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絲的成長史
李佳薇語氣暴怒,道:“前天就見面了,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你是人干的事兒么,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嗎?”
“對不起,我心里挺亂的,我忘了?!蔽逸p嘆一口氣說道。
電話那頭的李佳薇沒有預(yù)料到我會是這副語氣,她倒是沉默了,停了停才說道:“是我太擔(dān)心了,剛剛語氣重了,對不起?!?
“沒事兒,人們都覺得我是王八蛋,不差你一個?!蔽倚α诵φf道。
李佳薇也笑了笑,道:“你打算怎么辦?”
“我們約了一個星期后在連云港的海邊見面,至于什么結(jié)果,我不知道。”
“那甜妞人現(xiàn)在在哪?”
“我不知道,可能回連云港了?!?
沉默了片刻李佳薇說道:“你竟然沒有留住她,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就能確定一個星期后會去連云港嗎?”
“那你說怎么辦,你站在我的立場想想我能怎么辦?死活不讓她走,也得她愿意?!蔽艺f道。
“好,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一個星期后會去嗎?”李佳薇又問。
“不管她去不去,我都會去的?!蔽医o了李佳薇的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
接下來的四天,我依舊在渾渾噩噩中渡過,直到約定前的一天,整個人才好似從夢中驚醒。
這是星期五的晚上,照例我是要和王箏見面的,下了班之后我卻猶豫著要不要和王箏見面,此時的我心中和王箏已經(jīng)隔了一個人,我總覺得自己無法去面對她,我有一種難以釋懷的愧疚感。
思考半天之后,我最終還是決定取消和王箏的約會,如果此時還和她約會,會更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王八蛋。
我整理好辦公桌,準(zhǔn)備離去,今天晚上,我什么也不干,只想靜待黎明。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又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我以為是王箏打來的,掏出電話看了看,卻是周妮。
我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周妮便語氣焦急的對我說道:“哥,你快來縣醫(yī)院,今天上課的時候,王箏突然昏倒了。”
“??!”我驚道。
“你別啊了,趕緊過來。”
“哦、哦、哦!”我手忙腳亂的掛掉了電話,最快的速度來到街邊,攔了一輛的向縣醫(yī)院駛?cè)ァ?
……..
車子開的很快,我卻度日如年,心中更是七上八下,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能用亂形容我的心情了。
從車上下來后,我?guī)缀跏怯米羁斓乃俣认虿》勘既ィT口已經(jīng)站著周木木和周妮,卻不見王箏的父母。
醫(y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我一步走上前問道:“她怎么樣了?!?
“就是工作太勞累了,心理壓力過大所導(dǎo)致的,你們誰是她的家屬?”醫(yī)生說著問道。
我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周妮推了我一把對醫(yī)生說道:“就是他?!?
醫(yī)生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又用一種蔑視的態(tài)度看著我說道:“你是她老公吧,太不稱職了,平時你應(yīng)該注意她的生活起居,還有情緒?!蓖A送S掷^續(xù)說道:“這樣吧,她還得留院觀察幾天,今天晚上你在這看夜?!?
“我?”
我話音未落,周木木推了我一把說道:“廢話,不是你是誰???”
這個時候醫(yī)生又對我說道:“不光是今天晚上,這幾天你都在這守著,沒見過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說完了又蔑視了我一眼,從我身邊走過。
…….
我輕聲的在周妮耳邊問道:“王箏她爸媽呢?”
“前幾天就去南京探親了,怎么?你是不想照看王箏姐,你還有良心么,虧她對你這么好?!敝苣萸榫w激動的對我說道,她身邊的周木木已經(jīng)擺好架勢,準(zhǔn)備隨時和我干一架。
我搖了搖頭,道:“你別多想,我也就是這么一問。”
說著我和周妮、周木木一起走進(jìn)了王箏的病房,此時的王箏已經(jīng)醒了,她的面色有些蒼白,顯得很是虛弱。
我輕聲的問她:“你好點(diǎn)了嗎?”
王箏的臉上擠出一點(diǎn)笑容回,道:“沒事兒,就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知道接著該說些什么,只是在床邊站著。
我的木訥讓周妮很是不滿,她踢了我一腳說道:“你說點(diǎn)關(guān)心的話會死嗎?”
“周妮,你別怪王兢了,他工作也挺忙的,我真沒事兒?!蓖豕~笑了笑,道。
周妮并沒有因?yàn)橥豕~的話,轉(zhuǎn)變對我的態(tài)度,她瞪了一眼,又和周木木說道:“哥,我們走,留他在這照顧王箏姐,要是照顧不好,你替我把他給撕了,堅(jiān)決不要留情,不對,是咱倆一起撕了他?!闭f完便拉著周木木一起離開了。
此時病房里就剩下我和王箏,我在她身邊的空病床下坐了下來,她還在輸著液。
“想吃什么,我下去買。”我對王箏說道。
王箏搖了搖頭,又將頭撇到我看不到的一邊,她此時的情緒看上去并不是太好。
我起身向她走去,俯視中,我終于看到,她的面頰已經(jīng)掛著兩行淚水,她哭了。
我心中好似一股寒潮在逆流,堵的我異常難受,心一陣膨脹,一陣急劇收縮,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難受到極點(diǎn)。
王箏好似察覺到我在看著她,她用手抹掉了眼淚,又笑了笑對我說道:“我怕打吊針,你可不許笑話我。”
我知道這只是王箏找的一個讓我好受些的借口,她的淚下,一定和我有關(guān)系,細(xì)細(xì)想來,這幾天我一直沒有聯(lián)系她,在無意中,我已經(jīng)冷落了她,女人的心敏感又脆弱,醫(yī)生所說的情緒波動應(yīng)該和我對她的態(tài)度有關(guān)。
此時我情愿這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以為王箏有多重視我。
……..
我在王箏的病床邊坐下,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一片寂靜中,王箏閉上了眼睛,她似乎有些困了,我則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發(fā)著呆。
我不知道明天該如何抉擇,此時的我是絕對不能離開王箏的,而連云港,田甜還在等著我,一想到,因?yàn)槲业倪`約,讓她絕望,我就異常難受,我已經(jīng)看過一次她絕望的眼神,這一次如果再讓她絕望,簡直連王八蛋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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