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瞞著獨孤翊去?”泠沉香低聲詢問,有些疑惑。
“獨孤翊不會準許她深夜獨自前往。”同身為男人,他見過獨孤翊看絕舞的眼神,明白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怔仲失神的身影微微一顫,對待圣憶風,她究竟是一種什么樣心態呢。
苦澀漫溢開來,不管曾經是什么,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不但怕他,而且恨死他了!思及此,錐心的痛楚襲來,一陣昏眩。
他努力扭轉圣憶風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番苦心最后卻付諸流水……
等替她報了仇吧,那個時候再親口告訴她。或許在這期間,他還能做些什么去挽回。他在掙扎,倘若這種掙扎能換來一絲的希望,又未嘗不可呢,何況,現在拆穿身份,只會雪上加霜而已。
琉璃般的眸沉重地閉起,似是再也經不起過多的猜測和假想,任何一種對未來的預測,都極有可能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請止步!”
利落的三個字后,屋內傳來門外的交手聲。
“少主,屬下……。”顏琦緊隨獨孤翊身后進屋。
圣音疲倦地揮揮手,示意所所有人都下去。
他轉身邁開步子,朝獨孤翊走去,收起了平日里的輕浮眼神和舉止,平靜地凝視一雙湛藍的眸。他太想知道,這雙藍眸望著舞兒的時候,用的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竟然能讓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產生自責。
以前,除過他,丫頭從來不會去關心別人。
現在,什么都不同了啊。
他沒有說話,眸光在獨孤翊深刻的五官上游走,似柔軟似挑釁,又似笑似憂。
半晌,獨孤翊實在受不了那雙魅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終于開口,“我實在不喜歡你。”
細長的眉挑起,圣音饒有興味的等待獨孤翊的下文。
“但也不想在證據不全的情況下,給你扣上殺人的罪名。”
“哦?看來該慶幸城主的辦事嚴謹。”紫袍下修長的腿朝不遠處的椅子邁去,詢問中帶著散漫輕佻,“城主也聽到南北城的流言了吧,很明顯,似乎所有的證據都在說,圣憶風是兇手。”說完,一雙鳳某無意的掃了眼獨孤翊。
現在估計沒人沒聽過,整個龍妜國都在傳,百年前幾乎毀掉整國的傳世秘笈重現江湖!流言一出,舉國恐慌。
傳說,當年皇帝的各位皇子,為了拉攏魅門傳人以鞏固在朝地位而早日繼承皇位,用盡心機,自相殘殺,在朝廷和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斗爭,或許是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他們的殘暴,最后各位野心的皇子在斗爭中無一人存活,諷刺的皇位是由皇帝暗中早已認定的八皇子繼承。
關于秘笈,傳說它是由“魅”和“絕”兩部分構成,而它雖由兩門共同組成,卻只有魅門傳人才可習得,而練此神功必須以兩門傳人至陽至陰之氣結合為前提。
江湖各派和朝廷因覬覦兩本秘笈,整國陷入動蕩不安之中后,意識到此神功的危險性,繼位后的八皇子毅然決定讓兩門毀掉秘笈,并下令將每代單傳列入門規。
獨孤翊之前不解,為何如此肯定魅門傳人一定是男性,而滅絕門傳人一定是女性。前幾天寫信問過絕姒才明白,百年前,兩門歷屆門主都會有很多子嗣,直到符合資格的傳人出世才終止。
但兩門這代卻巧得很,兩位夫人居然默契的第一胎就“命中”。因此江湖上再次掀起浪潮,傳說也是因此,滅絕門遭到各派覬覦,在搶奪之中不幸毀于大火。
又有人說,從那之后,當年還沒有繼承門主之位的圣憶風,瘋狂地尋找滅絕門傳人,7年前的消失只為掩人耳目,其目的無疑是在暗中繼續尋找。
其中是是非非,因因果果,又豈是三言兩語能道盡的。
很多事,江湖各派也說不清,然而他們卻清楚,以圣憶風的野心,絕對不會放棄練就傳世神功的機會!因為沒有人能抵制得了神功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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