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流星和小杰之間的選擇
眼前好亮……發生什么事了,我睜不開眼睛……到底怎么了?好亮好刺眼……我使勁的睜開眼睛。終于,亮光消失了。我看到了媽媽和小杰的臉,臉上布滿了焦急。
“媽……我怎么了?”我全身無力,頭也好暈。我輕輕沖媽媽和小杰叫了一聲。他們看到我醒了,連忙圍了上來。
“蕭兒,你現在覺得怎么樣?”媽媽她倒杯水,然后輕輕扶著我讓我坐了起來。“沒事了……”我微微點了點頭,沖媽媽笑了笑,意識她放心。“這孩子……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昨天你在小杰房間打掃著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暈了過去。嚇死我了!”媽媽的口氣中明顯有著責備的感覺,但是她話語好溫柔,讓我覺得好溫暖。“媽媽,放心。我沒事的啦~吃點藥就可以了~”聽我這么說,媽媽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蕭兒,你肚子一定餓了吧。我幫你去燒點東西。小杰,你幫我陪著她啊~”媽媽在對我說完之后還不忘對小杰囑咐了一句。小杰點了點頭:“嗯!媽你就放心去燒飯吧~”
媽媽這才離開了。
門關上了,房間中只剩下了我和小杰兩個人。我們相對沉默著,房間里面靜的可怕,只有我們兩個呼吸的聲音。
昨天發生的事還清晰的出現在我的眼前。不是我無法相信,而是我無法接受。畢竟,一個是流星,還有一個是小杰……
我們兩個心中都很明白,只是誰都不愿意先開口而已。我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并不長,隔著的只是空氣而已。但是為什么我卻感覺我們像站在大峽谷的兩邊,誰也無法看到對方一樣呢?最終還是我開口了。這么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小杰……對不起……”我低著頭,聲音很輕。但或許是由于房間里面太過安靜了吧。我的聲音顯得格外響,響得讓我覺得刺耳。小杰的表情和眼神很奇怪,完全沒了平時的孩子氣。在他身上,我反而看到了流星的影子。“蕭兒……為什么……為什么當初是哥哥離開這個家而不是我……”小杰的眼神很空洞,似乎有點落寞的感覺。終于,流星再次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原本以為這么長時間以來我早就忘記流星了。可是當我現在再次面對關于流星的問題之后,我發現自己還是無力承受。當我孤單無助的時候,小杰的意外出現讓我不知所措。我不明白在和小杰相處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對他的感覺是什么……只是出于友情嗎?
我們又開始了沉默……
媽媽的進入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沉默。“來~蕭兒~媽媽燒了你最愛吃的蛋炒飯。快趁熱吃了吧!”媽媽端著那一盆熱氣騰騰的蛋炒飯,滿臉的關切。在這一刻,囤積了好久的淚水終于無法抑制地流了下來。我幾乎是含淚把飯吃下去的……從頭到尾,我沒有抬頭……我怕媽媽看到我的淚水…… 小杰和媽媽在我吃完飯之后也出去了。媽媽叮囑我要好好休息。在門再次關上之后,整個屋子又回復到了空蕩蕩的。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我來這里有什么意義嗎?”我不禁開始反文我自己:“真的只是為了躲避流星?”周圍好安靜,安靜地讓我害怕。孤獨又一次的包圍了我。我蜷在被子中,一動也不動……不知何時,我睡著了……“蕭兒~蕭兒~~”誰在叫我?我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一摸一樣的女孩站在我的床頭。“精靈!!”我欣喜萬分。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精靈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蕭兒,難為你了……發生了這么多事。”精靈用很溫馨的笑容安慰我。不知為什么,我的心情也平靜了很多。 突然,我想到了流星曾經和我說過的一句話:“蕭兒,你總覺得你和精靈不一樣……說不清楚是哪里……”這個疑問一直放在我的心中,直到現在都找不到答案。到底是什么地方呢?精靈看穿了我的心思。“蕭兒,想知道嗎?”精靈看著我問。
“嗯?”一時沒明白的我疑惑地看著她。
精靈重復了一遍:“想知道流星所說的那個不同的地方嗎?”“嗯!!”終于謎底要揭曉了,我感覺自己的心也懸了起來。精靈用一貫的微笑看著我:“那個地方……就是回憶吧~”“回憶?”我一頭的霧水:“這和回憶有關系嗎?”“因為上一輩子和流星相處的回憶你沒有,所以有好多事情你都無法體會……”“那我該怎么辦?”我不知所措地問道。精靈走上前:“其實我也是靠著這些回憶出現在你夢中的……但是,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把回憶交給你。”“真的可以?但是……”靠著回憶出現在我夢中,那回憶給我之后,精靈會不會…… 精靈再次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團:“我會消失。”
