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他床上睡著了?
安夕顏急得眼眶泛紅,“莫向北,你能不能別這樣的逼我!”
“我都被你這樣了,我哪還有臉再去嫁給陸師兄!”
“如果可以,我恨不能逃得遠遠地,這輩子誰也不嫁!餐”
一句話未說完,她早已哭得泣不成聲斛。し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壓抑在心底所有的委屈、不安和傷痛,都隨著淚水釋放了出來。
一時間,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從眼眶中溢出來,順著白皙的臉頰,盡數(shù)滑進鬢角,浸濕了頭發(fā)。
莫向北看著她,好看的劍眉微微擰著,從來沒有女人在他面前哭過,面對哭個不停的安夕顏,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竟然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緊抿的薄唇微啟,聲音還帶著幾分冷硬,“別哭了!”
誰料,安夕顏一聽他這話,哭聲愈發(fā)的大了。
原本落得很兇的眼淚,此刻就如同大雨磅礴,勢不可擋。
看著那張糊滿淚水的小臉,莫向北忍不住伸手,想用手指輕輕撫去她的淚水,但誰知,手剛碰上她的臉頰,就被她使勁地拍了回來。
“安、夕、顏!”
莫向北有些惱,吼出的名字,透著一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破天荒第一次試圖去哄一個女人,卻被她一巴掌給拍了回來,原本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下來。
此刻只管發(fā)泄自己情緒的安夕顏,才不管莫向北會把她怎么樣,愈發(fā)哭得大聲,“你又吼我,你整天除了吼我就是威脅我,莫向北,我上輩子欠你的!”
被她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放低了語氣,“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跟我道歉!”
“休想!”
兩個字,擲地有聲,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活了三十二年,從來不知道‘道歉’兩字怎么寫。
現(xiàn)在,她卻讓他跟她道歉,除非世界末日。
后來的他,恨不能將她捧在手心里愛著寵著,所有的一切都順著她的意,更不用提道歉了。
只要她想要的,他都給。
只因為,不是到了世界末日,而是因為,他的整個世界,都是她的!
安夕顏瞪著一雙淚眼,毫不退縮地與他抗爭,“如果你不跟我道歉,你就休想娶我,我寧愿出家當尼姑,我也不嫁你!”
“你拿什么和我抗衡?”莫向北神情陰鷙,“你要是敢,我就踏平那家尼姑庵,也要把你抓回來!”
“你……”
安夕顏氣得臉色發(fā)白,“你這只霸王龍,我恨死你了!”
莫向北鐵青著臉,沒再開口,在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寧愿你恨我,也想將你綁在我身邊,一輩子!”
哭到最后,安夕顏也沒了力氣,只剩下哼唧。
莫向北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支煙,咬在唇角,也不吸,任由它一點點燃盡。
淡淡的煙味在臥室內(nèi)漸漸彌漫開來,讓討厭煙味的安夕顏忍不住咳嗽起來。
她的咳嗽引來男人的回眸,沒有猶豫,他直接將煙掐滅。
他轉(zhuǎn)身走到床邊,看著縮在床頭的安夕顏,沉聲開了口,“睡覺!”
“我要回我房間。”
安夕顏抬頭,一雙眼睛又紅又腫,聲音如蚊子哼唧,白皙的臉上透著倔強。
莫向北看她一眼,沒理他,自顧自地上了床,在床的一側(cè)躺了下來。
見他上、床,安夕顏又將身子往角落里縮了縮,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直到莫向北閉上了眼睛,她高高拎起的一顆心才緩緩落了下來。
夜,越來越深,整個世界都靜下來。
安夕顏漸漸有了困意。
隨著時間推移,她已經(jīng)困得有些睜不開眼。
但看到睡在一旁的莫向北,她還繼續(xù)硬抗著,試圖就這樣扛過到天亮。
但十分鐘不到,原本試圖與瞌睡抗爭的安夕顏,最終抵不過濃濃襲來的困意,身子一歪,不偏不斜,正好倒在了莫向北身邊。
原本閉著眼睛睡覺的男人,眸子緩緩睜開。
微微偏頭,看著滾到他身邊的安夕顏,長臂輕輕一勾,就將她抱進了懷里。
被他抱入的那一刻,熟睡中的安夕顏,很自然地將纖細的小白腿勾上了他的大腿,又將臉頰在他胸膛間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得更熟。
商場上的‘閻羅’,除了手段狠厲殘忍之外,更多讓對手怕的就是他異于常人的冷靜自持。
但此刻,所有的冷靜自持,在安夕顏將腿搭上他的那一刻,盡數(shù)遠離。
身體猶如火燎,下身某處更是腫脹得厲害,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直接一口將懷里的點火的小女人吞下去。
她之前控訴他的種種罪行,也不及她此刻對他的摧殘!
