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別人挑選隊員，李起首選能力。幫自己挑選隊友，李起首選素質。素質好不好是一回事，工作合拍不合拍很重要。中國十幾億人，當自己有選擇權時候，肯定是選擇自己看得舒心的，工作時候和自己矛盾少的人。

李起提供的這些照片沒有經過ps，確實是真實照片。有的是懷揣手槍殺手，有的是人彈。這不是什麼很隱秘的照片，而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識別表情課程。這些殺手都不是上過表演課的職業殺手，他們在現場表情顯得和普通人格格不入。但是要從人羣中分別這些表情，還是需要相當快捷的思維。畢竟這些照片拍攝時候並不是將殺手當主角。

交上來的答案不是很理想，李起邊看邊搖頭。荀宣一邊開解道：“你這樣問題本不應該問剛退伍的士兵。部隊生活要求是什麼？快。這裡都是比較專業的軍人。吃飯、上廁所、行軍、射擊，都有一個快字。軍中比武，負重奔襲、攀爬障礙，什麼都是快。因爲快，所以他們更注重宏觀，而不是微觀。機械化的訓練會讓人機械化的進行戰術動作。總之一句話，他們還沒有脫離軍營的生活是導致這項成績偏差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

“算了，看在你幫我應付彼得的份上，我來幫你選。”荀宣站起來道：“下一項，障礙訓練。”

培訓基地有兩塊場地，一塊是普通保安的訓練場地。一塊是比較專業的外勤的訓練場地。荀宣提供的是普通保安的障礙訓練場地。兩者區別，普通保安相當普通士兵，外場訓練相當於特種作戰士兵。荀宣讓所有人等待在小禮堂，按照自己編號順序，一次四個人。

一到四號首先出場，他們看訓練場地障礙忍不住笑了下。李起問：“笑什麼？”

“報告領導，這種障礙對我們來說沒有難度。”一號回答，匍匐前進的鐵絲網比較高，木牆高度比他們訓練要矮了一米。

李起一笑：“是嗎？”

荀宣等候在障礙牆的最後位置，他身邊的中國教官手拿一塊小寫字板。荀宣吹哨子。四個士兵準備。雖然沒有難度。但看來是一個時間比賽。和軍中一樣，誰更快達到意味獲勝。

再一聲哨響，四名士兵狂奔而出。不愧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對付這些小障礙實在是小菜一碟。四人速度很快。一分鐘左右，四人幾乎是緊貼著一起到達終點。四名士兵氣都不喘的笑吟吟的看荀宣。荀宣也笑吟吟道：“現在在寫字板上依次寫上數字。分別是，踩輪胎的輪胎的總數，雙手過槓，槓的數量。預估起點到終點的直線距離，過獨木橋你們四人的順序。雙手爬繩。總共有幾根繩子。開始。”

四個士兵第一反應是朝後看，但視線被木牆所阻擋。一個士兵道：“報告。”

“說。”荀宣道。

“能不能再重複一遍問題。”

“不能。我勸你們記得幾個寫幾個。聽我囉嗦只會使得你們的記憶快速消失。”寫字板的槽裡有四根記號筆。士兵一人拿了一根。荀宣悠悠道：“我如果是你們，絕對不會去看別人的答案。除非你認爲別人的記憶會比自己好。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在想，我是不是在爲難你們啊？對，你們猜對了，我確實是在爲難你們。作爲一個合格保鏢最基本要求，走過的路。經過的地方。都要在腦海裡有一定的印象。人是接收到眼睛給予的信息，大腦要經過消化後得出結論，這是一個過程。保鏢生活和軍隊不一樣，軍隊前後左右都有你的戰友。敵人總是在一個方向出現。但是保鏢前後左右是普通人和歹徒所構成，敵人有可能從任何地方出現。聽我囉嗦這麼多你們還沒有下筆，我認爲你們已經不可能寫出正確答案。聽我說這麼多廢話幹嘛，我說了就是要爲難你們，你們還聽？”

四個士兵轉向寫字板，咬牙切齒的抓著筆，絞盡腦汁的思考。如荀宣所說。如果問題一出來他們立刻思考，最少能寫對其中一到兩題。但是經過荀宣長達半分鐘的囉嗦之後，他們甚至想不起來過獨木橋時候四人的順序。

一個士兵在獨木橋那一欄寫上，3124。於是四個的這道題的答案都一樣。大家胡亂猜，胡亂抄，五個問題四個人回答完全一樣。不僅這樣，他們還搞錯了問題的順序。

教官道：“先回自己訓練場休息。”拿起對講機道：“下一組。”

小禮堂門口教官道：“五號、六號、七號、八號，出列。”

