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奇!
離奇的身世,匪夷所思。
只有吳晴和***楚,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夏蕓和唐鍥父子。
唐凱曾經(jīng)懷疑,東方白是忘塵跟其他男人的孩子。
東方玉的態(tài)度,讓人想不通。
今天終于明白,原來不是他兒子,是宇文浩的兒子。
可憐,可悲。
可恨,可惡。
明明知道,他是宇文浩的兒子,卻還要兒子殺死他們。
天打五雷轟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現(xiàn)在有點(diǎn)后悔,曾經(jīng)是宇文浩的臣民,為了報(bào)恩,竟然做了東方玉的幫兇。
方才東方玉的冷漠,讓他頓時醒悟。
之前錯得一塌糊涂,幫他殺死不少人,最終不管他的死活。
這樣的人,以后怎可能繼續(xù)給他賣命。
如果沒有熊銘,他們父子很可能跟其他子弟一樣,都埋在房屋低下。
夏蕓說得沒錯,自己是愚忠。
是自己好壞不分,害了自己,害了那些兄弟。
無地自容!
堂堂唐門掌門人,做了怎么多年的走狗,卻始終沒把自己看在眼里。
總算明白,東方玉是一個沒心沒肝的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
枉自己把他當(dāng)做兄弟,當(dāng)做朋友。
從此以后,恩斷義絕。
“父親,你作甚?”
唐鍥看見父親用劍把衣袖割破。
“東方玉,我唐凱跟你割袍斷袖。”
唐凱看著受傷的文天祥和兒子。
幾十個人,都只剩下他們,賣了一輩子的命,在關(guān)鍵時刻,袖手旁觀。
“唐凱,敢背叛我,你是想死。”
東方玉押著東方白,惡狠狠的瞪著唐凱。
“哼!我死了也是活該,這些年,為你殺死無數(shù)人,以后我就替過去贖罪,如果熊銘要我的命,我現(xiàn)在就會給他。”
如果沒他,就沒有自己,本來就是該死的人。
想熊銘這樣,不計(jì)前嫌,反而救他,實(shí)在是不多。
東方玉盯著火神派,和黑鷹組織的人,厲聲訓(xùn)斥:“你們愣在那里作甚,快過來!”原來他們聽見唐凱的話后,正猶豫不決。
“你們這些蠢豬,沒有聽見皇上的話嗎!給本后滾回來!”
李嵐鐵青著臉,指著他們怒罵。
片刻后,他們還是回到東方玉身邊。
他們害怕李嵐,更懼怕東方玉,他毒辣的手段,早就領(lǐng)教過。
“哈哈哈!”
東方白痛苦萬分,感覺天老爺在跟他開玩笑。
崩潰,絕望。
曾經(jīng)的疑問,一下迎刃而解。
一直認(rèn)為是自己做得不好,東方玉才不會喜歡他。
整整二十二年,騙得他好苦。
騙了他二十二年,也利用了他二十二年。
還認(rèn)為是他兒子,原來只是棋子。
是自己愚昧無知,怎么就不去查查。
見過別人家的父母,是怎么對待孩子,誰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誰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荒唐!
被人利用,還在想辦法,去哄他開心。
黃藥師突然看見吳晴,大聲怒罵:“孽徒,還不跟我回去!”縱身一躍,來到他面前。
“你個老東西,成天管著我,我才不跟你回去。”
“你,你個兔崽子。”
黃藥師一拳打過去,起得胡須直抖,竟然罵他是老東西。
后悔過去對他的溺愛,知道他是一個遺棄的孤兒,同情他,可憐他,所以特別的嬌寵他,導(dǎo)致變成今天這副惡樣。
“轟!”
出乎意料,吳晴竟然反擊。
黃藥師感到了,他的掌也有毒,也難怪,他現(xiàn)在是專門研制毒藥。
喪心病狂,為了貪財(cái),竟然為東方玉賣命,做盡壞事。
“今天,為師就要替天行道!”
黃藥師再次出擊。
“砰!”
“看你有沒有本事?”
吳晴扔了一個***,逃跑了。
是師傅曾經(jīng)教的,打不贏,跑得贏就行。
知道打不過他,抓到后,必死無疑,這次不會跟上次那么僥幸。
況且,東方玉承諾的五千兩黃金,還沒有兌現(xiàn)。
如今,熊銘沒死,不知道啥時才能給他。
三十六計(jì),逃為上策。
以后再找機(jī)會,相信東方玉不會放過熊銘,他曾經(jīng)說過,熊銘死了,他才能夠拿到剩下的五千兩黃金。
看見吳晴消失在***里,黃藥師氣得跺腳,暗暗罵道:這個孽徒,越來越狂。
從不跟他頂嘴,今天還敢罵他。
豈有此理!
“東方玉,趕緊放開他!”
熊銘瞪著他,東方白可是他們的哥哥,即使做盡了不少喪天害理的事,可都是東方玉造成,他也是受害者。
相信知道真相后,一定會痛改前非。
“我們劍都放下了,你為何還不放下他?”
