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鄒氏很快被后來感到哦的白楓白梅松開。剛一獲得自由,她一把就撲到謝婉容的身上,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色,放聲哭出來。
盯著她蒼白的臉色看了半天。突然,她把謝婉容安靜的放下,沖上前去撲打謝昂。“謝昂,都是你,婉容是你的女兒,現在倒好,她受了委屈你就一點兒也不管,任由那三個小賤人住在府上。你還有沒有點兒人性了啊!”
說著,鄒氏悲傷的蹲下身去,抓住謝昂的大腿,梨花帶雨的控訴著,全然不復往日柔柔弱弱的樣子,讓謝昂的心里更加厭煩。
“你走開!”謝昂一臉怨氣的踢開鄒氏,煩躁的看著這里的一切,雖然心中還是憋著一處火無處發泄,但一看到謝婉容這般脆弱的樣子,一開始的憤怒竟是也消了大半,無奈的看著謝婉容,最終搖搖頭,轉身出了房間。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捧在手心里十五年,若是真把她送出府,還真有些舍不得。
他不知道的是,背對著他的位置,謝婉容看著他離去的樣子,眼底劃過一道陰狠。狠戾的目光竟是比朝上之人還多半分。
“小姐,你沒事兒吧。”白楓白梅見謝昂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跑到謝婉容的身邊將她扶起來,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昨天夜里的事情雖然說她們不是罪魁禍首,但怎么說也脫不了干系。好在現在謝昂的主要心思都放在了謝婉容丟臉的事情上禰愛你,還沒來得及去搭理她們。
“有事兒,你們兩個,該怎么補償我?”
然而,她們忘掉的是,謝昂來不及處罰她們,并不代表謝婉容也來不及。此刻,她冰冷這一張臉,眼神對著這兩個人剜去。
若不是那天她們兩個連迷藥都下不好,怎么可能會出現后來的事情》
“小姐!饒命!”關鍵時候還是白梅更加機智一些,她連忙跪在地上,咚咚的磕著響頭。“那天晚上下迷藥的事情是白楓干的,與奴婢無關啊!”
“哎,明明是你干的啊!”
大難臨頭各自飛,即使平日里是最要好的姐妹,在懲罰面前也都開始互相拆臺。不過,她們這樣相互拆臺的機會并沒有很多。
鄒氏冷了冷臉色,緩緩靠近他們兩個,低下頭去,一雙妖嬈的雙瞳逐漸被怒火和兇狠代替。白楓白梅明明已經跟了她們這么多年,卻是第一次發現她們的主子竟是這么陌生。
“小姐,夫人,我們……”
“來人,帶他們下去,重大八十大板!”隨后,侍衛便在的白楓白梅的哭喊中將她拉開,帶著就離開了房間。
八十大板,對于她們這種平時不干活的丫頭來說,足以要她們的命了。事實也是如此,兩個丫頭就在板子的暴打中一命嗚呼。
馨然馨雨知道外院里發生的一切,連忙報給謝穆妍。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后勾起一抹冷笑。上吊這種手段居然都能使出來,謝婉容的手段還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卻說另一邊,王府中,穆嘉羽在書房中翻看著近日的
書信,腦海卻不時的會出現某個嬌小柔弱的身影。她的果敢,她的睿智,她的心狠手辣以及高超醫術都讓他刮目相看,明明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就是一根豆芽菜,竟會讓她只是出現就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種感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是在柳家村的時候看到她倔強殺敵的樣子,還是在她一次次大膽為自己開刀切肉的時候?
“王爺,要吃藥了。”萬景端著藥碗小心翼翼的走到書房里來,卻見穆嘉羽正在拿著手中的書發呆。他輕咳幾聲,正欲再次開口,卻見穆嘉羽已經冰冷著臉色看向他。
他立即收了手回來,把藥碗放在桌子上,手足無措的看著穆嘉羽。
“好了你出去吧。”穆嘉羽冷聲說道,臉上的笑意一瞬間被收了起來,就好像之前就不存在一般。他剛剛竟然走神了,走神到連萬景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回來!”
就在萬景一臉無辜的走到書房門口時候卻又再次被叫回來,低著頭,口里小聲反著嘀咕。
“那邊,有動靜嗎?”
上次刺殺的事情他雖然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最近他反派了人手去直接調查穆嘉瑞,終于還是重新得到了線索,對于刺殺之事調查起來也更加順手。
人是穆嘉瑞派來的不假,不過,他可不認為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找到那么多不要命的殺手死士。
“王爺,現在已經可以確認就是大王爺所為,只是證據還沒有搜集清楚,隱隱約約查到,好像與某個江湖上的勢力有關。”
一聽穆嘉羽說的是這件事情,萬景方才還有些戲謔的心思立即受了起來,低下頭恭敬的說道。
“哦。我知道這個,我是問……”穆嘉羽抬起投來,對上萬景嚴肅的目光,不爭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是問,有關謝穆妍的事情,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啊?”