“……”我倒吸了一口氣:“不行!我不要!” “蕭兒,你就是我……沒有不同。對于以后的選擇,也是由你決定。”精靈說完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沒等我掙脫。頓時,一股力量從她的手指間傳到了我的身體中,源源不斷的傳進來。同時,以前發生的一切也如電影片斷一般映入了我的腦中,好像剛剛發生一樣,好清晰的…… “精靈……!!”我看著精靈漸漸透明的身體終于落淚了…… 精靈在消失前的一刻笑了,笑得很甜很燦爛。也許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這個笑容了吧——一個只屬于精靈,無法代替的笑容。“蕭兒,按照你的意愿去決定吧。我支持你……”這是精靈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她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但是,那種感覺還在……“精靈~!謝謝你!!”我朝著四周喊,不管精靈是否還聽得見。淚水慢慢的流淌著,沒來由的……
曾經的過往也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那是流星離開的畫面,屬于上一世的記憶。那種痛也是和現在一樣,分別的痛苦。
突然我好害怕那一種分離的滋味。我渴望有人愛護,有人關心。這些年來,我受到的傷太多太多了……我不求有一份轟轟烈烈的愛情,因為我有過了。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我只渴求有人可以疼愛我,即使是平平淡淡也好,就這樣度過一生也好。就像媽媽一樣。她找到了她的幸福,而我呢,是不是也該去尋找了……而此刻,我想到了小杰。也許此刻他才是我最好的選擇……第二天,當我找到了小杰,告訴他我接受他的時候,他愣了很長時候:“蕭兒……不是開玩笑?”“當然~”我微笑地看著他。他開始傻笑,然后一下把我抱了起來。我笑了,我告訴自己一定可以忘記流星的。一定,一定……在和小杰相處了一個月之后,我也習慣了有小杰的生活。他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倍感溫馨。我沒想過別的,直到有一天,小杰對我說:“蕭兒,我們結婚吧。”我愣了很久,但是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我抬起頭,迎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在那一刻,我明白。流星將永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婚禮的時間定再一個星期之后。這次的婚禮很盛大,雖然我強調平淡就好,但是小杰說和我在一起不能讓我沒面子。所以我也只能妥協。我們請了法蘭城的四大家族——櫻花族,憂式道館,火影族,地獄の血,還有法蘭城各個出名的家族。這意味著,憂郁,小嵐,老大,皊,櫻花都會來……還有,流星…… 我的心情莫名的奇怪,又害怕見到他,又期待見到他……婚禮的那一天很快的到了。我換下了一直穿著的連衣裙,穿上了這一生最重要的衣服,婚紗。到達會場之后,熱鬧的氣氛一下子感染了我。我不禁向大家揮手。
“看!那是地獄の血,櫻花族,火影族和憂式道館吧~”小杰興奮地指著那邊。果然,法蘭城的四大家族全部聚在這里了。
“皊~”我一眼就看到了皊。皊看到我興奮的沖了過來:“姐~”“皊~你長高了誒!”我在皊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皊的樣子變了很多,唯一沒有變的只有那一個扎的高高的羊角辮。“蕭兒,以前那個小不點也結婚啦?”是老大的聲音。我轉頭欣喜的看著老大。而老大身邊站著的那個就是火影族族長,老大的老公——火影冰了吧。媽媽在見到冰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回復到了往常的姿態。“好久不見了~你們過得好嗎?”媽媽的聲音中難免透露出一點陌生。畢竟這么長時間不見了,也是人之常情。“嗯,不錯。林你怎么樣?”老大的聲音帶著點生疏。媽媽笑了笑,那種淡淡的不經意的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咯~”“林……你還恨我嗎?”冰小心地問。“你說呢?”媽媽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到。但是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坦然。媽媽已經忘記冰了吧……“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在這里敘舊了。今天是我和蕭兒結婚,你們別掃興嘛!”小杰在關鍵時候竄了出來,弄得人哭笑不得。“這孩子……怎么……”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害我都忍不住笑。“蕭兒,怎么都不過來招呼我們?”過來的是小嵐和憂郁,櫻花也走了過來。看來大家都和以前一樣快樂呢!聊著聊著,我好像回到了從前。但是我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直到婚禮開始我才發現,流星沒有來……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中隱約有點失落的感覺……站在臺上,我掃視著,期待能看到一個身影。我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這是不由自主的。臺下,憂郁沖著我笑。這個場面好熟悉,在幾年前,我和他也曾經這樣站著,只是上次是他在上面,我在下面。時間過得好快,不容我思考。從和憂郁剛認識到認識了流星再到現在,已經過去6年了。在這六年中,我已經由原本一個14歲單純的小女孩變成一個20歲接近成年的女生了。我已經經歷好多了……
“蕭兒,準備好,婚禮要開始了。”媽媽提醒我說。我整了整婚紗,準備迎接婚禮到來。