司馬懿怒視著他,雖然之前最討厭的是東方白,但知道是大哥,就不能讓他有事,不是對不起死去的父母。
“熊銘,把你的劍拿過來。”
東方玉咄咄逼人,只要熊銘沒劍,弄死他,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要,不要,有本事就把我殺了。”
東方白也想跟宇文浩夫婦一樣,把脖子撞向他的劍。
已經(jīng)做了不少壞事,心里雖然接受不了事實(shí),可東方玉實(shí)在是可恨,把自己耍了二十幾年。
被他利用,當(dāng)做棋子,還在孝順這個父親。
此時,他才明白,之前是宇文浩的兒子,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如果是一個貧民百姓的兒子,怎可能被他玩弄。
一切都被他毀了,現(xiàn)在也沒有本事,替父母報(bào)仇。
想到他們的死,雖不是自己殺害,可跟他是有關(guān)系的。
為何不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他就不會和唐鍥帶兵攻打分水,也不會千方百計(jì),處心積慮的想殺死熊銘。
一直認(rèn)為是自己做得不好,父親才不喜歡他,盡量做事討好他,可根本就不是他兒子,而且還是他最痛恨的,仇人的兒子,怎可能善待他。
此時,他覺得自己活著就是一個笑話。
沒有心思,也沒有勇氣活著。
無法面對父母的亡靈,及死去的姐姐,還有更多無辜之人。
累了,倦了。
傷了,痛了。
“怎能讓你如愿!”
東方玉一下點(diǎn)了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東方玉,我們談個條件。”
夏蕓突然走向東方玉。
“你是不是沒有失憶?”
“是。”
回答得很干脆,毫無隱瞞。
全場嘩然!
“為何這樣?”
“想知道你的陰謀。”
平靜,淡定。
熊銘的臉上露出驚喜,就知道,夏蕓是一個聰明的人,難怪,那天看見她的手指在動,就是裝的。
如此偽裝,把李嵐和東方玉蒙住了。
還是她聰明,如果不裝,相信李嵐早就把她弄死。
心里的愛意,及敬佩更濃。
夏蕓也是方才知道,東方白是熊銘的大哥,雖然做過很多錯事,一切不怪他,是東方玉,他只是受害者。
她要保護(hù)他,為了熊銘。
“夏蕓,不要!”
唐鍥盯著她,知道東方玉不會放過她,去了,更是自投羅網(wǎng)。
雖然是想救大哥,可那是他自己的事,相信會有辦法。
“夏蕓,之前是我對不起你!”
熊銘的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一個是自己親哥哥,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舍棄誰!
“你過來。”
東方玉知道,東方白已經(jīng)沒用。
“熊銘,看見沒用,夏蕓寧愿跟東方玉,也不會跟你,以后我們供侍一夫,哈哈哈!”
一陣奸笑!
可恨之極!
“你放了她,我去做你的人質(zhì),怎么樣?”
熊銘向東方玉走去,不想夏蕓落到他手里。
上次在煉藥房,就看見他盯著夏蕓,眼神不對。
“誰要你,二十幾年前,我的女人成了你父親的妃子,二十幾年后,你的女人成了我東方玉的妃子,公平!”
哈哈哈--
想到二十幾年前,呂蘭本來就是自己女人,最后卻成了宇文浩的妃子。
東方白終于明白,忘塵曾經(jīng)做過父親的妃子,之前就跟東方玉有染,難怪錯把自己當(dāng)做兒子。
一陣狂笑后,一手抓住夏蕓,然后瞬間推開東方白,扔了一顆炮彈,全都逃之夭夭。
他明白,僵持下去,死的可能會是自己。
嘩然!
只剩下唐鍥父子,文天祥和他們幾個。
熊銘和唐鍥目瞪口呆,夏蕓在轉(zhuǎn)眼間消失了。
東方白拿起劍,向自己脖子抹去。
“當(dāng)當(dāng)!”
被唐鍥的暗器打飛。
其實(shí),他是在報(bào)答熊銘,方才不是熊銘,父子倆可能都會死去。
唐凱滿意的看了一眼兒子,知道報(bào)恩。
就在東方玉離開的剎那,徹底醒悟,他只是利用他們父子,利用唐門子弟。
為了報(bào)恩,害死了那么多兄弟。
他不怪罪熊銘,是他們先害他在先,反而救了他。
內(nèi)心十分痛苦,對不起唐門子弟。
“為何不讓我死去。”
東方白一聲長嘯,臉被痛苦扭曲。
“她雖然不是你母親,可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做兒子,方才是因?yàn)榫饶悖R上就要離開......”
逍遙子指著他的鼻子,把東方白痛罵一頓。
“你既然是宇文浩的兒子,就是熊銘和司馬懿的大哥,你要有一個哥哥的風(fēng)范。”
黃藥師發(fā)話了,心里曾經(jīng)痛恨他,現(xiàn)在只有同情他的份。
“孩子,過,過來。”
忘塵無力的喊叫。
“母親!”
這一刻,他知道,忘塵是一個好母親。
“不全是你的錯,現(xiàn)在改正來得及。”
“母親,不要說,我聽你的。”
東方白緊緊握著她的手。
“我要不行了,請你以后找到我兒子,不要跟東方玉一樣......”
東方白知道,那是遺言。
之前把自己錯當(dāng)成了兒子,她本來是有一個兒子,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害怕無法找到,忘塵悄悄告訴東方白,他兒子背上有一個肉瘤,知道忘塵在做告別。
熊銘眼睛濕潤了,一個好女人,一個好母親,為了挽救東方白,自己付出了生命。
相信這次事后,東方白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忘塵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臨終前,還不知道兒子在哪里!
黃藥師依稀記得,上次正問她兒子的事情,最后叫去吃飯,后來也沒有機(jī)會。
“如果有機(jī)會,我們一定幫她找回兒子。”
“對,是看在她的份上,不是看在東方玉的面子上。”
“不管怎樣,東方玉必須得死。”
逍遙子滿臉陰郁。
“是的。”
熊銘的心在痛,不知道他會怎樣對待夏蕓。
如果不是他手上有夏蕓,今天一定宰了他。