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在我身邊呆著。”沈千厭看都不看她。
這么危險她還可哪兒跑,嫌自己命長了是不是?
“我就去湊湊熱鬧,一會就回來啊。”顧苑說完不等沈千厭的回應,便跑了出去。
“哎。”沈千厭氣結,看著跑出老遠的人無奈的一咬牙,這個蠢貨,她難道不知道眼下這種時候呆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嗎?
顧苑活像是小包工頭到工地前來巡查似的,小手一揣,小歌一哼,整個人都要牛,逼上天了。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顧峰的面前,上下打量他。
“你看什么?!”顧峰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顧苑你可真是好樣的,想要借刀殺人是不是?竟然敢把兇手往我的帳篷引,你挺大膽子呀。”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顧苑對他得意的一晃腦袋:“難不成在那種情況下,我還真把皇上的帳篷位置告訴給他呀?”
“你!”顧峰氣結。
“行了,少廢話,把手舉起來,讓我好好檢查,看看你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用你檢查?!”顧峰冷冷的看著顧苑:“我光是站在這里便可以證明我是真的。”
“你怎么這么牛,逼呢?”顧苑好笑的看著他:“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憑什么你不接受啊?”
“你還想讓我怎么被檢查?”顧峰沒有好氣兒的看著她:“我這張臉都擺在你面前了,你認不出來嗎?”
這個該死的顧苑,她就是純粹想要給自己找麻煩,她針對自己是不是?
“那可未必。”顧苑冷哼了一聲:“萬一你要是易容了的話,我上哪……”
說到這兒,顧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轉過頭看向底下黑壓壓的人群。
等一下,易容?說的對,雖然那個男人身材魁梧,可也沒有說女人就必須要是苗條瘦小的。
萬一他給自己易容成了女人,模樣是女人,身體就算再魁梧一些,別人也以為是骨架比較大的女人,并不會懷疑什么不是嗎。
想著顧苑立刻就跑下了臺。
顧峰見她又來了精神便直接翻了個白眼。
顧苑跑下臺直接鎖定幾個身材比較高大,照一般女子都要壯不少的女人而去。
“你干什么?”第一個是比較胖的婦人,見顧苑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害怕自己被當成兇手就有些慌張:“你看我干什么?”
顧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踮起腳尖去扒她的臉皮。
“哎呦喂。”女人嚇得尖叫連連:“你干什么呀你?”
直到把女人的臉皮都扒紅了顧苑才放過了她,轉而對準另外身材魁梧的女子而去。
“這個瘋子。”胖女人無辜的摸著自己的臉:“疼死我了。”
一連弄了好幾個都沒有扒下人皮面具,顧苑就蒙了,她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開始自我懷疑,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她并沒有易容成女人?
“顧苑。”沈千厭在她在底下跑來跑去的,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便對她道:“上來。”
“知道了。”顧苑不開心的應了一聲,撇著小嘴就要上臺。
在路過一個戴著面紗,身體纖細的少女她停下了腳步,用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著她。
那少女一看她盯著自己就趕忙將面紗摘下來,又輕咳了兩下:“我是前些日子受了點風寒,現在身體還沒有好,害怕傳染給其他人,所以一直才戴著面紗的。”
戴面紗?顧苑看著少女,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呢?如果他并沒有易容,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原皮上畫了胭脂水粉,自己當然怎么扒都扒不下來了。
“你,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呀?”少女被顧苑盯的有些慌亂:“我,我真的不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顧苑又重新跑向了那幾個身材魁梧的女人。
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自己的小手當在了對方的口鼻上,只露出她的眼睛。
第一個不是,第二個也不是,但是在后幾個的其中一個里,顧苑發出了一絲端倪。
當她把手擋在一個厚涂胭脂粉的女人面前時,那女人很明顯的躲了一下。
隨即快速的垂下了眼眸,躲避顧苑的眼神,可就算是她躲得再快,顧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
就算她的臉涂了再多的水粉,就算自己認不出來了,可是這雙眼睛自己絕對沒看錯!
想著她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指著她大喊:“在這呢!”
她這么一喊所有人都是一驚。
那人見自己被識破了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一把就掐住了顧苑的脖子,將她扯到自己的胸前作為人質。
“啊!!”一旁的眾人見此嚇得立刻往四處逃散。
“顧苑!”沈千厭一看顧苑被當成了人質,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小一等其他侍衛立刻拔刀沖在了最前面:“放開她。”
“娘的,臭女人。”濃妝女人一開口便是男人粗獷的聲音,這就能坐實他的身份,他確實是之前的那個刺客。
只不過是往自己臉上涂了胭脂,掩蓋了自己原本的樣貌罷了。
“早知道你會壞老子的好事,當時就該殺了你!”說著男人的手就微微收緊。
顧苑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大哥,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都把顧峰的位置給告訴你了嗎?你沒找到他還是怎么著啊?”
“顧苑!”顧峰一瞧顧苑這個時候還不忘拉自己下水氣的胡子直顫。
“你叫顧苑?”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顧峰是你爹?”
“大哥,你真聰明啊。”顧苑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你光聽我們兩個的姓一樣就能斷定我們兩個是父女是吧?那你真是猜對了。”
“我最喜歡跟聰明的人交朋友了,這樣,你先把我放了,咱們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說行不行?”
“你少給我說那些沒有用的!”男人說著又加大了手勁:“像你這樣連自己親爹都能出賣的人,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顧苑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小臉兒也因為充血而變的漲紅,她拍了拍男人的手:“大哥,你稍稍松松勁,你要是這會把我掐死了,你真的就沒有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