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整個校園寂靜得厲害,此時的路燈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籠罩在他們的臉上,卻顯出幾分的曖昧情緒。
她先開了口,“阿逸,我先上去了,你回去吧。”
楚飛逸將她的外套領(lǐng)子拉了拉,“嗯,你先上去吧,我看著你。”葉子辛點點頭,“那好,我先上去了,拜。”
楚飛逸看著她快速的一路小跑,搖搖頭溫柔的笑了笑,哎,這丫頭,轉(zhuǎn)身消失在黑夜中。遠(yuǎn)處一棵榕樹下,蕭木白一臉冷峻的望向他們,如果燈光在明亮些,可以看見他那緊握的右手,寒意布滿俊宇的臉上,好看的嘴角緊抿,眸色中卻帶著些傷感。
拿出手中的電話,視線停在一個聯(lián)系人中很久。
葉子辛沒想到這大半夜的,會有人打電話過來,還是蕭木白。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喂,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先下來,我在你宿舍樓下。”蕭木白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葉子辛看著手機楞了一會兒,盯著手機看了好久,這蕭木白找她有什么事,重新披上外套。走到樓下,果然看到他在不遠(yuǎn)處的路燈下,修長的身影在燈光下更襯托出他的單薄,顯得有些孤單。她慢慢走到他面前。
"你找我?”淡淡開口,目光望向別處。
"嗯。”沉默,彌漫在他們之間。
“咳,那個,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吧。”葉子辛剛剛開口,蕭木白沉悶的聲音傳來,“你,還好嗎?”
“嗯,很好。你就要說這些嗎?”
"你和那個楚飛逸是怎么回事?”
她沒想到蕭木白老半天問了這么一句,不是都分手了嗎?為什么還要過問她的事。
葉子辛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有什么關(guān)系和你有關(guān)系嗎?都分手了不是?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蕭木白看著她的有些生氣的臉龐,語氣低沉,“我不是那個意思,子辛。”頓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微微她母親病情好轉(zhuǎn)了。”
葉子辛愣了一會兒,悶聲到,“那挺好的。”
蕭木白繼續(xù)說道,“下個星期出國療養(yǎng),微微也會跟著去照顧。”忽然拉住了葉子辛的雙手,語氣急切的說著,“子辛,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你可以原諒我嗎?”
葉子辛輕輕的抽出手,“木白,我們之間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真誠的望著他的眼,“談不上原不原諒,你沒有做錯什么。我們以后就這樣吧, 誰也不欠誰了,你,也不必因為任何愧疚而委屈和我在一起。”說完已經(jīng)有些哽咽。
“子辛,不是愧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嘆了口氣,“我會向你證明的。”
蕭木白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懊惱,看到她和另一個人在一起,自己就會莫名的生氣,甚至?xí)行嵟詮姆质趾螅约簩λ乃寄钜惶旄纫惶焐钋校婚_心而嘟嘴的樣子,或者是因為開心而不顧形象的大吃特吃等等,原以為,對她的感情,也只是限于僅僅喜歡而已,但是分開后,才發(fā)現(xiàn),有一種思念,有一種心疼,一種嫉妒,叫深愛。他已經(jīng)深深愛上了她。
學(xué)院的辯論賽準(zhǔn)備開始了,葉子辛是其中之一。這場辯論賽,雙方實力都很接近,對手咄咄逼人,這邊葉子辛他們答的頭頭是道,思維清晰,最后以十分之差,贏得比賽。頒獎的嘉賓是蕭木白,作為上一屆辯論賽最佳辯手。
"恭喜,表現(xiàn)不錯。”葉子辛結(jié)果他遞來的獎品,“嗯,謝謝蕭學(xué)長。”
“子辛,這里。”楚飛逸在前三排的觀眾席上,朝她招手。
“你來看我比賽了?”“嗯,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還有一張伶牙俐齒呀,剛才在臺上的表現(xiàn),讓我怦然心動。”楚飛逸悄悄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你!”她趕緊推開他,“哼,油嘴滑舌。”下意識的朝舞臺上的蕭木白看去,結(jié)果他真好望著這邊,連忙低下頭,她在緊張什么!原來心里還是在意他的。趕緊拉著楚飛逸,“好了好了,本姑娘今天贏得比賽,心情好,請你吃大餐,走吧。”
看著他們的之間的親密互動,蕭木白內(nèi)心狂躁不已,一直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他看得出來,楚飛逸是喜歡她的,看來自己要趕緊下手了。
這邊柳青青和楊一笛他們?nèi)ゾ鄄停瑮钜坏芽粗慌砸恢睈灺暡豢缘氖捘景祝牧伺乃募绨颍拔梗趺戳耍挻笊伲煌砩喜豢月暎l惹你生氣了嗎?”
蕭木白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沒什么,只不過是媳婦和自己鬧別扭了而已。”
話音剛落,楊一笛將口中的紅酒噴出,有些驚訝,激動得口齒不清,“哎喲,我去,你小子什么時候有媳婦了?居然瞞著兄弟我?不是開玩笑的吧?”
蕭木白優(yōu)雅的拿起酒杯,細(xì)細(xì)品味一小口,笑到,“之前是媳婦害羞,改天介紹給你們認(rèn)識。”如果告訴他們是葉子辛,他們應(yīng)該會更加驚訝吧。
“不過子辛這丫頭倒是苦盡甘來,終于抱得美男歸。”柳青青這邊一口吃著魚肉,說道。
蕭木白手中的酒杯一頓,隨即放下杯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到,“哦,子辛小學(xué)妹怎么了?”
楊一笛這時也應(yīng)聲問到,“對呀,怎么沒看到她呢?本來還想說為她的精彩辯論慶祝慶祝,怎么一比賽完就不見她的影子呢?”
柳青青咽了咽嘴里的肉,“她呀,現(xiàn)在估計正在和楚學(xué)長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哦,他們關(guān)系不錯呀。”蕭木白挑挑眉。
“可不是,子辛這丫頭,早就暗戀楚學(xué)長,還一直不敢表白,多虧了我這個大媒人。”喝了一口汽水,“之前楚學(xué)長多次請客,這丫頭都不敢對他表白,被我發(fā)現(xiàn)她拿著偷偷給學(xué)長買的圍巾發(fā)呆,機智如我,果斷的拿過圍巾,轉(zhuǎn)交給楚學(xué)長。”
"我家媳婦就是厲害,”楊一笛一副討好的樣子看著她。
"哼,那是。”
"呵,”蕭木白握緊酒杯,臉色有些冷峻。
"這么說,我就想起來了,之前不是有一次一起去看電影嗎?難道那時候起,他倆就相互喜歡上了?”
"估計聯(lián)誼那會兒就喜歡上了。”
"哦,”蕭木白忽然開口,“你們還一起看電影,多久的事啊?”
"可不是,就那一次,你不是到B市工作嗎?就那一次一起去了電影院。”
“是嗎?”寒意,從蕭木白身上散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這頓我請。”
楊一笛這會兒可以和自家媳婦度過二人世界,當(dāng)然樂意,也沒去仔細(xì)觀察他的臉色,連連說到,“嗯嗯,走吧,回頭我請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