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亮了,火車還在嗚嗚嗚的叫著,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突然感覺人生有些渺茫。
“叮咚!”一陣聲音傳來,是我手機(jī)的聲音,原以爲(wèi)是表哥回我的,點進(jìn)去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看著這個號的頭像有點眼熟,於是我加了他。剛加完對方就發(fā)了一條消息來:老朋友!還記得我麼!
老朋友?我被這個消息搞糊塗了,合著這個號的主人認(rèn)識我,可是他又是誰呢,於是我問出了心中的想法:你是誰?
很快對方又發(fā)來一條消息:呀!貴人多忘事啊!連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忘了!
出生入死的兄弟,越說我越迷茫,到底是誰啊······段弋其?不可能,頭像也不像!許辰?也不可能!他號在我列表中呢!等等!這個頭像······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
我發(fā)了一個消息:方琰,你怎麼知道我微信,段弋其那小子告訴你的吧!
於是對方又發(fā)來一個消息:聰哥不愧是聰哥,還真猜到了,怎麼到墨脫去了?
沒想到對方果然是方琰,不用想,他能知道我來墨脫肯定也是段弋其告訴他的,於是我又打了幾個字:閒的無聊去看看,快要到站了,以後有空再一起聚聚。於是我就關(guān)了手機(jī)。
於是“叮咚”又響了,我耐煩的再次打開手機(jī),方琰只發(fā)了簡單的一個字嗯。我關(guān)了手機(jī),正好江玨也醒過來了。她動了動,還一臉惘然的問:“是快要到站了麼?”
“行了,醒了就別要睡了!”我拍了拍她,自己站了起來走向了衛(wèi)生間。
江玨看我一走,趕緊坐正問我:“你哪去?”
我回頭無奈的一笑,回答:“衛(wèi)生間!”
這件事告訴我們出門在外不要相信任何人,至少得有戒心,這不剛下火車遇到兩女生,都說同路,結(jié)果上個廁所的功夫行李就被順走了!
“大姐,你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我無奈的對著江玨抱怨,剛纔她要不是打盹去了也不至於行李被順走。
江玨聽我這麼一說也不樂意了:“誒?我說,這怎麼能全怪我,你算算你自己進(jìn)了多少次廁所了!”
我懶的跟她吵,行李已經(jīng)被順走,再吵已經(jīng)無濟(jì)於事了。“現(xiàn)在怎麼辦,到墨脫還得坐車!你身上還有錢麼!”
“還有十多快······”江玨緩緩的說。
我無奈的扶額,怎麼攤上這麼個冤家!!!可是,十多塊真的夠麼!
最後我們選擇了報警,警察叔叔說讓我們先等幾天,然後給我們消息,於是我和江玨在警局混吃混喝了三天,最後實在是不好意思呆下去了,才走了。
墨脫可謂說是大山的一體,世外的桃源,這裡的人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墨脫自然是好,就唯一的是不通車。是的!不通車!
我和江玨用僅剩的錢坐車到了墨脫縣外的一個縣,下了車之後江玨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不是吧,你是想給我說,咱們剩下的路要走著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皺著眉頭說:“早說你別來吧!”其實我們也不用走著去,縣裡有騾車搭,可是這搭騾車比火車還貴,咳咳當(dāng)然這個說誇張了,總之以我和江玨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搭不起!
“我們真要走著去?”江玨依舊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問我。
“個傻逼!”我輕聲一低估轉(zhuǎn)身就走,鳥也不鳥她。
“唉!你去哪?”江玨在我後面大喊。
說實話,我真想提起她,把她扔回大海!哦不!是上海!雖然這麼想,也只是想想罷了,我卻也只能無奈的說:“肚子抗議了,我去吃麪!”
吃完麪後,我和江玨站在去往墨脫的那條路邊,在風(fēng)中凌亂著,心中同時在糾結(jié),真的走路去?