荀宣和李起拿了啤酒在終點看熱鬧，以色列教官負責起點，中國教官負責終點。四名士兵到達，中國教官按下錄音機，傳來荀宣的聲音：“現在在寫字板上一次寫上數字，分別是……我說這些就是要爲難你們，你們還聽？”

李起讚道：“你真不是一般懶。”

“有汽車不坐，你非要走路。如果這是一種勤勞的話，我承認不具備這樣的優良品質。”

“什麼意思？耍人啊？”一個士兵把筆一扔，直接走向李起和荀宣，另外三個士兵忙阻攔，但這個士兵脾氣火爆的把勸架的人推到一邊，走到荀宣面前問：“你什麼意思？”

對方挑釁味道很濃，李起前進半步左手伸出，讓他保持一定距離。五號士兵火氣很大，一抓李起左手想把李起推開。李起手腕反抓把五號拉進一步，右拳把其直接打倒在地。五號爬起來，推開身邊的戰友，把外衣脫掉。李起笑，把西裝脫掉道：“你們誰打的過我，就算入圍。”

“當真？”五號士兵問。

荀宣笑道：“絕對是真。”不可否認這些是格鬥好手，但他們練了幾年？李起練了幾年？李起從小在僱傭軍營長大，打架鬥狠是軍營叔叔伯伯們第一個教導的優良品質。

五號上了，大約十秒後，李起從後面鎖住五號，五號半蹲。李起雙手一搓做扭斷脖子的動作後道：“你死了。”

“你……我不服。”五號道：“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又不是軍體拳，又不是格鬥術，又不是摔跤。”

“巴西柔術、日本空手道、中國截拳道、蒙古摔跤，還有美軍標準五十五磅力量扭脖。這些都不是我擅長的。”李起左腳前進一步，右腳急速甩踢五號膝蓋。五號不由自主的朝下一跪。單手抓李起，李起已經過了他正面到側面。左手撫頭，右手記號筆劃過五號的咽喉。幾個步驟行雲流水，快捷迅速，只在眨眼功夫。李起把記號筆插在皮帶中道：“這是我擅長的。”

“我服。”五號站起來咬牙回答。

李起笑笑，但讓李起和荀宣驚掉下巴的是，四名士兵走到寫字板前，抄了筆開始回答問題。李起抹把冷汗：“節操這東西真的存在嗎？”

四個士兵是借鬧事到李起和荀宣面前，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看見輪胎、繩子和橫槓。還預估了起點和終點直線距離，除了四人過獨木橋的順序外，其餘四個答案完全正確。荀宣也擦把冷汗：“要查下這傢伙是怎麼混到革命隊伍中來的。”

李起走過去，四名士兵立正。李起笑，問：“誰的主意？”

教官回答：“五號。”

李起點頭：“五號，我不奇怪你耍小聰明，因爲會耍小聰明的人很多。但我想知道，爲什麼你能記住總顧問問題的順序。”

“報告領導。”五號腳一軟，李起那一踢的力道夠嗆。但五號站立住回答：“我的智商一百四十，比常人會略有優勢。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百四？”這個數字比自己高。也比普通人高。李起點頭看資料問：“你好像是志願兵吧？你的比常人略高的天賦，如果考個軍校，應該比較容易啊。”

“報告領導，部隊只有高中或者同等學歷的人才能報考軍校。”

“你的學歷是？”

“家裡窮，只念了小學。”五號很不好意思一笑道：“但因爲義務教育，我有初中的畢業證。”

“你比我強，我就沒念過小學和中學。”

五號驚訝：“不會吧？”

李起笑不回答道：“回專業訓練場。下一組。”

李起回到自己位置，荀宣道：“你感覺五號不錯？”

“有亮點，但不懂怎麼說。”

“小聰明，智商高，誠實……他比你我想像要深。”荀宣道：“我知道你不懂的說是什麼。是他利用三位戰友出位。他鼓動三位戰友和他一起作弊，這麼反常結果必然會得到我們的重視。其實按照他所說的他擁有那樣智商，他最少能回答出一到兩道題。甚至他可能知道全部答案，只不過，他想表現給我們看。”

李起問：“你覺著呢？”

“按你的意思做就好。”

李起在五號的資料上打個勾。然後在六號、七號、八號的資料上打個勾叉。荀宣疑問。李起道：“六號、七號、八號剛纔未必不知道是被五號利用。六號有些憤怒，但是沒有發作。這種性格可以考慮進外勤。給江影他們參考用吧。”李起打勾是淘汰，打勾再劃一道形成勾叉是有觀察價值。直接打x，是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