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在說什麼啊?”沈墨下意識的撿起地上的一張照片,接著驚訝了起來,這是中午柳安城給自己包紮傷口的照片!這是誰照的?爲什麼要如此的居心不良!
“姑姑,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墨指著照片上的柳安城,驚慌的解釋,“,他是亦辰公司的副董,也是我和亦辰的好朋友……”
啪!
沈墨的話沒說完,臉上已經(jīng)捱了季鳳紅一記耳光,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身子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個賤、人!”季鳳紅滿臉狂怒,指著她喊道:“你竟然趁著亦辰不在家,去勾引其他的男人!”
沈墨捂著火辣辣的臉蛋,滿臉的不可思議。
季鳳紅剛纔那一巴掌有些用力過猛,喘了口氣,這才咬牙道:“沈大小姐,我不介意你去勾引男人,但著前提是需要你和亦辰離婚!既然你有了那麼好的朋友,那麼好,我請你等亦辰回來,立刻和他離婚!”
“你在說什麼……?”沈墨臉上驚住了,聲音都在顫抖,“你想讓我和亦辰離婚?”
季鳳紅緩緩的點頭,冷笑道:“不錯,只要你和亦辰離婚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再去管你。”
沈墨深深吸了口氣,眼淚抑制不住的開始打轉(zhuǎn),失聲的喊道:“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可以逼我和亦辰離婚?”
季鳳紅眼裡露出了陰沉,微微開口,忽然一字一頓道:“因爲你不配!”
沈墨眼睛在瞬間有些失神,不明她話裡的意思,自己父親的公司都給了季亦辰,難道自己還高攀不起他們季家?
她不停的搖頭,眼淚下來了,大聲的吼道:“不可能,我的家庭不可能被你拆散,你連想都別想!”
“哼,不信我們就走著瞧,我看亦辰是聽我這個從小把她撫養(yǎng)大的姑姑,還是聽你這個……”
季鳳紅欲言又止,只是嘲諷的笑了笑,這個愚蠢的女人,至今還不知道他們沈家和季家是生死大敵!
沈墨自然聽不懂她的意思,只是呆在原地,她已經(jīng)開始恐懼了,季鳳紅真的去逼季亦辰,那季亦辰的選擇會是什麼
“好好想想吧!”季鳳紅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就大步走出了門。
看著她的背影,沈墨眼睛逐漸出現(xiàn)了怒火,爲什麼自己好端端的家庭,她要出來破壞,爲什麼還要領(lǐng)著舒倩那個可惡的女人!
不會的,亦辰不會跟我離婚的!沈墨坐在牀上雙手抱著頭,喃喃自語著,不停的安慰自己。
想到了她曾經(jīng)和季亦辰在一起幸福的點滴,眼神堅定了起來,她相信季亦辰是愛他的,是不會拋棄她的。
這世間,還有一個男人同樣愛著她,那就是柳安城。
柳安城傍晚下班以後,就驅(qū)車開去了季家的別墅,他想去看看沈墨的手好了沒有,當然是有點想見沈墨的意思。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裡面的門衛(wèi)立刻昂然走上前,當看到柳安城從車窗裡面探出了頭,很快變得恭敬地問道:“柳先生,您好,是來找我們家先生的嗎?不過很抱歉啊,我們先生出差去了。”
這裡的門衛(wèi)當然認識柳安城,季氏集團的副董。
柳安城微笑的看著他,“我是來找季太太。”
門外的眼睛有些古怪了起來,柳安城從容地在補充道:“你們季太太也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聽說她的手受一點兒傷,所以想來看看她。”
門衛(wèi)猶豫了一下,半響才吞吐道:“我們的太太不在別墅裡面。”
柳安城皺了下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因爲下午的時候沈墨確實沒有來上班。沒上班,不在別墅,這天都黑了,她去哪裡了?
門衛(wèi)也知道沈墨是被趕出了家門,但他不好說什麼,只是對柳安城說道:“柳先生,我們先生的姑姑還有舒小姐都在別墅裡,要不您進去坐一會兒?”
