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銘不僅文韜武略,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她堅信,熊銘一定會來。
親哥哥,即使再壞,也會相救。
她忘塵的兒子,就可以出手相救。何況已經(jīng)知道,是他們哥哥。
血濃於水,無法改變。
忘塵看著東方白,本來一個善良的孩子,被東方玉害成這樣。
以後地獄見到宇文浩,是無言以對。
曾經(jīng)欠宇文浩的,今生不能償還,可以還給他的兒子。
保護(hù)他,就是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母親,您怎麼哭了?”
東方白上前,給她擦拭眼角的淚水。
多麼好的一個孩子,怎跟東方玉一樣,成了萬人唾罵的人。
都是東方玉,才讓他走上了不歸路。
“你母親是高興。”
東方玉走了進(jìn)來,臉上毫無表情。
“爲(wèi)何高興,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
李嵐跟在身後,臉上依然掛著冷霜。
“你來啦?”
東方白上前抓住她的手,自從軟禁,就沒見她來過。
今天是什麼風(fēng),竟然把她吹來,東方白眼底露出一絲驚喜,李嵐還是有他。
李嵐一把他推開,喝道:“放開!”
呆了,傻了。
爲(wèi)何這種態(tài)度,好歹還拜堂成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王妃。
東方玉上前,怒道:“朕的皇后,哪能得你胡來!”拉著李嵐的手,瞪著忘塵和東方白。
禽獸不如!
忘塵怒罵:“東方玉,你是不是人,她可是你兒媳?!彪m然知道李嵐不喜歡東方白,可他們拜過堂,即使沒有拜完,大家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
不知廉恥!
怎麼一下成了皇后,不是讓世人笑話嗎!
該死的東方玉,如此惡毒!
東方玉一把她推開,喝道:“閃開!她沒有跟東方白入洞房,我就可以娶她,何況我們已經(jīng)......”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李嵐身上撫摸,眼睛卻緊盯著東方白。
目的,誰都知道,氣氣東方白。
“你是我父親嗎?”
東方白的怒火和血液,早就衝到頭頂。
惱怒,抓狂。
“是不是,你母親才知道?!?
東方玉冷冷的看了忘塵一眼,量她不敢說出真相。
“你就是一惡魔,連兒子都不放過?!?
忘塵明白,不敢說出真相。
即使是養(yǎng)子,也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
豬狗不如的東西,以後會被打到十八層地獄。
李嵐走到東方白麪前,冷笑道:“實話告訴你,我這輩子只喜歡過熊銘,從來沒有喜歡你,你有本事殺死熊銘,我也許會考慮。”
嘴角一抹詭異,眸子滿是冰冷。
“真的嗎?”
東方白信了。
他相信,如果熊銘死了,李嵐就會死心,纔會跟自己,死心塌地。
“你們明天不是結(jié)婚嗎?”
東方白滿臉疑惑。
“李嵐,把東方白帶走?!?
東方玉掃了他一眼,知道有戲,絕不能讓忘塵攪合。
“兒子,你不能走,不要相信他們。”
再一次絕望。
該死的李嵐,竟然這樣惡毒,得不到,就要殺死嗎!
明明知道,他們是兄弟,還要他們相互殘殺。
“還想不想娶我?”
李嵐緊盯著他,目光咄咄逼人。
“你沒有騙我?”
“當(dāng)然,明天就看你們父子,誰先殺死熊銘,誰就是我以後的夫君?!?
李嵐冷哼一聲,就是想激他。
只是無意一句話,東方白竟然相信。
傻瓜,笨蛋。
怎麼就跟熊銘不一樣,一個母親所生,完全是兩個人。
這樣沒有出息的男人,誰會嫁給他。
即使殺死熊銘,也不會嫁給他。
做夢,休想。
這種男人,只能利用。
忘塵十分痛苦,本來是想保護(hù)他。
哪知,被仇恨矇蔽,被癡情所害。
李嵐一句話,竟然就相信。
哪有宇文家人的聰明,完全一個糊塗蟲。
明明是來炫耀,怎麼就讓東方白去殺熊銘。
陰謀。
忘塵相信,熊銘絕不會傷害東方白,即使東方白傷害他。
熊銘不僅知道他的身世,而且心底本來就善良,不是也不會叫黃藥師救他。
惆悵圍繞煩惱,痛苦相伴絕望。
此時此刻,忘塵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等熊銘前來,再殺死李嵐和東方玉。
只要他們死了,一切句會太平。
罪魁禍?zhǔn)祝褪撬麄儭?
罪孽深重!
也不知道,以後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jié)局。
曾經(jīng)愛過,現(xiàn)在只有恨。
自己無能爲(wèi)力,要是跟他們一樣厲害,早就除去這個危害人間的臭蟲。
東方白被帶到房間,東方玉就離開,知道李嵐有辦法對付。
“你不會跟我父親結(jié)婚,是不是?”
東方白凝視著她,眸子裡全是無奈。
“那要看你能不能殺死熊銘?”
“你本來就是我王妃,跟熊銘什麼關(guān)係?”
東方白莫名其妙的盯著李嵐。
“你知道我爲(wèi)何喜歡熊銘?”
