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查找世界資料,正在尋找世界漏洞滋滋滋……”還是那系統的破爛聲,不過這次是九號的聲音。
柳明珠因爲剛剛那件事現在還有些懵逼呢?所以她問“九號,剛剛是這麼回事?我們是被拉來坐任務了嗎?這個世界不是你挑的嗎?”
“宿主,一時半會我和你解釋不清,我現在還需要調查這個世界的資料,所以一會兒和你解釋,你先找個地方躺下,我這裡先把記憶傳輸給你。”末了還怕柳明珠不信,還又保證了一會“等你醒來我一定會給你解釋的。”
許藍煙但也沒那麼著急知道。
不過幸運的是這次她醒來的地方是在牀上,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沒人,就閉眼,繼續躺著了。
一閉眼,記憶就如潮水般向她涌來了。
“她”原本有一對恩愛的父母,父親是一位著名的作曲家,而母親則是“她”父親的粉絲。“她”父親做的曲可謂是紅遍大江南北,沒有那個成名的歌手的幾首爲人熟知的歌不是他作曲的。無數音樂人求著自己的父親作曲,可惜“她”的父親是個怪胎,有所以藝術家的通病,腦子有點毛病。
怎麼說呢,“她”父親不愛名利,不喜歡被世人知道自己。不愛金錢有時候給別人作曲全憑自己的愛好,別人千金難求的他做的曲,有時候就被他免費或者象徵性的收一些錢,就那樣“送”給了別人。美曰其名,藝術不應該被金錢玷污了。
早起自己的目前也愛自己父親這樣的藝術家,愛他的才華絕倫,愛他的不爲世俗,愛他的超凡脫塵,愛他做出的每一首令世人驚歎的曲子。
可是……藝術家也是人啊!也是人啊!他們也需要吃飯,也需要生活。而“她”的父親也需要更好的設備。
一年,兩年……七八年那是愛,那是高尚,可是要是十幾年呢?孩子的奶粉錢都是“她”母親買的。你要說他父親多多少少也賺了一些吧?是的,用在那些高級的設備上了,用在藝術家那些所謂的品味上了。
所以“她”的母親跑了,丟下他們父女倆和別人跑了。其實不怪她母親,要是許藍煙她她也跑,“她”的母親也是很偉大的,忍了那麼多年,是在“她”12歲的時候跑的。“她”的父親簡直就是一個巨嬰。可以說除了作曲什麼都不會,做飯做不好,照顧孩子也不行,賺錢也沒有,還有一種藝術家的清高。總之就是一個幹啥啥不行,就作曲可以說是第一名。
但你不賺錢呀……結婚十幾年還住在那個父母留下的那套60平米的房子裡。一切的家用都是人女方出的,在許藍煙看來,人走的時候沒把東西帶走那對你來說就是好的了。
“她”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長大的,父親不疼,母親也沒有時間愛,畢竟她要忙著賺錢。但讓“她”傷心的是母親沒有把她也帶走。在母親走後的一年她父親終於意識到自己死去了什麼……衣服堆的無人洗,沒人做飯,沒人打掃家,更讓這位藝術家難過的是他沒有錢。
所以他開始收一點錢,可惜的是,當年他給作曲的那些人已經功成名就的有些已經不需要再要他了,有些因爲當年沒要或沒收錢,現在大多都會說“您,不是藝術家嗎?怎麼還要錢,怎麼多?您不是說藝術是無價的嗎?”是他們沒錢嗎?不,只是吃多了免費的午餐,現在要錢了,他們心裡不舒服。
藝術家臉皮又薄,怎麼一說,直接少一半。再許藍煙看來,那些人是真的可惡,但她父親也佔了一半的錯,就是到了現在了你還又當有立。
至於新的歌手,你說你是“某某”作曲家,我還說還是齊天大聖呢?我信你個鬼,人作曲家明明很低調好嗎?聽著更不要說,他們關注的更多的是歌手,誰會關注誰作詞作曲了呢?
