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見他們竟誤解了此番他們到此的用意,焦急道:
“當(dāng)然不是,那是因為……”
“卿卿姑娘。”遠(yuǎn)處的聲音打斷了云逸的話。
眾人望去,正是歐陽瑾毓與風(fēng)花雪月。
他手執(zhí)玉扇悠哉悠哉的放在胸前扇風(fēng),邁著步子緩緩走來。
“云逸公子也在此處,真是巧啊!”他陰陽怪氣笑道。
聽風(fēng)作揖:“歐陽公子別來無恙。”
歐陽瑾毓收了扇子淡笑道:
“聽風(fēng)侍衛(wèi)真是許久未見,難得見你不在云公子身邊而在四公子身側(cè)。”他瞥見云逸手上的盒子,故作狐疑的模樣問道:
“手上拿的,是青云山莊送給卿卿姑娘的禮物?”
涼風(fēng)拂過臉頰,云逸見有人打斷自己的話本就不喜,又見那人便是歐陽瑾毓心中更是不悅。
“是本公子送給卿卿姐姐的。”云逸道。
“原來如此。”歐陽瑾毓頷首,又轉(zhuǎn)頭示意身后的婢女將自己準(zhǔn)備的東西呈上來:
“卿卿姑娘,上回本公子說過要重新送你一份禮物,如今帶來了請姑娘笑納。”
盒中乃是拳頭大的夜明珠,珠身晶瑩潤澤,可謂罕見之寶。況且拳頭大的夜明珠,更是難以尋到。
這個歐陽瑾毓,還在想提親之事。趙卿卿撇撇嘴,上一回明明嚇著他了怎么現(xiàn)在還敢來?
“多謝歐陽公子,我們替小師妹收下了。”余歡霆上前接過芊風(fēng)手上的夜明珠。
小師妹既然收了云逸的禮物,若是不收歐陽瑾毓的,只會讓歐陽瑾毓心懷不悅。
故此,余歡霆便替她收下了禮物。
“多謝歐陽公子。”趙卿卿不耐煩道。
“金蠱節(jié)熱鬧至極,不知能否邀卿卿姑娘可愿與在下一同游玩?”歐陽瑾毓見她道謝,便順道盛情邀請。
如今金蠱節(jié)江湖各派都在此,趁著此時邀趙卿卿一同游玩,也能在各派面前渲染一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趙卿卿并未想到他心中的計劃,只是委實不愿與之一同出游。
“烈日炎炎的,出去游玩恐怕是要熱死人,本姑娘不想去。”她果斷拒絕,又望向他淡笑的面容眨眨眼天真道:
“上一回卿卿帶歐陽公子游玩之時,歐陽公子不是被嚇壞了嗎?現(xiàn)下真的還想在南疆游玩?這里的蛇蟻可是極多的。”
歐陽瑾毓聽的面色瞬間一變,腹中好似翻涌著欲要作嘔。
他身后的婢女眸中帶著幾分不悅,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時務(wù)。
“是本公子先到此的,卿卿姐姐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要陪我游玩,你怎么能強(qiáng)行將她搶去?”云逸極為不悅,終于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卿卿姑娘先陪四公子,在下先告辭了。”歐陽瑾毓抱拳道。
還多虧云逸他才好脫身。
他想起上回之時仍是心有余悸,若不是玄儀宗宗主一直對他施壓,他也不會到此。
南方夏日十分灼熱,日光好似要灼傷人的肌膚一般。但五毒派的位于山間,實乃避暑勝地,很是涼爽。
特別是這紫竹院位于西邊,院內(nèi)栽種成片紫竹,更是不懂夏日炎熱。
玄儀宗宗主到南疆之后,便向趙延之說起了歐陽瑾毓的婚事,意欲向趙卿卿提親。
云逸經(jīng)過時正好聽到,故此自然對歐陽瑾毓無好感。在他心中,趙卿卿應(yīng)當(dāng)是要嫁到青云山莊的。
聽風(fēng)將云逸送到紫竹院后,便回去與云曄復(fù)命。
初到南疆,云逸對此處的事物十分好奇,便拉著趙卿卿在五毒派內(nèi)四處游玩。
因著眾多門派到此,余歡霆與文子隱便被趙延之喚去幫忙。因著云逸在此,趙卿卿方才在此陪他。
方才剛收到云逸給的糕點,趙卿卿迫不及待的拿出糖葫蘆邊吃邊與之一同游玩。
從前廳進(jìn)來的五毒派弟子終于找到了趙卿卿,便道:
“小師妹,師傅讓你等會兒到院內(nèi)找他,有要事。”
“知道了,謝謝師兄。”趙卿卿頷首。
她面對的云逸,背身退著往前走。
“這個冰糖葫蘆真好吃,南疆都沒有這些呢,還好你帶來了。”她口中嚼著糖葫蘆含糊道。
云逸見她吃得欣喜,便將其中之事如實說出:
“其實這不是我?guī)淼模嵌鐜淼摹!?
她倒退著走,聽到他的話不由得一愣。還未來得及言語,便撞到身后之物。
手驟然送開,握在手中的糖葫蘆霎時間摔在落地。
“二哥。”云逸望見眼前人,欣喜道。
她轉(zhuǎn)過身去,果然見那人長身玉立,面色從容的望著自己。
這般近在咫尺。
“你干什么?”她癟嘴道。
站在后面不出聲,這是有意讓她撞上的吧?
還有,云逸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竟然帶她到此處。
“葉兒,別來無恙。”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動聽隨風(fēng)而來。
聽到“葉兒”這兩個字,她便心中不悅。葉兒只是青云山莊的侍衛(wèi),而她在那日已經(jīng)死了。
“云公子,本姑娘不喚‘葉兒’喚作趙卿卿,請你以后別叫我葉兒了。”她沒好氣的道。
她瞥了云逸一眼,眼神好像在說你竟然出賣我。
云逸心虛的往云曄身后躲了躲。
“你故意的吧?站在我身后怎么不出聲?”她瞧了一眼地上的糖葫蘆,著實心疼。
這么香甜的糖葫蘆,自己還沒有吃完呢!竟這樣浪費了。
“性子這般不知收斂。”他聲音淺淡。
“那又怎么樣?這是在南疆,又不是在青云山莊,我又不是你的侍衛(wèi)為何要像從前一樣?”她說著,架起招式:
“反正你就是故意的,想要本姑娘出丑對不對?”
“若我說不是呢?”他的眸中閃著微光。
“別說了,我不信你,我們的恩怨何必這么多廢話?”
相較于口舌之爭,她倒更偏向武力解決。
她掌風(fēng)驟起朝他擊去,勁風(fēng)襲來他側(cè)身避開。
她并未放棄,雙掌接連襲去,其勢如閃電劈來,可見內(nèi)力較之從前倒是強(qiáng)了幾分。
不過,她的武功終究還是與之相差較遠(yuǎn)。況且這半年雖她的武功有所長進(jìn),云曄的武功也更高幾分。
他只以一只手抵抗,已能招架住其招數(shù)。剎那間被他握住手腕,往懷中一拉。
她正好倒在其懷中,抬眼便是他如畫的眉眼,身邊縈繞的亦是屬于他的香氣。
“武功見長,但還是無法與本公子抗衡。”他的聲音清冷,在她耳邊響起。
“我今天正好讓你看看,我的武功到底見長了多少。”
她推開云曄,又換了招式向其襲去。
“卿卿,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