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秦儒風淡漠的看著林向南說道。
利息?
什麼鬼利息?
這種事情還存在什麼利息?
勝者爲王敗者寇,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
所以在秦儒風看來,只不過是這個貪得無厭的無恥混蛋,想要敲詐自己的一個藉口罷了。
但是自己會這麼輕易的被他敲詐?
“撕拉!”
這時,林向南猛地把白色病服撕扯開。
沒錯,很斯巴達的撕開了!
秦儒風眼瞳陡縮,心中更是駭然震驚!
這種場合,這種氛圍,你突然撕開衣服,是什麼意思?
下意識的,秦儒風的雙腿,還暗暗夾緊了一下!
至於爲什麼夾緊,秦儒風自己也不知道。
“你看看這傷口。”林向南很憤怒的指著自己胸口說道:“你叫人把我打成這樣,我現(xiàn)在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還不知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期。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別想這麼不了了之,沒門。”
說完,林向南頓時就由斯巴達變成了林黛玉,用手扶著額頭,很虛弱的說道:“我這一生氣,頭就犯暈,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巨石,感覺喘不過氣來。醫(yī)生說我,還要住院觀察好一段時間。”
“……”
這一刻,秦儒風真是嗶了狗了!
秦儒風眼角都抽抽了!
可以說髒話嗎?
但是秦儒風想了想,他好像不會說什麼髒話。
至於那些低俗的“我嗶你媽”,“我嗶你爸”,秦儒風不屑於說。
“林向南,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爲,很幼稚麼?”秦儒風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冷冷看著林向南說道:“你這傷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我當然知道。”林向南很虛弱的點點頭,眼神很憤怒的看著秦儒風說道:“就是你指使那個鄧威虎,對我嚴刑逼供,然後他用帶倒刺的鐵鏈,狠狠抽打我。”
說到抽打的時候,林向南竟眼眶含淚,然後雙手合十抱胸,身子更是瑟瑟發(fā)抖,這副模樣,就好像被人給那啥虐待的小媳婦一般。
秦儒風表面依然古井不波,但內(nèi)心氣得啊,都特麼快出內(nèi)傷了。
如果秦儒風不隱忍住,那絕對是一口黑血噴出。
賤人啊!
秦儒風在內(nèi)心嘶吼出這三個字!
這一刻,秦儒風真有想殺死林向南的衝動,他終於領(lǐng)略到,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
你自己自導自演的戲,你故意受的傷,你現(xiàn)在好意思反過來咬我一口?
節(jié)操呢?
秦儒風不想再做任何迴應,再次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
“秦儒風。”看到秦儒風再次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林向南絲毫不著急,而是戲謔譏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你今天走出這個門,下次想再踏進這個門,可就沒這麼容易。”
秦儒風的腳步,絲毫沒停。
林向南接著說道:“療養(yǎng)院發(fā)生的這事,按道理說,沒必要驚動上面的人,但萬一驚動了上面的人,這個罪名也不小啊。由燕京軍區(qū)王牌部隊一三一軍團接管的青臺療養(yǎng)院,
都對你秦儒風惟命是從,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燕京軍區(qū)上下,都得聽你秦家的。秦儒風,你們秦家膽子可真大啊!”
這一刻,秦儒風的腳步終於停了,秦儒風轉(zhuǎn)過身,冷冷看著林向南,而且這一刻,秦儒風的背脊,也驚起一後背的冷汗!
因爲林向南扣給秦家的這頂帽子,實在太大了。
燕京軍區(qū)上下都對秦家惟命是從,那麼言下之意,倘若有一天,中海發(fā)生了兵變,那也是有可能的。
“這件事,到底是誰搞的鬼,你心裡比誰都清楚。”秦儒風冷冷說道。
“我不清楚,我一點都不清楚。”林向南戲謔笑著說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你,證據(jù)說話。”
秦儒風雙拳頓時緊握,這一刻,他真想衝到病牀旁,狠狠給林向南幾拳。
實在太氣人,太欺負人了!
