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去找牧也!簡直要瘋了,他不接我電話!”
時維抓著胸口的浴巾,“還以爲(wèi)是什麼大事,不接電話不很正常嘛。你看看你,急成這樣,別人看起來還以爲(wèi)你這是和他談戀愛呢!行了,別咋咋呼呼往外跑,趕緊回去睡覺。”
“維維,這不是小事。”蕭蕭不肯走,抓住時維,拜託她,“你趕進(jìn)去換衣服,帶我去找牧也,好不好?”
時維看了眼一臉擔(dān)心的蕭蕭,原本還鬆懈的心情也擰緊。
她邊往房間走,邊和後頭緊步跟上來的蕭蕭嘟囔:“你到底是中什麼邪了?不就一個電話嗎?”
“我擔(dān)心他去找白兆炎。”蕭蕭已經(jīng)等不及了,直接幫時維打開衣櫥,順手就扯了套衣服出來,“趕緊換吧!”
“找就找唄,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白兆炎還能殺了他不成?”時維並不知道連牧也和白兆炎之間有什麼瓜葛,被蕭蕭催著利落的換了衣服,抓了車鑰匙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出來。
蕭蕭身上穿的還是睡衣,頂著個沒來得及打理,睡得亂糟糟的頭髮,纖細(xì)的手指放在腿上,擰成一團(tuán),看得出來有多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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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光怪陸離,霓虹閃爍。
孤獨(dú)的男孩,趴在跑車的方向盤上,昏暗的路燈,能襯出男孩那張乾淨(jìng)卻沒有血色的臉龐。
此刻……
他的神情,沉鬱、孤寂,隱隱還帶著一種糾結(jié)的痛苦。
車停在這,他趴在方向盤上,已經(jīng)整整兩個小時了。
就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木然的,一動都不曾動過。
直到……
一旁的手機(jī),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
他,終於細(xì)微的動了動,只是別過臉來,望著那屏幕上閃爍的‘小姐姐’三個字。
屏幕上閃爍著璀璨的光,而男孩那雙剔透的眸子卻愈加黑暗。
探手過去,將電話掐斷。
心,狠狠痛了一下。
他突然像發(fā)了瘋一般,推開車門,就將手裡的手機(jī)惡狠狠砸向路邊一家店面的玻璃幕牆上。
玻璃幕牆很堅實(shí),尖銳的手機(jī)只在幕牆上磕出一個重重的傷痕,但手機(jī)卻頓時四分五裂。
終於,不再響了。
世界,就在那一刻,彷彿都安靜了……
男孩卻整個人像抽了魂一般,又或者說,整個人像被惡魔附體一般,他快速的重新回到車裡,一下子就將油門踩到底。
車,像失控的捷豹一樣飛馳上路。
紅綠燈交替閃爍,他卻只看到他一片灰白的世界。
“kao!不要命了,開這麼快,找死啊!”
“shi-t!有錢了不起,這麼橫行霸道!”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路上的行車,被路上這輛招搖的布加迪嚇到。
見過開快車的,卻沒見過這樣把車開得像坦克一樣,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不說,而且還是很典型的找死型。
不管你前方來的是小車,還是大車,只要是擋著他了,他一路張牙舞爪的衝上去,完全沒有要避道的意思。
在三輛車被刮花,兩輛車被撞得車頭損壞,車主送進(jìn)醫(yī)院後,布-加迪-威-龍才終於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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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受傷的身子和損壞得不堪入目的車回來的時候,家裡的燈竟然還亮著。
連牧也孩子般的眸子微微亮了一下。
還有人沒睡?
以往他回來的時候,傭人們基本都睡了。
他知道,那些人是有些怕他的,他不回來或者不在家的時候,他們纔是如獲大赦。
只有小姐姐同他住一起的那段時間,無論他回來得有多晚,廳裡總會有一盞燈爲(wèi)他亮起。
和,今晚一樣。
懶得將車開到車庫了,他直接推開車門,拖著渾身痠痛的身子下車。
“連牧也,你爲(wèi)什麼不接我電話?!”還來不及關(guān)上車門,只聽到生氣的質(zhì)問聲。
這熟悉的聲音……
他揚(yáng)起臉來,就看到蕭蕭叉著腰,立在門口,雙眼瞪大,氣呼呼的看著他。
心底的陰霾,頓時散去了一些。
他關(guān)上車門,朝她走過去。
那生氣的質(zhì)問,在看清楚渾身是傷的他後,一下子就變成了嗔怪聲,“連牧也,你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
“你還敢給我逞強(qiáng)!”她上去扶住他。
臂彎間暖暖的溫度,讓他側(cè)過臉來,“你怎麼在這裡?”
“晚上突然說要來找你,我就送她過來了。”時維回答。
因爲(wèi)自己沒接她電話,所以她連夜跑了過來?
是不是以後,只要想見她,不接她電話就可以見到了?
蕭蕭眉頭擰得死緊,“你發(fā)什麼瘋?弄得滿身是傷回來!先進(jìn)去看看傷口,再和你算不接我電話的帳!”
“我去賽車了,出了點(diǎn)小問題,手機(jī)被撞壞了。”他解釋。
一起進(jìn)門,蕭蕭瞪他,“你賽車技術(shù)不是很好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摸樣!”
連牧也不吭聲,只是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任她一雙手把他染著血的白色袖子撩起來仔細(xì)檢查傷口。
耳邊,是她心疼的嘟囔聲。
他突然覺得有點(diǎn)兒累了。
徑自靠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竟然睡了過去。
小姐姐……
小姐姐……
“他可真行,這一身都是傷,竟然也能睡著。他就不痛嗎?”時維幫著蕭蕭,把紗布剪成一小塊一小塊。
蕭蕭擡頭看著他,看著他安靜的樣子,燈光下,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眼眶,發(fā)紅。
“維維,有沒有覺得……他看起來好像特別虛弱……”蕭蕭的聲音有些顫抖。事實(shí)上,她希望自己是煙花,希望時維說,沒有,他看起來健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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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維似乎是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幾分哽咽。
突然想到在黎門的時候,連牧也身體狀況就很糟糕。
難怪蕭蕭這麼擔(dān)心。
“他只是睡著了,你不用太擔(dān)心。”
蕭蕭見手放在他胸膛上,心跳沒有太強(qiáng)烈,卻仍舊在起伏。她含著淚,笑了笑,“對,他還好好兒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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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連牧也身上的傷,並不是太嚴(yán)重。
蕭蕭和時維給他清洗乾淨(jìng),包紮。
他看起來似乎很累了,全程都在睡覺,偶爾有比較深的傷口,他會痛得皺皺眉,長睫稍微顫抖了下,也還是沒醒。
原本時維和蕭蕭兩個人還在苦惱,該怎麼把連牧也扛到樓上去睡時,好在費(fèi)御南到了。
“這麼晚怎麼還到這裡來了?你身體纔剛剛好一點(diǎn),不該亂跑。”費(fèi)御南對蕭蕭的不安分很無奈。
視線觸到沙發(fā)上的連牧也時,眉心不由得皺了皺。
“他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剛剛賽車的時候受傷了。”蕭蕭解釋,“費(fèi)御南,先把他扛回房間吧,總不能讓他一直睡在廳裡。”
費(fèi)御南輕而易舉的將連牧也扛回房間。
這孩子……
又輕了很多。
俯首,看了眼樓下那雙擔(dān)憂的眼眸,他突然覺得很沒有把握能把身邊的男孩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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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有點(diǎn)晚了,家裡來客。不過一會兒會繼續(xù)更,更1w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