“學(xué)長,難道我們真的要走著去?要不咱們先等警察叔叔找回我們的包再去也不遲啊!”江玨小心的問我。
我已經(jīng)被她的天真打擊的無語了,我真的很想拍她!留下來?沒錢留下來幹嘛?住哪吃什麼?咳咳!當(dāng)然我坦白,我這麼早去是因爲(wèi)一般來說鄉(xiāng)情淳樸,到了墨脫應(yīng)該還能白吃白喝幾天……
“留下?我們住哪?你有錢住旅館還是你打算睡大街?”我敲了一下江玨的頭,總算消解我一點怒氣了。
江玨摸著被我敲過的地方,嘟著個嘴嘀咕道:“就算我說錯話也用不著打我哈,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這種節(jié)骨眼上我根本不屑跟他鬧,於是腦門一發(fā)熱就自顧自的走了起來,江玨見我果斷的選擇走路去,於是也無奈的跟了上來。
大概走了一個鐘頭,看著這無盡的山路,真的是走不下去了!我找了塊大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一邊喘氣一邊說:“歇會歇會!”
江玨也走到我邊上蹲了下來,問我:“你說,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我很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可是看這路的勢頭肯定還要走很久,看著看著就不想走了,沒辦法實在走不動了。“不知道!”我有氣無力的回答江玨。真有點後悔什麼都沒準(zhǔn)備好就匆匆上路了。
就在這時,一輛騾車緩緩駛來,車上有個年輕的車伕和一位中年大姐。
於是我黑著臉說:“你去攔一下那輛車!”
“什麼!!你要我去打劫那輛車,我可是有志青年,怎麼能爲(wèi)了生存打劫老百姓!真是有損江湖道義!”江玨很誇張的叫著。
“……”對於江玨的言辭我已經(jīng)無語了。我去,還有志青年,江湖道義,我只想問:你是不是最近武俠片看多了……
“江湖道義啊,要不你別走了你留這吧,我自己去,怎麼樣?”我說完就走了過去。於是江玨也追了上來。
我追上騾車,笑著對中年大姐說:“大娘,請問……”
然丫我還沒說完,江玨就搶著說:“大娘,請問你允許我們把這輛車劫走嗎?”
哎呦我去!江玨同志,你要不要這麼傻得可愛啊!然而鄉(xiāng)情醇厚的兩人還沒聽明白,於是乎就問:“大閨女你說什麼?”
江玨還想說,我立馬捂住她的嘴,笑著跟兩人說:“沒啥沒啥,就是問問從這裡到墨脫還需要多久。”
於是熱情的大娘又說:“那可不得了,走路去也還的走幾個小時啊!”
“啊?!那怎麼辦?”江玨聽到幾個小時腿乎的軟了。
我也糾結(jié)的很,走回去的話沒地住,繼續(xù)走又還有很久,兩面爲(wèi)難。
這時大娘又說了:“你們要是走著去的話那可不得了啊,不僅要走很久,估計到了的話已經(jīng)大半夜了。”
是啊,大半夜了,所以大娘你可憐一下我們,讓我們搭個順風(fēng)車吧!我心中這麼想著,卻什麼也沒說。
“要不你們上車,我載你們一起去!”聽到車伕的話,我突然好感動,大哥真謝謝你啊!好人一生平安。
我們也顧不得他們可能是什麼山野強(qiáng)盜了,於是我就和江玨厚顏無恥的乘上了這輛順風(fēng)車,上了車突然覺得很累,於是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許黑了,騾車到了一個大村子的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這時車伕轉(zhuǎn)頭問我們:“我們到了墨脫了!兩位是要去哪裡啊?”
去哪裡?好像我也不知道啊,突然覺得一時彷徨,段弋其只說知曉家在墨脫縣,可具體在哪?他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神情恍惚的我下意識的回答了。
“如果兩位是來旅遊的,不如先去我家住著吧!”車伕很熱情的邀請我們。
“是啊,我家很多空房間,家裡就我們兩個人”大娘也很熱情的邀請我們。
我想了想,反正也沒有地方去,就答應(yīng)了,再說我們現(xiàn)在身上什麼也沒有,他們也沒什麼可圖。
騾車重新駕起,向著村內(nèi)緩緩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