不過秦儒風一想到,自己根本打不過林向南,就算包括外面那些保鏢一起,都會被完虐,秦儒風心裡,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秦儒風冷冷說道。
“你可以這麼認爲。”林向南笑瞇瞇的說道。
“這件事情,徹查下去,對你我也都沒有好處。”秦儒風冷冷看著林向南說道。
“這是自然。”林向南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所以,你給點利息,這事也就這麼揭過,多好,對你而言,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這件事情要徹查下去,對於林向南和秦儒風而言,都沒有什麼好處。
雖然帽子扣得大,但上面的人,又不是傻子,他們不會輕易就對秦家做出裁決,他們肯定會派人徹查這件事。
一旦徹查,所謂的證據(jù),也就起不到很大的作用,證據(jù)只會作爲參考。
而且青臺療養(yǎng)院這起事件,破綻有不少,例如,雲(yún)靜晗是對自己開的槍,作爲院長的賈玉泉,接到的是孫毅的電話,而不是秦儒風的電話。
一旦徹查,孫毅即便躲到羊城,也會被揪出來,儘管以孫毅的忠誠,他依然會一口咬定是秦儒風所爲。
但是這些,以上面那些人的眼力勁,他們一眼就能看出,青臺療養(yǎng)院這起事件的本質(zhì)是什麼。
本質(zhì)就是林向南要逼宮,然後讓雲(yún)件茍和楚劍雲(yún),站出來爲嶺南事件說話。
到那時,一些不利因素,會指向林向南;到那時,秦家操縱嶺南事件,上面人自然也能得知。所以這件事徹查下去的最終結(jié)果,依然是兩敗俱傷。因爲嶺南事件和青臺療養(yǎng)院事件,本身就是因果關(guān)係。
有嶺南事件的因,纔有了青臺療養(yǎng)院這麼一個局!
“那你說說看,你打算要什麼利息?”秦儒風虛瞇著眼,冷冷看著林向南說道。
“你先過來。”林向南衝著秦儒風招了招手,笑著說道。
秦儒風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走到病牀邊。
“彎下腰。”林向南笑著說道。
秦儒風眉頭緊皺,不過還是彎下腰。
“啪啪!”
林向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在秦儒風臉上,抽了兩個耳光。
耳光抽得很重,打得秦儒風腦袋,左右大幅度各擺了一下。
秦儒風頓時直起身子,整個人極其憤怒,眼睛如噴火一般,怒視著林向南。
這一刻,他的雙頰又紅又腫!
“唰!”
秦儒風那些保鏢,看到主子被人打了耳光,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
不過卻被秦儒風一擡手,制止住了。
“你所謂的利息,就是打我耳光,羞辱我麼?”秦儒風眼神陰鷙的看著林向南,冷聲說道。
“這不是我的利息。”林向南冷冷說道:“這兩耳光,是我替孟書記打的。禍不及妻兒,秦儒風,說你是人渣敗類,都是侮辱了這兩個詞。”
雖然林向南很討厭孟軒,但是每當林向南想起,在停屍間,孟衛(wèi)平那轉(zhuǎn)過身,極其落寞悲傷的背影,林向南的心,就很是難受。
白髮人送黑髮人,那一刻,林向南知道,這位縱橫一生的老人,已經(jīng)全然崩潰。
對於林向南這番話,秦儒風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在秦儒風看來,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
秦儒風只是淡漠的看著林向南,說道:“現(xiàn)在可以說你想要什麼利息。”
“你還真是人面獸心。”看到秦儒風的態(tài)度,林向南氣得冷笑說道:“我的利息很簡單,我算了一筆賬,這些天南思夢停業(yè),以及所造成的負面影響帶來的經(jīng)濟損失,還有其他的一些經(jīng)濟損失,一共這個數(shù)。”
林向南說完,伸出一根手指頭。
“這個數(shù)是多少?”秦儒風淡漠問道。
“一個億。”林向南冷笑說道。
林向南想好了,自己就要獅子大開口,這一口,就要把秦儒風咬疼,林向南心裡才解恨。
“今天之內(nèi),資金就會到你們賬戶。”秦儒風卻很淡漠的說道。
說完,秦儒風轉(zhuǎn)身就走。
林向南整個人卻愣住了!
我草?
一個億,麻辣個逼的,這可是一個億啊!
林向南原本以爲秦儒風會疼,結(jié)果秦儒風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是不是要少了?”林向南目瞪口呆的呢喃道。
旋即,林向南就無比的懊惱,早知道,就應該多要一點。
不過林向南心裡也很是感慨啊,有錢就是屌啊,有錢就是可以任性!
出了急救大樓的門,秦儒風的神情,頓時變得極其猙獰可怖。
他猛地抓過一個保鏢,然後劈頭蓋臉就朝著他臉上狂扇。
那可憐保鏢疼得,都被打出眼淚,但他不能反手,只能默默忍受。其他保鏢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噤若寒蟬,下意識,就離秦儒風遠一些。
直到打累了,秦儒風才停了下來,那可憐的保鏢,兩邊嘴角已經(jīng)完全被打爛了,兩邊臉腫得就跟包子一樣。
秦儒風神情猙獰的自語著:“林向南,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光,第二次!終有一天,我一定要你爲此付出代價,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秦儒風就深呼吸幾口,很快,秦儒風的神情就恢復了正常,緊接著,秦儒風就大步朝著停車場走去。
下午三時左右,林向南接到袁吏打過來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