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倒回去,你會娶我嗎?”
死到臨頭,還在糾纏這個問題。
熊銘怒道:“你現(xiàn)在是囚犯,沒有資格知道!”死女人,死之前,還糾纏不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死不瞑目。
逍遙子怒聲:“大膽李嵐,你是死囚,還敢問皇上!”
“賜酒!”
“遵命!”
文武把毒酒遞給李嵐。
“你爲(wèi)何殺死我父母。”
李嵐沒有忘記父母的仇恨。
“我沒有殺死你父母!”根本就不清楚他們在哪裡,從小看著他長大,怎可能去殺死他們。即使李嵐壞,必定跟父母無關(guān),熊銘莫名其妙的盯著李嵐。要是不說,還不知道她父母死去。
逍遙子瞅著她,道:“你肯定是被騙,東方玉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東方白沉聲:“這件事情,只有我清楚,是東方玉派人殺死的,爲(wèi)了嫁禍熊銘。”那時候,東方白一直被利用,有些事情,東方玉沒有隱瞞他。
原來如此!父母都死了,不提也罷。東方玉的爲(wèi)人,很可能會那樣做。李嵐徹底絕望,再也沒有機會殺死東方玉,心裡痛恨不已。
“我知道,你是因爲(wèi)夏蕓,纔不喜歡我。”李嵐始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反正男人就是不可靠,最後連一句實話也不想說。
哈哈哈--
一陣狂笑後,李嵐喝下了毒酒,活著也沒有意思。
因爲(wèi)愛,所以恨。
沒有愛,只有恨。
心碎了, 心死了。
一切付之東流,愛恨情仇隨之遠去。
熊銘心裡狠狠的罵道:傻女人,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
他十分清楚,最愛李嵐的人是東方白,心裡卻接受不了他,偏偏執(zhí)著愛他熊銘。愛人是痛苦的,被愛才是幸福的。其實幸福早就在她身邊,是她自己錯過了。
熊銘曾經(jīng)是愛過,他愛的是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那時候的李嵐,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孩,即使固執(zhí),那也固執(zhí)的可愛,也是對愛的固執(zhí),現(xiàn)在的固執(zhí),早就變質(zhì),成了她心中的慾望。她只想佔有熊銘,得到熊銘,根本沒有想過如何愛他。
夏蕓卻不一樣,從來沒有想過,獨自佔有熊銘。她只是在默默愛她,默默的奉獻自己,從沒想過如何向熊銘索取。
一個自私的愛,一個無私的愛。
“咚!”
李嵐倒下去之前,手還指著熊銘,眼睛惡狠狠瞪著他。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即使馬上死了,還是堅持自己是對的。
東方白走上前,把她的眼睛閉上,真的是死不瞑目。如此頑固,的確該死。
逍遙子立即叫人,把李嵐拖出去埋了。沒有了李嵐,可還有東方玉。
看見吳晴嚇得抖抖顫顫,熊銘怒吼:“方纔你們都看見了,李嵐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如果你們敢背叛我,必死無疑!”甩手離去,此時,熊銘心裡很難受。從來沒有想過,李嵐會死在自己手裡。
熊銘心裡最清楚,李嵐不死,大家不服,而且此人,頑固到了極點。她的思想有問題,看事極端,做事絕情。賜酒於她,算是報答之前的恩情。像她這種人,應(yīng)該街上游行示衆(zhòng),在邢臺上絞刑。
逍遙子看著十娘和王強、吳晴,喝道:“皇上的話,都聽見啦!如果你們能夠殺死東方玉,即可免去死罪!”
幾人跪下:“謝皇上開恩!”
東方白踢了吳晴一腳,罵道:“開你個頭,皇上已經(jīng)走了,還不快滾,找到東方玉,就能夠活下去,不要有僥倖心態(tài),你們的行蹤,我們是知道的。”他們早就商量好,讓人跟著他們?nèi)耍綍r東方玉一定會出現(xiàn)。
李嵐死了,東方白也很不是滋味,暗罵:死腦筋!愚人!蠢貨!
熊銘沒有料到,李嵐對他的恨,算是恨之入骨。想到死之前,還瞪著他,心裡在絞痛。這種頑固不化的人,也就她李嵐一個。都要死了,還要記恨他熊銘。這就是李嵐,一個與衆(zhòng)不同的女人,是固執(zhí)害死了她,也害死了別人。明明可以放棄前嫌,離開東方玉,他們大家都會原諒她,沒有想到,一二再三的錯下去。
之所以賜毒酒,也是給她一個面子,讓她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死去,於心不忍。李嵐老是記著過去,他熊銘何嘗不一樣,也沒有忘記過去點點滴滴。的確付出不少,他也一直銘記在心,可也不是她作惡的理由。
愛是兩個人相互的,不是一廂情願。就跟他和夏蕓一樣,彼此把對方放在心裡,而不是嘴裡。就因爲(wèi)她過去的付出,熊銘也一直在忍讓,導(dǎo)致她走到今天。熊銘心裡也很愧疚,覺得對不起她,要是之前就跟她把一切說清楚,也許不會是如此結(jié)局。
給她留了全屍,也算是對她的補償。
王真和黃藥師,正在商量夏蕓的事情,當(dāng)黃藥師聽說熊銘身上有老虎的血,心裡一震,腦子裡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把熊銘的血液輸送給夏蕓。
王真擺手:“皇上可是九五之尊,怎能用他的血!”