“爲(wèi)何?”
東方白搖頭。
“因爲(wèi)他是英雄,你說,誰不喜歡英雄?”
李嵐陰沉著冷臉。
原來如此!
可也不能跟父親結(jié)婚呀!
哪有兒媳跟公公結(jié)婚,歷史以來,除了皇族。但也是兒子討父親的妃子,哪有父親討兒子的妃子。
“是不是我父王逼迫你?”
“你什麼父王!”
“不是父王,叫什麼?”
東方白困惑,不明白她的意思。
“沒什麼?!?
李嵐差點說出,他不是東方玉的兒子,那自己的計劃,不就是完了嗎!
她要的就是,讓東方白殺死熊銘,因爲(wèi)熊銘不可能防備。
只有出乎意料,纔可能勝算。
已經(jīng)失敗一次,不能再次失敗,以後機(jī)會就更難。
“不要問那麼多,明天只管殺死熊銘?!?
李嵐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冷漠。
“你利用我,這次利用我父親?!?
東方白感覺李嵐不再是以前的李嵐。 WWW ◆ttκΛ n ◆C O
心機(jī)頗深!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明天的事,是我跟你父親策劃的,一定要萬無一失。”
李嵐舒展開緊皺的眉頭。
“那好嘛,明天殺死熊銘後,你就好好跟我過日子,離開這裡,好不好?”
東方白看淡了東方玉,不想呆在這裡,只想過著自己的生活。
“皇后,您要的茶?!?
侍女走進(jìn)來。
皇后!
誰的皇后,我現(xiàn)在只是王爺。
不對,現(xiàn)在的皇上是父親。
“什麼時候成了皇后,是不是在騙我,想利用我?”
東方白惱怒的看著李嵐。
“你先下去,以後不要這樣叫。”
“那,那......”
“還不快滾!”
看見李嵐發(fā)怒,侍女卷著恐慌逃跑。
毒女,誰不害怕!
李嵐摸了一下東方白的臉,說道:“那是他們揹著東方玉,這樣叫的,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兩個就要被殺,他會認(rèn)爲(wèi)你想當(dāng)皇上?!?
原來是這樣,還虛驚一場。
“今天就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李嵐瞅著東方白。
“不要走,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東方白一下拉住李嵐。
李嵐一下倒在東方白懷裡,嬌嗔:“好嘛!”反正已經(jīng)是東方玉的女人,不在乎做東方白的女人。
他知道也無妨,本來先跟東方白拜堂,是他自己奪了兒子的夫人。
相信他不敢動她,知道他也是在利用自己。
何況,明天指望東方白殺死熊銘,爲(wèi)了殺死熊銘,纔跟他,認(rèn)定東方玉不會怪罪。
“皇后還沒有回來嗎?”
東方玉瞧著卜鷹。
“皇上,她。”
卜鷹不知道如何說。
東方玉瞪著他,喝道:“吞吞吐吐做甚,快說。”
卜鷹慌道:“沒有,在東方白房間?!?
“下去!”
東方玉明白,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這個李嵐,膽子夠大,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即使之前是他東方白的女人,可她現(xiàn)在是皇后,一國之母,敢如此放肆。
以後,有的是,時間。
東方玉眼底全是恨意,只要殺死熊銘,再慢慢收拾你們。
不管怎樣,只有沒了熊銘,一切纔會安定。
當(dāng)務(wù)之急,殺死熊銘,纔是重中之重!
夜深人靜,夏蕓房間的燭光,依然亮著。
侍女走進(jìn)來,問道:“雲(yún)妃,該休息了,明天可是新娘呢!”
東方玉曾經(jīng)交代過,要好好照顧他們,如果照顧不周,會有麻煩。
“小紅,你們先睡?!?
夏蕓看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姑娘,吩咐她。
“不行,雲(yún)妃不睡,奴婢怎能獨自睡覺?!?
小紅使勁搖頭。
他們是侍女,下人聽?wèi)T了主子的話,習(xí)慣了這種生活。
“好吧!”
夏蕓趕緊上牀,知道他們做侍女的不容易。
聽見他們離開後,夏蕓又穿好衣服,坐起來。
怎能睡得著,明天要跟東方玉拜堂。
簡直就是笑話,熊銘曾經(jīng)的兩個女人,都成了東方玉的女人。
可悲,可嘆!
是喜歡,還是報復(fù)!
只有東方玉自己清楚,不過看他的眼神,跟以往就是不一樣。
也怪,自從被毒藥侵泡,還有那毒物侵蝕,她的皮膚好了很多,自己也沒有想到。
可能裡面的毒素全都出來了,都說皮膚跟毒素有關(guān),那些長雀斑的女人,聽說是身體裡有毒素,還有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難道那些毒素,被那些毒物反侵蝕,不是那些毒物怎會死去。
莫說自己不明白,就連吳晴本人,都沒有搞清楚。
有一點,夏蕓自己清楚。
那就是,她的心裡沒有恨,所以他的“愛恨情仇”的仇恨,沒有起到作用。
慶幸的是,她自己把仇恨封閉,心裡只有愛,只有熊銘。
只有這種唯一的解釋,才能讓自己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