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甜甜傷心的往回走,可是腳下似有千斤重,無法加快步伐。
翡翠幾次上前,想要扶著秦甜甜,可是都被她拒絕了。她早該知道,這個年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而遲使涯又是風月國的太子,她如何能讓遲使涯不去碰別的女人?
就在秦甜甜傷心之際,耳邊傳來粉芯的求饒聲,“太子殿下,求求您放過我和孩子!”
孩子?!他們居然有了孩子!
此時,秦甜甜才突然想起來,如果遲使涯已經有了孩子,她能否接受?
自她懂事以來,便看著母后整日郁郁寡歡,只要父王寵幸別的妃子,她心情一不好便會打秦非天。而她因為得到父王的喜歡,所以母后從來都不會動手打她。
秦甜甜不想要過那種整日等待男人寵幸的生活,所以她在選擇夫婿這一方面,早已給自己定下了目標。那就是,她要找一個用情專一的男子!
秦始黃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每次給她挑選相親的男子時,都特地挑選還未成親的男子
而,如今看來,這條苦路是她自己找的,所以怨不得別人。
秦甜甜強迫自己繼續往前走,不許回頭,可是手臂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遲使涯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頭頂傳來男子冷清的聲音,“粉芯,本太子記得同你說過,我的孩子,只能是我最愛的女人來生!你冒犯了本太子的底線,只是打掉孩子,算是對你最輕的懲罰!”
最愛的女人?是誰?諾貝貝?可是她已經嫁給遲非凡了!秦甜甜帶著疑惑,使勁的想要掙開遲使涯的懷抱,“遲使涯,你放開我。”
聞到遲使涯身上的女人香粉味,惡心的秦甜甜差點就吐了。
“別動!”遲使涯沉聲警告。
秦甜甜果然很聽話的不再動分毫,而是靜靜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方才還那般風姿妖嬈,此時居然變得如此落魄,這還真是比唱戲翻臉還快。
粉芯似是感覺到秦甜甜的視線,抬頭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您為何這般殘忍?整個太子府的人都知道,粉芯是您最寵愛的侍妾,為何就沒有資格懷你的孩子?”
看似對遲使涯說的話,卻對秦甜甜挑釁的看著,且眼底帶著一抹不屑。
“翡翠,去找管事嬤嬤過來。”遲使涯鐵了心要收拾粉芯腹中的孩子,而避子湯一直都是管事嬤嬤負責的,所以,粉芯懷孕的事情,一定與她有關。
“遲使涯,虎毒還不食子,你這般就不怕遭報應?”秦甜甜帶著怒氣說,她又沒做什么,憑什么要被她的侍妾用那種眼神看著。
“賤婢,你居然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粉芯從地上爬起來,動作利索的根本就不像個懷孕的女人。
看著粉芯兇猛的動作,秦甜甜倒是絲毫不害怕,就在她準備反擊的時候,遲使涯居然給了粉芯一記耳光,并且陰沉著聲音,怒斥道,“粉芯!她即將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今后注意你的言行!”
粉芯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秦甜甜看著都覺得肉疼,可是卻沒有開口責怪遲使涯。
如果遲使涯不出手,被打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太子妃?這個位置她盼了這么多年,終于還是要被別的女人給奪走了嗎?粉芯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滾落。
“老奴叩見太子殿下。”管事嬤嬤見粉芯跪倒在地,便知是為何事,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嬤嬤,你可知你所犯何事?”遲使涯把玩著秦甜甜的發絲,緩緩問出。
“老奴知錯,老奴知錯。求太子殿下饒命啊!”管事嬤嬤連續磕了好幾個頭,老淚縱橫,悔不當初。
“本太子念你在太子府當差數十載的份上,繞過你一命,只是,她腹中的孩子,由你來解決掉!”遲使涯仿若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只能心愛的女人生,那若是將來她懷孕了!這個絕情的男人會不會也要命人將她腹中的孩子給打掉?
秦甜甜想到這里,便不敢再往后想,而遲使涯繼續說著什么,她再也沒有心思去聽。
“不要,太子殿下,您不能這般狠心,這孩子都會動了!”粉芯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她為了懷上這個孩子,找上了管事嬤嬤,剛懷孕的時候,她壓住想要告訴遲使涯的沖動,靜靜等待孩子,一天天的長大。
本以為,待到月份有些深的時候再說,孩子就會抱住,卻不想遲使涯居然是這般鐵石心腸的男人。
秦甜甜只覺得耳邊有一群蜜蜂在嗡嗡的叫著,她沒有那個閑心去管別人的生死,畢竟,粉芯的今日,很可能就是她的明日!
而后來,秦甜甜才知道,粉芯的孩子因為她而暫時可以保住。因為明日是她的大喜之日,遲使涯顧忌不吉利,就說等到大婚之后再解決掉粉芯腹中的孩子。
因為身份無法公開,秦甜甜和遲使涯的婚禮便一切從簡,所以眾人皆議論。
“當上太子妃又如何,這婚禮還沒有一個納妾的排場大!”
“就是,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爬上太子妃的位置。”
而秦甜甜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遲使涯為了保護她才這么做的。宋煜樹那邊,臨時找了個女子替補上秦甜甜,拜堂成親之后,便放女子自由。
等女子離開之后,宋煜樹便會找一副女尸代替秦甜甜,說她暴斃而亡。秦始黃愛女心切,自然會查明真偽,于是遲使涯特地命人制造出一張特別真的人皮面具!
所以,在秦國人的眼里,秦甜甜是嫁給了宋煜樹的。于是,這邊,遲使涯也就無法公布秦甜甜的真實身份。
不過,太子娶妻,遲早是知道的。而,遲早向來對遲使涯寵愛有加,在得知遲使涯將秦國公主‘偷’了回來,差點沒高興的房頂給掀了。
畢竟這兩國聯姻,可就代表,今后秦國和風月國將會和平共處!
可是,當遲早聽遲使涯將整個計劃說了一邊時,遲早瞬間就蔫了。
雖然遲早的心情不美了,卻還是尊重了遲使涯的選擇。畢竟,他就這么一個侄兒,他不寵,誰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