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絲的成長史
“別杵在這了,田甜在那一邊等你呢。”劉杰拍了拍我肩膀笑著對我說道。
“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兒記著給哥們兒打電話,隨叫隨到。”我說道。
劉杰依舊笑了笑,他對我擺了擺手說道:“去吧。”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疲憊
我站在原地,我的臉被寒風吹的如刀割一般疼痛,劉杰和徐菁相互攙扶,昏黃的燈光下他們步履維艱的向街邊走去,我真心的希望他們一路崎嶇后,能夠渡到幸福的彼岸。
“王兢,回家吧。”田甜過來挽著我的胳膊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滋味莫名,看了看葉萱,她已經伴著康揚遠去,那邊大龍和李佳薇依舊打打鬧鬧!
呵呵,這真是百味人生,我細細品味,品味美好,丟棄糟粕。
……
我扶著田甜,我們走的并不那么順利,她一個踉蹌,帶著我險些摔倒。
我摸著田甜的腦袋,有些心疼的說道:“下次別喝那么多酒了。”
“酒不醉人,人易醉!”田甜說完“咯咯”的笑著,她是真的喝多了,她又蹲在地上吐著。
我幫她拍著背,李佳薇趕忙從包里掏出紙巾遞給田甜。
她哭了,哭的是那么傷心,被酒精浸泡過,人總是變的那么脆弱,傷心的事遮都遮不住。
我抱住田甜,我拍著她的后背:“別哭了,你的明天只有王兢和幸福!”
……
回到家,田甜簡單的洗漱之后便躺在了床上,她很快便睡著了,我坐在她房間外的陽臺上抽著煙,我想今夜我又要失眠了。
已經快12點了,窗外還有不清晰的炮竹的余音在繚繞,我的思維有些渙散,我甚至在想,此時點炮竹的人是什么樣的心情呢,喜悅還是悲傷?是喜悅,因為炮竹聲是那么的響亮和清脆,它詮釋的一定是喜悅。
炮竹聲漸漸消散,我意識到今年快結束了,掐滅煙頭,心里暗暗想道:“明年一定好好過。”
第二天醒來,竟是一個陰晦的天氣,天空下著小雨又夾著雪,打開窗戶,依舊是一片喧鬧!外地牌照的車輛,絡繹不絕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那些在外地漂泊的人們又回來了。
我能想象出現在的車站是什么樣子,人們不辭辛勞,不顧勞頓,不就是為了團圓兩個字么?戀家的情節在中國人的心里總是這般的根深蒂固,我想今天我也該回家了。
“王兢,你起床了嗎?”田甜來敲我的房門。
“嗯,已經起了。”我給田甜打開了房門。
“一起下去吃早飯吧。”田甜拉著我的手說道。
“天這么冷,你別下去了,我去買回來吃。”我說道。
田甜想了想道:“也好,我正好收拾一下屋子。”
穿上羽絨服,帶上帽子、手套,我向屋外走去,電話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是老媽打來的。
“王兢,今天去你外婆家吃飯,你舅舅、姨娘都回來了。”老媽的語氣不容我拒絕,當然我也不會拒絕,真的是好久沒有見這些親人了。
我的幾個姨娘都在蘇北一個小縣城扎了根,只被我大五歲的舅舅一直在蘇州發展,除了過年,平常根本沒有機會相聚的。
買回了早餐我和田甜相對而坐,田甜今天的胃口不是太好,我想是因為昨天喝酒傷了胃的緣故。
我試探性的問田甜:“今天我舅舅他們都回來了,我得去外婆家一趟,你要不要去?”
田甜停止了吃東西,她用一種復雜的表情看著我,以至于我不知道接下來她會對我說些什么。
就在田甜準備開口和我說話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電話號碼對我說道:“王兢,我接個電話。”
田甜在自己的房間里打著電話,一開始她的聲音很小,緊接著她的音調越來越高:“我說了不回去,我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
一陣沉默之后,田甜的音調又低了下去,但聲音足夠讓我聽到:“以后別給我打電話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田甜便從房間走了出來,我沒有與她講話,自顧自的吃著東西,我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時候說話的。
田甜又在我面前坐了下來,她對我笑了笑,又開始吃著飯,她低著頭,我分明看到一滴眼淚落在了她的碗里。
“王兢,我去下洗手間。”說完田甜便極快的站了起來,轉身向洗手間走去,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她的面容。
我心里有些難受,那個電話是誰打給她的,我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流淚,我也知道。
我帶著壓抑的心情吃完了早餐……
我坐在沙發上,田甜終于從衛生間出來,她在我的身邊坐下。
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后,她向鼓足了勇氣一般的和我說道:“王兢,如果我現在回連云港你會生氣嗎?”
我想最后田甜雖然對洛奇說了很重的話,但是她的心終究沒有狠下來,她動搖了。
“按自己的想的做吧。”我同樣鼓足勇氣說道,說出這句話之后,我看到了自己的心支離破碎。
“王兢,你真的不會生氣?”田甜再次和我確認。
“我相信你!”
在我說出這句之后,田甜的表情變的左右為難,我看到了她內心的掙扎。
田甜拉著我的手很認真的和我說道:“我不回連云港了,我和你回家!”
我的心情瞬間在天堂和地獄之間走了一遍:“你說真的?”
田甜用力的點了點頭道:“真的!”
這一次我們沒有迷失在地圖上每一道短暫的光陰,我們用彼此的真誠,化解著在我們之間可能出現的危機。
吃完早飯,我和田甜神經緊繃,我們進入了戰斗狀態,我們要去買各種各樣的禮品送給諸多的長輩。
“王兢,你外婆喜歡什么?”
“我想想。”
“王兢,你媽喜歡什么?”
“王兢,你姨娘呢?”
任務之艱巨讓我們感覺雙腿已經不是我們的了,我們坐在商場的長凳上休息,身邊則放滿著各式各樣的禮品。
一百個人眼里有一百個不一樣的田甜,大家別問我田甜長什么樣了,我覺得你們可以把自己想象的田甜的照片貼在帖子里,我來回復有幾分像……或者貼其他人物的也行……
這比刷樓有意義多了,有人貼么,就貼和自己心中想象相近的人物的照片。
老舅給我打了電話:“王兢,你小子磨蹭什么了,一家人就等你一個了。”
“別急啊,我這忙著呢。”我說道。
“速度的。”老舅催促道。
“知道了。”說完我和老舅一起掛掉了電話。
“王兢,誰的電話啊?”田甜問我。
“我舅的。”
田甜做吃驚狀:“王兢,我聽大龍說,你舅舅只比你大五歲吧?”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媽是老大,他是老幺,中間姨娘又多,所以只比我大了5歲。”
田甜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那你平時不都是把他哥們兒玩了么?”
我點了點頭道:“小時候是這樣的,現在么,自從他有家庭之后就有舅舅的架子了。”
外婆、外公家住在離城里不算遠的鄉下,從城里開車過去也就20分鐘而已,我開著田甜的車向外婆家駛去,心中卻十分忐忑,因為我還沒和人說要帶田甜去的事情,不知道他們是否認同田甜,認同我的選擇,我看了看田甜,平常有些大大咧咧的她,這個時候也是局促不安。
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竟然出汗了,我安慰道:“甜爺,別緊張,你可是甜爺!”
田甜白了我一眼道:“去你的,誰緊張了。”說完我分明感到她更加的局促不安了!
快到外婆家時,我漸漸放慢了車速,心情之緊張,比做大型活動時還要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