“怎麼不可以!”
熊銘走了進來,原來他們的對話,都被他聽見。
那一刻,他才知道,身體裡面留著上百年老虎的血,而且還是一雄一雌。難怪最近有些變化,就是說不出來什麼原因,這下終於知道真相。功力、體力都大增,脾氣也有點躁。
“我最近脾氣煩躁,是不是以後跟老虎一樣......”熊銘滿臉惆悵,犀利的目光背後藏著一絲擔(dān)憂。
黃藥師即可打斷他的話,道:“皇上,不是這樣的,老虎的血在你身體裡面,還需要適應(yīng)期,你的脾氣急躁,是跟雲(yún)妃有關(guān)係。”
大家都知道,他擔(dān)心雲(yún)妃。
熊銘沉聲:“朕今天就命令你們,即刻把我的血輸給雲(yún)妃!”一副嚴肅的表情,他何嘗不知,他們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是龍體又如何,還是一個正常有感情的男人,他深愛夏蕓,不能沒有她,如果能夠讓夏蕓醒來,他輸多少血都可以。
自己的生命,都是曾經(jīng)夏蕓給的,何況只是一些血。夏蕓幾次捨命相救,現(xiàn)在還是歷歷在目。
“皇上!”
“還不快!”
熊銘已經(jīng)撩開衣袖,什麼事都需要嘗試,不是怎知道,行不行!
真是奇怪,熊銘的血進去後,夏蕓並沒有排斥,黃藥師很高興,道:“有希望,很快就會醒的。”嘴上說說,是安慰熊銘,也是安慰自己。
王真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否成功,必定兩人的體質(zhì)還是不一樣。
兩個時辰後,還不見清醒,天都快黑了,熊銘叫黃藥師和王真去休息,他自己守候在這裡。
王真和黃藥師還是堅持留在這裡,熊銘堅決不準,他心裡也沒有底,不清楚夏蕓是否能夠醒過來,在她醒來之前,只想好好跟她說話。
等他們離去後,熊銘就一邊按摩,一邊給她嘮叨,說他們的過去,他們的未來,他們的現(xiàn)在。
“夏蕓,趕快醒來,是我不好,不該離開你,以後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
話落才感覺不對,熊銘發(fā)現(xiàn)夏蕓竟然坐了起來。
“蕓!”
“銘!”
熊銘緊緊摟住她,深怕再次離開他。多麼熟悉的呼喚,曾經(jīng)李嵐老是這樣叫他,那時候感覺親切。可物是人非事事休,她也去了。
“李嵐死了嗎?”
夏蕓突然想起,朦朦朧朧聽見熊銘的說話。
“嗯!”
原來都被夏蕓聽見,現(xiàn)在她纔是他的唯一,一定要好好珍惜。
熊銘緊緊摟住她,親吻著她的嘴脣。此時,好想好想擁有她,可在這個簡陋的地方,覺得虧欠於夏蕓。輕輕放開了她,不能在這種地方,他熊銘是何人,當(dāng)今皇上,怎能草率行事,他要光明正大,堂堂皇皇,爲(wèi)夏蕓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蕓,朕已經(jīng)等不及了,我要娶你。”
“你還是殺死東方玉後,再娶我吧!”
夏蕓莞爾一笑,她一直知道熊銘的心思,如果東方玉不死,相信他也不會安寧。
熊銘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再次擁抱著她。抱著她,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這輩子,最理解他的還是夏蕓,最愛他的也是夏蕓。李嵐曾經(jīng)嘴裡所謂的愛,只是佔有,只是慾望。
夏蕓醒來的消息,大家知道後,都紛紛前來道賀,包括那些百姓,還送來不少禮物,在他們心中,夏蕓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文韜看出來,他們兩個如膠似漆。即刻命人安排,婚禮的事情。他也知道,兩個人不容易。曾經(jīng)聽說過,二人雖然感情深厚,如今還沒有拜堂圓房。他想在這個美麗的蘇州,幫熊銘操辦。算是彌補過去,也是盡一個哥哥的職責(zé)。
熊銘聽到文韜的意思後,心裡很是欣慰,告訴他,等殺死東方玉,就在這裡舉辦婚禮,只是還不知道東方玉在哪裡!
不過,他相信東方玉,一定躲在蘇州,他熊銘沒死,東方玉肯定會跟蹤而來。這個東方玉,死性不改,就跟李嵐一樣,其實有時感覺他們還相配,固執(zhí)的性格,自殺的慾望,心狠手辣,都一模一樣。
文韜覺得熊銘說得對,除掉東方玉,大家纔會安寧。
吳晴、十娘、王強三人,一直沒有離開尾隨人的視線,一旦有東方玉的下落,他們就會即刻稟報熊銘。
“皇上,名女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