。
婦女之友,這個頭銜應(yīng)該頒發(fā)給他才對。
“三王爺,你今天是自己出來的,身后沒帶隨從?”依依覺得肚子好像沒那么疼了,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她需要多買一些備用的“衛(wèi)生巾”才行。畢竟那私宅原來是五公子的府邸,都是一屋子男人,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侍婢,要是她們沒有準(zhǔn)備出多余的怎么辦?
蘇晟是個王爺啊,肯定有錢,反正自己未來也是很可能嫁給他的,讓他幫忙出錢買點(diǎn)生理期必需品,應(yīng)該不為過吧?
“沒有?!碧K晟開口吐出這兩個字,望著依依那色瞇瞇的眼神,忍不住把中衣又系緊了一點(diǎn)。
“你帶錢了嗎?”相比起蘇晟的身體,依依此時更在乎的是“姨媽巾”。
“沒有?!碧K晟搖頭。
“大哥,這年頭誰不帶錢就敢出門啊?你萬一真跟我一樣,命那么衰,遇上個訛人碰瓷兒的,沒錢你還跑不掉了呢?!币酪啦恍潘脑挘詾樘K晟是舍不得給自己花錢,當(dāng)即沖過去對著蘇晟上下其手,尋找可有銀票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