要說沒有母親的生活?對於她來說還行,畢竟她的父親勉勉強強給她交齊了學費。自理能力的話,“她”的自理能力從小就培養,完全可以自己生活。可她的父親就不一定了。
“她”並不太愛關注自己的父親,只知道自己的父親一天天消瘦下去,可能她的父親也會有些愧疚什麼的吧?母親走後,她父親就經常把女兒待在自己身邊,教教作曲。終於在“她”初中畢業的暑假,她父親去世了,沒有多傷心。父親的朋友幫她一起給父親處理可後事。
之後“她”就一個人生活了……父親的朋友問她要不要去自己那邊,她拒絕了,問她要不要繼續讀書,她也拒絕了……
奧,對了,忘了說,“她”這個小女孩很自卑,社恐、膽小。所有怯懦孩子的表現她都有,原生家庭的不幸,讓她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不去別人家是不行打擾了別人,不去讀書時她受夠了學校的“冷暴力”,是的,在學校沒人理她,沒有朋友,永遠自己一個了孤孤單單的。況且自己也沒多有錢,而且“她”從來沒被父母教育過“知識的力量”讀書的好處。他們多“她”的教育方式是放養。
至於這次昏迷是她打工時淋了一場雨,發燒了,沒人管,反反覆覆好幾天,一直到許藍煙的到來。
對了,“她”叫宋棠
許藍煙醒過來感覺已經過了一晚上了,身體也好多了,不再發燒了。最讓許藍煙滿意的是這個小姑娘人際關係太簡單了,無親無故,五朋友。只有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叔叔(就是他父親的朋友),也不知道她的性格,所以她這次不需要太維持人設,畢竟一個自卑,膽小的小姑娘不太好扮演,且攻略的時候有些難。
許藍煙奧不對,現在應該叫宋棠了,揉了揉肚子,下牀準備給自己做一頓飯,這小姑娘生病這幾天沒好好吃飯,基本幾個饅頭就解決了,她可不行。
“九號?在不在?”宋棠問了幾聲,沒人回答。宋棠想可能是因爲還在收集世界資料,讀了挺多小說的宋棠現在自己對這次緊急任務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打開冰箱,裡面沒什麼東西。宋棠沒辦法只好給自己下了碗麪,她實在沒力氣下樓買吃的了……
此時,另一邊
放學鈴聲已經響過了好一會兒了,人羣已經陸陸續續出去完了,只剩下一些值日生或者走慢的孩子,正在磨磨蹭蹭的走,不同於白天的熱鬧與喧囂,現在的學校很安靜,只有時不時的蟬鳴和一些學生的打鬧,這些給這所古老的學校帶來一絲生機。
韓溯站在樹下,他伸出手緩緩握住從樹葉縫隙裡傾斜下來的一縷光,好像要抓住什麼,可是更多的光卻照在了他張潔白無瑕的臉上,是的,很少有男孩子可以用潔白無瑕來形容,但韓溯就是那樣的,透亮的白,像常年沒出過門的人一樣。
如果說一白遮三醜,那麼韓溯就是本來就特別好看的,白,只是他相貌中一個普通的優點。高挺的鼻樑,微抿的脣,以及一雙很普通的眼睛,可是就是這些不太出衆的五官,放在他的臉上有種絕美的感覺。特別是他的眼睛,每個人都會被那雙無盡智慧的眼生吸引到,他的眼裡彷彿有星辰大海,有這個宇宙的無窮真理。
此時的他卻皺緊了眉頭,那雙有無盡真理的眼裡此時滿是疑惑。韓溯已經站在這裡20分鐘了,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走完他還愣在原地。
他對這個世界有種不熟悉的感覺,這裡的人、環境、甚至是陽光照射的溫度都讓他感到不舒服。可是記憶告訴他,這些都存在且真實,這裡的每個人他都知道名字。
但是韓溯突然想起不知道自己從哪裡看的心理學論文,裡面就講到了記憶可能會欺騙你。可是這到底是誰說的,他卻想不起來。可這不應該發生,他的記憶從來都是一頂一的好,從來沒有忘記過事情,只是他有事會選擇封存,當時現在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韓溯對於這個世界是陌生的,可是說實在的,他其實對於這個世界還有一些熟悉,比如這個放學的場景,比如剛剛天邊飛過的那羣小鳥。
這時突然有個人從後面衝過來,勾住他的脖子,“好小子,原來你在這裡等我啊!剛剛不是說不等我了嗎?現在怎麼呆呆的站在這裡。哎~還是兄弟你靠譜。”
韓溯皺了一下眉,他不喜歡被人這樣,可是記憶告訴他,他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還有這個人,謝永逸,自己最好的哥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小學、初中、高中。可是他也給人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可惜謝永逸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拉著他繼續向前走,出了校門,兩輛豪華的汽車停在哪裡,世界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出來,打開車門,邀請他們進入了。
韓溯也知道這是自己家裡的司機,每天都任務就是送自己上下學。
這時謝永逸已經在到車門口了,他撐著車門,向韓溯一勾頭,發出邀請“韓溯!我不要去我家以前寫作業?”
17歲的少年熱情、張揚、帶著都屬於他們的昂揚的青春氣息,更不用說謝永逸還長的那麼好看,桀驁不馴,分吹過他的頭髮露出他右耳上的黑色耳釘。看見他搖頭,謝永逸也只是聳聳肩,紅脣一挑,說了句句“那就明天見”說完坐進了車裡。
韓溯眼睛一直幽幽的盯著謝永逸,直到他鑽進車裡。他才收回視線,慢慢坐上自己的車,繼續想剛剛到疑惑,自己對他童年的記憶爲什麼那麼模糊?
“少爺我們回家嗎?”
韓溯一下被從思想的漩渦裡揪了出來“嗯”眼睛擡起看來一眼司機,宋叔,給自己做了十幾年的司機,家裡有一個老婆倆孩子。這些信息一下就充入到了韓溯的腦子裡。看著宋叔還在看自己,韓溯有擡了一下眼,說“宋叔,專心開車。”然後合上眼簾,繼續想剛纔的事情。
司機這纔回過神來專心開車,過了一會腦子裡又想到了自己少爺的那雙眼睛,心裡感嘆了一句,不虧是以後幹大事的人啊!那雙眼睛太睿智了。他也沒什麼文化,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就是有一種自己被少爺看透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