萬景還沉浸在剛剛自己對答如流的喜悅中,哪知道穆嘉羽話鋒一轉竟是到了謝穆妍的身上,老臉一黑,低下頭去,擔心的抬起眼皮瞟幾眼穆嘉羽,心里滿是疑惑。
“這個,屬下還未查到。”萬景如實的答道,在他說出否定答案的一瞬間只覺得針芒在背,額間的冷汗也不由得撲簌簌的掉下來。
“你要是這樣的話,本王可是也會換人的。”
萬景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正想給自己解釋,卻不想主子又是一道冷冰冰的命令下來。
“這幾天,你好好注意那邊的動靜,穆嘉瑞的身邊不是還有我們的人?”
正如穆嘉羽所想,此刻的皇宮內的兩個人確實正在商量著什么事情。穆嘉瑞端著手中的酒杯,搖晃幾下,一臉擔憂的看向穆嘉賜。
“皇上,富景樓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我總感覺,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
“什么?什么富景樓?你是說謝府大小姐的事情?”穆嘉賜皺著眉頭,許久才反應過來,隨后淡然一笑,無所謂的將手中的石子擲出去,恰好落到事先準備好的圓
圈里。頓時,周圍響起一陣宮女太監的叫好聲。
他有些煩躁的擺擺手,將身邊的人全都遣散下去,回頭看向穆嘉瑞,心中思索著這些天內京城最大的熱點。
“謝婉容,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舞跳的還不錯,只是不知道跳起艷舞來會是什么個樣子……”
穆嘉瑞說著,抬手撫上自己的下巴,瞇起眼睛,好像在腦補著某些畫面。
穆嘉瑞見皇上的這個樣子,臉色立即沉了幾分。端起酒杯,恰好擋住他越發冰冷和不屑的神色。
從他的調查來看,昨晚的事情竟是游謝穆妍一手造成,由此來看,那個當初被他們認為激不起多大風浪的謝穆妍并不像他們相信得那么簡單。
試想一下也知道,一個小丫頭能帶著自己娘親和妹妹在謝昂的六年追殺下相安無事的活過來,還有能力繼續把謝府攪的天翻地覆定然是有過人的本領。
最重要的是,從他的調查來看,謝穆妍還是一個會用毒的女人。也因此,穆嘉瑞在心中對她的忌憚由最開始的三分變成了五分。
這樣的女人,一旦被穆嘉羽利用起來,再想要除掉他們可就難了。想到這里,穆嘉瑞竟是對皇上當時擅作主張的賜婚埋怨起來。
“皇上,臣覺得,我們得做點兒什么。”
穆嘉瑞看著皇上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但他畢竟還是皇上,所以面子上的功夫他還需要做的妥當,只得在心中冷笑。
“嗯?做點兒什么?謝婉容畢竟是謝昂的家務事,如果我們直接出面說要她把趕出家門那豈不是干預了臣子的家務事?再說了,不就是一個小女子而已,與我們又無任何裨益,不去管了。大哥,你若是覺得謝婉容可以的話,朕這就賜婚給你,可好?”
穆嘉賜和穆嘉瑞的明顯不是在想的同一個問題。在穆嘉瑞思量如何才能抵制住謝穆妍和穆嘉羽聯合起來的時候,皇上卻還在臆想著謝婉容所跳的艷舞。
見他這般隨意,穆嘉瑞的神色立即冰冷下來,只是很快就又恢復成了之前的神色,好像那一閃而過的冰冷從未存在一般。
“呵呵,皇上,臣不時那個意思,臣聽說,昨夜里的事情是謝二小姐謝穆妍做的,這個女人怕是以后長長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啊。”
穆嘉瑞見自己怎么提示都不管用,索性直接提了出來。
聞言,穆嘉賜緊皺眉頭,最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最終依舊只是無所謂的擺擺手。
“罷了罷了,不過就是一個機靈點兒女子罷了,不足為懼。大哥,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到處操心了?”
“皇上說的是,是臣擔心了。”
穆嘉瑞再次舉起就被,恰好將眸中的陰狠之意掩蓋起來。隱在桌下的拳頭緊緊握起,心中思索著別的事情。
若不是他上次刺殺穆嘉羽沒有成功,若是再次動手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勢力,他才不會來找皇上商量。
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這么一副態度。看來,某些事情只能是自己動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