……
一夜無夢,安夕顏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透過落地窗,灑滿了整張大床。
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她這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剛想下床回自己房間,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驚恐的事,嚇得她一下子從床上跳到了地板上。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剛睡過的地方……
她睡著了?
她竟然在他床上睡著了?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這一夜,她睡得極香,一覺到了大天亮!
天啊!
安夕顏抱頭懊惱不已,她怎么能這樣呢?
突然,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低頭看去,當發(fā)現(xiàn)睡衣好好的穿在身上,身體也無任何異樣,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沒事!
不想再待下去,她打開/房門,直接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換了一身衣服,又磨蹭了很久,她才下樓。
李嬸正在客廳打掃衛(wèi)生,見她下來,立馬眉開眼笑,“夫人,昨晚睡得好嗎?”
本來就心懷鬼胎的安夕顏,立馬紅了臉頰,心虛地連看都不敢看李嬸一眼,“還好,李嬸,還有早飯嗎?”
“給你留了一份,在廚房里。”
“好。”
安夕顏幾乎是逃似的沖進了廚房,生怕李嬸再問她什么。
睡到日上三竿,安夕顏是餓了,一口氣喝了兩碗小米粥,一個茶雞蛋,還有一籠蒸包。
吃過早飯,安夕顏本想回房間去碼字,李嬸卻突然叫住了她,“夫人,先生上班之前特意囑咐我,要你做好午飯然后給他送到集團去。”
安夕顏下意識就想拒絕,“李嬸,能不送嗎?”
李嬸忍不住笑出聲,“先生還真是了解夫人您呢,他都料到你不想送!”
“那還讓我送。”
“所以先生要我跟你說,他帶走了你的電腦,如果你不送,他就一直把電腦放公司!”
“什么?”
安夕顏直接傻眼了。
她電腦被他帶走了?
心急之下,安夕顏立馬跑到二樓房間,當看到那原本擺放著電腦的空桌子時,忍不住爆了粗口,“莫向北,你這個王
八蛋!”
陰險狡詐又卑鄙!
在房間生了會悶氣,安夕顏別無它法,只能認命地去了廚房。
站在裝滿新鮮食材的冰柜前,安夕顏突然心一動,扭頭問一旁的李嬸,“他喜歡吃什么?”
“先生口味很挑,不吃甜食不吃辛辣,喜歡清淡的,比起葷食,他更喜歡吃素菜。”
安夕顏一聽,立馬笑得一臉明媚,“那好啊,我今天就做一頓他‘最愛’的飯菜,保準讓他滿意!”
‘最愛’兩個字被她咬得很重,李嬸聽著,不知為何,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李嬸,家里有鯉魚嗎?”
“有啊,在后院的池子里,現(xiàn)在要嗎?我讓人去打撈。”
“嗯,要一條。”
李嬸走出去之前,不由好奇地回頭問了一句,“夫人,您打算做什么魚?”
安夕顏笑瞇瞇地回她,“香辣烤魚或是糖醋鯉魚!”
“夫人,先生他不吃辣和甜的。”
安夕顏笑得更歡,“我知道啊,就因為他不愛吃,我才要做。”
“……”
先生,夫人也不好惹啊,您就自求多福吧!
ps:安夕顏對莫向北赤果果的挑釁,他會懲罰她?
那叫懲罰嘛,明顯是寵的要死的節(jié)奏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