媽媽向四處望了望,突然,她問小杰:“小杰,你哥流星怎么還沒來?”“怎么會……流星哥說他來的啊~”在一旁當伴娘的皊開口了。“真是的……連自己弟弟的婚禮都遲到。”媽媽不禁責備了。但是我卻因為流星的缺席而失落了起來。或許只有我在意他……婚禮舉行的很順利,很快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了。在交換戒指之后,也就意味著,我將成為小杰的新娘。我的生命也將出現轉折了。“蕭兒,忘了流星!他不該在你生活中出現!”我命令自己。我不能在想流星了。我怕我這樣下去會沒有勇氣選擇小杰的……我拿出戒指,小杰看著我,含著笑。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左手,小杰輕輕拿著戒指往我的中指上套。我感覺我的手心沁出了汗,身體也在發抖……但是,在戒指剛剛觸碰到我指尖的時候,會場的門“怦”的一聲被撞開了。我們全體都一驚,小杰也停止了動作。我們一齊看著門口,在外面的光中,出現了一個人影。“流星!”在場的人大多都大吃一驚。驚的不是流星的出現,而是流星身后那一個好大的花籃,里面用紅色的蘋果薄荷和黃色的檸檬草拼成了一個好大的愛心。“流星?你這是干嗎?”媽媽驚訝的上前問流星。流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沖我大喊:“蕭兒~嫁給我吧~”“天,天哪!!”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流星他怎么…… “流星你瘋啦!今天是你弟弟結婚吶,你怎么能!……”媽媽氣的大聲呵斥流星。流星沒有反駁媽媽的話,而是對我說:“蕭兒,你不用說什么,聽我說完好嗎?” 在場的所有人好像已經商量過一樣全部靜了下來。“蕭兒,你知道嗎?當你離開我之后,我才發現其實我愛的是你,并沒有什么前世或者轉世。我愛的是真真切切的你。我不會因為小杰的緣故放棄你,我要告訴你,我愛你!不管今生今世,還是來生來世。我愛你!回到我身邊好嗎?”流星的話讓原本安靜的會場變得鴉雀無聲。大家都不說話,而是看著我等我的回答。我的思緒好亂好亂,我看著一眼小杰。他呆呆的站著,似乎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我沉默著。許久,終于有了頭緒。“流星,的確……我不否認我還是愛著你。”我看到流星臉上有了一絲的笑容。我接著說:“不過,在你當初告訴我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對你的心已經死了……你知道嗎?我的心已經碎了……我試圖將這些碎片撿起,但是那些原本脆弱的碎片卻把我劃的遍體鱗傷,那時候,我已經放棄了……”我看到流星的表情變了,他的笑容消失了。但是我橫下心繼續說:“我從來不奢望你能再次愛上我。我只想平平淡淡度過余生。這樣,夠了……流星,抱歉。我無法傷害小杰。當初和他在一起這個決定是我自己做的,我有責任堅持我的決定……對不起……”
我站在臺上,用坦然的笑容面對著流星,但是眼角的淚水早就已經沿著臉頰滑落了下去。我沒伸手去擦,只是任由淚水滴下散成水花。
流星沒再說話,只是轉身向大門走去。他的人影很快消失再了大門口的亮光中,我也低下頭拼命流淚……“蕭兒,不要猶豫了……想追就追吧……”小杰的話不禁讓我抬起了頭。“什么?”“蕭兒,不用奇怪。其實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忘記哥哥而已。我也相通了,你快樂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小杰說完露出了慣有燦爛的笑容。我心中涌起了感動。“小杰……謝謝~!”我淚水更加肆意流淌了起來。小杰擦去了我的淚水:“傻瓜!哭什么!快去追啊!”小杰推了我一把,我看著他:“小杰!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的!”我向他鞠了一躬,很真誠的。然后我轉身向門口跑去…… “流星~——”我大叫著。流星沒走員。他回過了頭。“流星!我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我沖著流星大喊。流星不可思議地問我:“真的?”“嗯!”我使勁地點頭,然后飛奔到他的面前,撲到他懷中。他緊緊抱著我。又回到這個懷抱了……好溫暖好懷念的味道……在夕陽柔和的陽光下,流星和我靜靜地靠在一起。微風拂過我地臉頰,輕輕的……精靈,不知道你是否還能看到這一切,也不知道你是否能聽到我對你說地話。但是我還是要對你說“謝謝你對我做的一切~”看著遠方,我似乎看到了精靈的臉。“蕭兒,祝你和流星幸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的耳邊隱約傳來了精靈的聲音。“謝謝你,精靈……”一抹笑容浮上我的嘴角。我和流星對視了一下之后笑了……湖面上微波粼粼,那一個畫面我想會是永恒……我隨著流星重新回到了法蘭城中,媽媽和小杰也重新回到了法蘭城。她和老大之間的誤會消除了,兩人回到了以前一樣的親密。
至于我呢?當然還是整天賣藥,做藥咯~因為有了流星陪我,所以我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快樂。有燒雞吃,有流星陪,以前快樂的感覺又回來了。
一切回到了以前,地獄の血又充滿了活力。因為這次小杰和媽媽加入,每天晚上總有一群人在大廳玩魔力爭霸棋,而且規模也越來越大了。而我呢,早就已經習慣了。皊還是和以前一樣,整天練級做任務,她都19了,怎么不去找個男朋友呢?真是孩子啊……看著這一切,我不禁笑了。這不就是我所渴望的和睦,平靜嗎?陽光懶懶的照進了我和皊的房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看著充滿生氣的中型屋,大家都陸續起床了。“早啊~”“早~”“這么早起來了?”“出去練級吧?”“好啊~~”……一切還是美好的,真的,和曾經一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