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冷冷蹙眉,抬眸挑釁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那人只是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我待會過來。”
話落,他再次飛身離去,沈月一頓,不悅蹙眉,這個男人是什么意思?
她看著地上的飯菜,一直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那個男人竟然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他手里拿了兩份適合,放在地上,溫潤出聲,“吃的我放在這里,你不想見到我,我現在就走。”
話落,他再次離開,若不是眼前還放著兩個食盒,沈月真以為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為何要對她這么好?
在她的記憶里她從未認識過除帝塵墨之外的男人。
想了半晌,她還是打開了食盒,看著里面豐富簡單的食物,還有里面放著的一張字條。“兩天未進食,吃點清淡的。”
簡單的一句話讓沈月心中驟然一緊,我握著字條的手也是一緊。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自她重生以來,第一次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人。
…………
等沈月出來之后已經是三天之后。
她換了一身衣裳站在自己的房間,望著外面的天色有些出神。
是帝塵墨將她帶出來的,只因為明天她再一次的有了任務。
所有帝塵墨來到沈相府,沈相不得已將她放了出來。
讓她換了干凈的衣裳在房間等著帝塵墨,帝塵墨一會會來找她。
這三天,她在柴房日夜度過,沈相以為她會被餓死,見到她平安無事時,震驚又厭惡。
她冷笑,或許她該感謝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這三天都是為她送的飯,送完飯,等她吃完,他收拾好東西便離開,期間再未和他說過一句話。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沈月眸色一凜,剛轉過身就看到推門而入,一張俊逸的面容展現而來。
他看著平安無事的沈月,微微蹙眉,“這幾天是不是又被沈相關進柴房了?”
‘又’這個字讓沈月覺得異常諷刺,前世的她再未嫁給帝塵墨之時,每次犯了一點錯就被沈相關進柴房。
而每次救她出來的都是帝塵墨,直到這一世她才清醒,原來她不是救,而是有了任務,不得已才讓她出來。
這一次帝塵墨并沒有對他好言好語,而是冷著一張面容,許是因為她傷了沈微微的事吧?
沈月轉身看向窗外,問道,“說吧,這一次是什么任務?”
帝塵墨對她轉變的態度還是有些不適應,那溫潤的聲音變得冷淡,“明天陪本王一同去江南一趟。”
江南?
沈月有些吃驚,畢竟江南是景王的封地,莫非他……
“今日在朝堂上,沈相參了景王一本,說景王上繳的銀兩與往年比起來少了一大半,而且近期還傳他在招兵買馬,父皇命我去查探一番。”
帝塵墨的目光一直看著她,再未言語。
沈月冷冷蹙眉,她絕不會相信帝塵墨這一次只是去奉命查探一番。
既然他將她從柴房帶出來,就一定是有什么任務讓她去做。
江南是景王的封地,景王也是武德王朝的大皇子,與北朝的公主聯姻,那公主是北朝皇上最寵愛的公主。
皇上生怕自己的女兒在武德王朝受了委屈,便將江南那片作為嫁妝送給了武德皇上,讓武德皇上將那江南作為封地賜給大皇子。
就是這樣,大皇子成了武德王朝第一個擁有封地的皇子。
沈月冷冷蹙眉,垂眸掃了眼窗欞外,再次出聲道,“這一次是要我殺誰?”
她的聲音很冷,冷到極致。
帝塵墨微微一怔,對她冰冷的態度依舊還是有些不適,他亦是冷聲回道,“這一次你什么都不用知道,只管跟本王前去就好,到了那里,本王自有吩咐。”
沈月只是冷冷“嗯”了一聲。帝塵墨見此,心里藏了一股濃郁的憤怒,他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房間內再次剩下沈月一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有多痛,那是她在隱忍,忍著自己的恨意,想要殺掉帝塵墨的沖動。
她知道這一次去江南不簡單,既然帝塵墨帶上她,那她就該去辦自己的事了。
她自有她的辦法,既然她無法殺了帝塵墨,那么這一趟江南之行,她也要讓帝塵墨的名聲受損,惹皇上懷疑!
讓他這個最受寵的皇子變成皇上最忌憚的皇子!
夜色濃郁,但沈月沒有絲毫睡意,明天就是出發之日,她還要籌劃一些計劃。
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她輕嘆一聲,轉身走向床榻,腳步微動,驟然間便頓住,她的目光緊緊落在遠處梧桐樹下的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