舒倩在這裡?柳安城的眼睛瞇了起來,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弧。
他把車子根據(jù)保安的指引開進了別墅裡停車場,然後又在僕人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主樓裡面。
裡面季鳳紅和舒倩兩個人正在沙發(fā)上說著悄悄話,舒倩很會討好季鳳紅,經(jīng)常逗得她開懷大笑。
兩個人正在說笑的時候,僕人進來躬身稟告道:“夫人,柳先生來了。”
兩人都是回過頭去,當舒倩看到柳安城,眼睛不易覺察的緊了緊,這個人可是對沈墨情有獨鍾啊,上一次,自己派父親的人追殺沈墨,他竟然不顧生死,領(lǐng)著自己的秘書假扮沈墨。
當時舒倩聽說最後抓住的人不是沈墨,恨不得讓父親立刻處死柳安城和他的秘書,不過後來季亦辰找人傳話了過來,她的父親只好放人了。在g市,還是季亦辰的天,如果要和季亦辰魚死網(wǎng)破,沒有好下場。
而季鳳紅看著柳安城,也不起身,只是饒有興趣的勾起了嘴角,嘖嘖的笑道:“你倒是找上家門了。”
季鳳紅一眼認出了柳安城,就是照片裡的那個男人,看照片裡他對沈墨包紮傷口的那個溫柔勁,想來這個男人,跟沈墨的關(guān)係不一般。
“你好。”柳安城走了進來,目光越過了舒倩,禮貌的朝季鳳紅打個招呼,“您應(yīng)該是季總的姑姑吧,我想問一下,季太太在嗎?”
季鳳紅換了更舒服的坐姿,疊著雙腿,細細打量了他一番,鼻子輕輕哼了一下,“不知道柳先生找沈墨幹什麼?她現(xiàn)在依然還是我們季家的女人,找一個有夫之婦,你不覺得挺可笑的嗎?”
柳安城微笑的盯著她的臉,眼睛很平靜,“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找她,我記得她的手受傷了,所以想過來看一下。”
柳安城微微頓了一下,冷冷的看去了舒倩,既然她在這裡,完全有理由相信沈墨的手與她有關(guān)!
舒倩莫名感到心虛,眼睛躲閃著看去了季鳳紅。
季鳳紅笑了一聲,拍了拍舒倩的手,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舒倩趕緊起身扶住她的胳膊,季鳳紅還對她滿意的笑了笑,這纔看著柳安城,只是那張臉猛然沉了下去,“很抱歉,你要找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季家,而且也不會再回來了!”
柳安城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急忙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什麼意思,你還沒聽明白嗎?”季鳳紅冷冷的笑道:“沈墨人已經(jīng)被我趕出家門了,季家不會再要這個沾花惹草的女人。”
“你們把她趕出去了?”柳安城臉上出現(xiàn)了怒容,目光掃過季鳳紅和舒倩,最後用力一指舒倩,“說,是不是你在從中做的梗?”
舒倩眼神顫抖了一下,不過眼睛轉(zhuǎn)了下,忽又鎮(zhèn)定的笑道:“柳先生,我和姑姑都知道了你和沈墨的關(guān)係,你們中午的時候還在一起吃飯,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你不覺得沈墨離開更好嗎?”
“舒倩,你可真是無孔不入啊,哪裡都有你的影子!呵,看到我們在一起吃飯?可是這又有什麼關(guān)係!”柳安城很平靜的笑了笑,“季總臨走之前囑託與我,讓我好好照顧季太太。但是,她的手還是受傷了,我當朋友的自然會照顧她。現(xiàn)在我更好奇的是,沈墨的手是怎麼受的傷的,我想你們能解釋的清楚?!”
舒倩的臉色變了,不知道這是柳安城在試探她,只以爲他知道了真相,不由故作氣憤的大喊,“你可別聽沈墨的一派胡言,是她故意推倒我的,然後自己不小心摔到了地上,這能怪得了誰?”
果然與她有關(guān),柳安城是真的怒了,有這麼個女人在,可想而知,沈墨在這一兩天受到了多麼大的委屈!
舒倩還在不陰不陽的說著,“沈墨這個女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她的話誰都別信……”
柳安城越聽越氣,虎目險些崩裂,沒等舒倩說完,猛然上前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道:“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個噁心的女人,非但不知廉恥的做了別人的情、婦,現(xiàn)在還在別人的家裡興風(fēng)作浪!舒倩,你可真是無比的骯髒,無比的可恥!”
舒倩想大聲的反駁,但是根本喘不過氣來,痛苦的窒息感讓她眼淚都下來了,只剩下在柳安城身上不停的亂抓。
柳安城微微閃了一下身子,手上的力道猛然家中,頓時讓舒倩不敢動了!
看著舒倩都翻了白眼,季鳳紅嚇懵了,趕緊去撕扯柳安城的衣服,“你個瘋子,你究竟想幹什麼?快住手,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柳安城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一絲冷笑,這才推開身前的舒倩。
舒倩踉蹌了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接著就呼哧呼哧的喘氣。
柳安城沒再去看舒倩,而是盯著季鳳紅,忽然寒聲罵道:“你穿著一身華貴的衣服,卻也是心藏蛇蠍之人,你有什麼權(quán)利一次次傷害沈墨!你們把她趕出了別墅,看著她痛不欲生,是不是感到了無比的暢快?無比的高興?真是好狠的心,你們就不怕這一切會報復(fù)在你們自己的身上!”
季鳳紅氣的差點吐血,捂著胸口朝著門外大喊:“來人啊,趕緊把這個瘋子給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